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第7章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見杜洛睜開雙眼,肖婉約快要哭了一樣委屈低語,「我又被欺負了,你管不管?」

杜洛像是快斷氣了一樣,「你姐,還是你老媽?」

肖婉約以前都是默默忍受,這次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實在忍不住開始傾訴。

「姐姐非要借走那串翡翠項鏈。我說了你昨晚見了馬嘯天的事,她還懟我,說認識不算什麼,她早晚是要嫁入馬家,到時候咱們還得靠她,媽也幫腔。」

杜洛冷哼一聲,「你姐很快就沒辦法嘚瑟了,那串項鏈我幫你要回來。你也是,幹嘛那麼怕他們,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肖婉約低下頭,「媽生我時難產,差點死了,以後再也無法懷孕,所以一直不喜歡我。」

「主要是因為沒辦法在生兒子吧,都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

「你還沒說姐姐怎麼沒辦法嘚瑟呢。」

「你覺得她得罪了我,馬嘯天還敢讓他兒子娶她?」

肖婉約一愣,想到了昨晚馬嘯天的態度。

「難道你說了什麼壞話,這不好吧?」

「我可沒說你姐和馬天一的事,馬天一原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早點斷了也是好事,免得染上病。」

「別說那麼難聽,她畢竟是我姐。」

說完見杜洛在笑,忍不住捶了他一拳,「你笑什麼?」

杜洛笑著回應,「你們肖家,也就是你沒什麼壞心眼,心底還算善良,怪不得被排斥。」

「說的我家裡人多壞一樣!」

肖婉約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杜洛其實已經說到了她心裡,感覺有點道理。

不想把家裡人想太壞,趕緊轉移話題,「媽讓我跟你打聽,馬嘯天跟你到底合作了什麼項目,她也想參與。」

杜洛翻白眼,「你這是雙面間諜啊。」

「不說拉倒,我還懶得問呢。」

杜洛沒在理會,起床洗漱後半躺在沙發上擺弄手機。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肖婉約低聲詢問,「你不吃早飯啊?」

「你家早飯有毒,我哪敢吃!」

「胡說八道,愛吃不吃,餓死你。」

杜洛笑笑,「去不去跟我看新房?」

「我跟媽提了這事,被罵了一頓,說你是倒插門,就得住家裡,哪都不許去。」

杜洛只感覺來到這肖家,自己翻白眼的次數明顯增加。

「算了。」

說完往外走,肖婉約趕緊跟著,到了外面愕然看到一具屍體蓋著白布抬了出來,快速塞進一輛麵包車裡拉走。

杜洛在她耳邊低語,「我說了吧,你家早飯有毒!」

肖婉約也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詢問,「可我們怎麼沒事。」

道理很簡單,是要毒死杜洛,可惜不知道一舉一動早就被監視,有毒的早餐強行塞進了下毒者的肚子里,自作自受。

肖婉約又驚訝詢問,「你怎麼知道的?」

杜洛笑了,「我是神仙啊,能未卜先知。」

眼睛卻瞟了眼一個女傭,那是他回國前就安插進入肖家的自己人。

街邊買了個肉夾饃當早餐,杜洛吃的特別香,開車又帶著肖婉約到一個高檔美容會所門前。

肖婉約詫異的看著他,「來這幹嘛,本宮天生麗質,才不需要保養。」

「你想多了,你姐在裡面呢,是你去要項鏈,還是我去?」

「你竟然派人跟蹤她,不會還喜歡我姐吧?」

我去!

什麼腦迴路?

「我可不想當忍者神龜,項鏈你還要不要了?」

忍著神龜?

肖婉約琢磨一番才明白,忍者神龜是綠的,忍不住噴笑。

「算了,裡面那麼多人,給姐姐留點面子吧,讓她戴幾天我再要。」

「忍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既然自己想戴二手貨,隨你吧。」

肖婉約眉頭微皺,「好像很有道理,就比如姐姐看不上你,直接扔給了我。」

怎麼比我還聊天殺手!

杜洛沒好氣的一踩油門,車立刻行駛離開,直奔市中心。

這一次來到了高聳的杜氏大廈,直奔地下停車場。

電動護欄打開,杜洛卻停在崗亭前,放下車窗詢問保安。

「不用安檢嗎?」

對方一臉賠笑,「您說笑了,開這種車當然不用安檢。」

杜洛探出胳膊一拍車門,「開好車就是好人嗎?告訴杜長生,他兒子杜洛來砸場子了。」

保安一臉愕然,傻傻的看著他。

杜洛一本正經,「趕緊通知啊,非得我把崗亭砸了嗎?」

保安這才回神,趕緊進入崗亭拿起內部電話彙報。

沒多久他匆匆跑出來,卑躬屈膝說道,「大少爺,老闆讓您趕緊上去,就別為難小的了。」

「以後是車都得安檢,要不然來了殺手你都不知道。」

說完杜洛這才將車開進地下車庫,立刻有人迎接。

他就是故意的,要不然就算是進了地下車庫,也不讓進董事長辦公室,早晚都得費口舌。

肖婉約只感覺他很好玩,笑盈盈跟著進入電梯直奔頂層,又換了女秘書迎接。

進入奢華的董事長辦公室,肖婉約趕緊叫叔叔。

杜長生笑著回應,「你們都訂婚了,以後叫爸。」

肖婉約甜甜的叫了一聲爸。

杜洛大咧咧的坐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身子往後一仰,雙腳搭在桌上。

拉著長音說道,「您還有臉讓她叫爸。」

杜長生臉色一沉,「怎麼說話呢,我不參加定親,是為了你們好。等你們結婚時,一起補上。」

「怕母老虎吃醋是吧,她已經發威了,買通了肖家廚子給我下毒。」

杜長生臉色一變,「你沒事吧?」

說完意識到是廢話,他人就在面前,趕緊又問,「有證據嗎?」

「證據不證據無所謂,她派去的人已經人間蒸發,算是給她個警告。」

眼中凶光乍現,又補了一句。

「如果這都不能讓她收手,我那個弟弟恐怕要去天國了。」

「別摻和上你弟弟,他是無辜的。」

杜洛笑了,「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難道我就該死?」

說完站起身,伸手打開桌上雪茄盒,拿出一個雪茄,掏出金質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

「放心吧,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想骨肉相殘。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希望我那弟弟能明白這個道理吧。」

說完掏掏耳朵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回頭。

「爸,你那秘書也太丑了,趕緊換一個吧。」

「你這臭小子,我的事就別操心了。」

說完意識到他管自己叫爸了,心裡立刻激動,張口想說什麼時,杜洛已經關上房門。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咀嚼著這句詩,他有點不寒而慄,絕對不想看到骨肉相殘的慘劇。

想了想只有一個辦法,既然大兒子已經回國,就讓二兒子出國留學吧。

可對於那個老婆,他只能露出苦笑,明白根本不會聽自己的。就算是聽,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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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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