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變數、異數、天數

「逍遙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你快來，我有禮物送給你。」一陣悅耳甜蜜的聲音，手拉著李逍遙來到盛開桃花之地。

此時靈兒卻說早在十年前就認識逍遙，逍遙大惑不解，看著眼前的這個天真可愛的少女，逍遙只好陪著她「玩」。

聽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說著十年前的種種故事，好像煞有其事的樣子，李逍遙也懵了。

過了半天，靈兒說的口乾舌燥，但是看著逍遙哥哥無奈陪笑的樣子，跟不認識自己了一樣。

於是只有帶著李逍遙找姥姥問明情況，感覺她的逍遙哥哥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面前的逍遙哥哥平凡無能，充滿人間紅塵的氣息。

兩人來到一個大廳之內，令逍遙震驚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大廳掛滿了自己的畫像，畫中人確是英氣逼人，處處展現出不凡的俠者風範，和畫中人相比，李逍遙自慚形穢。

隨後，姥姥看見李逍遙也是一副激動的樣子，說道「話說十年前，南詔國發生大亂，就是恩公來救我們的。」

「南詔國？」李逍遙疑惑道。

「是啊，是啊，逍遙哥哥還給靈兒一顆種子，說只要種子開花，就能再次見到逍遙哥哥了。」

「種子？」李逍遙更是一臉迷茫，十年前他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跑到南詔國救人呢。

「姥姥，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晚輩這次來仙島，除了求葯，從來沒有離開我們小鎮，你們說的應該不是我。」

「不，你就是逍遙哥哥啊，你身上有逍遙哥哥獨有的味道。」靈兒辯解道。

「逍遙，這世上只有靈兒能夠聞到你身上的氣味，因為你們是上天註定的一對，此乃天數！」

「逍遙，你嬸嬸的事情靈兒已經對我說了，葯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晚上你就與靈兒成親！」

「什麼，成親！和這個仙女嗎？這下既能拿到給嬸嬸的葯，還能娶到仙女，難道我李逍遙的大運來了，哈哈哈！」李逍遙竊喜，暗暗道。

而在逍遙與靈兒拜堂時，看著眼前的新娘，不自覺和畫中的自己比了一比，更是自慚形穢，覺得自己配不上靈兒，於是逃婚而走，靈兒追出，經過靈兒一番說服。

二人洞房，翌日，靈兒送逍遙離島，二人依依不捨。

同一時間，雲夢澤這邊，小黑度過天劫，化身為人，但兩米多的個子，大腿粗的肌肉，活脫脫一個肌肉男。

儀錶堂堂，高大強壯，雙臂有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碩得好像一堵牆似的。

再看這位猛漢的相貌，一頭短寸根根站立，好似鋼針一般屹立挺拔，淡淡的絡腮鬍襯托著硬實的下巴，愈發顯得剛強有力。

看著小黑完美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肚子，餘一凡羨慕嫉妒恨了，又發現小黑居然赤身沒有穿衣服，馬上捂住李心憐的眼睛，不讓她看見這少兒不宜的一幕。

只見李心憐的整個臉都被捂住了，但是含羞的紅色延伸到了耳根。

餘一凡隨手從包裹丟了一件衣服給小黑，看著自己穿的衣服變成短衣短褲，餘一凡哭笑不得。

在雲夢澤三人玩了幾天之後，就離開了雲夢澤，餘一凡當然不會帶著李心憐去見老龜，一是怕嚇著李心憐了；二來老龜的存在還不是能對人言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一家荒野寺廟內，「妹妹，小黑，我們就現在分開吧，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帶著小黑幫我完成傳教之事，這件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哥哥放心，我一定完成的。」李心憐乖巧說道。

「凡哥，這麼快就分開啊，我還沒玩夠呢。」摸著板寸，小黑憨憨的問道。

「好了，小黑你小子一定要保護好我妹妹，發現她少一根汗毛，我扒了你的皮，還有，你啥事情都要聽我妹妹的話，知道嗎？」

「嘿，大哥，你就放心吧，師傅說我這修為在凡間完全沒問題，我肯定聽妹子的話。」

餘一凡無奈，這麼憨憨的人肯定要吃虧，但是義妹李心憐還算聰明，想著應該不會有問題，就一個人上路了。

「李逍遙，我的偶像，不知道你和我的記憶中的是不是一樣！對了，結局人都死了，真是太過悲慘，我先去看看此時的情況，希望我能幫幫忙吧。」餘一凡喃喃自語。

此時，三名拜月教徒依著寶物的氣息指引，終於殺上島，姥姥與眾仙女與拜月教徒激烈打鬥，死傷慘重。

靈兒為保護逍遙，將他擲上小船，離開島。

逍遙因為吃了拜月教之前給的丹藥—忘憂盅，藥力發作，完全忘記仙靈島上的種種。

而在夜晚卻巧遇酒劍仙—司徒鍾，對於這個一直糾纏的酒鬼，李逍遙不願搭理，只想快點避開，但還是凡人李逍遙再怎麼可能躲過酒劍仙呢。

酒劍仙忽的一下冒出來，端著酒葫蘆說道：「你我有緣，躲也躲不了。」

就在李逍遙想法子脫身的時候，餘一凡終於趕來了，在遠處傳來他雄厚的聲音：「哈哈，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我叫一凡，為蜀山掌門獨孤宇雲親傳弟子，酒劍仙師叔好，逍遙兄弟好。」

「哦？師兄什麼時候收了個光頭做弟子了，品味越來越差了。」

「呵呵，師叔，三年前呢。」

「嗯，那就讓我試試你學到師兄多少手段吧，年紀輕輕就來插手天數，不自量力，看你金丹境界，我壓制境界和你打一場，出招吧！」

「那晚輩只好獻醜了」拈了一個劍指，御劍術劍氣從餘一凡指尖迸發而出，司徒鍾仍然自顧喝酒，看都不看一眼。

劍氣飛過，司徒鍾紋絲不動，身上沒有一點傷害。

在李逍遙眼中，劍氣擊中了司徒鍾，感覺這個酒鬼怕是已經被這個光頭仙人殺了，但是在餘一凡眼中，在劍氣即將擊中司徒鐘的時候，司徒鐘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樣，劍氣徑直穿過。

餘一凡劍指一回首，飛過的劍氣竟然又倒飛而回，繼續結著一道道手印，劍氣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慢慢竟然化為千道劍氣，威力絲毫不弱之前。

喝酒的司徒鍾睜開了雙眼，讚賞的看了一眼，說道：「不差，值得我出一招，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御劍術。」

只見司徒鍾渾身一震，突然一改頹廢酒鬼之態，散發出令人汗毛倒豎的冷意，那是無上劍意之涌動。

在電光火石只見，劍芒如雨直落，以氣化劍幻化出劍芒極速飛出，分化無數把飛劍，快的讓餘一凡身體行動跟不上意識的反應。

就在閉目等死之際，死亡的威脅消失在眉心三寸，餘一凡此時腦海傳來司徒鐘的傳音，

「一凡，我不管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但是你回去告訴獨孤宇雲，福不可享盡，李逍遙這個異數歸我所有。你雖然是變數，但是你現在太弱了，此時的你不具有入局的資格，滾吧，看在師兄面子上原諒你的無知。」

隨後，一道劍氣狂風直接把餘一凡送到百里之外，餘一凡雖然仍然保持淡然的表情，但是內心卻是翻湧不已，如平靜的大海，於無聲處波濤洶湧。

「這裡面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不知道這獨孤宇雲和司徒鍾到底是什麼算計，對了，李逍遙是關鍵，甚至，以後的悲慘結局也和蜀山有關，我一定要弄清楚。」說完，餘一凡全力返回雲夢澤，想找老龜問問情況。

而在李逍遙這邊，只見司徒鍾正在演練御劍術，而李逍遙也是雙眼炯炯有神的望著御劍術每一招。

待演練完成後，司徒鍾說道：「我這御劍術的一招就能讓你行遍江湖。」

李逍遙連忙跪下，一副討好之色，拉著司徒鍾衣角，「爺爺，您是我爺爺，求你教我武功，全都交給我。」

「哼，小子，趕緊鬆手，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司徒鍾惡狠狠地說道。

隨後司徒鍾在心裡暗道「收復你小子還不是輕而易舉，不過女媧後人的紅丸居然被這小子收下了，那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機緣啊，想當年師兄收下青兒的紅丸，修為一日千里，哎！」

「沒有這紅丸氣息指引，我還找不到你小子呢，天下二十年一出的異數，必然是大劫的主角之一，拿下你，奪走你的氣運，不過剛剛的一凡居然是萬古罕見的變數，師兄竟然沒殺掉他，相必師兄另外有算計吧，暫且不管了。」

「走吧，小子，陪我喝酒去。」說著，司徒鍾拉著李逍遙來到一座山峰，萬星為被，銀樹為床，舉酒邀月。

隨後司徒鍾又表演了大變活人的戲碼，在李逍遙轉身的剎那就消失不見了，李逍遙此時的心也隨著司徒鍾轉動了，對於這位傳授御劍術的酒鬼升起依賴之感。

那是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的，御劍、逍遙、酒，這三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就是一個，有事斬妖除魔、無事有酒逍遙的劍仙形象深入到李逍遙的內心，扎了一顆種子。

餘一凡還在急速御劍飛行趕往雲夢澤找老龜解惑，而李心憐和小黑這邊對於傳教也慢慢上手了。

五年一小劫，二十年一大劫，給人間帶來太多的悲傷和痛苦，在窮困、失去希望的底層凡人，免費給窮人治療疾病的女神醫之名也漸漸流傳開來。

底層不乏墮落之人，女神醫名號也招來流氓乞丐的覬覦，但都被李心憐治療過的善良病人趕走，遇到地主惡霸，帶著幾十上百人的那種，小黑就出來解決，見到小黑赤手空拳打倒上百人還沒事的樣子，也讓覬覦之人收回目光。

而且此事發生后，李心憐女神醫名號真是一傳十，十傳百，成為了廣大苦難凡人的福音，給餘一凡塑造信仰金身也順勢完成了，傳教之快簡直讓李心憐難以置信。

不過想想也不是奇迹，而是飽受苦難和壓榨的凡人，正在崩潰或者崩潰的邊緣，出現兩個神仙似的人物，就成為了百姓們的「主心骨」了。

在去雲夢澤途中的餘一凡，感受到溫暖的點點金光進入身體各個地方，連忙對系統問道「系統，這就是信仰嗎？」

「是的，宿主，不過信仰也不完全是純凈的，你需要凈化一下才行，純粹信仰的還是少數，大多數都是有所求，那產生的信仰就夾雜紅塵意志，長久積累，大道無望。」

「嗯？那怎麼辦？」

「升級系統，現在一級只能為你提純五成，系統級數越高，提純越大。」

「我的天，我看出來了，你這和那些奸商是一模一樣的，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下呢？」

「宿主，你沒問。」

餘一凡噎住了，「好吧，好吧，你提純吧。」

然後那一大片的信仰突然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又重新出現了一片信仰，但是只有之前的一層多。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少了這麼多？」

「宿主，提純就是這樣，說明你這片信仰純度不高，而且我雖然是為宿主服務的，但是我也要收取一點損耗。」

「系統，你這招咋這麼像那些的騙子商人呢，套路啊，全是套路，說白了我就是給你打工的啊，你收多少損耗？」

「宿主，損耗多少視情況而定，一次提純的多了，自然損耗的力量就多。」

「哎，好吧，好吧，被這個系統無情壓榨，等我強大了第一個就先把你毀了，再把那勞什子鴻蒙佛祖狠狠的打一頓，哼！！這些功德是先用來修鍊呢，還是升級系統呢？」餘一凡隨後一遍趕路，一邊思索兩全之道，這次沒問系統，怕被黑心繫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