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打的就是雪聖山

第170章 打的就是雪聖山

「小姐,前面就是靈雀閣找到的那座荒山了。」

「嗯。」

「怎麼?快回家了不高興?」

上官語彤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馬車裏被五花大綁扔在角落裏的靈嬌,問道。

「嗚嗚······」

靈嬌沒有理會上官語彤,而是憤怒的瞪着靈修,一個勁的嗚嗚,從眼神來看大概是在控訴靈修帶他們來這裏。

而靈修似乎是沒看見一般,抱着劍閉眼坐在另一邊的角落裏,一聲不吭。這一路靈修一直都是保持着這個姿勢,要不是見過他假扮君莫殤的樣子,上官語彤可能會把他當成世外高人也說不定。

很快車隊到了山腳,馬車停下來的瞬間,靈修睜開了眼睛,眼中毫無情緒,只有在看向上官語彤的時候,才會有些許的暗潮翻湧,這一幕落入了另一雙沉默的眼睛,上官語彤身後的馬車裏瞬間電光火石,只是等她轉身卻又風平浪靜。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被像破布袋子一樣扔在角落的靈嬌看見,夾裹着恨意的眼眸嘲諷的盯着靈修。

靈修彷彿完全看不見一樣,只是在上官語彤說話的時候抬頭嗯了一聲。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靈修沒有說話,埋着頭走下了馬車,被五花大綁了一路的靈嬌終於解放了雙腿,嘴裏的布團被取下的時候因為張著嘴太久,臉部肌肉僵硬,好半天都合不上下巴,更別說說話了,只能任由口水順着下巴一直流。

「呦,這還沒到八十呢,怎麼就流起口水了?」

被夕顏的話激得嗷嗷直叫的靈嬌,想要開口懟回去,卻是合不上下巴,只能幹巴巴的瞪着一雙要吃人的眼睛。

「唉唉,對就是這個表情,我最喜歡你們這種表情了,叫什麼來着,對了小姐說了這種表情叫『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

耳邊夕顏的話賤兮兮的響着,上官語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旁的君莫殤寵溺又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又瞟了一眼朝着自己呲著牙花子的坊間女神夕顏姑娘,有些期待她這個樣子被那些追求者們看見的場面。

「上官語彤我一定要殺了你!」

尖厲沙啞如同生鏽的鐵器摩擦的聲音響起,上官語彤滿眼淡漠的轉頭看了一眼忽然開口的靈嬌,而靈嬌則有些失語的愣在那裏,她可以說話了?!

「野心不小,可惜你不配。」

上官語彤沒有開口,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已經嚴重的刺激了她那扭曲的自尊心,此時一直不苟言笑的將離突然開口,嘲諷的毫不掩飾,讓靈嬌的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

「你們這些低賤的凡人知道我師父是誰嗎?我師父他老人家是雪聖山的長老,就憑你們也敢得罪他,傷了我他老人家會殺了你們的,你們這些人今天一個也別想活!」

「嘖嘖,長得挺機靈一個人,腦子怎麼能忘家裏呢?」

「你們什麼意思?」

「沒人跟你說過我們專打雪聖山嗎?」

「到了。」

夕顏幾人刺激靈嬌玩兒的正開心,就聽走在最前面帶路的靈修平靜的聲音響起。

「你們,你們幹什麼?啊!你們要是傷了我,雪聖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巧了,我也不會放過雪聖山呢!」

「啊!」

呲著大白牙,上官語彤手起刀落,在靈嬌刺破雲霄的尖叫聲中,劃破了她的掌心,將血按在了石壁的結節之上。

靈修架在掌心準的匕首楞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做,靜靜地收回了袖中。

「啊!上官語彤我要殺了你~」

穿過結節,映入眼帘的景色與外邊的截然不同,可謂是鳥語花香一派祥和,如果忽略掉空氣中的血腥氣和瀰漫的屍氣的話。

空氣中的氣息讓將離一行人面色一寒,這氣息她們熟悉,當初小少爺被救回的時候身上就是這股氣息,一時間眾人身上的殺氣騰起,原本還在叫囂的靈嬌彷彿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叫喊聲戛然而止。

「鳶尾、將離。」

「小姐。」

「廢了帶走,剩下的雞犬不留。」

「是。」

不需要小姐交代,她們就知道哪些是能留的,隨着鳶尾和將離的背影消失在花草中,不足一刻,林間便響起了陣陣似人似獸的吼叫,和一個略顯陰柔的男子聲音。

「誰在本座這裏鬧事?膽敢挑釁我雪聖山!」

「師傅!師傅!救我啊!我是嬌兒,靈修那個混賬背叛了您還講這些人帶進了這裏!」

「靈修?找死!」

聲音一落,對面的花叢中便飛出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容顏看起來彷彿只有二十歲的樣子,手中一把摺扇扔出,直取靈修命門,若不是手段很辣,身上屍氣纏繞,真的會讓人以為他只是一個誤入山中的翩翩少年郎呢!

「咔嚓」

隨着一聲輕響,那把直取靈修脖頸的摺扇便成了兩段,一隻白皙修長的小手攤開手掌,嫌棄的抖了抖。

哪白衣少年見此眉頭一皺,他的兵器是什麼等介,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玄鐵扇骨在上官語彤的手裏如同枯枝,甚至似是經不住那纖纖素手輕輕一握。

「你們是誰?」

「呵呵,你們對我窮追猛打這麼久,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嗎?有意思······」

「嗷嗚!」

一聲虎嘯自林中響起,白衣「少年」面色聚變。

「你是上官語彤?!」

情報上不是說上官語彤不過是一個二十齣頭,頗有幾分資質,但不足為患的黃毛丫頭嗎?怎麼可能有這般的功力,一把就能握斷他的玄鐵扇?但是這世間能讓雪紋虎王貼身跟着的除了上官語彤怕是也沒人了,諦聽殿這些混蛋這都送回的什麼消息!

「呦,沒瞎啊~」

「你可知道我乃雪聖山長老?!」

「瞧您這話說的,好像雪聖山黑厲害似的!」

「你是要與我雪聖山做對嗎?你可知雪聖山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想你搞錯了,現在不是你們放不放過我,而是我不想放過你們。」

「你,狂妄小兒,本座今天就讓你知道我雪聖山不是你這等宵小可以挑戰的!」

被上官語彤氣的直哆嗦的鼎山,話落便從衣袖裏抖出一個骨質的哨子,隨着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眾人腳下的圖帶開始顫抖,只聽林中嗷嗷的嚎叫越發的響亮,並且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移動着。

很快視線所及便能看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形小怪物出現在視野中,他們的身後一黑一紅一白三道身影在隊伍的末尾幾乎是砍瓜切菜的收割著,而這些小怪物似乎是感覺不到凜冽的殺意,和被殺的恐懼連頭也不回,只是沖着上官語彤他們的方向飛奔著,嚎叫着。

上官語彤和君莫殤目光掃過這些奔涌的怪物,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相鼎山的目光已是冰冷至極。

「吶,問你一個問題唄。」

上官語彤的臉上盛開出了一朵燦爛的花,鼎山甚至有一瞬間被這笑晃花了眼睛。

「哼!」

強自鎮定后,鼎山沖着上官語彤一聲冷哼。

上官語彤也不惱,只是繼續笑眯眯的說道。

「這些就是那些被你帶走的孩子嗎?」

「呵,有用的東西取完,本座便將他們廢物再利用,有什麼問題么?」

鼎山的目光順着上官語彤的手指看向奔來的怪物群,隨即冷笑的說到。

「好,很好。追雨。」

「夫人。」

「將這個貨送給水蘇玩可好?」

追雨的目光毫無感情波動的看了一眼鼎山,似是真的思索了一下可行性之後,方才看向上官語彤。

「屬下認為水蘇可能不會喜歡這個玩具。」

「哎,那就沒辦法了,那便給你們玩兒吧,記住要留一口氣哦。」

「是。」

上官語彤語畢,那些怪物也奔到了眼前,鼎山的嘴角一抹囂張的笑勾起,一雙陰唳邪惡的眼睛彷彿在看滿意的原材料一般看着上官語彤。

怪物群在路過鼎山的時候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通道,避讓了站在哪裏一動不動的鼎山,嗷嗷亂叫着撲向了上官語彤一眾人。

「嗷嗚~」

隨着一聲震天的虎嘯,在沖在最前面的怪物尖利的指甲距離上官語彤的面門還有三寸的距離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快入閃電的劃過,那個沖在最前面的怪物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直接咬斷了脖子,身首異處了。

「嗚嗚~」

咬斷怪物脖子的黑豹,轉過頭遠遠的對着小雪紋嗚嗚了兩聲,似是在邀功一般,小雪紋也昂着頭回應了一聲,

「雪紋虎王能御百獸果然不是謠傳。」

鼎山見此,一雙眼睛裏蹦出一抹貪婪,這上官語彤的身上可真是寶物眾多啊!

「你中的毒不會變成這樣吧?」

「啊?」

上官語彤這歌時候還能抽出心思關心自己身上的毒,靈修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問你話呢!」

「不,不會。」

「哦。」

得到答案,上官語彤便不再說什麼,若是感激萬分的靈修知道上官語彤只是覺得眼前的怪物太噁心,不知道會怎麼想。

見雙方對戰,上官語彤還分神和身邊的人聊天,鼎山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本座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隨即,鼎山口中的骨哨音調一變,衝上來的怪物聞聲更加的瘋狂,地面再次震動,但卻不是有什麼東西靠近的震動,而是有什麼要破土而出的那種。

「不好!」

感應到此番變化,靈修的面色一變。

「他要喚醒那個東西。」

上官語彤疑惑的看着大驚失色的靈修。

「哈哈哈哈,你們完了,師傅的嬰靈蠱王是天下最厲害的,哈哈哈哈,你們死定了!」

不等靈修解釋,靈嬌便狂笑了起來。

「嬰靈?」

「以出聲不足一月的嬰兒煉製,以最原始的煉蠱方式以百個嬰兒煉製出一個蠱王,之後再以百個盛年強壯男子生煉出一個戾氣最重殺戮最強的作為肉身,以密法將嬰靈祭出與肉身相融,最終煉製出一個嬰靈蠱王,這底下有近百隻這樣的東西。」

說着,靈修踩了踩腳下鬆軟的土地。

「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蠱王一隻要殺兩百條人命?」

「不,這個密法似乎是殘缺的,並不穩定,失敗率很高,若要練成一隻,要近千條人命才可以。」

靈修的話讓上官語彤身邊的夕顏心中一寒,也就是說腳下即將出來的這些東西是近萬條人命換來的,雪聖山到底想幹什麼?他們瘋了嗎?

「師傅的嬰靈蠱王是這世間最厲害的蠱,渾身上下都劇毒無比,只要觸碰到皮膚就能毒死你們,力大無窮且是嬰兒的靈智,暴虐嗜殺,無痛無懼,只要嬰靈不滅就不死不滅,你們等著受死吧!」

靈修看着一臉傲嬌的靈嬌,張了張嘴又閉上。

鼎山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奇襲在三十秒內就成了正面PK,並且別人對他知根知底,他對上官語彤幾乎一無所知,面色一黑便捏碎了一個瓷瓶。

「噗!師傅······」

隨即靈嬌便一口鮮血吐出捂著心口跌坐了下去,一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找死。」

這是靈嬌臨死之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她到死都不理解,為什麼師傅會捏碎母蠱殺了她,明明師傅是那麼的喜歡自己,甚至將珍惜的美人蠱都給了她。

當然,她到死也不知道美人蠱的珍貴是在於它可以養出上好的鼎爐,而這是鼎山所練功法突破的關鍵之一,她靈嬌只不過是鼎山用來突破的一味葯而已。

「真是心狠手辣,這麼討喜的小徒弟說不要就不要啊?」

「老子不稀罕!」

在上官語彤面前鼎山已經掛不住那副謙謙君子的皮了,他現在很想殺人。

話落,唇邊的骨笛吹奏的音調陡然拔高,靈修的嘴唇一白,艱難的轉頭看着上官語彤說道。

「他在控心,殺了我。」

說完靈修眼中的光滿便漸漸消失,變得如木偶一般垂下了頭。

「樂器誰不會?夕顏。」

「是。」

沒多話,夕顏將身後一直背着的那把琵琶拿了下來,一首十面埋伏傾瀉而出,夾雜了內力的音浪與刺耳的笛聲碰撞在一起,讓原本沖向上官語彤等人的怪物,或者說是「活死人」一時失去了方向,迷茫的在原地打轉,震動的地面也安靜了下來。

因為離得近,靈修的雙眼漸漸的恢復了清明,他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也沒有見過夕顏手中的樂器,但是卻不妨礙他驚訝於上官語彤的厲害,原來當初救他的女子是這般驚艷的人物嗎?在他的面前如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的鼎山,在眼前女子的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一時間靈修竟覺得有些羞愧難當,為自己那一點點的奢望,他覺得無地自容。

「噗!」

笛聲戛然而止,琵琶聲卻沒有停下,而是變得輕柔了許多,似是換了一首曲子,在這首曲子的安撫下,那些「活死人」居然真的安靜了下來,甚至坐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

一口鮮血噴出,鼎山顯然已經受傷,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幾個人這般的強悍,連他的控心曲都能破解,還有他的蠱人,居然也能被他們控制,現在與嬰靈蠱王的聯繫被這琵琶聲硬生生的斬斷,他已是重創,若是再都下去搞不好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如此想着,鼎山便生了退意。

「呵呵,想跑?」

被看穿的鼎山心中已經毫無戰意,只是他深知落在上官語彤的手裏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一咬牙掏出了懷裏的五個瓷瓶扔向了上官語彤。

五聲脆響相繼響起,一陣異香飄散開來,幾乎是同時那些被夕顏安撫的好好的「活死人」便發起了狂,無論夕顏灌注多少內力都無濟於事,安靜下來的地面也再次震動起來。

很快已經發狂的「活死人」就已經撲倒了上官語彤的眼前,那傳說中的嬰靈蠱王也自花圃中破土而出,

「哈哈哈,想抓我,去死吧你們!」

看着鼎山離開的背影,上官語彤目光掃過小雪紋,一聲虎嘯,小雪紋便帶着脖子上的小金追着鼎山而去。

因為有靈嬌這個優秀的敵人,面對嬰靈蠱王的時候,上官語彤等人應對並沒有那麼吃力,沒了劇毒的幫襯,再加上蠱王在鼎山的身體里,已經跟着鼎山離開,斷了聯繫這力量便弱了幾分。

即便是有這怪異藥物的刺激,依舊不能給上官語彤等人造成任何傷害。

林中小雪紋的虎嘯聲響起,這裏最後一隻嬰靈蠱王被上官語彤一腳踩在腳下。

一個白色的身影被小雪紋扔了過來,他的脖子上還有一圈金色的「項鏈」纏繞着,發出嘶嘶的聲音。

「咳咳,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雪聖山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被扔在地上摔得差點背過氣的鼎山,吃痛的悶哼一聲,惡狠狠的威脅道。

「將人帶回去。」

「是。」

返程的馬車上已經裝滿了救下來的孩子,由夕顏照顧著,上官語彤一行人便只能騎馬,鼎山自然是沒有這等待遇的,被五花大綁的拴在馬鞍上,昏迷不醒如貨物一般耷拉着。

「小姐,這些孩子加上之前被練成人蠱的孩子還是和雀兒們回報的數據不符,大概還有三分之一的孩子不見了,還有剛剛救孩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時分怪異的屋子,屋內有一個畫風時分詭異的大陣,全是用人血畫成,我將至臨摹在紙上后,便連房間一起毀了。」

鳶尾將手上的畫交到上官語彤的手裏。

看着手中的圖紙,上官語彤也不知道這個大陣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是用人血畫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讓雀兒們放出消息,就說我連端雪聖山兩個據點,不日便會上山取聖子的項上人頭。」

「是。」

「還有,將這山中的事情一併散播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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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寶囂張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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