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魔教與救人
在一處懸崖峭壁之上,一個帶着面具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向懸崖邊沿處,猛然跳了下去,然後,在跳躍的過程中,他突然手抓一條租藤蔓,緊抓着這條藤蔓一個飛躍,就飛到了一個凸出岩石上,腳站在岩石上,放開藤蔓,隨即他的找就抓着一塊尖出的石頭,很明顯這個塊石頭,比周圍的石頭光滑明亮的多。
他手抓着這塊尖石一轉,「轟」的聲音,從峭壁上傳來。
很快,這個男人跟前,就有一扇門出現。
男人放開了手,然後,輕輕鬆鬆的就踏進岩石洞裏。
山洞裏,完全不同於外面的清冷和枯條。
而是金碧輝煌,到處是刷金裝銀,山壁四周懸掛着發光的夜明珠,把這山洞照得分外明亮,曲延繞十八彎的山洞中,每走幾步都有一顆夜明珠,作為發亮的燈光,可以熒熒映襯著洞壁上的每一副壁畫,有古人的奇人異世,也有仙女下凡,有讓人驚恐萬懼的十八層地獄,也有白煙繚繞的人間仙境……
「恭迎教主回宮!」
這男人一踏進,兩排站着的人群立即單腳跪下迎接,這陣狀可是很恢宏龐大。
「恭迎教主回宮!」
一陣陣響亮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山洞裏徹底迴響。
誰都不曾想過,讓整個朝廷忌憚頭疼不已的魔教大本營,竟然就在一處懸崖峭壁的山洞裏。
帶着面具的黑衣人,衣袖一擺,直接坐上他高高在上的教主位置,然後用一種慵懶的姿勢躺着,旁邊的侍女,立即很是熟練熟練的拿出一顆顆紫色葡萄,剝皮之後,放進這教主的嘴裏。
男人吃了幾顆葡萄之後,慵懶的語氣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為首跪着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左護法,認真的彙報道,「回教主,屬下不負教主所望,終於查尋到蔣振南這半年的隱身之處。」
這個男人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只是淡淡的問道,「哦,在哪?」
「安定縣的一個小山村,叫林家村,蔣振南就在那個山村裏,種了半年的田!」
「噗!」
左護法剛彙報這事,男人嘴裏的葡萄就立即吐了出來,隨後,他就坐躺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再問道,「你說蔣振南這半年在一個小山村裏種田?」
「是的,教主!」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道,「哈哈……,一個鎮國大將軍竟然淪落到一個小山村去種田,真是太好笑了!」
笑了幾下,他又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左護法可沒有因為教主在大笑,也跟着大笑,而是表情仍然嚴肅的道,「盯梢的將軍府的人回報,最近,有個叫周文才的年輕男人與蔣振南和郭兵走得很近。
這蔣振南剛回京城沒有多久,這個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周文才就來找蔣振南了,所以,屬下懷疑,這周文才與蔣振南很有可能的交集就在這半年。
果然不出屬下所料。
這周文才和他爹乃是周家放棄的一顆家族棋子,周家早早就把他們打發去了安定縣。
為此,屬下就找向安定縣,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就查到了蔣振南這半年就躲在林家村的小村裏。」
聽到左護法的彙報,這個男人沒有繼續大笑,而是很嚴肅的問道,「以蔣振南獨特的外形,不是很容易讓人猜出來的嗎?為何這半年沒有一點風聲出來?」
屬下繼續彙報道,「回教主,因為這半年他沒有帶那張讓人認出身份來的銀色面具!」
男人立即有些驚訝的道,「怎麼可能?本座可是知道,那蔣振南在十二歲時,在戰場上被敵人毀了容,他不帶面具,可是會把那些純樸的鄉民給嚇倒的吧?」
左護法說道,「回教主,那蔣振南不帶面具,是因為不需要再帶面具了。」
「嗯?這話是何意?」男人微微皺着眉頭,對於屬下打得啞謎有所不滿。
「教主,因為蔣振南臉上的傷疤,被人給完全治好了!」左護法很是認真的說道。
「怎麼可能?」男人震驚的看着屬下,「本座可是親眼瞧見過蔣振南那臉上的傷疤,已經傷到面部筋骨,要醫治完全恢復,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教主,屬下調查來的情況,是村裏一個小神醫把蔣振南臉上的傷給治好的。」左護法如實的彙報道。
男人再次皺了皺眉,說道,「小神醫?」
「對!」
男人低垂著臉,似乎在做沉思狀。
他沉思的道,「聞玉靜曾跟本座說過,這蔣振南是中了食心之毒才迫不得已離開京城,去找神醫無涯子的。但神醫無涯子被囚禁在烏龍國的皇家別院裏,根本就不能去解蔣振南身上的食心毒,蔣振南也根本不可能找到。
而且在蔣振南一離開京城,就受到三皇子派出去的死士追殺,更是不可能讓蔣振南活着見到神醫無涯子,退回來說,就算見到神醫無涯子,按著食心毒的發作時間來說,蔣振南也已經葯無可醫,只能等死的情況了。」
旁邊的右護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教主,您是懷疑這蔣振南很有可能是被那個小神醫所救?」
男人點頭應道,「沒錯!這蔣振南這半年之所以留在那個林家村,很有可能就是考慮到京城三皇子及聞玉靜給他布下天羅地網。因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三皇子和聞玉靜就是怕蔣振南突然返回。
只是很顯然,三皇子和聞玉靜再詳細的計劃,不如狗皇帝的一道聖旨。更不曾想過,蔣振南竟然已經偷偷的回到了京城,給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這次蔣振南回京城,很有可能就是按著原本樣貌回歸,而三皇子和聞玉靜兩人要攔截的則是,帶着銀色面具,或者是臉上有醜陋疤痕的男人。所以,蔣振南很是順利的接到狗皇帝的聖旨。」
他一說完,這些屬下立即一致同聲的說道,「教主英明!」
「得了,本座英明不英明,本座自己知道,不用你們提醒拍馬屁。」
說着,他又慵懶坐回座位上。
左護法猶豫片刻之後,對着男人說道,「教主,那您還要給聞玉靜回復嗎?」
聞玉靜的兩個要求,一是查尋這半年的藏身之處,二是他被誰所救。
本來有第三條的,殺了那個救了蔣振南的人,只是當初是被千面人給拒絕了。
沒錯,魔教教主就是江湖上傳聞的千面人。
這樣的一個消息,江湖上卻無人可知。
除了魔教人一些親信所知,其他人根本就不知。
千面人懶懶淡淡的說,「本座只答應會給她回復。至於什麼時候回復,怎麼答覆,就得看本座的心情了。
不過,本座現在突然對那個小神醫有些感興趣了。左護法,你來告訴本座,那個小神醫是有多小?姓什麼叫什麼,又是何方神聖?又是怎麼救得蔣振南的?」
左護法略微遲疑的道,「回教主,那小神醫實際上就林家村的一個農女,蔣振南及幾個屬下這半年就是在給她幹活的。」
千面人立即驚訝了,「哈?」
「至於怎麼救的蔣振南,怎麼給蔣振南解毒的,屬下等人根本就查尋不到。據林家村的目擊者說,蔣振南等人被那個農女帶回林家村時,除了一身破爛,一身血跡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不適之處,而且他們在家裏休息一兩天之後,就被派去幹活了。」
千面人聽罷,更是對這個小神醫,哦不,這個農女更感興趣了。
他隱隱有種猜測,這個農女很是不簡單。
千面人面具下落出的薄薄紅唇分外性感,他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多大」
「林月蘭!十二三歲!」
……
「吁!」
林緒傑和林青松牽着馬繩叫停的聲音。
「吁!」隨即馬車停頓的聲音。
明月撩開車窗帘子,疑惑的問道,「傑大哥,出什麼事了?」
林緒傑看着路中央,說道,「路中間躺了一個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啊?」明月立即驚訝的道。
林緒傑跳下馬車,對着馬車裏的人說道,「主子,您稍等片刻,屬下去查探一下情況!」
「嗯!」馬車裏傳出淡淡的回應。
林青松守在馬車旁邊不動,林緒傑小心的走向那個人。
不過,看着躺着一動不動的男人,林緒傑蹲下身子,微微推了推,叫道,「喂,要睡回家去睡,別躺在路上擋路。」
林緒傑叫了好聲沒有反應之後,他立即有些疑惑的把此人翻過來。
不過,把人一翻過來,入眼就是這個男人身上血跡,及胸口處的插著的一把小尖刀。
林緒傑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後,又走回馬車,彙報道,「主子,這男子是受傷嚴重躺在路上的,要不要?」他問的是,要不要救?
林月蘭剛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輕淡的說道,「此人與我們素不相識,不救!」
「是,主子!」林緒傑躬身應道。
主子,善良時是如仙女,冷漠時如閻王。
現在,她就是無視一個生命在她跟前消失。
林緒傑和林青松把受傷的男人般到路一邊,趕好讓馬車經過。
兩人騎回馬上,走在前頭。
就在馬車經過時,那個男人突然微微睜開眼,異常艱難,微弱的叫道,「救……救……我!」
明月剛好撈起車窗帘子,看了一下。
看到就是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尤其是胸口還插著一把刀,而那雙眼睛迸發出強烈的求救願望。
明月有所不忍,看着那人有些可憐,她開口請求道,「主子,咱們救救他,好不好?」
林月蘭面無表情,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彩霞立即呵斥道,「明月,你這是怎麼回事?主子說不救就不救,你怎麼能讓主子救人呢?何況,你怎麼知道這人是好人是壞人?萬一救的人,是是壞人呢?你不就是害了主子嗎?」
明月小聲的辯駁道,「姐,這人一定是好人!」說着,臉色還有些微紅。
林月蘭聽罷,卻突然笑着道,「哦,本姑娘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人,讓咱明月姑娘下定為好人的?」
說着,就撩起帘子,朝着窗外看去,當看到那男人的長相時,林月蘭「噗嗤」笑了出聲。
她調侃道,「原來是咱明月姑娘春心萌動了啊。如此英俊貌美的公子哥兒,怪不得讓明月姑娘定義為好了呢!」
明月聽到調侃,立即羞紅了臉,嗔怒道,「主子!」
不過,彩霞冷靜的對着林月蘭說道,「主子,明月只是相貌取人而已,主子不想救之人,大可不必救,不用理會明月。」
林月蘭笑着搖了搖頭道,「不,咱們明月姑娘說救,那就救吧。」
隨後,她就吩咐林緒傑道,「傑護衛,救人!」
林緒傑立即應道,「是,主子!」
隨後,馬車也停了下來,明月彩霞林月蘭走了下來。
五個走到那男子的身旁,瞧着她微弱的氣息,林月蘭對着林緒傑點了點頭,林緒傑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藍色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立即放在這個男人的嘴裏。
林月蘭對着明月說道,「明月,去把藥箱拿來。」
明月飛快的跑向馬車,拿着藥箱又跑過來。
林月蘭吩咐林緒傑和林青松道,「你們兩個一個按頭,一個壓腳,等一會千萬不要讓他動彈,我要給他拔刀子。還有你們兩個,走遠點,別在身上撒到血。」
幾人立即聽從吩咐去做。
林月蘭打開藥箱,從裏頭拿出幾根銀針,在男子的胸口處扎了幾針。
之後,她就說道,「我要拔刀子了,是生是死,可要看你的造化了。」
在所有人不注意之下,這個男子的尾手指動了動。
隨後,林月蘭毫不客氣的從這個男子身上拔出了刀子。
因為施了針,噴出的血並不多。
拔出刀子之後,就吩咐林緒傑他們道,「給他上藥,扎繃帶,一會,直接放在馬車頭,等找到哪裏有客棧醫館,直接把他扔了就是。」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