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天下英雄齊赴寧，舉國抗戰志成城

1937年8月7日清晨，幾架容克大姨媽扭動著笨拙的身軀，降落在南京機場。

這天是南京國府召開國防會議的日子。先鋒黨黨魁袁達道與先鋒黨總理事長曹翰，應邀前往南京國府共商國是，同議抗日大計。同日上午，紅黨鄒、祝、耶、登也飛抵南京。一時間，南京國府中，文魁將星雲集，天下英雄濟濟一堂。尤其引人矚目的是，當今中國，手握軍事力量的三大政黨，拋棄分歧，攜手抗日：名義上掌握全國政權，擁有正統名分，實力最強的藍黨；信仰堅定，意志頑強，累經圍剿，不弱反強的紅黨；最後當然是一月間忽然崛起，如日之升，潛力不可估量的先鋒黨。全國上下，對此次國防會議寄予厚望，希望三黨聯合抗日能真正落到實處，捐棄黨派之見，為中華民族的生死存亡共同努力。

先鋒黨黨魁袁達道一下飛機，就受到了國府憲兵司令兼南京警備司令谷正倫的熱烈歡迎。

國府憲兵司令谷正倫快步跑來，對著正走下懸梯的袁達道「啪」地敬了一個禮：「袁先生！請更衣！」

只見谷正倫身後站著一排軍官，手托木盤，上呈衣褲鞋帽等物，正是為袁曹二人準備的。

老猿愣了一下，忽然醒悟，哈哈大笑。原來老蔣半個月前，被袁曹二人導演並主演的「假炸彈」事件嚇破了膽，好歹吃一塹長一智，乾脆命人將衣物備齊，請先鋒黨來人盡數換了，以防夾帶什麼不好的東西靠近自己――只是老蔣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人體炸彈這個東東，只要先鋒眾想要置光頭於死地，咬咬牙，有的是辦法。

老猿故作神秘地說：「這次，我們還帶來一些禮物……」

谷正倫頓時如臨大敵，腦門上虛汗直冒：「這個，這個，袁先生說笑了……禮物嘛，還請教給我等代勞，就不必勞煩袁先生親手……」

狗頭軍師招呼著地勤人員，從幾架容克大嬸上，卸下許多大木箱子，看樣子還十分沉重。

待命已久的警備部隊呼啦啦圍了上去，個個舉著大木盾牌，頭戴鋼盔，蹲身於地。幾個拆彈專家身穿重型防護服，匍匐前進，靠近了箱子，掏出設備，顫抖著手，勉強檢查。

軍師曹翰扶了扶眼睛，吐槽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要拆開用羊角榔頭啟開釘子就行了。如果嫌麻煩，直接掄大斧劈也可以。」

谷正倫扭著僵硬的脖子，轉向老猿，作求科普狀。

老猿和藹可親地說：「這次的禮物，是送給稅警總團第四團孫立人上校的。全是美式裝備，和現在稅警總團使用的武器完全通用。孫立人上校的第四團在前次天津港口阻擊戰中，打得很艱苦，傷亡很大，我們很懷念那段共同戰鬥的時光――這些武器聊表我等在平津攜手抗日的一份袍澤之誼。這些武器不算在捐贈給國府軍的百萬槍支中，純粹是私人友誼。別無它意，還請谷司令代為轉呈。」

「什麼？！」谷正倫大吃一驚：「公開拉攏示好，手都伸到中央軍里來了――離間計也不是這麼使的啊？難道孫立人真的和先鋒黨暗通款曲？不管有沒有，先鋒黨大張旗鼓地做這件事，就是為了讓蔣領袖聽到消息。依蔣領袖的脾氣性格，孫立人的前途就算完了！好狠的先鋒軍啊！！！」

谷正倫面不露色，只是請袁曹二人更衣――其實就是變相的搜身。

老猿大手一揮：「我可不接受男人在身上摸來摸去――你懂的！」說著，老猿眨著眼睛做猥瑣狀。

谷正倫愣了一下，立刻醒悟，淫笑著表示了解：「原來袁先生也是同道中人，了解，了解。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說罷，谷正倫拍拍手，招來兩隊女兵。（為什麼是兩隊？下面有解釋。嘿嘿！）

這些女兵全都身形窈窕，膚白如雪，姿容秀麗，峰巒偉岸。一看就知道，這是國府軍的特殊兵種，重要非戰鬥人員，不是師級以上軍官不能配備――雖然這幾年已經有了下放的趨勢。

這下群美環繞，制服誘惑，簡直是眼花繚亂，看得老猿眼冒桃紅，口水直流。

谷正倫嘿嘿一笑：「還不服侍袁先生更衣。」

立時一大群鶯鶯燕燕簇擁著老猿走向更衣室，老猿左擁右抱，得意忘形，遠遠傳來極樂的哈哈大笑聲。

谷正倫嘿嘿奸笑地對狗頭軍師道：「曹先生是不是也？……」

軍師做正人君子狀，斷然拒絕：「不必了！我向來潔身自好，不與凡俗同類……」嘴裡話雖如此，但一雙賊眼卻不受控制地向還在下面待命的另一隊女兵瞄去。

谷正倫輕咳兩聲，以目指示。

「來嘛，來嘛~~~」一眾環肥燕瘦立刻蜂擁而上，架著狗頭軍師就走。狗頭軍師一被大群美女碰到，立刻手軟腳軟，全身骨頭酥透，化作一隻軟腳蝦，口中雖然喊著不要，兩條腿卻不由自主地晃蕩著邁向前。

不多時，另一間更衣室里，傳來狗頭軍師被蹂躪般的慘叫聲：「不會吧？連內褲都換？！不要脫呀，我的雙熊內褲……」

……

實際上，所謂的國防會議，象徵意義遠大於現實作用。會議要宣布的東西，比如《藍、紅、金抗日合作宣言》（金？五星金龍旗！）早就經各方多次討論確定。這次會議，更多的是向中外表明姿態，鼓舞士氣，精神價值多於實際意義。臨戰時間緊張，所以國府也一反常態地高效率舉行了會議。經過一下午令人昏昏欲睡的沒營養的國防會議，到了晚上，終於進入非正式卻具有實際價值的晚餐酒會。

在氣氛融洽的晚餐酒會上，一眾高官顯貴，穿得人模狗樣，故作優雅閑適，端著高腳玻璃杯，不知所謂地晃蕩著杯中各色液體，三無成群的相互交談，不時發出會心地大笑聲――真是一幅天下昇平、共同抗日的河蟹景象啊。

但更多的潛在意向和協議，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達成心照不宣的合作，比方說――

老猿和軍師，正作小學生聽課狀，以掏糞工有幸接受某某某接見的姿態，與紅黨幾大名人親切交談。

「鄒公！你就是我的偶像啊！」軍師雙手緊握著鄒公溫暖的大手，擺出一副某某山勝利被會師的經典造型（有油畫為證），眼含淚花，聲音激動地說。

那邊老猿像擰了發條一樣使勁鞠躬：

「祝大大好！」

「耶巨巨好！」

「登龐龐好！」

這不能怪大刀老猿和狗頭軍師缺乏定力。說實在的，當歷史上這些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忽然有一天真身出現在你面前，你會做什麼？――要簽名？去死！！！

鄒、祝、耶、登等人茫然不解：「大大、巨巨、龐龐――何意也？」

大刀老猿手舞足蹈地解釋了半晌：「就是很強大，很暴力，很威武，很有型，很魁梧，很偉岸……總之，就是令人仰望的大神存在……」

笑評暗暗對鄒公耳語道：「就這副德行，還能任一方之主？魯南我還有必要去嗎？」

鄒公嚴肅搖頭道：「人不可貌相！或者這是先鋒黨有意自污，以求自保。劉阿斗都有樂不思蜀的急智，先鋒黨有那麼好輕視的嗎？」

（老猿軍師淚奔啊：咱是真激動啊，這都算好的了。上次初見老蔣時，我倆雙腿都是抖著的――雖然那是因為詐老蔣有炸藥而緊張的說。）

忽然，那邊有侍從前來傳話：「蔣領袖請袁曹二位先生過去一敘。」

紅黨諸君見狀，立刻知趣地告辭，並約定來日再談。老猿軍師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連連稱是，這下告別又用了十分鐘。

那邊老蔣看見紅黨、先鋒兩家相談甚歡，似乎袁曹二人對彼方還極為恭敬，回想到上次先鋒黨給自己下的套，不由得心頭火起：「這次拿住了你們的把柄，一定要狠狠敲出骨頭渣來。讓你們知道，我用一火車妓女掃平中原大戰的威武！」

老蔣笑呵呵地看著袁曹二人坐定，拿出兩張東西：「此物還請二位風雅之士品鑒。」

老猿軍師接過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老猿手上那張照片，正是拍得老猿在更衣室里，享受香艷換衣的場景。但見幾個美貌女兵在為他寬衣解帶，老猿半身**，正恣肆無形地咧嘴狂笑。雖然不能真箇劍及履及，但勾人心魂處，猶有過之。

軍師那張照片，拍得卻是，幾個嬌笑的女兵正在撕扯軍師的褲衩，軍師面色惶急，拚死護住腰間，照片上清晰顯示出褲衩上雙熊高舉，長劍指天。

待到細看，只見軍師照片下方還有一行紅字：曹軍師來寧慘遭強暴；而老猿那張則是：袁大帥抵京享盡風流。翻過來，照片背面，還有一個橫批：如此先鋒！

「什麼！」大刀老猿大聲驚呼，立刻引來酒會眾人的矚目。老猿趕緊賠笑解釋無事，一邊壓低嗓音，對著蔣光頭道：「蒜你狠！艷――照――門都出來了！說，你要怎麼樣？！」

蔣光頭把玩著手中的膠捲底片，悠然道：「我蔣某人也不為己甚――要你們招安受撫想必殺了你們也辦不到。就這樣吧，你們承諾送國府的百萬槍支，千門大炮，五百飛機，一個禮拜內，要送到南京！」

軍師搖頭道：「不可能，就算我們傾盡所有，也無法在一個禮拜內送交一年的承諾。何況其中有五萬槍支已經送抵黃土高坡，十萬軍火已經分給西北各軍――他們也算是國府軍吧？」

蔣光頭一瞪眼：「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明天一早，各大報紙頭條就會印刊你們的『玉照』――嘿嘿，到時候你們身敗名裂，可不要怪我不教而誅啊。」

老猿抓住蔣的袖子：「一個月，軍火減半，怎麼樣？」

蔣一扯袖子回來：「這點東西，只夠一半的，怎麼行？！」

老猿大喜：「我也只要一半就夠了――把我那張底片還我，至於軍師就讓他上頭條吧！」

「老猿！你這個不講義氣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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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本章標題是反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