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這般開始

67•戲劇這般開始

「……呃……鼬？」

原本還打算安然蹲在草叢中觀察打量，不過當看到了眼前的人，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人最後一次清晰的出現是在自己的夢境里，他說的什麼初已經不大記得了，只是一想起那時候的一幕，初總覺得自己心裡堵著什麼，衍生出一股難以說明的情緒。

生死有命，禁術之所以是禁術就是因為它觸犯了人類的倫常。就算事先有所知曉，但這樣突然的相見，說真的，過了驚訝，更多的是痛楚——男子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存在著，初卻不得不說服自己只是虛妄。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鼬，加上那個擁有輪迴眼的男人，還有一個黑皮膚的舉止誇張忍者，這樣的奇異組合，這樣的穿著和情境，果然啊，藥師兜那個該死的忍術就是遲早要被抹殺的危險存在。

「初……你怎麼在這裡。」

鼬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不過似乎並不疑惑初的突然出現。說起來這樣的感情似乎有些矛盾，但是鼬就是這麼認為的。初出現在這裡是遲早的事，只是她的想法和立場……鼬暫時還想不到。

不過，不管什麼時候，宇智波鼬這個人總是老樣子，慎密冷靜。不似對面那個一臉迷茫的漩渦鳴人，在將所有的信息稍加分析之後，鼬開始思考現在應有的對策。

「他呢？」

當著眾人，鼬沒有提出宇智波斑的名字，多少還是顧及著初的處境。而且就算初不語，鼬的心裡還是早有了一套自己的解釋推論：如果宇智波斑就在附近，那麼初出現也不是意外的事情。只是這樣的情況下，初似乎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恐怕也是個被意外捲入無端之中的人。宇智波斑這樣的做法鼬不太贊同，此刻這麼混亂的戰場，如果那個人像初所說的真的疼惜初的話，是不可能讓她一個人貿然前往這裡的。

那個男人到底是有所打算還是不顧初的生死？

「那個，不是的鼬，我只是不小心被變種蛇咬了一口。」

初明白鼬的擔心，趕緊解釋。

「蛇？」

鼬蹙眉。

「——啊！！竟然還活著？！初姐姐！！」

這個時候，一旁一直沉默的鳴人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驚一乍的伸手指向初。

「太好了沒事啊！卡卡西老師他都難受死了！」

暖暖的笑容洋溢在臉上，鳴人是真心的慶幸初沒事。

「我沒事，鳴人，卡卡西他……」

初打斷了鳴人的話。她只要想到了卡卡西，自責感頓時便會將她湮沒。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初是對不起卡卡西的，她是情感的弱勢，也是挑釁者。所以她甚至不太敢去面對那個人，面對自己的錯誤。初嘆了口氣，這個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只是……回神過來的初突然注意到了鳴人剛才的措辭。

「什麼是竟然還活著？鳴人，不是應該【當然的】活著嗎？你這種說法真是的……」

鳴人一時好像沒反應過來，被問的一愣一愣的，而一旁的鼬的目光落到初身上，又看了看鳴人，最終緘默了。

「……要知道，就像我所說的，一個人，是成不了火影的。」

這話是向著鳴人說的，但是鼬的口吻和神情，似乎也對初有所指。

初不太明白之前這個幾人說了些什麼，突然聽鼬這麼一說，有點雲里霧裡的。

「很多人都是，他們可能遺忘了……最重要的東西。」

「鼬？」

初在這個時期變得敏感起來，如果說之前不太明白鼬的話，現在的初大概捕捉了些影子。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一個人，是成不了火影的。」

鼬也沒針對什麼，這話似乎就是他隨口一句而已。

「火影？與阿——宇智波斑有什麼關係嗎？」

聰明的聽懂了鼬的弦外之音，不過由於太關注，差一點就在這些人面前露陷了，初趕緊改口。鼬知道自己和阿飛的關係，他不會為難自己，但是鳴人他們……

「火影，其實不是一個位置，更多的……是一種執念。」

那雙與阿飛相似的紅色眼眸里是初看不太懂的東西，不過不管堅定還是隱忍或是犧牲，這些情緒就像秋日驟然低落的湖面，隨著時光變遷漸漸露出曾經湖底明晰的琉璃碎金。

氣氛變得莫名起來，初說不上是什麼，只是這樣的情況下，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目光移不開來。

「執念？」

「執念太深，不是好事，如果掌控不好，這種力量也會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鼬收回了落在初身上的目光，轉而繼續和鳴人說著什麼，剛才那種氣氛頓時便變化的微妙起來。

鼬的意思，初大概明白了。

「可是鼬，換做我的話，無聊的活太久，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鼬說得在理，但初並不認同。如果早些時間，鼬這麼說她肯定會相信，只是到了現在……初嘆了口氣，她有了自己的選擇，所以旁人再怎麼勸解，她也不想聽了。

「是一瞬間的絢爛還是細水長流的平凡，要怎樣活著，鼬，我以為你明白的。」

她這麼說，看著曾經的朋友，不再言語。

「是嗎……」

黑髮的男子低頭，目光有一瞬間的黯淡，卻也包涵著淡淡的寵溺。

「呵，你還真是……」

無奈的搖搖頭。果然還是老樣子，即便外表溫和，只要打定了主意便非常倔強。這一點，在一些地方，倒是和自己有些相似。

「你想說我欠抽嗎？」

見對方有些挫敗，初笑了笑。

「那我哪天給你買一堆最甜的三色丸子賠罪？」

初突然起了調侃的心思，可能是因為初的心理作用，總覺這話讓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你還真的在呢，遠山初，看來我運氣不錯。」

配合這扭曲做作語氣的，是白蛇嘶嘶吐著信子的聲音。不屬於這裡幾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回頭，都是驚訝的表情。

「是你！！」

鳴人忍不住最先出聲。

初看著再次出現在眼前的藥師兜，她就知道，他和太郎總有一人會趕上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草叢之後的男人慢慢靠近，不同於之前自信滿滿的時候，兜現在的衣服竟然有些狼狽，很多地方還有被燒灼和划傷過的痕迹，破破爛爛的，看起來他的戰鬥也不是想象中的容易。太郎那個人有那麼強么？說起來，那個太郎曾經提到過根部的實驗，殘酷變態是一回事，這樣的術殺傷力還真強悍，難怪連藥師兜這種人都吃了虧。

「真好啊，我要的人，都在這裡。」

也不在意自己外在的狼狽樣，兜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眼睛里都是興奮的火光。

「那還真是可惜了。」

初有些失望，想到沒跟上來的鳶鳥，估計也出事了。太郎那個人完全是活該，只是鳶鳥消失她有一點失落。

「如果你想問的是那個男人的話……死了哦，我很體貼的結束了他所有的疑惑——當然，那隻鳥也是。」

兜心情很好的回答著初，他的面前是行蹤不明的九尾和八尾人柱力，還有牽制宇智波斑的最大籌碼，兜感到非常的愉悅。

初沒說話，而一旁的鼬盯著藥師兜，臉色不佳。

「那個男人，看來對你很執念呢。」

兜繼續說，看到一旁的鼬在警惕，也是毫無顧忌。

「他啊，到死，都不忘攔著我來找你呢，那個充滿了佔有慾的扭曲樣子真是瘋狂。」

「呵。」

兜這話除了噁心沒有別的效果，大概氣的過頭，初反而冷笑了一聲。不以為意，也完全沒興趣去想兜話里那個噁心的傢伙。

「藥師兜，你想做什麼？」

初很想知道這個人的最終目的，威脅阿飛有什麼用？難道……阿飛的計劃他想取而代之？說真的，這樣的方式並不像藥師兜這種冷靜的人的打算。也許，他還有什麼變態的陰謀？

「我說過了，我沒有惡意，只是需要你……你們都幫我一個小忙。」

環視眾人，兜不緊不慢的說。

只是話音剛落，巨大的黑色火焰便直直向他的方向襲來。

「混蛋鼬！你連我一起燒嗎？！」

站在兜不遠處的初還好反應及時，若是再慢一秒的話，差點就把初自己給賠進去了。看著不遠處鎮定自若發動忍術的男人，一臉淡然的標準模式，初這一刻從沒覺得那個表情這麼欠虐過。

鼬明顯是要攻擊藥師兜的，好，以這個人男人的習慣，之前一定和初暗地裡打了招呼，不過……初自己大概沒有發現。

不對！為什麼鼬沒有被控制？穢土轉生的人可以反噬施術者嗎？看著一旁已經和鼬纏鬥起來的輪迴眼的男人，他確實已經完全被藥師兜控制住了。

「鼬！」

初擔心鼬，她不想與他為敵。

「你先走。」

鼬沒說什麼，示意鳴人和一邊初叫不上名字的男人配合，而對初，只是希望她能夠離開。

看情形，初和藥師兜明晰不對盤，那麼就是說，宇智波斑和藥師兜有了矛盾，兜這個人抓初到底是什麼意思？威脅宇智波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

「你太自大了，宇智波鼬。」

兜伸手結印，很快的，鼬一旁輪迴眼的男人發動忍術。

「鼬！」

初擔心他，畢竟按理說穢土轉生的人都會被施術者控制。雖然一時間鼬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持續到了後面，即使不被操縱，靈魂也會被損害。

「阻止他……你知道怎麼做！」

鼬背對著初，將她有意的擋在自己身後。

「你要知道……」

他頓了頓，話音突然戛然而止。

「算了，走。」

「鼬……」

說沒有感動是假的，初看著鼬，這人做事總是這樣隱晦。這種性格啊……所以說，宇智波家族的人總是這樣嗎？欠了很多很多的解釋。

她最後看了那個人一眼，大概，此生，他們再也無法相見了。初低下頭，任由髮絲掩蓋住自己此刻的表情，然後低頭，決心一般瞬身離開。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夠在某個地方，安然休憩。】

穿梭於森林深處——

「到底，要去哪裡呢……」

隨著越來越多的屍體，被毀壞的樹木，夷平的土地，初知道，自己越來越靠近了。

但越是靠近，心跳便越是失序。

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鼬？阿飛？還是未知的未來？

「你是什麼人！」

沉思停止，初驚訝的抬頭，只見兩個砂之國的忍者防備的望向自己，初一時想不到說法，因為剛才那兩人是看到自己使用忍術的。

「我是木葉的人。」

初這麼說，打算等這兩人不注意，馬上打暈他們。

「你……不對！你的護額呢？」

忍者之一很快發現了初話中的矛盾。忍者不會放棄比生命還重要的護額的，除非是……

「我……」

初暗暗責備自己為什麼連這種簡單的小事都遺忘了。

「受死！」

砂忍蓄勢待發，已經被認定為敵人的初只能迎戰。

只是，還沒動手，那兩人一個維持著備戰的姿勢，一個手上正拿著掏出的苦無，動作如定格一般，再沒有了動靜。

「——說誰呢~」

熟悉的聲音，給初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阿飛！」

初欣喜的轉過頭，不料，卻看到阿飛一臉凝重的表情。

「初！你怎麼在這裡，你現在應該……」

突然打住，然後拉過初的手。

「跟我走。」

「阿飛？」

初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任由對方拉著自己不快不慢的前行。

一路上，阿飛什麼話也沒有說，氣氛有些沉悶。

不過，即使這樣，初的心底還是暗暗的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即使知道自己這樣什麼忙也幫不上，也不明白阿飛到底有什麼打算，但即便如此，初還是不能抑制自己愉悅的心情和嘴角慢慢上揚的弧度。

【終於，在一起了啊。】

一瞬間，無所畏懼。

作者有話要說：倒計時，還有四章左右…

不會處理進度的人滿臉血的看著乃們！

其實要說抱歉的，乃們抽我好了，最近狀態不好，又糾結結局，突然想起還有榜單……所以廢材宛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捂臉）

謝謝Uchiha43親扔了一個地雷，很多次咯，謝謝乃~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