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被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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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軒快速的做著筆錄。然後繼續問道，「他們平時經常吵架么？」
「也不是吵架，蘇主任平時不是愛吵架的人，實在看不過去才說倆句的。」矮個子的男人說道。
方文軒看了看問的筆錄，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收起了本子看著四個男人說道，「謝謝你們的配合，以後還有什麼需要的了解的在找你們可以嗎？」
「當然好。」那個矮個子男人說道。
方文軒來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辦公室，還沒有走到裡面去就聽到了裡面撕心裂肺的哭泣聲，聽聲音是中年婦女的聲音。
「到底是誰？是誰要我女兒的命，啊，我的伊兒啊……」
方文軒一來到辦公室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婦女趴在那個死者的屍體身上哭泣。
「這是死者母親嗎？」方文軒看著一旁的何小鵬問道。
「是啊……唉，白髮人送黑髮人……」何小鵬嘆口氣後繼續工作著。
一旁的林輝拿過了方文軒剛才做的筆錄看著，這還是林輝第一次認真的注意到方文軒寫的字。
方文軒寫的字是那種特別工整，又不缺乏鋒銳的筆鋒。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吧，做人態度刻板，公正，卻不缺乏那種男兒銳性。
「小鵬，監控都拿到了沒有？」程飛走到了何小鵬的面前問道。
「隊長，監控被破壞了，我把硬碟帶回去看能否修復，另外，我在死者盛明伊的電腦上發現她生前似乎發過什麼圖片，然後又被清除了記錄，我覺得挺可疑的，打算帶回看看。」何小鵬說道。
「很好。」程飛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了方文軒和林輝問道，「文軒，輝子，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沒有？」
「隊長，我問過了和蘇祁行一起開會的四個人了，他們都可以為蘇祁行作證，當時蘇祁行正和他們在一起。」方文軒看著程飛說道。然後示意林輝將自己做的筆錄給程飛看。
林輝把方文軒做的筆錄給了程飛，然後說道。「隊長，我剛才收集了一下物證指紋，發現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小心謹慎，門邊，門把手沒有找到任的指紋，而地上更是沒有發現一個腳印，甚至一根頭髮。」
「誰說的？！」忽然鄭橋姍從那個被害者躺著的老闆椅子下鑽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夾子，上面有一根烏黑的長發。「死者的頭髮是紅色的，而這跟頭髮卻是黑色的。整個工廠里，基本都是男工人，女工人在另外一個裝配車間，不可能到總經理辦公室，而且這個頭髮質地這麼好，肯定是一個保養的極好的女人的，而不是廠里做的女工的。」
「那這麼說就應該是兇手的？兇手是個女人？」林輝道。
「橋姍姐真厲害，這都能判斷出來。」方文軒看著鄭橋姍道，他真是由衷的佩服這個師姐，相比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是女人的天性嘛，憑一根頭髮就可以斷定這個女人過得好不好。」鄭橋姍微笑道。
「先帶回去檢驗。」程飛說道。
鄭橋姍將頭髮裝進了檢驗袋。
將屍體裝好后，一行人就離開了案發現場，留一些警力留守。
眾人剛剛坐下，方文軒桌子旁的電話就響了。方文軒趕緊就拿起來接了。
「喂，這裡是刑警大隊。」
「我是110指揮中心啊，我們剛剛接到群眾報警，城中一個開發商在一個廢墟里發現了一具女屍。」那頭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好，你先說地址，我們馬上趕過來。」方文軒邊說，邊拿起紙和筆開始記錄了。
「怎麼又有案子？」對面的林輝一看到方文軒掛了電話立刻問道。
方文軒點了點頭，拿著寫好的地址向隊長辦公室走去。
「小鵬留下來修復盛明伊的電腦和監控。其他人立刻跟我一起去案發現場。又有案子。」程飛走出來后看著所有刑警說道。
所有刑警立刻準備就緒，連同鑒證科和法醫部一起出發了。
很快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這是一個拆遷的中小學，是一個中學和小學連接的學校，如今因為太破舊被開發商買下拆遷改造。
女屍就在這個學校的廁所底槽里，這是種老式的廁所，它面積很大，足夠塞一個人了，而那屍體，看起來很瘦，以骨骼來看，身高不是特別高。
雖然是在廁所里，但是屍體並沒有發現惡臭，因為她經過時間和廁所的腐性，已經腐爛的只有骨架了。
「最怕這種沉屍了，死了恐怕好幾年了，查起來真費勁。」林輝看著裡面的屍骨道。
「好了，別說了，儘可能的收集證據。」程飛揮手道。
方文軒鄙視的看了一眼林輝，他還以為這個林輝有多麼的認真勤奮，想不到這就打退堂鼓了！
「喂，小交警，你那是什麼眼神呢？好好做事。」林輝看見了方文軒的眼神瞪了一眼說道。
方文軒懶得理會林輝帶著手套和口罩開始工作了。
這裡都是廢墟和磚頭，而且是廁所的那種磚頭，雖然經過太陽的暴晒，但是還是有種臭味。
方文軒有輕微的潔癖，這個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刻服，看著那紅色磚頭上的黃色，方文軒蹙眉，還是踩著仔細的查找證據。
忽然，方文軒踩在了一個磚頭上，感覺明顯的人往下墜，這才發現這個磚頭下面是一個廁所蹲坑的槽子，這種槽子有半米多深，方文軒發現的時候，收腳已經來不及了，想到可能會掉到廁所里去，雖然裡面已經只有廢墟了，裡面已經沒有什麼了，但是方文軒還是非常的害怕那種臟臭的感覺。
「我去……笨死了……」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的同時，方文軒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拽住了，他的頭靠在了一個厚實的胸膛上，那身上還有股男人的汗水味。
「站好了，在摔了，我可不扯你了！」林輝看著懷裡還一臉蒼白的方文軒道。「這都能摔？考體能反應能力的時候，你是怎麼考過的？」
方文軒扶著林輝的手臂站好了，雖然不難林輝訓斥他，但是，好歹是林輝拉了他一把，比起掉進廁所和被人訓，他還是無法忍受掉進廁所。
「謝謝師兄。」方文軒真誠的看著林輝道謝著。
「別光嘴上說啊，案子破了，請我吃頓好的。連帶著上次，你說我都救你幾次了，你可要請我吃頓好的。」林輝看著方文軒說道。
「好。」方文軒認真點頭道。
看著方文軒這麼聽話，林輝瞬間感覺心情倍兒好。
方文軒和林輝還有眾多刑警搜尋了很久沒有一點兒的證據，於是只能收隊，先把屍體帶回刑警大隊，檢查確定死者身份在查。
「小鵬。盛明伊那個案子的監控視頻恢復了沒有？」一回到隊里，程飛就來到了何小鵬的辦公桌前問道。
「隊長，數據正在恢復中，應該沒問題。不過要一點兒時間，這個破壞視頻的人倒是有點手段，破壞的很徹底啊。」何小鵬說道。
「具體需要幾個小時。」程飛問道。
「還需要三個小時。」何小鵬說道。
「很好，三個小時后法醫部，和鑒證科都應該可以出死者的結果了，我們就等三個小時，然後開會。輝子，文軒，你們負責把大家的晚餐都買來，今天所有人都加班。」程飛看著林輝和方文軒說道。
「走吧。小交警。」林輝拍了拍正在看資料的方文軒說道。
方文軒起身，跟著林輝一起走出去了。
「師兄，我有名字的，你以後叫我名字。」走出刑警大隊的時候，方文軒看著和他並排著走路的林輝說道。
「怎麼？！叫你小交警你還不滿意了！？」林輝斜眼看著方文軒道。然後哼笑了一聲，「小交警，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小交警嗎？」
方文軒看著林輝，心道，難道不是為了那倆個罰單么！？
「哼，因為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交警，你的資歷不夠刑警，我叫你小交警，只是提醒你，好心告訴你，你自己應該的的位置。」林輝充滿輕視的看著方文軒說道。
方文軒咬牙，蹙眉，手緊緊握著拳頭，他真不明白，為什麼林輝還是處處看不上他！？他，已經很努力的做好一個刑警了。做一個好刑警也是他一直的目標，人生的夢想。
「不服氣了小交警？」看著方文軒忍著怒氣的臉，林輝輕笑的問道。
「那師兄認為，怎麼樣是一個好的刑警？才配做一個刑警？」方文軒直視林輝問道。
「這個不是我說的。怎麼樣做好一個刑警，是你自己應該體會的。就像今天，面對那樣慘死的死者，你還糾結著你的潔癖。你想想，一個女孩，被人殺死後扔進廁所里幾年，忍受各種臭味，如今才被人發現，你就只是站在已經沒有那種糞便的廁所旁邊你就難以忍受……你想想死者。作為一個刑警啊，你沒有緬憫死者，所以，你才因為潔癖，差點掉進去了。」林輝深深的看著方文軒說道。
方文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輝，他沒有想到林輝竟然可以看穿他，還能在秦蓮法醫都沒有辨別被害者的性別的時候，他竟然可以這麼肯定的說出來。
看來，這個老司機的經驗確實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