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在一起的諾言

()「當麻~當麻~」一個女孩高興地把手上的大份冷飲一推，打着飽嗝說道，「當麻，我還要吃，很好吃啊，當麻都從來沒有買那麼好吃的東西給我。」

「……」上條當麻嘴角抽搐，想起那個瀟灑地揮手，留下一桌子東西的女孩。

……

「哎哎，那麼多，你們不吃么？」上條當麻看着滿滿一桌子的東西，看着愛不釋手玩着手裏吊墜的美琴和一臉警惕盯着他的黑子，無語地說道。

「誰會喜歡吃這種小孩子吃的東西。」美琴不屑地瞥了一眼上條當麻，帥氣地打了一個響指，站了起來，「走了，黑子，去找初春咯。」

「嗨，姐姐大人。」聽了美琴的話，黑子眉開眼笑地站了起來。

「可是這個……」上條當麻看着桌上的東西，有些捨不得。

「要的話就打包好了，我們先走了。」美琴揮揮手，露出手上吊墜的模樣。

「這個……難道不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么……」看着走遠的美琴，上條當麻無力地吐槽，「買那麼多又不吃，果然是大小姐的想法呢……服務員，請幫我打包。」

……

「就是這麼來的，我哪有錢買這種東西。」上條當麻聳聳肩，解釋了一下，省的本來就緊張的伙食費被茵蒂克絲一頓吃掉了。

「哈？！」女孩鼓起嘴看着上條當麻，「也就是說……當麻和其他女孩子約會吃情侶套餐啦！」

「哪……哪有的事啊！」上條當麻嚇了一跳，趕緊反駁道。

「也是啦，我想當麻這樣的男孩子應該沒有人要的才對。」女孩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滿意地笑了起來。

「切，我在學校里可是很受歡迎的！」倍受打擊的上條當麻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上個星期，我還收到十封……不對，二十封情書呢！」

「當……麻……」危險的聲音打斷了上條當麻的話，上條當麻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慢慢轉身看着開始磨牙的茵蒂克絲，乾笑着解釋道，「但是，但是我都沒有接受不是么……」

「當麻！」茵蒂克絲撲上來，上條家開始每天的例行娛樂……

……

「真開心呢。」一個冷漠的聲音打斷了茵蒂克絲和上條當麻的嬉鬧。

「誰！」上條當麻把茵蒂克絲往身後一拉，警惕地看着出現在陽台的黑膚少女。

「你，是魔法師？」少女沒有回答，反而站在欄桿上居高臨下看着上條當麻問道。

「不……我不是……」上條當麻有些懵，下意識地回答到。

「INDEX，你是魔法師。」少女不理上條，轉向茵蒂克絲，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啊，茵蒂克絲是魔法師。」茵蒂克絲躲在上條當麻身後，露出一個腦袋，說道。

「那麼，你們該死！」少女拿出一隻白石磨成的筆，快速寫下了一段咒語。

「大地崩裂？你瘋了啊！當麻，快跑！」茵蒂克絲看了一眼，小臉發白，拉着還有些迷糊的上條當麻往門口跑去。

「大地崩裂！」少女大喝一聲，整棟開始搖晃起來，而上條當麻原來站着的地方則直接塌陷下去。

「地……地震了么？」把茵蒂克絲護在懷裏的上條張著嘴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地喊道。

「不愧是記錄了十萬魔道書的『INDEX』。」少女從煙塵中顯露身形，看着相擁的兩人，眼神失去焦距，失神了一會，開口說道，「只是三分之一被改良的咒語就能認出我的魔法。但是也到此為止了。」

「等……等等！」上條當麻打斷了開始繪製魔法陣的少女的動作，咽了口口水，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殺我們？你也是來搶走茵蒂克絲的么？」

「……」少女看了一眼上條當麻，手上的動作不停，畫完了魔法陣才站直了身子開口說道，「吾名，Intimus115。」

「哈？！」上條當麻有些傻眼，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古怪的女人說的究竟是日文還是英文。

「遭了，是魔法名，她要動手了，快跑，當麻！」茵蒂克絲拉着上條當麻跑起來，「看樣子是一個召喚魔法，我們快跑。」

「土，世間力量之源，殺戮與恐懼之心，石巨人，出來！」少女念完咒語，站在憑空出現的一個石巨人上，冷冷地看着逃跑的兩人。

……

「為什麼，為什麼啊！」上條當麻撐著膝蓋，有些憤怒，「我們又沒有惹她，為什麼莫名其妙就出現要殺人啊！」

「我們……我們去哪？」茵蒂克絲有些內疚，顯然認為是對方是來抓捕自己的，「對不起，當麻，又連累你了。」

「說什麼呢。」上條當麻站起來，看着內疚的女孩笑道，「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的么！」

「嗯！」女孩抬起頭，看着微笑的上條，眼裏閃爍著淚光，「說好了，要在一起的……」

……

「真是讓人感動的一場鬧劇。」一個聲音從地底傳來，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視。

「是你！」看着不遠處升起的地面，上條當麻把茵蒂克絲拉到身後，緊張地看着從地里露出半個身子的少女，「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魔法師就應該好好獃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要麼死一個我帶走另一個，要麼兩個一起死好了。」少女突然指著上條當麻，開口說道。

「魔法師都是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么！」上條當麻有些憤怒，大聲說道，「你們不是說了不再來帶走茵蒂克絲的么！」

「魔法師……就應該呆在自己的地方！」少女的聲音變冷，從已經完全從土裏出來的石巨人上跳下來，一指上條當麻，「去，撕碎他！」

「可惡！完全不聽人說話……」上條當麻抱着茵蒂克絲就地一滾，躲開石巨人的一拳，看着對面的少女恨恨地自語到。

「我想起來了！」茵蒂克絲突然輕呼一聲，看着對面的少女說道，「把一切獻給逝去的摯友……」

「什麼？」上條當麻有些奇怪的看了茵蒂克絲一眼。

「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啊，是她的魔法名，Intimus115，意思是把一切獻給逝去的摯友。」茵蒂克絲看着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少女，小聲解釋道，「雪莉?克倫威爾，是那個女人的名字，是英國清教必要之惡的成員，任職暗號解讀官和宮廷藝術教師，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地系魔法師。」

「那不是和神裂火熾和那個竹竿一起的么？」上條當麻送了一口氣，掙開茵蒂克絲的手走上去對少女笑着說道，「那個……我能叫你雪莉么？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上次來的人都說了讓茵蒂克絲留在這裏的啊……」

「快躲開，當麻！」回應上條當麻的是猙獰的石巨人的巨拳和茵蒂克絲的驚叫聲。

「魔法師就應該呆在自己的地方。」雪莉上前幾步，跳上了石巨人的頭頂，居高臨下地看着跑過來扶著上條當麻的茵蒂克絲，面無表情地說道。

「等等！為什麼要攻擊我們！」茵蒂克絲挺身站在上條的深淺，看着走過來的雪莉和石巨人，顫聲問道。

「我說了，魔法師就應該呆在自己的地方，跟我回去。」雪莉看了一眼茵蒂克絲，石巨人突然伸手向茵蒂克絲抓去。

「怎麼可能……讓這種事在我面前發生啊！」突然一隻手從茵蒂克絲的身後伸出來，抓住了石巨人不成比例的巨掌。

「怎麼回事？」雪莉的臉色一變，感到石巨人被抓住的地方和自己的聯繫竟然開始崩潰。

「去死啊！」上條當麻大叫一聲，竟然把石巨人生生推開幾步，抱着茵蒂克絲轉身跑了起來。

「魔法節點掌握么？」雪莉站在地上，看着石巨人開始崩散的手自語着，伸手開始修復剛剛被上條當麻破壞的石巨人，「魔法師和能力者都應該在自己的地方獃著，為什麼要到處跑呢……」

「所以，在……之前，就讓我殺掉你們。」

……

「遭了！」上條當麻看着眼前的街道，有些猶豫，突然把茵蒂克絲推過去，「茵蒂克絲快跑，找人來幫忙。」

「當麻呢？」茵蒂克絲被推了個踉蹌，跑了幾步卻發現上條當麻沒有跟過來，又跑回來，拉着上條當麻的手着急地問道。

「往前就是學校了啊，人太多會誤傷的……」上條當麻無所謂地笑笑，「我在這裏攔住她，茵蒂克絲去找風紀委員來幫忙，他們真是越來越不頂用了，什麼人都跑進來……」

「不要，我要和當麻在一起！」茵蒂克絲搖著頭，堅定地說道。

「快走快走，我可沒精力分心照顧你……」上條當麻推著拉住他手臂的茵蒂克絲，着急地說到，「她來了，快走，快找人過來！」

「……當麻，你一定不會有事的？」茵蒂克絲猶豫一下，突然看着上條當麻笑着說道。

「當然，本大爺可是所有能力者和魔法師的剋星呢！」上條當麻對茵蒂克絲豎起拇指，露出一個笑臉。

「嗯，當麻從來都不騙茵蒂克絲的哦……」茵蒂克絲也笑起來，轉身向前跑去，「永遠永遠不會騙茵蒂克絲的哦！」

「當然，晚飯的菜還沒有買呢……」上條當麻看着遠處開始裂開的土地，眼神凝重，自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