第四章 途中戰鬥

渡過了一道溪流，他們騎著駿馬飛奔，翻過一座小山，直奔坡頂，來到一處山頭，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下方平原處，有兩支人馬正鏖戰不休。一方是近萬隋兵，另一方卻是清一色穿著青色勁裝的大漢，人數只是隋兵的一半左右，但人人武功不俗，隊形完整，把隋兵沖得支離破碎，難以發揮人多勢眾的優點。在平原另一端的一座小丘上，顯是青衣武士的指揮所在，駐著幾隊人馬，正以紅、藍，黃三色信號燈籠指揮青衣武士的進攻後退。

看到兩軍的慘烈景況，楊英一時目瞪口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規模的戰鬥，盡忘了趕來此地的目的。好一會後，楊英回過神來，指了指更遠處的交戰的兩支隊伍問道：「你們可知是哪兩軍在作戰。」

「回皇上，青衣勁裝的那隊人馬應該是瓦崗軍，另一邊領軍應該是秦瓊」李靖說著指了指拿著雙鐧的隋軍將領，隨後看向瓦崗軍指揮所，「那應該是瓦崗的俏軍師沈落雁，只有她才用三色燈籠來指揮戰鬥。」

聽了李靖的介紹，楊英盤算著是否要去支援隋軍，雖然隋軍占著人數優勢，不過好像不敵訓練有素的瓦崗軍，看著楊英有些躍躍欲試，李靖急忙勸阻道：「皇上現在上前幫忙也起到不了太大作用，不如等後面的侍衛跟上后再作打算」

「是啊，現在太危險了皇上」宇文成都附和著。聽了兩人的話，楊英也就沒有什麼主意，畢竟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陣勢。

待侍衛聚齊之後，黑夜已經降臨。

「李兄可有退敵良策」

「回皇上，以目前局勢來看我們不該與瓦崗軍硬拼，只要把瓦崗軍驚退就好，不容有太大的損失」李靖回答，想了想又說：「讓侍衛騎馬站成三排分散一些，往瓦崗指揮所衝過去，趁黑夜讓敵軍誤以為有埋伏，要將他們全殲，等一下衝過去時注意讓馬下腳重一些，讓他們不好估計援軍人數」

「按李將軍的計策行事」楊英吩咐道。

只見李靖騎著馬沖向瓦崗指揮所，同時大喊道：「俏軍師，還不束手就擒」，侍衛也跟著大喊，一時之間還有些氣勢磅礴之感。

平原半里許外另一端的瓦崗指揮所，近二百名青衣武士布成陣勢，以強弓勁箭，緊護著中心處那名長發垂肩的白衣美女。美女每發出一道命令，負責打燈號的三名手下便揮動綁在長竿頂的三銫燈籠，指揮戰場上己方武士的攻守進退。美女身後一排站了四個人，只看他們的神態氣度，便知均是高手，分別是濃須矮子、鐵塔般的巨漢、身穿儒服的男子和一位容顏醜陋的中年健婦。

忽然看到另一邊衝來的一隊騎兵，一時間有些慌亂。

長發美女驚道：奇怪！為何我們側面有隋軍，到底是誰設下這個局來企圖殲滅我們呢？

那醜婦道：「小姐有敵軍快走，切不可以身犯險。」她一開腔，其它人立即為她有如夜梟嘶鳴的難聽聲音大皺眉頭。但她的話卻得到濃須矮子的支持，同意道：「李公派我們來保護小姐時，曾有言萬事以小姐安危為重。」長發美女秀麗無匹的玉容閃過不悅之色，但語氣聲線仍是那麼溫柔婉轉，淡淡道：「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卻不知從哪冒出一隊騎兵，看來我還是有些小覷了隋軍，撤」

沈落雁知道事不可為，便登上牽來的戰馬，二百多人馳向另一端，負責提燈籠的侍衛升起紅色燈籠，瓦崗軍見狀便有條不紊的撤退，秦瓊有心前去追擊，李靖急忙止住隋軍。

楊英騎著馬向前而來，秦瓊看清來人，急忙下馬單膝跪地「末將秦瓊參見皇上。」

隋軍一看將軍的表現才知來人的身份，連忙跪地：「參見皇上」

秦瓊還有些疑惑皇上怎麼來到這裡，便聽道「平身」遂即站起，楊英看清秦瓊，只見這秦瓊身形威武，眼睛炯炯有神，秦瓊看到皇上打量著自己，連忙說：「末將奉張須陀將軍的命令討伐瓦崗軍，不料中了那沈落雁的計，差點就打了敗仗，幸虧皇上及時趕到」

「張須陀的情況怎麼樣？」

「原本張將軍奉陛下的旨意率二十萬大軍來討伐瓦崗，誰也沒想到瓦崗軍軍紀嚴明，作戰勇猛，連續幾次敗仗下來，將士逃的逃，死的死，還有一些更是投向了叛軍，眼下只有這些兵馬及張將軍率領的三萬人馬」

看到秦瓊還忠於自己，心中遂即有些欣慰，但不知道張須陀現在是否還忠於自己，畢竟打了這麼多大的敗仗，還握有一定兵馬，而眼下更是四處烽火連天，朝廷朝不保夕，皇上的話也不是那麼管用。所以楊英也不敢隨意相信別人，於是命人給張須陀帶話，讓他整頓殘軍，之後回長安守衛都城。

離長安越來越近，也不在需要再分散前進，一大隊人馬緩緩向目的地而去。一路上不斷地整合各地流竄的隋軍，到達長安也已經有了兩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