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風格（二）
你找我有什麼事？」夏夜楚楚的聲音有些激動，這時她的身體竟微微發起抖來。
「哼！」我看着她的樣子越覺可笑，原本以為她被嚇得躲在被窩裏睡覺，想不到竟然這麼早就爬起來。
「進去吧。」我隨口說了一句，當先進入帳篷。
「你們在外面等著。」夏夜楚楚對火嘯天等人說了聲，也跟着進來。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呀！」踩在軟綿綿的獸皮上我不禁感慨道。夏夜楚楚的帳篷不光比我和紅月的要大很多，而且四周也包了層潔白的獸皮，掛了不少飾物，上面居然還有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雖是白日，但仍散發着瑩瑩光輝。
「有什麼話快說。」夏夜楚楚冷冷地道，卻沒有看我。
「哼！」我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獸皮上，感覺真的很軟，坐上去要比紅月家的椅子舒服很多。
「坐下。」我對夏夜楚楚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夏夜楚楚冷冷道。
「隨便。」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想問你，我昨天打你是不是打錯了？」我單刀直入道。
「……」
夏夜楚楚想不到我會有此一問，一時愣住了。「是！」不過她回過神來馬上義正詞嚴地大聲道。
「哼！」我又是一聲冷哼，「你真沒有家教，當着那麼多人竟然跟個潑婦似的罵別人，難道你父母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我絲毫不給她面子，對於這種欺負弱小的人只能用更狠的話語刺激她。
「你才沒有家教呢？我罵我妹妹管你們什麼事？那是我的家事！」夏夜楚楚大聲道。
「難道你虐待自己的妹妹就不許別人管了嗎？」我的怒火騰地竄起。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外人沒權利插手。」
「你……」看着夏夜楚楚揚揚得意的樣子我一時語塞，這時卻忽然想起一句先哲說過的話來，於是便照本宣科說了出來：「對付聽不懂人話的婊子，回答她的只能是拳頭。」
「你……」剛才還因為勝過我而沾沾自喜的夏夜楚楚一下子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你罵人！」好半天她才說道。
「我就罵你怎麼樣？你昨天不是也罵我了嗎？」我冷道。
「我就罵你！還要罵！野……」
夏夜楚楚得寸進尺，剛要脫口罵出，一看見我殺人般的眼神，乍想起昨夜的恐怖，快要出口的髒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我「嚯」地站起，夏夜楚楚被嚇了一跳，以為我又要對她不利，一縱身從被子旁抓起隨身利劍，拔劍抵在我的喉嚨上。
「動作還挺麻利的，」我說一聲，「啊……」一不小心打了個哈欠。
「你……」夏夜楚楚被我氣得更加顫抖了。
「小姐，沒事吧？」火嘯天等人聽見裏面有響動急忙奔了進來。
「你們都出去！」夏夜楚楚大聲喊道。
火嘯天眼見我被制住，忙為我開脫道：「小姐，是不是他對您不禮貌？讓我們把他帶出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火嘯天，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夏夜楚楚早已不耐煩地喊叫起來：「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都出去！滾！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小姐……」火嘯天有點不放心。
「快滾！」夏夜楚楚發起怒來，惡狠狠地瞪着火嘯天等人。
無奈，火嘯天只好帶着大家悻悻地退出，臨走時還遞給我一個「一切小心」的眼神。
「干雇傭兵這一行真不容易，堂堂男子漢卻要受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僱主的呵斥。掙錢可真難呀！」待火嘯天等人走後，我有感而發。
「你閉嘴！我要殺了你！」夏夜楚楚怒道。
「殺我？憑什麼？就因為我打了你？」我眼一翻，脖子一挺道。
「就是！」夏夜楚楚大喊道，眼淚跟着流了下來。「從小到大誰都沒有打過我，我憑什麼叫你打呀？還當着那麼多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越說越激動，手一用力竟真用劍刺來。
自從進入帳篷我就一直提防着她，聽她語氣不對，趕忙將身子向後仰去，一偏頭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好險呀，若不是實力相差懸殊而且我見機得快，真是生死難料。
一旦脫險，我的怒火噌地竄了上來。我疾伸兩指，暗運暗黑鬥氣，輕輕巧巧地就將
夏夜楚楚的劍奪了過來。然後揚起胳膊，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
這一掌雖然聽起來無比清脆，卻將夏夜楚楚摑倒在地。
「你……」夏夜楚楚一時懵了，等她反應過來就不要命地低頭向我撞來，嘴裏還大吼著：「我跟你拼了！」
「可惡！」我也火了，想想剛才差點玩完在她手裏，我腦袋一熱，拋開所有顧忌，噼噼啪啪地抽打起來。
啪！啪！啪！……
夏夜楚楚的兩隻亂動的玉手早被我壓到她胸前，使她毫無反抗之力，只是任我抽打着。但是她似乎犯了寧脾氣，越打越是反抗，直打得她嘴角冒血。打到後來我也怕了，擔心打壞了她怕會給紅月惹麻煩，索性將她放倒在地上，摁着她隨她在地上折騰。
品心而論，夏夜楚楚是我出世以來見過的最倔強的女孩子，絲毫不屈服於我的淫威，流着眼淚死命掙扎著，想抽出手打我。她掙扎了很久，見抽不出手來便要動口咬我，卻苦於夠不到我的手，只是徒勞地將頭抬起又放下。
夏夜楚楚像一個貞節的烈女拚死反抗著，這一刻我竟有了一種負罪感，尤其看見她流血的嘴角。
這麼大的響動早就驚動了外面，火嘯天等人想要進去察看究竟，卻苦於夏夜楚楚的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一干人在外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有完沒完？」我又是一個耳光扇去，穩穩打在夏夜楚楚的臉上。
「沒完！你打吧！打吧！我不活了！有種你就打死我！」夏夜楚楚急紅了眼睛，不知死活無賴似的喊道。
「打你？」聽她說話我的火氣更大了，「我打你錯了嗎？你罵你妹妹是野孩子，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
「啪！」一個耳光。
「你罵紅月是野孩子，你知道紅月父親剛死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有多可憐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剛才差點一劍殺了我，就因為我昨天當眾打了你，你知道你有多霸道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一連幾天騷擾雇傭兵們，又是施魔法又是放火，還打傷了人，我們雇傭兵的命難道就這麼賤？」
「啪！」又是一個耳光。
每說一句我就在她臉上狠狠抽一記，到最後索性把她推在一邊任她折騰去吧。
「哇……」夏夜楚楚這時卻不鬧了，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火團長，會不會出事？」帳篷外面，一個人小心問火嘯天。
「放心吧，黑帝斯這人不簡單，不會出事的。」火嘯天平靜地答道，卻偷偷擦去手心裏的汗，心道：「黑帝斯兄弟，黑帝斯大爺，你就不要在折騰我們了，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帳篷外的人們心急火燎，而在帳篷裏面夏夜楚楚卻還在扯著嗓子嚎哭，「哇……」
我低頭看過去，見夏夜楚楚把一隻胳膊橫在眼睛上，臉上又紅又腫，原先遮著臉的面紗早已被我打掉。
我見她哭得可憐，不由得心生憐憫，柔聲勸她道：「其實我這次來是和你道歉的。昨天打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同時還想問問你，」說到這裏我又想到了悲慘的小雨，話鋒一轉，冷厲地道：「小雨是你妹妹，你為什麼要虐待她？就因為她是你父親從外面領回來的？你瞧你把她的手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我越說火氣越大，抬胳膊就要再打過去，卻見夏夜楚楚正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怨恨地看着我，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我心中又是不忍，揮出去的手輕輕拂在她的臉上，她立即痛得皺起眉頭。看來我剛才下手真的重了。
「哼！」我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看她，從懷裏掏出紅月給我的療傷葯，遞到她面前道：「自己抹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滾！」夏夜楚楚一抬手把我的葯打掉。
「你……」我大怒，手一揮就要打過去，夏夜楚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哈哈……」看着她的樣子我不怒反笑。夏夜楚楚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放在美女堆里絕對可以鶴立雞群，而且一顰一笑都有一股男人很難抗拒的神韻，尤其是生氣之時，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嫵媚，要不是她做得太過分，這麼美的一個人兒我還真捨不得打她。不過此時夏夜楚楚的臉被我打得像個熟透的茄子，她氣鼓鼓的樣子，又像一隻大臉的金魚，看着實在好笑。
「瞧你那德行！」我不再跟他計較，把人打成這樣我也有些內疚。
我撿回藥膏，打開瓶塞，一股清香頓時溢出。我用手指舀了一點就要抹在她的臉上，夏夜楚楚賭氣地扭過頭去。我生氣地一扭她的臉，「啊！」她立刻失聲痛叫出來。
「活該！誰叫你這麼死寧！」我生氣地道，將藥膏一點一點輕輕抹在她的臉上。
這次夏夜楚楚卻不反抗了，任由我在她臉上抹來抹去，只是睜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我一定已經被她分屍千萬次了。
「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回到聖京我就告訴我爹，讓他殺了你！」她恨聲道。
「隨便你。」我無所謂地道，「像你們這些有錢人，挨了打只會向父母哭訴。有種誰打了你你就自己找回來，孬種！」
「那是我父母有本事，誰像你的父母不能保護你！」她辯道。
「哼！」我瞪了她一眼，我連自己的過去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父母。「像你這種人只會依靠家裏，有本事你自己去外面掙錢養活自己。一旦九洲商行垮掉，我還真懷疑你會不會餓死。」
「關你什麼事？我也能養活自己。」夏夜楚楚不服道。
「你？哼！真到你能養活自己的那一天，我的牙恐怕已經掉光了。」
「你、你、你無恥！」夏夜楚楚罵道。
「說你兩句我就無恥？無齒？等我老了以後再說吧！」我嬉笑道，氣氛有些緩和。
「你……」夏夜楚楚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哼！連一點基本的口才都沒有。」我沒給她面子。
「你有？」她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我？」我笑道，「剛好比你強一點點。」
「哼！就會逞口舌之利！」夏夜楚楚一歪嘴巴，卻不幸牽動了傷處，疼得一咧嘴。
「起碼你說不過我。」我道，「再者，你功夫那麼差，又那麼野蠻、任性、毫無人性，不顧別人的死活，你哪配和我比。大家敬你、讓你只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別以為自己整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將來誰娶你誰倒霉！而且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我毫不客氣地譏道。
「阿、阿嚏！」剛說完自己就打了一個噴嚏。
「你……」夏夜楚楚的眼睛瞪得溜圓。
「別你你你了，有本事你就說出個一二三來。」說着我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不用你管！」夏夜楚楚掙扎著，把被子推開。
「我才懶得管你呢。我是怕你凍死你爹拉我去見官。」說着把被子兜頭蒙在她的臉上，起身往外走去。
夏夜楚楚猛地扒拉開被子，見我正要離開，忙罵了句：「滾！」
你找我有什麼事？」夏夜楚楚的聲音有些激動，這時她的身體竟微微發起抖來。
「哼！」我看着她的樣子越覺可笑，原本以為她被嚇得躲在被窩裏睡覺，想不到竟然這麼早就爬起來。
「進去吧。」我隨口說了一句，當先進入帳篷。
「你們在外面等著。」夏夜楚楚對火嘯天等人說了聲，也跟着進來。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呀！」踩在軟綿綿的獸皮上我不禁感慨道。夏夜楚楚的帳篷不光比我和紅月的要大很多，而且四周也包了層潔白的獸皮，掛了不少飾物，上面居然還有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雖是白日，但仍散發着瑩瑩光輝。
「有什麼話快說。」夏夜楚楚冷冷地道，卻沒有看我。
「哼！」我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獸皮上，感覺真的很軟，坐上去要比紅月家的椅子舒服很多。
「坐下。」我對夏夜楚楚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夏夜楚楚冷冷道。
「隨便。」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想問你，我昨天打你是不是打錯了？」我單刀直入道。
「……」
夏夜楚楚想不到我會有此一問，一時愣住了。「是！」不過她回過神來馬上義正詞嚴地大聲道。
「哼！」我又是一聲冷哼，「你真沒有家教，當着那麼多人竟然跟個潑婦似的罵別人，難道你父母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我絲毫不給她面子，對於這種欺負弱小的人只能用更狠的話語刺激她。
「你才沒有家教呢？我罵我妹妹管你們什麼事？那是我的家事！」夏夜楚楚大聲道。
「難道你虐待自己的妹妹就不許別人管了嗎？」我的怒火騰地竄起。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外人沒權利插手。」
「你……」看着夏夜楚楚揚揚得意的樣子我一時語塞，這時卻忽然想起一句先哲說過的話來，於是便照本宣科說了出來：「對付聽不懂人話的婊子，回答她的只能是拳頭。」
「你……」剛才還因為勝過我而沾沾自喜的夏夜楚楚一下子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你罵人！」好半天她才說道。
「我就罵你怎麼樣？你昨天不是也罵我了嗎？」我冷道。
「我就罵你！還要罵！野……」
夏夜楚楚得寸進尺，剛要脫口罵出，一看見我殺人般的眼神，乍想起昨夜的恐怖，快要出口的髒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我「嚯」地站起，夏夜楚楚被嚇了一跳，以為我又要對她不利，一縱身從被子旁抓起隨身利劍，拔劍抵在我的喉嚨上。
「動作還挺麻利的，」我說一聲，「啊……」一不小心打了個哈欠。
「你……」夏夜楚楚被我氣得更加顫抖了。
「小姐，沒事吧？」火嘯天等人聽見裏面有響動急忙奔了進來。
「你們都出去！」夏夜楚楚大聲喊道。
火嘯天眼見我被制住，忙為我開脫道：「小姐，是不是他對您不禮貌？讓我們把他帶出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火嘯天，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夏夜楚楚早已不耐煩地喊叫起來：「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都出去！滾！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小姐……」火嘯天有點不放心。
「快滾！」夏夜楚楚發起怒來，惡狠狠地瞪着火嘯天等人。
無奈，火嘯天只好帶着大家悻悻地退出，臨走時還遞給我一個「一切小心」的眼神。
「干雇傭兵這一行真不容易，堂堂男子漢卻要受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僱主的呵斥。掙錢可真難呀！」待火嘯天等人走後，我有感而發。
「你閉嘴！我要殺了你！」夏夜楚楚怒道。
「殺我？憑什麼？就因為我打了你？」我眼一翻，脖子一挺道。
「就是！」夏夜楚楚大喊道，眼淚跟着流了下來。「從小到大誰都沒有打過我，我憑什麼叫你打呀？還當着那麼多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越說越激動，手一用力竟真用劍刺來。
自從進入帳篷我就一直提防着她，聽她語氣不對，趕忙將身子向後仰去，一偏頭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好險呀，若不是實力相差懸殊而且我見機得快，真是生死難料。
一旦脫險，我的怒火噌地竄了上來。我疾伸兩指，暗運暗黑鬥氣，輕輕巧巧地就將
夏夜楚楚的劍奪了過來。然後揚起胳膊，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
這一掌雖然聽起來無比清脆，卻將夏夜楚楚摑倒在地。
「你……」夏夜楚楚一時懵了，等她反應過來就不要命地低頭向我撞來，嘴裏還大吼著：「我跟你拼了！」
「可惡！」我也火了，想想剛才差點玩完在她手裏，我腦袋一熱，拋開所有顧忌，噼噼啪啪地抽打起來。
啪！啪！啪！……
夏夜楚楚的兩隻亂動的玉手早被我壓到她胸前，使她毫無反抗之力，只是任我抽打着。但是她似乎犯了寧脾氣，越打越是反抗，直打得她嘴角冒血。打到後來我也怕了，擔心打壞了她怕會給紅月惹麻煩，索性將她放倒在地上，摁着她隨她在地上折騰。
品心而論，夏夜楚楚是我出世以來見過的最倔強的女孩子，絲毫不屈服於我的淫威，流着眼淚死命掙扎著，想抽出手打我。她掙扎了很久，見抽不出手來便要動口咬我，卻苦於夠不到我的手，只是徒勞地將頭抬起又放下。
夏夜楚楚像一個貞節的烈女拚死反抗著，這一刻我竟有了一種負罪感，尤其看見她流血的嘴角。
這麼大的響動早就驚動了外面，火嘯天等人想要進去察看究竟，卻苦於夏夜楚楚的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一干人在外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有完沒完？」我又是一個耳光扇去，穩穩打在夏夜楚楚的臉上。
「沒完！你打吧！打吧！我不活了！有種你就打死我！」夏夜楚楚急紅了眼睛，不知死活無賴似的喊道。
「打你？」聽她說話我的火氣更大了，「我打你錯了嗎？你罵你妹妹是野孩子，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
「啪！」一個耳光。
「你罵紅月是野孩子，你知道紅月父親剛死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有多可憐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剛才差點一劍殺了我，就因為我昨天當眾打了你，你知道你有多霸道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一連幾天騷擾雇傭兵們，又是施魔法又是放火，還打傷了人，我們雇傭兵的命難道就這麼賤？」
「啪！」又是一個耳光。
每說一句我就在她臉上狠狠抽一記，到最後索性把她推在一邊任她折騰去吧。
「哇……」夏夜楚楚這時卻不鬧了，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火團長，會不會出事？」帳篷外面，一個人小心問火嘯天。
「放心吧，黑帝斯這人不簡單，不會出事的。」火嘯天平靜地答道，卻偷偷擦去手心裏的汗，心道：「黑帝斯兄弟，黑帝斯大爺，你就不要在折騰我們了，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帳篷外的人們心急火燎，而在帳篷裏面夏夜楚楚卻還在扯著嗓子嚎哭，「哇……」
我低頭看過去，見夏夜楚楚把一隻胳膊橫在眼睛上，臉上又紅又腫，原先遮著臉的面紗早已被我打掉。
我見她哭得可憐，不由得心生憐憫，柔聲勸她道：「其實我這次來是和你道歉的。昨天打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同時還想問問你，」說到這裏我又想到了悲慘的小雨，話鋒一轉，冷厲地道：「小雨是你妹妹，你為什麼要虐待她？就因為她是你父親從外面領回來的？你瞧你把她的手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我越說火氣越大，抬胳膊就要再打過去，卻見夏夜楚楚正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怨恨地看着我，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我心中又是不忍，揮出去的手輕輕拂在她的臉上，她立即痛得皺起眉頭。看來我剛才下手真的重了。
「哼！」我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看她，從懷裏掏出紅月給我的療傷葯，遞到她面前道：「自己抹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滾！」夏夜楚楚一抬手把我的葯打掉。
「你……」我大怒，手一揮就要打過去，夏夜楚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哈哈……」看着她的樣子我不怒反笑。夏夜楚楚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放在美女堆里絕對可以鶴立雞群，而且一顰一笑都有一股男人很難抗拒的神韻，尤其是生氣之時，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嫵媚，要不是她做得太過分，這麼美的一個人兒我還真捨不得打她。不過此時夏夜楚楚的臉被我打得像個熟透的茄子，她氣鼓鼓的樣子，又像一隻大臉的金魚，看着實在好笑。
「瞧你那德行！」我不再跟他計較，把人打成這樣我也有些內疚。
我撿回藥膏，打開瓶塞，一股清香頓時溢出。我用手指舀了一點就要抹在她的臉上，夏夜楚楚賭氣地扭過頭去。我生氣地一扭她的臉，「啊！」她立刻失聲痛叫出來。
「活該！誰叫你這麼死寧！」我生氣地道，將藥膏一點一點輕輕抹在她的臉上。
這次夏夜楚楚卻不反抗了，任由我在她臉上抹來抹去，只是睜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我一定已經被她分屍千萬次了。
「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回到聖京我就告訴我爹，讓他殺了你！」她恨聲道。
「隨便你。」我無所謂地道，「像你們這些有錢人，挨了打只會向父母哭訴。有種誰打了你你就自己找回來，孬種！」
「那是我父母有本事，誰像你的父母不能保護你！」她辯道。
「哼！」我瞪了她一眼，我連自己的過去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父母。「像你這種人只會依靠家裏，有本事你自己去外面掙錢養活自己。一旦九洲商行垮掉，我還真懷疑你會不會餓死。」
「關你什麼事？我也能養活自己。」夏夜楚楚不服道。
「你？哼！真到你能養活自己的那一天，我的牙恐怕已經掉光了。」
「你、你、你無恥！」夏夜楚楚罵道。
「說你兩句我就無恥？無齒？等我老了以後再說吧！」我嬉笑道，氣氛有些緩和。
「你……」夏夜楚楚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哼！連一點基本的口才都沒有。」我沒給她面子。
「你有？」她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我？」我笑道，「剛好比你強一點點。」
「哼！就會逞口舌之利！」夏夜楚楚一歪嘴巴，卻不幸牽動了傷處，疼得一咧嘴。
「起碼你說不過我。」我道，「再者，你功夫那麼差，又那麼野蠻、任性、毫無人性，不顧別人的死活，你哪配和我比。大家敬你、讓你只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別以為自己整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將來誰娶你誰倒霉！而且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我毫不客氣地譏道。
「阿、阿嚏！」剛說完自己就打了一個噴嚏。
「你……」夏夜楚楚的眼睛瞪得溜圓。
「別你你你了，有本事你就說出個一二三來。」說着我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不用你管！」夏夜楚楚掙扎著，把被子推開。
「我才懶得管你呢。我是怕你凍死你爹拉我去見官。」說着把被子兜頭蒙在她的臉上，起身往外走去。
夏夜楚楚猛地扒拉開被子，見我正要離開，忙罵了句：「滾！」
你找我有什麼事？」夏夜楚楚的聲音有些激動，這時她的身體竟微微發起抖來。
「哼！」我看着她的樣子越覺可笑，原本以為她被嚇得躲在被窩裏睡覺，想不到竟然這麼早就爬起來。
「進去吧。」我隨口說了一句，當先進入帳篷。
「你們在外面等著。」夏夜楚楚對火嘯天等人說了聲，也跟着進來。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呀！」踩在軟綿綿的獸皮上我不禁感慨道。夏夜楚楚的帳篷不光比我和紅月的要大很多，而且四周也包了層潔白的獸皮，掛了不少飾物，上面居然還有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雖是白日，但仍散發着瑩瑩光輝。
「有什麼話快說。」夏夜楚楚冷冷地道，卻沒有看我。
「哼！」我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獸皮上，感覺真的很軟，坐上去要比紅月家的椅子舒服很多。
「坐下。」我對夏夜楚楚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夏夜楚楚冷冷道。
「隨便。」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想問你，我昨天打你是不是打錯了？」我單刀直入道。
「……」
夏夜楚楚想不到我會有此一問，一時愣住了。「是！」不過她回過神來馬上義正詞嚴地大聲道。
「哼！」我又是一聲冷哼，「你真沒有家教，當着那麼多人竟然跟個潑婦似的罵別人，難道你父母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我絲毫不給她面子，對於這種欺負弱小的人只能用更狠的話語刺激她。
「你才沒有家教呢？我罵我妹妹管你們什麼事？那是我的家事！」夏夜楚楚大聲道。
「難道你虐待自己的妹妹就不許別人管了嗎？」我的怒火騰地竄起。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外人沒權利插手。」
「你……」看着夏夜楚楚揚揚得意的樣子我一時語塞，這時卻忽然想起一句先哲說過的話來，於是便照本宣科說了出來：「對付聽不懂人話的婊子，回答她的只能是拳頭。」
「你……」剛才還因為勝過我而沾沾自喜的夏夜楚楚一下子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你罵人！」好半天她才說道。
「我就罵你怎麼樣？你昨天不是也罵我了嗎？」我冷道。
「我就罵你！還要罵！野……」
夏夜楚楚得寸進尺，剛要脫口罵出，一看見我殺人般的眼神，乍想起昨夜的恐怖，快要出口的髒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我「嚯」地站起，夏夜楚楚被嚇了一跳，以為我又要對她不利，一縱身從被子旁抓起隨身利劍，拔劍抵在我的喉嚨上。
「動作還挺麻利的，」我說一聲，「啊……」一不小心打了個哈欠。
「你……」夏夜楚楚被我氣得更加顫抖了。
「小姐，沒事吧？」火嘯天等人聽見裏面有響動急忙奔了進來。
「你們都出去！」夏夜楚楚大聲喊道。
火嘯天眼見我被制住，忙為我開脫道：「小姐，是不是他對您不禮貌？讓我們把他帶出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火嘯天，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夏夜楚楚早已不耐煩地喊叫起來：「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都出去！滾！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小姐……」火嘯天有點不放心。
「快滾！」夏夜楚楚發起怒來，惡狠狠地瞪着火嘯天等人。
無奈，火嘯天只好帶着大家悻悻地退出，臨走時還遞給我一個「一切小心」的眼神。
「干雇傭兵這一行真不容易，堂堂男子漢卻要受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僱主的呵斥。掙錢可真難呀！」待火嘯天等人走後，我有感而發。
「你閉嘴！我要殺了你！」夏夜楚楚怒道。
「殺我？憑什麼？就因為我打了你？」我眼一翻，脖子一挺道。
「就是！」夏夜楚楚大喊道，眼淚跟着流了下來。「從小到大誰都沒有打過我，我憑什麼叫你打呀？還當着那麼多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越說越激動，手一用力竟真用劍刺來。
自從進入帳篷我就一直提防着她，聽她語氣不對，趕忙將身子向後仰去，一偏頭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好險呀，若不是實力相差懸殊而且我見機得快，真是生死難料。
一旦脫險，我的怒火噌地竄了上來。我疾伸兩指，暗運暗黑鬥氣，輕輕巧巧地就將
夏夜楚楚的劍奪了過來。然後揚起胳膊，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
這一掌雖然聽起來無比清脆，卻將夏夜楚楚摑倒在地。
「你……」夏夜楚楚一時懵了，等她反應過來就不要命地低頭向我撞來，嘴裏還大吼著：「我跟你拼了！」
「可惡！」我也火了，想想剛才差點玩完在她手裏，我腦袋一熱，拋開所有顧忌，噼噼啪啪地抽打起來。
啪！啪！啪！……
夏夜楚楚的兩隻亂動的玉手早被我壓到她胸前，使她毫無反抗之力，只是任我抽打着。但是她似乎犯了寧脾氣，越打越是反抗，直打得她嘴角冒血。打到後來我也怕了，擔心打壞了她怕會給紅月惹麻煩，索性將她放倒在地上，摁着她隨她在地上折騰。
品心而論，夏夜楚楚是我出世以來見過的最倔強的女孩子，絲毫不屈服於我的淫威，流着眼淚死命掙扎著，想抽出手打我。她掙扎了很久，見抽不出手來便要動口咬我，卻苦於夠不到我的手，只是徒勞地將頭抬起又放下。
夏夜楚楚像一個貞節的烈女拚死反抗著，這一刻我竟有了一種負罪感，尤其看見她流血的嘴角。
這麼大的響動早就驚動了外面，火嘯天等人想要進去察看究竟，卻苦於夏夜楚楚的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一干人在外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有完沒完？」我又是一個耳光扇去，穩穩打在夏夜楚楚的臉上。
「沒完！你打吧！打吧！我不活了！有種你就打死我！」夏夜楚楚急紅了眼睛，不知死活無賴似的喊道。
「打你？」聽她說話我的火氣更大了，「我打你錯了嗎？你罵你妹妹是野孩子，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
「啪！」一個耳光。
「你罵紅月是野孩子，你知道紅月父親剛死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有多可憐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剛才差點一劍殺了我，就因為我昨天當眾打了你，你知道你有多霸道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一連幾天騷擾雇傭兵們，又是施魔法又是放火，還打傷了人，我們雇傭兵的命難道就這麼賤？」
「啪！」又是一個耳光。
每說一句我就在她臉上狠狠抽一記，到最後索性把她推在一邊任她折騰去吧。
「哇……」夏夜楚楚這時卻不鬧了，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火團長，會不會出事？」帳篷外面，一個人小心問火嘯天。
「放心吧，黑帝斯這人不簡單，不會出事的。」火嘯天平靜地答道，卻偷偷擦去手心裏的汗，心道：「黑帝斯兄弟，黑帝斯大爺，你就不要在折騰我們了，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帳篷外的人們心急火燎，而在帳篷裏面夏夜楚楚卻還在扯著嗓子嚎哭，「哇……」
我低頭看過去，見夏夜楚楚把一隻胳膊橫在眼睛上，臉上又紅又腫，原先遮著臉的面紗早已被我打掉。
我見她哭得可憐，不由得心生憐憫，柔聲勸她道：「其實我這次來是和你道歉的。昨天打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同時還想問問你，」說到這裏我又想到了悲慘的小雨，話鋒一轉，冷厲地道：「小雨是你妹妹，你為什麼要虐待她？就因為她是你父親從外面領回來的？你瞧你把她的手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我越說火氣越大，抬胳膊就要再打過去，卻見夏夜楚楚正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怨恨地看着我，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我心中又是不忍，揮出去的手輕輕拂在她的臉上，她立即痛得皺起眉頭。看來我剛才下手真的重了。
「哼！」我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看她，從懷裏掏出紅月給我的療傷葯，遞到她面前道：「自己抹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滾！」夏夜楚楚一抬手把我的葯打掉。
「你……」我大怒，手一揮就要打過去，夏夜楚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哈哈……」看着她的樣子我不怒反笑。夏夜楚楚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放在美女堆里絕對可以鶴立雞群，而且一顰一笑都有一股男人很難抗拒的神韻，尤其是生氣之時，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嫵媚，要不是她做得太過分，這麼美的一個人兒我還真捨不得打她。不過此時夏夜楚楚的臉被我打得像個熟透的茄子，她氣鼓鼓的樣子，又像一隻大臉的金魚，看着實在好笑。
「瞧你那德行！」我不再跟他計較，把人打成這樣我也有些內疚。
我撿回藥膏，打開瓶塞，一股清香頓時溢出。我用手指舀了一點就要抹在她的臉上，夏夜楚楚賭氣地扭過頭去。我生氣地一扭她的臉，「啊！」她立刻失聲痛叫出來。
「活該！誰叫你這麼死寧！」我生氣地道，將藥膏一點一點輕輕抹在她的臉上。
這次夏夜楚楚卻不反抗了，任由我在她臉上抹來抹去，只是睜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我一定已經被她分屍千萬次了。
「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回到聖京我就告訴我爹，讓他殺了你！」她恨聲道。
「隨便你。」我無所謂地道，「像你們這些有錢人，挨了打只會向父母哭訴。有種誰打了你你就自己找回來，孬種！」
「那是我父母有本事，誰像你的父母不能保護你！」她辯道。
「哼！」我瞪了她一眼，我連自己的過去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父母。「像你這種人只會依靠家裏，有本事你自己去外面掙錢養活自己。一旦九洲商行垮掉，我還真懷疑你會不會餓死。」
「關你什麼事？我也能養活自己。」夏夜楚楚不服道。
「你？哼！真到你能養活自己的那一天，我的牙恐怕已經掉光了。」
「你、你、你無恥！」夏夜楚楚罵道。
「說你兩句我就無恥？無齒？等我老了以後再說吧！」我嬉笑道，氣氛有些緩和。
「你……」夏夜楚楚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哼！連一點基本的口才都沒有。」我沒給她面子。
「你有？」她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我？」我笑道，「剛好比你強一點點。」
「哼！就會逞口舌之利！」夏夜楚楚一歪嘴巴，卻不幸牽動了傷處，疼得一咧嘴。
「起碼你說不過我。」我道，「再者，你功夫那麼差，又那麼野蠻、任性、毫無人性，不顧別人的死活，你哪配和我比。大家敬你、讓你只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別以為自己整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將來誰娶你誰倒霉！而且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我毫不客氣地譏道。
「阿、阿嚏！」剛說完自己就打了一個噴嚏。
「你……」夏夜楚楚的眼睛瞪得溜圓。
「別你你你了，有本事你就說出個一二三來。」說着我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不用你管！」夏夜楚楚掙扎著，把被子推開。
「我才懶得管你呢。我是怕你凍死你爹拉我去見官。」說着把被子兜頭蒙在她的臉上，起身往外走去。
夏夜楚楚猛地扒拉開被子，見我正要離開，忙罵了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