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她懷孕了
「當然是先回無名城。鳳非漓,這件事我們必須要告訴疆木,還要通知驚鴻前輩他們,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穆雲溪眉間緊鎖,總覺得他們不應該如此容易地救出穹蒼。
「溪兒不要多想,剛才穹蒼前輩也說了,要想破開君世的陣法,以往恐怕沒有人能夠做到。他們無論如何應該也想不到,溪兒竟能如此特殊。」鳳非漓握緊穆雲溪的手,不想她太過勞累。
「嗯,也是。」穆雲溪點了點頭,她並非這個世界之人,再加以靈魂特殊,目前還沒有任何陣法能夠困住她。
「溪兒,我們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不要想太多,一切等我們回到無名城商討之後再說。」
「嗯。」
兩人連續穿過幾個傳送陣法,到達無名城城牆底部時已經過去了五天。不過相較於以前數月的時間,這已經算是最快的了。
兩人沿著城牆底部到達東城城門,見到城門外已經建設出了又一片建築,那些建築看樣子已經完成。建築的四周也已經圍起了高高的城牆,城牆外隱有靈光閃閃,空氣漣漪的震動,想必也已經被設置了陣法。
從遠處看去,那城內應該是一片祥和平靜。
「姑娘,鳳公子。」守門的侍衛對兩人自是非常熟悉,自那次城門口的壓寨夫君事件之後,穆雲溪和鳳非漓兩人已經出名了。
「嗯。」穆雲溪應了一聲,拉著一向冷淡傲然的鳳非漓從城內的傳送陣進入了城主府。
「姑娘回來啦,姑娘回來啦……」最先看到穆雲溪他們的是齊大嫂子,齊大嫂子正好剛入後院,為大家做些吃的,猛覺傳送入口一陣波動,抬眸便看到了穆雲溪兩人。
「齊大嫂子,叫他們都往前廳一趟。」穆雲溪來不及歇息,拉著鳳非漓便往前廳走去。
連日來的勞累,讓穆雲溪的臉上顯出睏倦之色,懷孕初期,也是容易睏倦的。
穆雲溪總覺得最近有些精神不濟,此時的腦子更是有些混沌。
「溪兒……」鳳非漓不知道穆雲溪懷孕了,但是幾日以來的觀察,也已經覺得她有些不對,直接將其橫抱起來,前往前廳。
「啊,鳳非漓,你幹什麼,放我下來。」穆雲溪已經過了一些時日沒有再和鳳非漓親熱了,猛地被鳳非漓如此抱著,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臉上竟然有些發燙。
「溪兒若累就小憩一會兒,他們恐怕沒有那麼早回來。」鳳非漓自是不肯將穆雲溪放下。
穆雲溪想想也是,便靠著鳳非漓的胸膛閉上雙眸。
鳳非漓的胸膛溫暖,心跳有力,許是太睏倦了,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聲,穆雲溪竟然在還未到達前廳之前就睡了過去。
大家都在外忙活,前廳內除了正在布置茶點的齊大嫂子,並沒有別人。
「鳳公子,姑娘這是……」
「睡著了。」鳳非漓對別人都很平淡,但是他知道這些人對於穆雲溪來說都是親人,是以,他說話的時候是微微笑著。
齊大嫂子對鳳非漓的印象好了許多,回之以微笑,「那奴婢去給姑娘拿一床毯子吧。」
「謝謝齊大嫂!」鳳非漓點了點頭。
穆雲溪睡得有些沉,她下眼皮泛著些許青黑色,鳳非漓摸著她消瘦的臉頰,心像是突被什麼猛地揪住。
連日以來,她一時半刻都沒有休息,疲日奔波,他,真的愧對於她。
「溪兒……」鳳非漓心疼地無以復加,下意識地將手放在穆雲溪的脈搏上。
他並不通醫理,但是若是太過疲乏或者體內有傷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只是,穆雲溪的脈搏如珠,有力卻迴旋,快速而不停滯,有些異樣,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有異樣。
「溪兒,溪兒……」穆雲溪睡得很沉,鳳非漓輕叫而不醒,他頓時慌了。
「齊大嫂,快叫尹芊塵。」
齊大嫂子本來就站在廳外,聽到鳳非漓焦急的聲音,想都沒想就認為穆雲溪出了什麼事。她一邊跑一邊想,鳳非漓一向冷淡傲然,神色突變一定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當尹芊塵到達的時候,夜離謙,清婉,疆木,贏玄他們也都已經到了。
他們都很焦急,因為此時穆雲溪外表看來似在沉睡,可是他們如此大的動靜,穆雲溪竟然沒醒,這不大對勁。
尹芊纖正在給穆雲溪把脈。她的眉間糾結著,將食指放在穆雲溪的脈搏上診斷一次,鬆開,再度放上,直到三次以後,她才不太確定地說:「非漓哥哥,我怎麼覺得,溪兒姐姐的脈象像是喜脈?」
喜脈,尹芊纖也不太確定,她從沒有給懷孕過的女子診過脈。
「喜脈?」眾人一驚,彷彿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尹芊塵剛剛踏入房門,聞言一愣,如雕塑一樣,獃獃地站在那裡。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寬大袖袍下的手不由得收緊,心也如拳頭一樣緊縮,疼痛地近乎窒息。
「喜脈?什麼喜脈?她怎麼還不醒來?芊塵,你過來看看,溪兒到底怎麼了?」此時的鳳非漓並沒有將尹芊纖的話聽進去,他不知道什麼喜脈,只知道穆雲溪一直沒有醒來,不大對勁。
看著近乎瘋狂的鳳非漓,眾人心中一陣氣結,遂又升起一陣愉悅之感。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鳳族少族主(聖子大人)如此愚笨,真是讓人痛快啊!
尹芊塵努力地調整了一下呼吸,直到胸腔內的那股窒息感慢慢散去,一陣的清爽的空氣進入其中,才鬆開拳頭,放鬆身體,微微一笑,走了過來。
「纖纖雖然沒有診斷過滑脈,但是不會出錯的。」尹芊塵說著,伸出均勻修長的手指,放在穆雲溪白皙纖瘦的腕上。
她……又瘦了。
「恭喜!你要當爹了!」尹芊塵睫翼下垂,遮掩住眸中的那抹苦澀,心中彷彿有一塊巨石壓著,簡短的一句話,卻說的極為困難。
尹芊塵的笑充滿了苦澀,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