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車與救護車

卓瀟天摔倒在地，頭跌在鮮花餅盒子上，嘴裏白沫橫流。

「不好了，這小子殺人了。」

吳依荷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差給她拿個大喇叭當做擴音器了。

「你要幹嗎？」

牛岸石將吳依荷的大哥大奪下。

「給你買這個，不是讓你報警抓孩子的。」

「你承認了？這是你和寡婦的孩子？」

「別再鬧了，什麼事我都能忍着你，但這回不行。」

吳依荷氣急敗壞的搶着手機，往上竄著，雙臂伸直。

「牛岸石，你沒見他拿着棍子，追我們跑的樣子？若是不報警，我倆早晚也得被他打死。」

牛岸石有點被說動了，吳依荷則趁熱打鐵。

「這麼大的男孩是叛逆期，最愛惹事了，若是不把他弄進局子，那將來恐怕還要闖大禍的，照我看，地上那男孩好像還有呼吸。我也是對祁祁好，人家警察教育得肯定比咱這些大老粗要強，再說，那車裏不是還有個女孩，她能不報警？」

牛岸石手一松，吳依荷則彎腰準備撿起。

「這大哥大很貴的，你給我摔壞嘍，不還要再買？咱可沒錢了，那就得沖這孤兒寡母的，要租金了。」

吳依荷嘟囔的時候，另一隻年輕的手，搶先撿起了電話。

「這是我的，給我放下，你誰啊……」

當吳依荷直立起身體，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連連退後。

「祁祁？」

符秦祁一邊撥打着110，一邊朝着母親和妹妹揮着手，好像在告訴站不穩的她們，好好照顧自己。

「我自首！」

警察很快趕到，甚至還沒等到現場的人反應過來，符秦祁就被押上了車。

「秦祁！！」

陳羅蘭感覺呼吸困難，一股無名血直衝大腦，她歇斯底里的喊破了音，也沒見到符秦祁回頭。

「媽！」

符秦祁在開動的警車上，手腕被冰涼的銬著，雙手扶在玻璃上，頭都快扭斷了。

而隨着警車緩緩開動，被救護車擋住視線，陳羅蘭暈倒在符語柔懷裏的畫面，就像一個烙印，深深刻在符秦祁的腦里。

「我媽她，也應該被送到醫院。」

「你這小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媽那是被你氣的，好端端的孩子，非要學別人打人，這會毀了你一生，懂嗎？還不知道受害者怎麼樣了？你都自身難保了，怎麼管家人？」

警察將符秦祁教育了一番，卻不忘通知救護車。

「媽！聽話，去醫院吧。」

符語柔帶着哭腔，一同跟着醫護人員，將陳羅蘭往車裏推著。

而陳羅蘭像個瘋子一般，兩隻腳踹著救護車的門，不願意上去，捶打着身旁的符語柔。

「誰叫的車？是你嗎？你這個狠丫頭，是你讓你哥去打人的嗎？你哥要是進去，那咱家就塌了，不行，我不去醫院，我現在就要看你哥，我要跟警察說，人是我打的。」

「陳羅蘭，別再胡說八道了。」

牛岸石對着救護車的方向，囑咐了一句，可他一向老實巴交，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這一次卻喊出了天際。

吳依荷狠狠懟著牛岸石胳膊，「心疼了？瞅她那樣子，平時溫柔全是裝的。別擔心，那不是有醫生嗎？」

「是您兒子叫的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