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這種疾病

61•中二這種疾病

卡卡西一行人幾乎是震驚著聽完了阿飛的敘述的，在既定事實之下，沒想到宇智波一族被滅的背後會是這樣的血腥殘酷。尤其是鳴人，這種事情的衝擊對陽光屬性的他來說實在是太強烈了。

漩渦鳴人是四代的兒子，腦袋算不上笨蛋，政治的東西他也不是一點不明白，但是像是這樣黑暗的過往，鳴人覺得一時間無法接受。不僅是他，一旁的小櫻更是咬著唇，隨時都可以哭出來一般。鳴人看著小櫻，不經意的拉了拉她的手。他們都沒想到佐助的過去竟然會是這樣，鳴人知道，小櫻一定是在心疼那個人。三人之中，鳴人和卡卡西都是男子，自然不可以軟弱，但若是小櫻的話……權當一種宣洩，既為了佐助，也為了他們。

三代的溫情不是假的，但是宇智波的悲劇也確實的擺在眼前。

鳴人不知道應該相信眼前的男人多少，但是，無形之中，他有覺得這個人似乎真的是在複述歷史的黑暗。

「鳴人……」

卡卡西想說點什麼，倘若對方說的是實話，他也能明白佐助那樣的憎恨了。

「卡卡西老師……」

鳴人的藍色眼眸一時間有些灰暗，可是很快的，又清明了起來。

「就算這樣，就算佐助他不像從前……我也會把佐助帶回來的！我一定會！」

湛藍色的眸子里有一種無法動搖的堅定。

「……說的是啊，鳴人。」

無話可說，鳴人想不到，卡卡西卻不糊塗，佐助的情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即使不與木葉為敵，回到村子也是極其艱難的事情了。

他不忍打擊鳴人，卡卡西在這種時候，發覺自己竟然變得敷衍起來。

「傷感的時間結束~小九尾一邊去~卡卡西桑，有些事情阿飛要告訴你呢~」

看到鳴人他們的樣子，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阿飛不免在心底輕鄙的冷哼一聲。看看，木葉的下一代，都是些沒見過真正黑暗的天真小孩啊。

「你想說什麼？」

示意鳴人小櫻不用過來，卡卡西與阿飛同他們稍微拉開一段距離。其實這個距離說什麼還是可以聽到的，只是卡卡西認為，對方隨時動手的話，可以稍微緩和一下對方對鳴人小櫻的威脅。

「已經猜到的不是嗎~卡卡西桑可是很聰明的天才~」

阿飛在說天才二字的時候，明顯加重了發音。

「……」

卡卡西沒多說什麼，對方明顯是在東拉西扯，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真是無趣~其實也沒什麼~」

阿飛左右晃動，然後無聊的攤了攤手。

「嘛，卡卡西桑知道遠山初嗎~呃……應該是初，準確說來~」

「你們把她怎麼了？！」

聽到初的消息，卡卡西有些激動。但隨即察覺對方看戲一般的心思，便強自鎮定下來。

「怎麼~怎麼了~怎麼了啊~~」

阿飛用手戳戳自己的面具，又開始抽風蹦躂起來。

「可惡！」

鳴人比較衝動，見對方明顯不合作的樣子忍不住伸手結印。只是他還來不及出手，阿飛便瞬身來到他的面前，僅僅一隻手便壓制住了他的行動。

「鳴人！」

小櫻很緊張，這個人的速度太快，剛才發生什麼她竟然一點也沒注意到。

「沒事沒事~阿飛是個好孩子，才不會做壞事呢~」

話雖這麼說，不過阿飛還是稍微的用了些力，然後聽到一陣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鳴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鳴人！」

小櫻忍不住出手。

「卡卡西桑，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一邊悠哉的閃避開小櫻的攻擊，一邊調侃卡卡西。

「……住手小櫻。」

卡卡西沉聲，比起小櫻和鳴人，此刻的他隨時可以爆發。

「你想說什麼？」

卡卡西正在努力的壓制自己的心情。

「真是的~」

阿飛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上面也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

「髒了阿飛會挨罵啊~」

「……」

「其實呢~」

阿飛抬起眸子，面具下的表情很是愉悅。

「最近很不小心的，弄死了一個小姑娘啊~」

聽到這話，卡卡西頓時渾身僵硬。

「你說……什麼！！」

千鳥的藍色雷光在手中聚集，如同主人的腦海翻騰一般，喧囂嘈雜。

「啊啊~這些都不是阿飛做的~~不是阿飛做的~~」

一邊扭動著一邊往後蹦跳，在阿飛的身後，逐漸形成一個黑色的漩渦。

「阿飛是好孩子，所以不是阿飛動手的哦~嘻嘻~」

與誇張的語調相映襯一般，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再見了，卡卡西桑~阿飛很遺憾哦~~」

愉快的與三人告別，最後極快的消失在了原地。

「初……」

卡卡西這才忍不住蹲下、身來，突然覺得四周冷的厲害。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僅僅對方一句話，就要否定他的所有寄託，就要將他所有的感情化為灰燼么？

他早知道的，他早該知道和曉的人在一起，初一定是……只是他刻意迴避這個現實，還一面奢望著抱有期待。

而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刻，卡卡西除了痛苦和自責，還有那深深的，對自己的厭惡感。

【你一定很失望。】

「卡卡西……老師？」

急忙給鳴人治好手，小櫻便看到了這樣驚人的一幕。那個在他們面前懶散卻遊刃有餘的上忍，他們最敬重的老師此刻竟然如此消沉。

「卡卡西老師，你知道的，那個人說的話也不一定是……」

小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要說些什麼？

「……沒事……我沒事，回去。」

卡卡西站起來，不過腳下虛浮一時間沒站穩，小櫻趕忙伸手扶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失魂落魄的瞬身離開了。

【絕對不是真的，是嗎？】

銀髮上忍的眼眸中浸染一絲暗淡的灰色，望著遠處的山色，不由得低沉下來。

【不是真的……】

——————

阿飛心情很好，與絕碰面的時候甚至開始哼起了不成調的奇怪曲子。

「絕，佩恩屍體的位置查到了嗎？」

一邊成功的挑起了那些人不信任的開始，一邊打算著讓自己後輩好好的鍛煉一下，阿飛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

「還沒有，大概只有白虎知道。」

小南那個女人，似乎很防備他們，脫離曉之後便失蹤了。

「也沒關係，雖然和原計劃有所偏差，不過似乎也在一一實現。」

也沒計較絕情報的失利，阿飛很愉悅的說到。

「很快的，就可以向著愚蠢的五大國宣戰，然後便是……」

他的手在虛空中一握，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對了，小南那個女人沒有做多餘的事。」

想起初一個人在家，就算自己再怎麼小心，還是有點不放心。雨隱那裡，畢竟是曉的巢穴，而小南隨意可以回到那裡。

「……她大概是不敢。」

黑絕回答。就算小南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她也不敢用雨隱去冒險，何況她現在根本自顧不暇。

「哎呀~真是好呢~」

太過高興，於是語氣也不覺換成了阿飛模式。

「那我們走，佩恩的位置我還是親自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說完這話，兩人再次消失在原地。

——————

遠山初坐在窗檯便發愣，頭上的鳶鳥被她無視了，黑色的身影不停的撲騰著，似乎急切的強調自己的存在。

阿飛那個笨蛋，好長時間不見了，到底做什麼去了？

上次離開的時候那個笨蛋是怎麼說的？

初想不起來那個人的話了，那個時候覺得有些懊惱，根本沒給他說明的機會。初現在覺得鬱悶了，因為按照阿飛的說話模式，其實很多時候那個笨蛋說的都是實話，只是總是披上了一層詭異的外衣而已。那個時候自己該聽聽的，不然也不會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初的眼神散漫的落到屋子一角的衣物柜上，上面的搓板突然格外醒目，她不由得蹙眉，腦海中也浮現了搓板的各種用途。

就在初還在發獃的時候——

「初醬，我回來了~~」

阿飛突然在窗戶邊冒出頭來，這種方式，感覺就像是窗檯外突然長出了巨型的蘑菇。

初頓時吃驚的愣了愣。

「啊哈哈，嚇到了嚇到了~~」

阿飛看到初的表情，似乎很是得瑟。

初確實是被嚇了一跳，但是恢復過來還看到對方那個欠扁的樣子，頓時便火了。

「阿飛！」

初伸手拿起窗台上的小盆栽，直接沖著他的腦袋丟了過去。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眼前晃來晃去的那張醜陋面具很刺眼——不對啊，這個傢伙竟然換面具了？他終於捨得換掉那個土黃土黃的漩渦狀東西了？難道是時間太長，終於壞掉了么？——面具也能戴壞，初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在暗部時期的面具用了幾年也不見陳舊。不過這個新的式樣還真是……嘖嘖……說起來，這個笨蛋讓初覺得好丟臉，見到這樣可怕的樣式她馬上開始懷念起以前那個了。

「疼疼疼~」

「初醬，不要這樣啊~」

接住從腦袋上掉下的小盆栽，阿飛輕微一個翻身便跳進屋子。

「你幹什麼去了？」

初的目光很快掃視了幾下，確認阿飛身上沒什麼傷口，在心底鬆了口氣，只是語氣頓時變得不好了。

「沒病沒傷的，真是可惜啊，我覺得你最好腐爛在外面比較好。」

「初醬，別……啊哈哈~阿飛是去統治世界了哦~」

阿飛見初的情況不對，立刻轉變為狗腿模式。

「干~正~經~事~」

「是么……」

初盯著阿飛戴著面具的臉，有些疑惑，總覺得這個傢伙今天些違和感，但一時又想不出有哪裡不對勁。

「然後，你準備好了？這個世界馬上就要被一隻紅眼睛老兔子佔領了么？」

即使壓抑著心底的不滿，語氣卻依然不怎麼好。

「啊哈哈~是啊是啊~」

阿飛趕緊點頭。

初盯著阿飛，確實覺得不對勁。平時自己說這個笨蛋是老兔子什麼的一定會被可憐兮兮的反駁，至少他是不會這麼果斷應聲的，這一次怎麼這麼乖？

「你今天……」

「今天？」

阿飛退後幾步。

「有什麼問題。」

眯起眼睛，初看到阿飛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對了，你還戴著這個……面具幹嘛？」

真是無法忍受的丟人品味，這一刻，初開始可憐那些穿著奇怪家徽直筒裝的宇智波族人了。

「啊哈哈……」

阿飛僵硬的打哈哈。

初終於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一般情況下，阿飛在家都是不戴面具，就算戴了，進了房間也會放下，這次怎麼一直戴著？而且突然換了一個，感覺真的很奇怪。

再說，這個傢伙每次一回來，肯定是撒嬌又吃豆腐，這一次竟然這麼乖，而且，行為沒什麼異樣，但言辭說法間整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試探什麼。

「啊哈哈~這樣不好么，初醬~」

阿飛再次後退。

「是啊，很不好。」

初現在確定這個笨蛋一定有問題。

伸手，初準備去掀開他的面具。見對方瑟縮幾步，便一個惡狠狠的神色丟過去。

「啊！等等初醬！」

沒來得及反抗，又不敢太掙扎，阿飛的面具就這麼被初揭開了。

目光落到阿飛臉上的一瞬間，初馬上明白了這個笨蛋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反常。

詭異的安靜，時間彷彿也停滯了……

兩人目光相接，然後初只能深呼吸一口氣。

啪！！！

很快的，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起。

「在統治世界之前，拜託宇智波斑大人，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呼呼自己有些疼的右手，看著對方那雙奇怪又熟悉的眼睛，初冷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斑爺，不是這麼忽悠人的！

而且，您左青龍右白虎（有大霧！！）了~

大家應該知道為毛斑爺挨巴掌，不知道人家可是會桑心的，嗯==

謝謝金牛座親扔了一個地雷，話說金牛座在星象里挺居家的~

也感謝Uchiha43親扔了一個地雷，不知道馬甲是什麼啊~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