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雲宮降臨 第十八章 溪關韓圖
霜界劍脈，一處淡紫色和白色交錯的雲海空域。
這處雲海空域名為溪關。
溪關空域，位於主空域的一側，相當於主空域的外側門戶，是距離主空域最近的劍脈叛亂空域。
他們也註定會最早面臨主空域的執劍隊。
但是他們並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
因為主空域的執劍隊來的太快。
幾乎是在他們收到主空域決定接受和雲宮的戰爭的消息的同時，來自主空域的執劍隊已經曲躍進入了溪關空域的雲海之內，直奔他們的大本營殺來。
在他們叛變之前，文霞就已經根據他們的性格算到了他們必定會毫不猶豫投向廣界雲宮陣營的未來。
宋詩情失去本源，被強制降層之後，目前文霞領導的霜界劍脈核心，在雷厲風行這一項上絕對是滿分。
所以一支執劍隊直接向他們而來。
這些叛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溪關空域的術士團隊可以說是在匆忙之中迎戰的。
這支決心叛變的術士團隊，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策修，但是他們的策修不是本源級別，反應速度自然比不上文霞和她派出來的執劍隊。
他們的決策者金衛里，外貌上是一個五六十歲的正常人類老者。他同樣是一位擁有本源的術士，而且是劍脈的老人了，是和文霞同時期出生的，經歷過很多次和荒境獸類的戰爭。
在劍脈內部，他和他所率領的術士團隊一直就不太贊同劍脈核心維持九境現狀的觀念立場。
溪關空域的雲海內，大多數為環狀球形的透明金屬色澤建築物，漂浮於雲海各處。環狀球形內部的曲面以及空洞區域都懸停著各種形狀的金屬色澤建築。
這種建築風格是被辛界穹斗議會的科技所影響才形成。
一處環狀球形的內部，術士們都聽見了金衛里含著憤怒的低音量神識。
「韓圖那個混賬在哪？！」
韓圖是溪關空域術士團隊的策修，也是他們唯一的統籌核心。
金衛里此時正處在一座月牙狀的灰白色建築內，將手裡的酒杯狠狠地甩在地上，化為四散的碎片。
他的身邊，站著幾個面色陰沉的術士，垂著頭。
本來他正在悠哉悠哉地喝酒，手下的術士突然曲躍出現在他的卧室內，本來這種直接曲躍出現在他卧室內的行為是會讓他立刻大發雷霆的。
但在他發作之前，手下的術士已經飛快地彙報。
「主空域來了一支執劍隊，正通過暗境飛快地曲躍接近，預計八十二轉后抵達。」
「什麼？」
金衛里沒發作出去的怒氣一下頓住了。
無緣無故的，主空域往他們這派執劍隊？
「大距環的最新消息，雲宮即將降臨，主空域決定接戰。」
「我XXXXX！」
金衛里一聽，氣得連冒了好幾句粗口。
這支執劍隊，擺明了是來清理門戶的。
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人家都快打到家門口了才傳過來？
按理說，策修應該早就算出執劍隊會來，甚至早就精確到來的具體時間，並定好應對方案的。
韓圖這個傢伙幹什麼吃的？
但當即身為最高決策者的金衛里，並沒有被怒火攻心，失去方寸。
如果他是那麼容易就失去方寸的人，也不會成為本源術士，更不會成為溪關空域的最高決策者。
「現在通過雲絡去聯繫廣界雲宮，再聯繫霜界內的其他方界勢力和其他空域。」
「集結我們的團隊，準備迎戰。」
「給我去找韓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一連下了三條指令，最後一條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他連試圖和主空域的宋詩情文霞她們溝通都不願意去做，因為心裡早就對主空域有很大的怨念。
他的溪關術士團隊，論實力在霜界內不是最頂尖，卻也處於一流的層次。可因為觀念上有些小的分歧，一直無法去主空域生活，更無法掌握主空域的無形劍陣。
無形劍陣才是劍脈最核心的資源，有無形劍陣在，主空域的話語權就永遠比其他空域大。
溪關金衛里心裡，其實早就隱隱約約有了些反意。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有種被逼反的憋屈感。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主空域派執劍隊來溪關空域的行為，並不能算逼反。
因為就算他們不來，只要他得知主空域要和廣界雲宮開戰，金衛里也會毫不猶豫地高舉反旗。
但那樣的話，至少他能去聯繫其他舉起反旗的原劍脈空域術士集團。抱團在一起，至少不會因為主空域的一支執劍隊到來就雞飛狗跳手忙腳亂的。
現在主空域的團隊也處於劍脈歷來的最低谷時期，無形劍陣的威懾大打折扣。只要不去主空域作死，他們外圍空域的術士集團們聯合起來，自然也不會怕了主空域。
「還有，」金衛里繼續向手下術士問道，「領隊的是誰？」
「徐薇。」
居然是她？
聽到這個普通的名字，金衛里心裡卻是狠狠的一顫。
主空域三劍君之一，寒劍君徐薇。
她可是個徹徹底底的狠角色。
幾乎是他下達指令的同時，源源不斷的信息反饋就已經回來了。
術士文明，本來就是如此高效。
「雲宮拒絕了我們的求助，他們不會派出術士來幫我們。」
「辛界穹斗議會，岑界畫明宗，霄界九御脈，珏界夢縈門，都已經在往距環方向撤離。」
「主空域的九支執劍隊已經傾巢而出，除了我們，別的空域也都有執劍隊正在曲躍接近中。」
想想也是，主空域會做出這樣的行為，當然並不會僅僅只針對他們一家。
來的這麼快，是根本不想給這些會叛變的空域反應的時間和聯合在一起的機會。
但是其他方界的那些傢伙，想置身事外嗎？
即使金衛里不是策修，也能一下明白這些方界勢力的想法。
「黑白殿呢？」
「他們沒有動靜。」
至於還剩下的凨界天涯營，在霜界生活的低階體煉根本不成氣候，不能指望。
這下金衛里是真的有點急火上頭直攻心了，狠狠地一摔手裡的酒杯，低聲咆哮道：
「韓圖那個混賬在哪？！」
這聲神識擴散極廣，環罩內的術士們都聽見了。
火燒眉毛了都！這混賬還不見人影！
但金衛里還是知道輕重緩急，派人去找韓圖之後，和手下的術士一同立刻曲躍離開，去組織人馬。
消息立馬通過雲絡傳遍了溪關空域，金衛里從月牙建築曲躍出來之後，環罩內建築物外的空中，四處可見曲躍而出的術士。
這些術士心裡也很鬱悶。
他們很多人，有的前一刻還在和自己的伴侶溫存呢，之後就雙雙曲躍離開了甜蜜之鄉。
有的前一刻還在聚會上把酒言歡，有的前一刻在寧靜地思考人生或鑽研術式，有的前一刻還在新開的餐館品嘗美食......
幹什麼的都有，全部在收到雲絡消息的一瞬間，無比匆忙地進入了高度戰備狀態。
「不想死的，都給老子快點成陣！」金衛里哪裡還有心情管這些手下術士們臉上的不快，更加不快地罵道。
有數十名術士隨即曲躍出現在他身邊，這些都是他手下的團隊核心。
「盧浩已經帶著團隊去暗境攔截他們了，應該能擋上一陣。」
有手下彙報道。
「不夠。」金衛里眉頭皺起。
寒劍君徐薇，他們根本擋不住。
眼下韓圖不在，只能由他這個不是策修的老傢伙做統籌核心該做的決斷，金衛里心裡憋滿了火。
「先讓時空中陣全力準備界術式和遠距離曲躍術式。」
空域內相距太遠的地方，普通的曲躍術式無法一次性閃現到達。
曲躍這種術式，和移動的距離有關，也和進行曲躍的能量生命有關，還和暗境內的暗能量分佈有關。
暗能量稀薄的區域，曲躍進程會更慢。境界越高的能量生命，移動的距離越遠，所需要的暗能量也越多。
所以成建制的龐大術士團隊，不是說曲躍就能馬上曲躍的。
盧浩那支術士團隊，是溪關空域的陷陣。正好處於距離主空域方向最近的位置，所以直接迎擊主空域寒劍君徐薇率領的來勢洶洶的執劍隊去了。
可他們缺少術士團隊其他部位的支持，也缺少時空中陣統籌核心的動態戰局演算，很可能直接全軍覆沒。
眼下必須儘快找到韓圖，並馳援盧浩的陷陣術士團隊。
否則主力團隊還沒有對上寒劍君徐薇的執劍隊，就先折了衝鋒的尖刀。
「韓圖呢？還沒找到嗎？」金衛里怒道。
「找到了。」有手下人道。
怒火中燒的金衛里，直接道：「具體坐標給我。」
然後他直接帶領著自己的時空中陣團隊，閃現出現在了一處卧室內。
這卧室內有一張波浪形狀的大床，韓圖正躺在上面，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出事了？」
金衛里看見他身邊還躺著好幾個年輕女性模樣的人類，氣的想直接一下劈死這混賬的衝動都有了。
明明知道主空域那些傢伙才去了大距環沒多久，這沒心沒肺的混賬東西居然還能有心情成天呆在這裡享樂！
能量化的智慧生命是不需要睡覺的，但有少數奇葩就是喜歡睡眠和做夢的過程。
韓圖就屬於這種少數奇葩，而且韓圖喜歡和女人一起睡覺。
睡眠和女色，是韓圖的兩大愛好。
像韓圖這樣沒心沒肺的策修，在策修里都屬於極度少數屈指可數的奇葩。別人家術士團隊的策修大多都是盡心盡責本分的要死的類型。
可自己偏偏只有他這麼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策修，算他金衛里倒了八輩子血霉。
金衛里倒是一直有對他嚴加看管的，但看管的具體過程都是手下人辦的，而劍脈距離上一次和荒境的戰爭時間有點久了。
和平享樂的時間一長，想必手下看管的力度自然就鬆弛了，沒有了危機意識。
這也是金衛里對自己的術士團隊最不滿意的地方。
不能長期保持危機意識的術士團隊，註定成不了大事。也註定無法和主空域爭雄，否則可能他早就反了，還何必等到現在？
只是就算不能成大事，也不代表他就要帶著這群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人坐以待斃。
強忍下劈死韓圖的衝動，金衛里道：「起來！」
說著，他抬手，室內閃過術式的光芒，韓圖身邊那幾個女人全部化為了光點，隨後消失。
這些沒有本源的能量生命，他抬手間就能徹底抹滅，有復活手段也不頂用。
韓圖一看這陣仗，知道恐怕是出大事了，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衣服也顧不上穿。
稍微一策算，就知道出什麼事了。
「走！」金衛里鐵青著臉喝道。
如果這次能活下來，老子一定要去找個靠譜的策修。
然後，再把韓圖這混賬劈死。
金衛里恨恨地想。
有了韓圖，時空中陣才算完整，至少有能和徐薇掰掰手腕的資格。
反正現在主空域的無形劍陣無法波及到溪關空域範圍內，徐薇無法形成正面戰力上的絕對壓制。
這樣就有了可以操作的空間。
隨著屬下不斷的信息彙報，韓圖的動態戰局演算順利展開，金衛里心裡的怒火和焦躁也漸漸平復了下去。
為上位者，必須要保持冷靜。
否則他如果徹底亂了，溪關的團隊也就必敗無疑。
「他們的人員構成如何？」韓圖同金衛里的時空中陣團隊一道，開始不斷地向環罩外的雲海曲躍閃現，同時問道。
動態戰局演算，以及一切策算，都必須要有相關的信息。
作為溪關團隊的唯一統籌核心，他需要關注的點只有對方團隊里的核心。
比如有沒有華淵，有沒有李太，有沒有文霞，有沒有黃緋。
這些都是能對戰局產生巨大影響的關鍵強點。
宋詩情當然也是，但是宋詩情身為一脈之主，眼下這種局勢，絕不會離開主空域無形劍陣的範圍。
「絕對強點只有徐薇。」
得到回答后韓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感覺後腦涼颼颼的了，甚至偷偷給自己策算了跑路的方案。
按照金衛里的性格，多半就算這次僥倖能贏，也會去找新的策修代替他，然後給他來上一發天罰術式把他劈成一塊塊的能量光點。
但那樣的話至少他還有跑路的機會，要是不能贏，恐怕劈死他的就是主空域執劍隊了。
所以至少他要先選擇能贏的未來，然後全心全意地幫助自己的溪關團隊去達成。
「徐薇的統籌核心呢？」韓圖繼續問道。
「是蔡鳴澗。」
完全沒聽說過的名字。
主空域怎麼會找這麼一個默默無聞的策修做執劍隊的統籌核心？
想來也不會高明到哪去。
但是不知道對方的風格的話，動態戰局演算，就不好確定最好的應對方案了。
有的策修喜歡側面迂迴，有的偏向正面硬剛，有的長於戰術變化，有的長於製造機會。
能知道對方策修的風格，就能做出更準確的動態戰局演算。
但沒有相關信息的話，也無傷大雅。
根據戰局進程，進行實時的動態戰局演算，調整決策是一個統籌核心的必修課。
所以這種策算才會被專門叫做動態戰局演算。
每一個統籌核心，幾乎都是歷經術士戰場才成長起來的。所以像那種完全沒聽過名字的，要麼是隱居不出的高人，要麼就是才出茅廬的菜鳥。
後者居多，畢竟哪來那麼多隱居不出的高人。而且主空域的策修，韓圖心裡都有數。
除了宋詩情和文霞這兩位本源策修他比不過，沒到本源的策修，他只比黃緋差一點，別的沒有比他更強的。
這也是他雖然很多時候都不太靠譜，但金衛里卻不得不重用甚至是依賴他的原因。
從雲宮決定降臨這件事來看，主空域的主力團隊，一定是在封界距環有重大損傷。
可能會是宋詩情，可能會是文霞華淵，可能會是黃緋，不太可能是李太。
李太一向是宋詩情座下最穩的強點，以宋詩情歷來謹慎的策算風格，即使讓華淵去冒險，也不會貿然動李太這個點。
所以為什麼這支執劍隊會只有領隊的寒劍君徐薇這一個強點嗎？
如果宋詩情受傷，會派出的執劍隊可能的人員構成，來到溪關的可能人員構成。如果其他人受傷，所有的執劍隊可能人員構成。
與每一種可能的執劍隊對陣時的戰局走向。
無數結果在韓圖心中閃過。
溪關空域的生死關頭，他也將神魂運算的速度開到了最大功率。
這種狀態下，策修神魂運算的蝴蝶效應，遠遠超過地球當代文明的超級計算機。
這也是為什麼必須是數學領域上有極出眾天賦的人才能成為頂級策修的原因。
如果只有寒劍君徐薇一個強點，盧浩的陷陣團隊在沒有動態戰局演算支持的情況下，會採取什麼樣的作戰方式，能堅持多久。
韓圖很快算出了盧浩能堅持到他們後方主力部隊馳援到達。
之後，有了盧浩的殘陣加入，面對寒劍君徐薇率領的執劍隊，溪關是否有戰而勝之的可能性。
如果沒有，是不是應該撤退。
撤退或者游擊迂迴作戰，還是正面死戰，取決於動態戰局演算預測的損失和生存數以及後續選擇。
如果撤退，該採用什麼方式。化整為零，斷尾求生，整體曲躍？
是否有準備整體曲躍的條件和時間？
如果沒有，是否可以在戰局變化之中，主動創造出需要的條件和機會？
如何創造，在什麼時機點上，什麼樣的情況變化中可以創造，又如何把握？
如果真的需要整體曲躍，對方是否會選擇追擊，如何確保甩脫對方的追擊？
可以說，每一場大規模術士團隊的對決，在開始之前，就已經在統籌核心策修腦海里進行了無數次。
在這些過程和結果里，統籌核心策修會選擇出最佳的過程和方案。
這就是術士團隊之間戰爭的動態戰局演算系統。
「我們能贏。」韓圖沉聲道。
經過複雜的動態戰局演算，他已經在所有可能性的未來里選擇出了最佳方案。
雖然韓圖平日里不靠譜，但這種時候，他從來不會說大話。
金衛里聞言心也定了不少。
「只有徐薇一個強點的執劍隊，我們需要拖住她。」韓圖有條不紊地繼續道，「根據她的能量特徵和使用術式，我們要出由九位本源術士組成的輪迴陣才能成功有效地拖住她。」
「雖然是最基礎的輪迴陣，但需要我們最強的九位本源術士。」
溪關的平均水平比主空域低，而且寒劍君徐薇是能抹滅普通本源術士的存在，所以用九位最強的本源術士去對她並不過分。
「在接應盧浩的陷陣時，降層回歸霜界空間的時候，伴翼四，九，二十一，五十六，全方位界術式釋放，能量單位為七。」
「對方會以界術式回應。戰場分割后，其餘伴翼按照時空中陣指揮各自為戰，瞬刺配合盧浩的陷陣殘部，突擊對方統籌核心。」
韓圖選擇的這個局，沒有比他更高的動態戰局演算水平的話，對面的主空域執劍隊無法破。
順利的話，將會一擊得手，刺殺掉對方的統籌核心，立於不敗之地。
後續，他並不打算將寒劍君徐薇這支執劍隊滿編吃掉，太硌牙，根本吃不掉。
只要能以最小的戰損，突破這支執劍隊，他就有信心前往其他空域。
他並不是想去聯合其他空域的反叛勢力。
眼下其他空域也會處於備戰迎擊或者收拾東西跑路的狀態中。
主空域執劍隊來的太快，根本沒有能聯合起來的機會。
韓圖在策算結果中選擇的目標，是距環。
就算徐薇率著執劍隊窮追不捨，被正面突破的他們，也無法阻止這支溪關術士團隊到達距環。
通過距環，去廣界。
雲宮的地盤，主空域的執劍隊不敢深入追擊，因為雲宮的術士團隊能隨時曲躍出現在廣界內的任何地點。
在廣界內，同級別的術士團隊碰撞，九境內可能都沒有人能勝過雲宮。
這是溪關團隊唯一能活下去的出路。
到了廣界之後，就是天高任鳥飛，再也不用受劍脈主空域的氣！
如果他不是那麼貪圖享樂，早點策算到執劍隊到來的話，他們現在早就應該到了廣界了，而根本不用去正面迎擊再求突破。
甚至如果盧浩的陷陣團隊，沒有因為必須要去給後方主力團隊爭取集結時間而不得不選擇和對方交戰的話，他們也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全身而退。
韓圖可以在曲躍過程中，選擇讓對方難受的暗境路線，這樣即使對方已經深入溪關空域，而且曲躍速度比他們快，他也有信心率領團隊甩開對方。
但現在，因為陷陣團隊的拖延，主力術士團隊必須去救他們。
少了盧浩的陷陣團隊，他們即使立刻曲躍逃走，也會在到達距環前被追上，而且那時候被追上的他們，會缺少關鍵的一戰之力。
不只是陷陣團隊，時空中陣，伴翼團隊，瞬刺團隊，每一個部分對於一個術士團隊來說都缺一不可。不管這支術士團隊是要戰鬥，跑路還是做別的什麼。
在團隊整體水準相同，且在是否擁有神一術式加持的問題上一致的情況下，不完整的術士團隊，只會被完整的術士團隊按在地上摩擦。
還不說寒劍君徐薇的執劍隊，可是比溪關術士團隊稍微強一些的。
所以韓圖只能正面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