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中遇險

第二章山中遇險

通往山裏的小道上，兩個身影急急的向大山的方向走着，路的兩旁長滿了許多小草，其間零星的點綴著各色的野花，清晨的露珠剛散去不久，此時的小草野花像剛沐浴似的顯得精神。遠處的大山巍峨的矗立在蔚藍的天空下，茂密的樹木像是給山披上蒼翠的外套，山澗里潺潺流水似山的呼吸厚重的令人生畏。山路由北向南逐漸崎嶇走高，路兩旁漸漸的變成了灌木和小樹。約莫一個鐘頭，村莊在稀疏的樹木見依稀可見，耳旁迎來的是此起彼伏的鳥叫和山澗嘩嘩的水聲。陸穎風已經開始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衣背。漸漸的村莊已經看不見了，耳旁的鳥叫也慢慢的少了，偶爾一聲鳥的驚叫，像是預示著前面獵物。李羽凡已經把土銃上膛了，陸穎風也開始留意四周的各色植物，尋找著可以入葯的藥材。說是來上山採藥，其實跟以往一樣，都是在李羽凡捕獵的途中尋找著藥材，因為他的年紀不允許他獨自的採藥。陸穎風從小就跟着父親學習辨識藥材，雖年齡不高但記性猶好，且對此有興趣，因此凡是落入視野的藥材都不會錯過。李羽凡突然停住了腳步並對了陸穎風做了噤聲的動作，陸穎風立刻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循着李羽凡的視線發現在北邊的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的草叢中一束漂亮羽毛在雜草見悠然的晃動着。從羽毛的顏色和形狀。李羽凡立馬就知道這是一隻野雞，李羽凡讓陸穎風在原地不動，只見他佝僂著身子像只貓似慢慢的移動着身子尋找最好的方位射擊。這時那隻野雞似乎覺察出危險的來臨，昂起頭往周圍警覺查看着，就這這時，渾厚的銃聲突然響起，那野雞來不及尖叫就一命嗚呼了。

「真准，羽凡哥」陸穎風歡喜的叫道。李羽凡從小就跟着父親李建生學習打獵的本領，土銃耍的着實了得，幾乎百發百中。且還練就了一身的好體力，從村莊一路攀爬到現在，粗氣都不曾喘過。李羽凡對陸穎風微微一笑旋即快步走向獵物。陸穎風緊隨其後興奮的跑着，不會兒就超過了李羽凡來到了獵物旁邊用雙手舉起野雞向李羽凡大聲的喊道「羽凡哥，你看，好大」只見那野雞的身子在空中仍然微微的抽搐，似乎想用盡最後的力氣來表達它對死亡的抗拒。李羽凡也是一愣這麼大的野雞他倒是第一次捕獲，心裏頭透著的高興。

「恩，是挺大的，我也是第一次打到這麼大的野雞」

「羽凡哥，回頭把這野雞毛給拔了，身上幾隻長的給我留着，上次的羽毛可沒這般好看」陸穎風憧憬的看着野雞長長羽毛，彷彿看到了自己在玩用着羽毛做成的漂亮的毽子。

「一個大男孩，又不是女孩家，還玩什麼毽子」李羽凡看清了陸穎風小小的心思打趣的笑道

「玩還要男女呀，自己玩的開心就行啊」陸穎風不解的說道，陸穎風學醫閑暇時玩的最多的也就是踢毽子，村裏跟他一般大小的男孩子大多都玩搶山頭、捉兔子、斗擊等一些兒體力消耗較大的遊戲。因為這個其他的少年不少取笑過他，可是他並不覺得踢毽子有什麼不妥，對於這些沒有什麼惡意的取笑除了當時有些不快之外也沒往心裏去。只是依舊不明白為什麼玩遊戲還有男女之分。這個疑惑他還對問過她娘，他娘說「玩遊戲是為了開心，只要自己開心就行，別管旁的人怎麼說」，聽到了這個答案，他心裏恍然了。

你說的有道理，玩遊戲本不該分什麼男孩女孩的，最重要的是自己開心」

「你也是這麼想的啊，我娘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聽到李羽凡這麼說，他心裏里越加的高興。

「額———」顯然沒料想到陸穎風能有這般回答，李羽凡楞了一會，笑着說道「我們走吧，到山谷那邊去，那裏有我爹設的陷阱」李羽凡把野雞裝進了身上斜背的網袋裏往山裏更深的地方走着。

山裏的獵人總是會在山上做各種各樣的陷阱，這些陷阱往往設在常人一般不可能走的地方。因為既然是陷阱必須要瞞得過獵物，因此所有的這些陷阱極不易被發覺。若是設在常人經過的地方，會有人不小心掉進陷阱的可能。甚至做陷阱人也會在附近做些個特殊的記號便於來日收取獵物的時候找尋。有的陷阱是在濃濃的草叢中挖個洞，洞為圓形半徑約一米、深2-3米，洞裏會放有一個鐵夾子，鐵夾子形狀如兩排大大的牙齒，底部用彈簧箍住，用力撐開兩排鐵齒後用一根棍棒橫在兩排鐵齒之間用於固定夾子張開的狀態。鐵夾子鐵齒朝天的平放在洞裏。然後用大量的草木將洞口嚴實的蓋住。只要有大型的獵物經過必定會掉進陷阱，兩排鐵齒中間的棍棒在很輕的觸動下會立刻彈開，鐵齒在彈簧的作用下瞬間合攏，尖利的鐵齒能扎進獵物的肉里導致獵物大量出血。這樣獵手在收取獵物的時候，獵物大多氣若遊絲，不用費多大勁就能殺死獵物帶回家中。這種陷阱主要用於捕獲如野豬、小鹿、麂等體型較大的獵物。有的陷阱是直接用有棍棒固定張開的鐵夾子放在長長的草叢裏或灌木叢中。小型的獵物如兔子、野雞、山雞之類每每都有被夾。

兩人來到了一條小溪的旁邊，小溪寬約兩丈，水下雜亂的遍佈着石頭，石頭大多如竹籃般大小扎進了泥里，溪水在石頭上潺潺的往下流着，落到了一個小小的水潭裏。水潭下方是一塊的長滿雜草陡坡的，溪水在水潭裏短暫的停留再往下急急扎進了草叢中不見了。小溪的兩旁長滿了高高的野草，零星的有幾團灌木叢在草中傲立着。一陣山風吹過，綠浪微涌吹起了幾隻美麗的蝴蝶。白的、紅的、粉底還有七彩的，它們像是美麗的精靈拍打着漂亮的雙翅翩躚飛舞。這些美麗的精靈對於兩人的到來並沒有顯得排斥，依舊在這美麗的天地間歡快的嬉戲追逐。陸穎風走到溪邊，用雙手捧著水狠狠的喝了幾口，彷彿喝到了瓊漿玉液一樣，舒服的吐著氣，之後再雙手捧著水往臉上澆了幾下。頓時感覺清爽多了。此時太陽已在中天，炎炎的烤著大地的萬物。

「這水真涼快」

「恩，我們在這歇會」李羽凡也放下了土銃喝水洗臉

這一路走來，李羽凡除了收穫了一隻野雞之外還捕殺了一隻野兔和一隻山雞。網袋裏已經不能再裝下東西。陸穎風雖是在一路跟着沒怎麼正經採藥，卻也在細心搜尋下采了一些諸如甘草、連翹、決明、蒼耳、何首烏等尋常的藥材。陸穎風洗完臉起身打量這四周找尋着舒服的歇腳的地方，突然目光停留在幾株像桃枝的枯枝上。他立馬提着是採藥鐮刀興奮的移步前往，李羽凡莫名的看着他，心裏猜測著。

「黃精，果然是黃精，有八顆呢」陸穎風興奮的喊道。

「哦，快去采吧，呵呵」李羽凡答道

黃精不算是很名貴的藥材，但卻是一味不要可以治五勞七傷、強筋健骨良藥。特別是對身體虛弱的人有奇效。它可以孰吃也可以製成膏藥，味道甚是甜美。「母親最喜歡吃黃精膏的」陸穎風心裏這般想着，挖土的時候也更加小心，盡量的在離根部較外的地方動土生怕一不小心鐮刀刮著了黃精。這邊李羽凡已經找到了歇腳好地方，在小溪東邊的山岸下的有一塊大石頭，從山上長出的樹枝像一把傘一樣伸到了石頭的上方。形成了一大塊陰涼處。李羽凡將網袋、土銃和背上是布袋放在石頭上，然後坐在石頭上面帶輕笑的看着陸穎風采葯，心裏也跟着他高興。一會兒陸穎風將黃精全部挖出，拿到小溪邊仔細的洗盡黃精上的泥土，洗完之後就往李羽凡這邊的石頭走來，臉上掛着豐收的喜悅。這時李羽凡將身旁的布袋子解開，將裏面的野豬肉拿了出來放在石頭上，等着陸穎風一塊吃。這野豬肉是獵人在山裏頭常見的乾糧。一般選取野豬蹄髈上的瘦肉，放在鍋里用水煮熟，再加上調料入味，之後放在太陽下晾曬后切成小塊，味道別有一番風味。李羽凡邊吃着乾糧邊用眼睛往對面的山坡下查看着。小溪的兩邊是高大陡峭的山坡，山坡上長滿了各種的高聳入雲的樹木。對面的有一段長10來丈的山坡從地上往小溪方向斜出，像一塊巨大的木板斜插在地上，山坡的下方一條山岸從山上伸出，如一堵土牆一樣橫立。在那山坡下面就是李羽凡他們要找的陷阱。

不一會兒，乾糧就被吃完了，他們正要起身去陷阱那邊，安靜的山裏突然一陣鳥叫從深山往外傳出，其中還夾雜着走獸的驚跑聲。獵人天生的警覺讓李羽凡立刻判斷出有未知危險。他拉着陸穎風翻身躲在石頭的後面，藉著雜草的掩護偷偷的用目光搜尋着。只見一隻巨鳥從小溪的上游急速而下，但見巨鳥通體金黃，鳥首有人頭般大，身長一丈多，兩翅橫展開有四丈寬。李羽凡和陸穎風兩人都驚獃著半張著嘴不知所從，這巨鳥的形狀超越了他們目前所有的認知。回神過後，一股深深的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此鳥在空中用烏黑的眼睛往下方一掃，兩人在巨鳥的那一剎那的掃視下瑟瑟的發抖，彷彿耗子見着貓一樣。巨鳥眼神一掃后就往陷阱的方向衝去，雙腳落地時收起了碩大的雙翅，快步的往陷阱跑去。接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從陷阱里發出，叫聲中帶着巨大的憤怒，這憤怒似龍威像周邊散發着，叫聲過處所有的生物都的懼怕的顫抖著。巨鳥慌不擇路中掉進了陷阱，它憤怒的從陷阱中一衝而出，龐大的身體立刻升到了10多丈高，定身展開了雙翅拍打着，只見在其一只腳上還掛着重重的鐵夾子，鋒利的鐵齒竟然只是緊緊的夾在巨鳥的腳上而不能入皮分毫。巨鳥在空中停住了身體頭朝下噴出一團火焰。火焰過處所有的雜草灌木立刻化為灰燼，只露出焦黑的泥土。火勢快速向周圍的蔓延，雜草和灌叢被燒得霹靂巴拉的作響。這一噴巨鳥仍然不解恨，緊接着再次肆意的往地下不同的地方發泄着它的怒火。，頓時這美麗的天地間成了一片火的海洋。火勢很快的向兩人這邊燒來，李羽凡拉着陸穎風飛快的向小溪下游的水潭跑去，快到小溪的時候，突然身旁不遠處一股熱浪襲來，火苗竄到衣服上，他們立刻縱身往的水潭中跳去，水潭裏有齊腰的溪水侵滅了衣服火。在水潭裏，李羽凡和陸穎風恐懼的看着周圍，想找出逃離這火海的路，可此時山谷四周除了有水的地方之外全是一片火海，山坡上的樹木也被點着，夾雜着爆裂聲的衝天的火焰肆意的燃燒着這山中可燃的一切。雖然現在是沒被燒着，可這大火要是不滅兩人遲早會被活活的烤死。他們只能絕望的看着巨鳥在發泄它的怒火。巨鳥看着下方的火浪衝天的溪谷，似乎在欣賞着它的傑作。最後終於停止了噴火，眼神微微的朝下方一掃，這一掃之下竟然透過滾滾的火焰撲捉到了李羽凡和陸穎風絕望的眼神。然而它似乎讀不懂渺小的人類眼睛裏的絕望與哀求，在它看來，對它的直視就是一種冒犯、一種不敬，甚至是一種不善，一種藐視。只見它脖子朝後一仰就要再一次噴出滅殺萬物的火焰，看到巨鳥的這一個動作，兩人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死亡來臨，似乎觸摸到了死神的雙手，從來沒有過的對死亡深深的恐懼在心底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一道白芒一閃而過，巨鳥的頭和身體分離開來地火海中落下，接着一道白影閃過，生生拽住了急速下落的鳥身。但見一人在空中左手手將鳥身提起，右手拿一把小劍在鳥身上挖出了一顆雞蛋大小內丹，看着內丹竟然有雞蛋般大小，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隨後將鳥聲朝下隨手一扔。此人皮膚白皙，面容英俊，一身連體白衣，腳著青鞋，一束烏黑的長發從頭頂垂直而下。陸穎風和李羽凡這時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但依舊恐懼的看着這位身體能懸空而立的怪人。這一幕再一次超越了他所有的認知，彷彿身處於大人所講的神話世界裏。陸穎風和李羽凡眼光熱熱的望着此人，希望他能將他們兩帶離這火海。此人將巨鳥的內丹放進了隨身攜帶的玉瓶中，然後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陸穎風和李羽凡身旁。只覺自己身體一輕兩人被生生的到了半空中急速的往小溪的下游飛去。此人將陸穎風和李羽凡放在一個開闊的地方之後再次升上了空中向火海的上方飛去。只見他在火海的外圍用力的用手一揮，頓時下方的火熄滅了一片。此人身體上火海的上方移動雙手不停用手揮動着。一頓飯的功夫后，大火被熄滅了，地上只冒着滾滾的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