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就在餘一凡狼吞虎咽的時候，掌柜站在高台上出來說話了「各位客官，非常謝謝大家捧場，為了回饋各位，我請我的兩個侄女為大家彈彈曲子，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說完就退出高台，只見兩個女子緩緩上台，一個外披白色紗衣，一個外披紅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穿紅色紗衣的臉蛋肥一點反而更顯得嬌嫩可愛。

玉蔥般的手指在那琴弦上來回撥動，美妙的聲音瞬間傾瀉而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間鳥兒的呢喃，一折連著三嘆。

突然曲風一轉，琴聲變得鏗鏘剛毅起來，宛若浪花擊石，江河入海，震動著在座所有人的心弦。

不知過了多久，琴聲緩緩停止，但那樂聲好像仍舊飄揚在四周，久久不散。

就在眾人沉浸在優美動人的曲子上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好，好，好，曲子美人更美。」

「我乃城主公子，兩位美人可願意來我城主府演奏一曲？我想父親大人會非常樂意的。」

大家都聽出，來人是城主家的獨生子，城主非常溺愛導致其養成了紈絝的性子，藉助城主的名號欺男霸女，眾人敢怒不敢言。

但是掌柜聽此卻是高興異常，點頭哈腰的跑上前去說道：「淮公子，這是我的兩個侄女，李紫芊、李心憐，你看上她們是她們的福氣，您看啥時候去啊？」

旁邊眾人紛紛投向鄙夷的目光，哪有這樣當舅舅的，把這麼好的侄女給別人糟蹋。

「哈哈，不錯，不錯，郝掌柜你這兩個侄女不錯，至於什麼時候去，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那行，我這就讓她們準備準備」

兩女對此欲言又止，但郝掌柜一個冷厲的眼神嚇得兩女趕緊低下頭，淚水潸然，真是「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旁邊眾人無不憐惜，對郝掌柜和淮公子是憤概萬千。

而餘一凡見此一幕，看見這個淮公子不正是那個借用錢包的那個華麗轎子中的年輕公子嘛，神識一掃就聽見了眾人談論這個淮公子的事情。

「哎，這兩個可憐的女人太倒霉了，碰見了淮公子」

「誰說不是呢，前天，王家米鋪的秀娘就被他糟蹋了，一大家子死的死逃的逃，真是慘啊。」

......

餘一凡聽見這裡，簡直難以置信，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只在電視劇裡面看過，雖然現實中也有壞人，但是律法和道德的約束讓壞人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

於是，餘一凡再也忍不住了，不能看見兩個如此花季少女慘遭毒手，一步踏出，說道：「閣下也是書香門第之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真是沒有王法了嗎？」

在安靜的酒樓，餘一凡的話如針落下，淮公子愣了一下但沒有說話，心腹狗腿子見此說道「哈哈哈，哪來的禿頭也敢管我家小爺的閑事，不怕死嗎?給我狠狠的揍他。」

旁邊十多個狗腿子聞言立馬圍了上來，紛紛摩拳擦掌，但餘一凡只是輕蔑一笑。

以他的修為對付這些凡人那是綽綽有餘了，二話不說身影一閃，餘一凡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但是十幾個狗腿子紛紛到底不起。

餘一凡當然沒有殺了他們，只是把他們敲暈了而已，淮公子見此知道招惹了厲害人物，連忙抱拳道：「這位俠客，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放了這兩個女人，請饒了我吧。」

說完還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和之前紈絝的氣質迥然不同，雖然下跪但是卻有一股傲然自信之態。

餘一凡看到淮公子這麼識趣也不好意思痛下殺手，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見到你欺男霸女我決不饒恕你，想找回場子就找我梵天！」

「是是是，多謝大俠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今後好好做人。」

「那行，你滾吧。」

淮公子聞言連忙快速離開了這裡，倒地不起的小弟看都不看一眼。

餘一凡見到事情解決了也就打算離開了，對兩女說道：「你們倆最好還是離開這裡，萬一城主報復，而我不在你們就很危險了。」

兩女又是一陣感恩戴德，「紅衣李紫芊對白衣女子李心憐說道：「妹妹，我們最好聽這位大哥的話趕緊離開這裡吧。」

「可是姐姐，安葬父親的錢我們還沒有湊齊呢」

「妹妹，這隻能等下面再說了，舅舅無情，怕是不能依靠的人，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第二天下午，餘一凡依然去香滿樓吃飯，但走到香滿樓時，卻看見香滿樓關門了，隨便抓著一個路人道「哥們，這香滿樓怎麼關門了？」

路人說道：「哎。作孽啊，掌柜的今天死在酒樓大廳裡面，還是早上更夫發現的，真慘啊，聽說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餘一凡聞言雙目園睜，「怎麼會如此啊，那你可知他兩個侄女怎麼樣了？」

「侄女啥的我就不知道了，但聽說早上在城門口發現一個女人，渾身赤裸，生前被虐待過再殘忍殺害，這是早上發生的事情都被大家傳遍了，城主說是一個叫梵天的光頭做的，說是從外地逃竄過來的殺人魔。」

路人一看餘一凡的大光頭顫抖的問道「你，你叫什麼？」

「我，哼，我叫梵天。」

「啊，殺人魔，你就是那個殺人魔」大叫著，路人飛快地跑走了。

餘一凡沒有搭理他，腦海中不斷推演事情，「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城主兒子淮公子的傑作了，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就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來了許多官兵朝著餘一凡而來，也沒理這些人，餘一凡徑直起身飛去城主府。

帶隊頭領看到這一幕連忙對旁邊人說道：「看來少爺招惹了了不得的人啊，也不知是福是禍，但是有少爺老師在城主府想是也無礙，快回去支援城主府。」

餘一凡來到城主府，一腳踹飛了城主府大門，氣沉丹田大聲說道：「我，梵天來了，淮公子，你不是想殺我嗎？還不出來。」

「哈哈哈，好一個梵天，啪啪啪」淮公子和城主同步而出，身邊站滿了人間武功高手。

「淮公子，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後悔。」餘一凡說道。

「哈，後悔？你怕不是在和我說笑話，我乃是天生劍體，已經被蜀山封長老看中收為弟子，你能在蜀山仙人面前翻出浪花嗎？」

餘一凡看到淮公子沒有絲毫悔改之意，簡直氣的肺都要炸了，「我從沒見過你這種毫無道德廉恥之人，怎能視生命如螻蟻，等你修鍊有成豈不是黎明百姓的悲哀。」

「人就是三六九等之分，而我生來就是人中之龍，那些螻蟻為我服務是他們的幸運。」

「呀，狗賊，我定要你死」餘一凡緩步朝淮公子而去。

「你們給我上，獻首級者給他一個和我前往蜀山的資格。」旁邊武功高手聞言激動非常，這可是登仙的機會啊，雖然就是當一個奴役，但是給仙人當奴役也讓人甘之若霖。

對於殺上跟前的人，餘一凡就是一招制服，廢了丹田，武功再高也只是凡人而已，餘一凡相當於築基境界巔峰了，當然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反而餘一凡幹勁利落的解決武功高手給城主和淮公子心裡帶來極大的壓力。

「兒子，你還是叫你師傅出來吧，這梵天怕不是普通人。」

「好的，父親，我試試。」

於是掏出傳音符正要說話，城主府出現一個濃厚的聲音，震耳欲聾，「小朋友，手下留情，我乃蜀山外門封長老，給我一個面子，饒了他們吧。」

餘一凡手上的動作一頓，感覺到來人修為不輸於他，但是因為佛門功體的原因，封長老也看不穿餘一凡的修為，只以為是修仙的小輩。

「蜀山封長老，對不起，你的面子在我這裡不值錢，這個畜生無惡不作，貧僧就是要替天行道。」

「好啊，好啊，膽敢不給蜀山面子，小輩別以為有點修為就目中無人，今天讓你知道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招！」

喝「，御劍術！」封長老仙劍飛出，劍身化十形成一個圓圈狀，朝著餘一凡而來。

餘一凡並沒有學習到任何神通和招式，見到這封長老御劍術的精妙，可以仗著龜甲的防禦，打算利用這一點以傷換命。

於是捨棄防禦，將全部的真元凝聚於右拳，擊向封長老，看到這一幕，封長老譏笑，「呵呵，終歸是年輕氣盛啊，讓你死在蜀山絕學御劍術下也算可以瞑目了。」

城主眼光毒辣，能分辨眼前的情況，對封長老諂媚道：「封仙人，您這神通真是廣大啊，對付這個小賊簡直是手到擒來。」

「哈哈，淮城主，這御劍術只是蜀山弟子人人掌握的而已，令公子天生劍體未來不可限量，那是可以申請學到更好更強大的神通功法的，我蜀山酒劍仙前輩同樣是天生劍體那可是自創《酒神劍訣》的無敵神通，你不必羨慕。」

城主聞言更是喜笑顏開，封長老也是撫須含笑，彷彿餘一凡將是冢中枯骨，說時遲那時快，御劍術的劍身化十的殺傷力竟然對餘一凡沒有任何用處。

金光閃閃的拳頭剎時來到，瞬間擊穿封長老全無防備的身體，淮公子在封長老背後只見一個血淋淋的拳頭停在眼前，一股萬馬在草原奔騰之感直撲心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封長老氣息瞬間衰竭，到死也不知道因何而死，不明白御劍術居然對眼前這個人無效，死不瞑目。

餘一凡收回拳頭，望著諾大的城主府，神識一掃大概有萬人之多，包括兵衛和奴役雜仆，熱血熄滅知道自己闖了禍端，殺了正道龍首——蜀山的長老，接下里將是無邊的禍患......

他還忍不下心把這萬人殺了滅口，但是除掉首惡還是可以的，二話不說一拳一個就解決掉了城主和淮公子。

神識掃過柴房時看見了渾身赤裸、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李心憐，扯走了一個丫鬟的衣服包裹了一下就帶著李心憐迅速的離開了城主府，走時還不忘順走封長老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