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酒吧

「忘記」酒吧

之後的日子,古梵和向齊燁都沒有再出現過,雖然安安覺得很奇怪,但安安也是覺得難得清靜。

安安現在很忙碌,每天都在選址,然後買材料準備裝修自己的酒吧。

在安安看來,錢財乃身外之物,如果安安想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到最好。所以酒吧的裝修都是用最好的材料,佈局也是請了國際著名設計師幫忙指導的,就連燈光都是請了專業人士來幫着調試的。

耗時三個月,安安的酒吧總算有了個樣子,但是酒吧的名字安安一直沒有想好,所以酒吧外面的廣告牌一直空着。

安安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取個什麼名字好。看着外面人來人往,安安想起自己為什麼要開酒吧的原因。

安安想起自己因為好奇走進了酒吧,因為好奇學習了調酒,因為好奇聽別人講了他們不願意說的故事,因為好奇知道了原生傷。安安開酒吧的初心,看似是為了收集故事,其實是安安想要幫助那些有原生傷的人,希望可以治癒原生傷。

安安知道,原生傷是人放不下的傷痛,既然放不下就無法治癒,但是可以讓人們通過什麼方式忘記。所以,酒吧就叫「忘記」吧。

接下來,安安只需要準備好酒和招聘好工作人員酒吧就可以開張了。

安安親自打飛的去法國、俄羅斯、英國等地挑選自己要的酒,當然,國酒也是缺之不可的,畢竟中國人當然主要喝中國酒。

世界各地的酒擺滿了安安的酒吧,現在安安要準備招聘工作人員了。

從酒吧選址到今天,安安每件事都親自監督甚至親力親為,所以招聘員工這樣的事情安安也絕不會假手於人。

安安需要一個調酒師,畢竟自己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同時還需要酒吧駐唱和酒保數人。

安安忙碌了一天,但都沒一個看順眼的調酒師,酒保倒是招齊了,畢竟要求不高,長得好看、看着精神、待人溫和就行。而酒吧駐唱也是沒有合適的,這些個來應聘的,唱歌簡直是要命。

齊佳是來幫助安安的,她拿著名單進來給安安說:

「安安,只剩最後一個了,你悠着點啊!」

也不怪齊佳埋怨,安安今天面試了一百多個調酒師,都覺得不行。

可是,這也不能怪安安啊,作為一個專業的業餘調酒師,安安真的覺得那些人調的酒還不如不調,直接喝得了。

當然,也是安安的工資開得高,才會吸引那麼多人來面試,誰都想來碰碰運氣。可是,她們忘記了,一分錢一分貨,她們根本不值那個價錢。

「安安老闆,看來很挑剔啊!」

齊佳迎進了最後一個面試者,誰知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就聽聲音安安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Echo,你怎麼來了?」

安安趕緊站起來迎接,同時也感到非常驚喜。

Echo坐下來,看着安安酒吧裏面的佈置,甚是喜歡。

欣賞完畢,Echo認真地說:

「安安,我是來面試的,就是不知道你歡迎否?」

現在安安是撿到寶貝了,兩眼放光,欣喜的拉着Echo說:

「Echo,你能來幫我是我的榮幸,我當然歡迎。」

如果Echo能來安安的酒吧當調酒師,那安安以後就可以繼續當一個業餘的了,所以自然高興。

就這樣,安安的酒吧算是成功招到調酒師了,然而,一個酒吧除了好的調酒師,駐唱也是一個關鍵,安安依舊頭疼。

確認了Echo的首席調酒師之位,Echo便離開了,應聘人員也已經沒有了,齊佳也回去了,就獨留安安一個人鬱悶。

正在安安想要放棄離開時,一個看起來頗野的姑娘走了進來,大聲問道:

「這裏是要招駐唱嗎?」

安安喜上眉梢,但是依舊錶現得一本正經問:

「你投簡歷了嗎?」

「沒有,我就是路過進來看看。」

姑娘說得大大方方,表現得比安安還要隨意。

現在安安也不擺架子了,甩甩手直接說:

「唱首歌來聽聽吧。」

不管怎樣,招駐唱,唱歌好聽才是王道。

姑娘也是一個上道的,不和安安多掰扯,直接走到枱子上,拿起話筒問安安要聽什麼類型的。

看着這姑娘搖滾風的打扮,桀驁不羈的模樣,安安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說:「來首古風悲傷的吧。」

安安思考了一會兒,想起前幾年熱播的古裝大劇《步步驚心》說:「就唱首《三寸日光》吧。」

安安說得那叫一個漫不經心,其實就是在故意為難,等著看戲。

結果,安安的臉馬上被打得「啪啪啪」響。

「……不再想,你說的人間世事無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安安看着站在台上拿着話筒,恍若無人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燈光,卻是那麼耀眼的姑娘。

姑娘閉着眼睛,唱着悲傷的歌曲,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是那麼悲傷。

歌曲唱完,安安不由自主鼓起了掌問道:

「唱的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我被聘用了嗎?」

姑娘不答反問,安安笑着點點頭,姑娘才回答:

「我叫歲華,明天能來上班嗎?」

「歲華,當然可以!」

安安想要和歲華握手,以示友好和歡迎,結果歲華並不領情,看了眼安安,然後戴上自己的衣服帽子說了句:「明天見。」

之後歲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安安看着歲華的背影,臉上笑容抑制不住,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姑娘。歲華,有姓歲的人嗎?

想不到調酒師和駐唱都招到了,雖是一波三折,但至少現在是圓滿完成任務,安安也能睡個好覺了。從準備開酒吧到現在,安安每天忙這忙那,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不過,睡好覺之前最重要的是吃好飯,只有先吃飽了才能睡得香。

關上酒吧的門,安安就往附近的海底撈走去。海底撈的服務是世界上出了名的好,安安剛到大門口就有一個帥氣的小哥哥迎來上來問:

「小姐姐,請問幾位啊?」

年紀大了,就喜歡聽別人喊自己小姐姐,這樣感覺自己好像真的還很年輕。

安安笑着回答:「我一個人。」

怎知安安的話一出,這個小哥哥還以為安安不高興了,連忙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像小姐姐這麼漂亮的怎麼會沒有人陪呢?」

哎,這個小哥哥空有一張皮囊了,說個話是越說越說不清。安安不是計較的人,笑而不語走進店裏。

平時來海底撈,都是很快點菜上菜煮菜然後開吃,但是今天有點異常。

等了幾分鐘,小姐姐才上來問:

「小姐,您好,請問您等的人什麼時候到。」

安安笑了一下,原來小哥哥將自己交出去的時候沒交接自己是一個人來的,安安只能語氣非常溫和地再次說:

「我一個人。」

小姐姐立馬陪笑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來,您點單。」

安安拿着電子菜單,刷刷幾下點了一堆自己喜歡吃的火鍋配菜。

從始至終,小姐姐都是一臉歉意的微笑,讓安安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雖然前奏有點長,但還好海底撈上菜快,服務也確實周到,安安很快便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很久了的火鍋。

結果,安安剛吃幾口,一個小姐姐就上來問:

「小姐,您好,我們海底撈有一個活動,就是單獨用餐的客人我們可以提供一個熊來陪着,不知道您需要嗎?」

安安抬起正在狼吞虎咽的頭,很努力的微笑着說:

「不需要,謝謝!」

小姐姐也微笑着說:「好的,您慢用,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們。」

安安嘆了口氣,看來服務太周到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之後的用餐過程,安安被一個又一個小哥哥小姐姐用這種理由打斷,而且還是安安不能生氣的理由,比如問需要添飯嗎?需要再點餐嗎?需要參與什麼活動嗎?等等。

安安想起自己曾經去的一家火鍋店,火鍋的味道不錯,吃了第一次還想去吃第二次的那種,但是這家店的老闆和服務員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從來不笑,而且說話的語氣跟你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安安每次吃完都會說下次再也不去了,服務實在太差了,結果安安每次路過還是忍不住進去吃。沒辦法,誰讓它好吃呢?雖然服務不好會影響一定的胃口,但是最後決定胃口的還是食物本身的好壞啊。

安安發現,自己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店和海底撈相比,看似天差地別,實則都差不多。

安安走的時候,熱情的海底撈還贈送了免費的小吃讓安安不要忘記帶走。哎,安安能說什麼呢?人家是真的很周到了。

後來,安安總結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安安是一個人,讓海底撈的小哥哥小姐姐們心生憐憫,害怕安安用餐過程覺得孤獨吧。

這樣想,安安覺得至少別人是好心啊,便原諒了自己吃飯被打擾這件事了。

都說一個人要能自己去吃一頓火鍋,逛一次街,看一場電影,才能真正做到獨立。安安今天,也算是完成其中一樣了。

等有空就自己去逛一次街,看一場電影,安安是這樣決定的。

對於吃貨和瞌睡蟲合體的安安,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家睡覺,其它的都是以後再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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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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