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入鄉隨俗
「行,聽你的。」
蘇宗和撫了撫女人的長發,輕笑出聲。
不知為何,他真得很喜歡她那微卷長發,總是忍不住想要去動一動。
……不對,應該說,他喜歡這女人的所有。
「等她睡著,你就去吧!」
任玉瑤覺著有些事,早點解決對大家都是解脫。
「好,以後咱們不來下界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還特別糟心。」
蘇宗和打心底心疼懷中的女人,當初如果沒有西嵛那事,或許她不會來這一遭。
是的,在他心裡,一直以為是西嵛的原因。
殊不知這一切,他才是佔據最主要原因的那個。
「嗯,不來了。」
任玉瑤覺著自己有點受夠了,體驗來體驗去,還不如第一世初次見到他時來的幸福。
最起碼那時,她有父母全心全意的疼愛,還有諸多親朋好友,在那麼些年,她生活的無憂無慮,這也導致她後來在面對事情,會比較天真、高傲。
後來有蘇宗和的培養,受挫的多了,逐漸在有所好轉。
正真體悟的人生,還當屬這個世界,所有任性的丑與自私,她算是看了個明白。
蘇宗和說話算話,在熄燈后沒多久,便消失在了屋頂。
他一走,任玉瑤便仰躺了下來,極度放鬆的她,很快就覺得眼皮有些發沉。
她不由有些好笑,
「還真是入鄉隨俗了。」
到了他們這種境地,早就無需睡覺了。
不過,她一直以來對吃、喝、睡、玩,都有種獨特的興趣,故此,也沒刻意迴避,就這麼順其自然,隨心而走。
沒多大會,蘇宗和便回來了,當看到女人這般放鬆狀態,如冰封的眸子瞬間布滿了柔情,
「看樣子你這是想通了。」
他托起女人,坐到自己膝上,雙手落在她的身後,緊扣在懷。
女人如海藻般的長發,垂落在他手背上,有點癢。
任玉瑤額抵靠在男人下顎上,淡淡的回應道,
「看開了而已。」
之前她太執著了。
其實根本沒必要,她有自己的生活與觀念。
任家人同樣是。
彼此不理解,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嗯,那就好。」
他其實一直不能理解這女人對任家的心思。
他一直以為人挂念的應該是對自己好的人,而非那些一直有私念,有目的的人。
比如,火家,她的原生家庭,這麼多年,她好像從未想過要回去。
當然,也許是沒了家人的原因吧!
但,自認識她起,就沒聽她聊起過那個家。
任玉瑤沒感受到男人的出神,下一刻,她拉過男人的手,眸底閃過一絲亮光,
「走,在去G市走一趟,然後我們就回去吧!」
G市,還有個她想要瞧一瞧的人,不知在得知她的消息后,那人情況是否還安好。
蘇宗和有些不情願,
「能不去嗎?」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人估計又是想去那勞摸子車俊銳了。
他實在不想回憶起那段憋屈的日子。
「去嘛,去嘛,就去瞧一瞧,然後咱們就走,永遠不回來了。」
任玉瑤難得的抱著男人臂膀撒起了嬌,這個是萬年難得有這麼一次。
搞得蘇宗和想拒絕,又有點開不了口。
最後,在女人的死纏爛打下,在男人陰沉的臉色下,兩人重新來到了G市。
那座記憶中的宅子前。
其實車俊銳的家,她來的次數不多,到如今,已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了。
她緊握著身側男人的手,有點緊張,
「咱們進去吧!」
任玉瑤來這一遭,最主要的是怕這人想不通,做出什麼傻事來。
畢竟這一生他從頭到尾都在追隨著自己,哪怕沒了那滴血的作用在,他的那顆心,一直都沒變。
這點讓她很困惑。
聞言,蘇宗和啥也沒說,心裡憋著口氣,就這麼悶悶的隨她一起穿牆而過。
車俊銳家裡的擺設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洗的發白的沙發,以及落地窗前那一塵不染的鋼琴,無不顯示其主人活的有多精細。
「沒在家嗎?」
任玉瑤環顧了下一層,發現沒有一點生活氣息,就連人氣都沒有。
按道理來說,收拾的這麼乾淨,沒可能不住人啊!
蘇宗和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即勾起女人的手,
「去樓上看看。」
他當初已經把這人身上殘留氣息處理乾淨,記憶也做了消除,沒理由會想不開。
可除了這一點,他又無法解釋剛進屋感受到的那一股死氣。
如果不出意外,這車俊銳怕是沒了。
平靜下心情的任玉瑤此時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妥,二話沒說,便隨著男人一同上了二樓,車俊銳常住的卧室。
剛一看到屋內的情景,不光是任玉瑤陷入了沉默,就連身側的男人這會也沒在唧唧歪歪說些酸言酸語了。
就連之前那一點子不悅,這會也煙消雲散了。
任玉瑤的手止不住的發顫,
「他這是死了嗎?」
她向前走了幾步,視線落在那失去血色的面龐上,心裡難受極了。
床頭柜上還在循環播放著一段視頻,那是蘇璽接受採訪,確認她身逝的消息。
「他是知道我的事以後才……」
現在的她雖然不愛車俊銳,可一想到自己辜負了他一輩子——
她就沒法原諒自己。
蘇宗和低嘆了口氣,對這事有著幾分說不清的滋味,
「是我的錯。」
當初他不該那麼自私,將自己的心口血寄放在他身上,讓他有了自己一樣的感受。
哪怕後來他做了多方位措施,錯誤終究已經造成。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獨立意識竟然這麼厲害。
影響有點出乎意料。
「他的命運還有辦法改變嗎?」
任玉瑤側頭看向男人,眼中有著期意。
他的人生人生軌跡原本應該是星光璀璨,順風順水,壽終正寢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存在,而有了變化。
這是他們的孽,也是他們的責任。
蘇宗和懂她的意思,他深思了片刻,琢磨著其可行性。
半響,他才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
「這個位面推倒重來是不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成為任務者,這樣就可以永恆的活。」
當然,這一切都將建立在他失去記憶的基礎上。
畢竟這傢伙是他老婆的感情不一般。
隱患絕對不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