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範文軒,存活!

第二百三十八章 範文軒,存活!

然而墨絕還是沒能從姬華口中得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一抹熟悉的氣息便闖入他的感知中,並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他的身前。

「好久不見,不過這個人你不能殺。」

來人正是姬銘,只見他剛來到墨絕身前,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墨絕頓時雙目一凝:「憑什麼?」

好不容易才將對方逼到這麼地步,結果姬銘過來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想讓墨絕放棄,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當然墨絕也僅僅只是質問了一下,手上並沒有什麼動作,想要在姬銘眼前動手將姬華解決掉,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別的就不說了,光是姬銘身上的氣息,將讓墨絕慎重了不少,自己都已經進步這麼大了,但是依舊看不清對方的虛實。

在交談的同時,墨絕腳下也在不動聲色地後退,給自己留下一些逃跑的空間。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況且二人之間也談不上什麼熟不熟悉,有仇倒是真的。

在這種情況下,墨絕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防備,他又不傻。

姬銘看出了墨絕的小動作,微微一笑道:「不用緊張,你我之間必有一戰,但不是現在。起碼..要等我解決掉一點小事之後。」

這話一出,墨絕卻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姬銘這麼說,無疑就是表明了他此行還有別的目的。

不過想來也對,姬銘的來歷雖然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秘境之中的傳承他是看不上的。

想到這裏,墨絕嘴角升起一抹苦笑,就算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

現在是他處於下風,姬銘要對他下手的話,墨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正欲再說些什麼,試圖套取一點信息的時候,墨絕卻發現,對方二人已然不見了蹤跡。

【怎麼就這麼走了?算了,還是先回去看看文軒的情況吧...】

先是愣神了一會,墨絕將念頭甩出腦海,轉身尋找範文軒去了。

既然拿對方沒有絲毫辦法,倒不如不去想那麼問題,不然的話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拋去墨絕的去向,暫且不提。

另一邊,姬銘一言不發地走在林間,雙目中一片陰沉。

在他身後,姬華緊隨着他的腳步,不過從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可以看出,此刻的姬華恐懼極了。

從多年以來的相處,他們幾人早已對姬銘熟悉無比,而眼前姬銘這個狀態,無疑就是怒氣衝天了。

越是沉默的姬銘就越是可怕,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的挨打經歷所得出的經驗。

想到這裏,姬華頭上滑下一滴冷汗,嘴裏低聲喚道:「老大...」

「閉嘴!」

話還沒說完,就被姬銘的一聲怒吼打斷了,嚇得她的身體猛地一抖,雙目緊閉等待着接下來的重擊。

然而等了片刻,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清風掠過帶動樹葉的『沙沙』聲。

微微睜開眼睛,姬華便看見姬華那一雙陰冷的眼眸,腳下一軟便跪倒在地,口中急忙說道:「屬下知錯!還望老大饒我一命!」

姬銘沒有動手,就代表着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姬華又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

說完求饒的話后,姬華跪在地上,將頭深深地底下,不敢抬頭去看那人。

過了片刻之後,姬銘的聲音才緩緩傳來:「錯了?你也知道你錯了啊?那你告訴我,沒有我的允許,你找他幹嘛?」

範文軒的死活,姬銘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姬華居然想將他預定的對手提前解決。

從剛剛場中的氣息,姬銘不難看出,這姬華是真的下死手的,如果墨絕沒有使用太陰玄水的話,搞不好還真就被她得逞了。

姬華也沒有想到,姬銘在意的居然是這個,要知道那是墨絕自己找上門來的,又不是她特意去找的,完全就屬於無妄之災,當即嘴裏便不禁反駁:「那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況且,他可是墨絕餘孽...」

然而這次她的話依舊沒有說完,就被姬銘一道靈光轟擊在身上,頓時姬華的身體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一棵樹上。

「噗!老大...」

受了這麼一下,姬華當即便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衣袍,不敢置信地看着姬銘說道。

一般情況下,只要姬銘給了他們機會,就不會再下手的了,可是這次偏偏就不一樣,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噴出一口鮮血還算是輕的。

只見姬銘揮了一下衣袖,冷哼一聲:「哼,這些事情需要你來告訴我?你要是活夠了,我不介意滿足你一下。」

說着,姬銘沒有再關注姬華的狀態,只要後者沒死就行了,轉過身去一邊走一邊說:「這次就算了,但要是還有下一次,你就可以去死了。通知下去,不管是墨家餘孽,還是他身邊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一個都不能動...」

隨着姬銘越走越遠,聲音特越來越小,姬華只能強忍着劇痛爬起身來,急忙趕了上去,萬一要是落下點什麼沒有聽清楚,後果可不是她能夠想像的,畢竟姬銘可不會重複一遍他的話。

與此同時,墨絕終於找到了還在不斷緩緩走動的範文軒。

一道鮮紅的血跡在地上延伸而出,消失在墨絕的視線之中,按照這個速度來看,如果墨絕再來晚一些,估計範文軒體內的鮮血就會這麼流光了。

當下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連忙跑上前去扶住範文軒,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療傷丹就往範文軒嘴裏塞去,嘴裏還詢問道:「文軒你沒事吧?」

後者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枚丹藥硬生生地塞進自己嘴裏,然後就是墨絕的聲音。

丹藥入口即化,濃厚的藥力從他的靈海中擴散,滋補著範文軒的身體。

緩和了好一會,範文軒才感覺到好了一些,當即白了墨絕一眼,嘴裏說道:「你說呢?」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墨絕這麼說就意味着危機已經解除,他活下來了!

而自己落得這麼一身傷,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傢伙,結果呢?自己重傷垂死,墨絕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就是身上狼狽了一些。

這也就是範文軒,要是換成秦盪,搞不好當場就拔劍與這貨大戰三百回合了。

看着範文軒那詭異的眼神,墨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來晚了..」

除去愧疚感之外,墨絕心底更多的是慶幸,如果不是他及時找到了範文軒,恐怕現在墨絕已經在銘刻墓碑了。

扶著範文軒在一處空地坐下,墨絕將自己身上的氣息盡量地釋放出去,為的就是通知其餘幾人,自己已經找到範文軒了。

之前的戰鬥,不管是對方手上的玉符,還是陣法反噬,都殘留了一些氣息在附近,這種情況下,只有傻子才會往這邊靠近。

所以周遭別說是修士了,就連一個活物都見不到。

範文軒靠在一顆巨石上,捂著傷口朝墨絕問道:「有酒嗎?來點。」

雖然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完全,但這並不耽誤範文軒喝酒的心,一方面他確實需要酒精來中和一下還在劇痛的神經。

而另一方面,是因為範文軒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好不容易死里脫身,不喝兩口心裏都不舒服。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喝?喝死你得了!」

墨絕都被氣笑了,現在危機還沒完全解決呢,搞不好還真有傻子抱着撿漏的心思往這邊走呢?墨絕倒是無所謂,但範文軒可是一個重傷號啊,隨隨便便一道攻擊就足夠他好受了。都這樣了,還想着喝酒,墨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墨絕手上還是很誠實地拿出一壺酒遞給對方,反正如果真有敵人到來,範文軒不管是醉酒還是清醒,都沒有什麼區別,只能任人宰割。

「謝了。」

範文軒接過酒壺,嘴裏說了這麼一聲便迫不及待地揭開封口喝了起來。

濃厚的酒味順着他的口腔直奔腦海,此刻的範文軒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還活着。

但一個人喝宗感覺怪怪的,當即他便準備叫上墨絕一起喝,反正這一時半會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了。

至於範文軒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別問,問就是修士的直覺,他就不信人還能倒霉到那種程度。

真要是那樣的話,估計範文軒都會懷疑,是不是老天在故意搞他?

不過話到嘴邊他卻頓住了,隨後笑了一下又獨自喝酒去了。

因為此刻的墨絕眉頭緊皺,顯然正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問題,範文軒也就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擾他。

烈酒入喉,範文軒眼中卻閃過一絲苦澀:【已經被遠遠甩開了嗎...】

從相識那天起,墨絕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修鍊小白,一步步成長到現在,不管事心性還是實力都判若兩人,這一切範文軒都是看在眼裏的。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能與墨絕鬥了個旗鼓相當,那麼他要是對上現在的墨絕,毫無保留的情況下,他不被按在地上摩擦已經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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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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