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有故事我去找酒
「啥玩意？又升級？」
步凡現在是搞不懂這系統到底是個什麼存在，一言不合就電他，二言不合就升級。
一點用戶體驗感都沒有。
按照用戶體驗須知第三十六頁第231條規定，步凡只好自己調出系統查看，一個灰色倒計時框擺在首頁，下面竟然還調皮的寫了一行小字，「請稍作休息，精彩馬上回來，敬請期待！」
只能說期待你大爺的期待，一把關掉系統，步凡望著人走得差不多的片場，趕忙把牛皮袋口紮好，往銀行走去。
俗話說得好，沒有千日防賊，只有千日做賊。
這筆巨款步凡要是一直帶在身上，豈還有精力去勾搭外面花枝招展的小姐姐。步凡拿到錢第一想法便是儘快存在銀行卡里，這才是硬道理。
畢竟一卡在手，天下任我行。
當步凡趕到銀行時，銀行早已經下班，這讓他也好好體驗了一把ATM機點錢時發出的刷刷刷聲音。
土鱉的一萬一次，先自己沾著口水用手點過再放進去讓機子點，來回折騰半個來小時，這才把錢存完。
看著手機簡訊上提示的存款餘額已經突破到六位數，心中那滋味實在不要太好。
出了銀行，步凡也不急著回家，路過路邊攤，一屁股坐下點了兩碗牛肉臊子面，一碗吃一碗打包帶走當夜宵。
誰叫自己現在是有錢人，就是這麼任性！
吃完結賬，拿出一張百元新鈔，特意甩了兩下聽過響后遞給老闆。
「喲！客官您敞亮。」
一般這樣做意味著打賞，看著一百元這可把老闆給喜壞了。
步凡眯眼回想著剛才牛肉的味道，「真不要說，這老闆還真有點那得出手的獨門秘方，牛肉入味而不爛。唯一缺點就是圖便宜用了太多邊角料，這筋太多，一不留神卡了牙。」
步凡用牙籤剃著牙齒，想著等哪天再轉過來光顧。
這時左右沒等來老闆找零的聲音，步凡睜開眼睛，而老闆也一直盯著步凡，好奇自己感謝話以說他怎麼還沒走？
兩人這時四目相對，在確認過眼神后，步凡沒好氣的對著沖他笑著的老闆說道：「我說老闆你杵著幹嘛啊？趕緊找零我這還忙著呢！」
瞬間老闆收住笑臉，「尼瑪！原來不是聽響看賞，而是遇見了窮嘚瑟的人。」
「沒錢瞎嘚瑟個鎚子。」
老闆這時心中有氣，直接把收錢的紙箱子端了出來，在裡面一陣翻找，湊出七十六元遞給步凡。
「那，找你的七十六，你點點。」
步凡看著老闆遞過來的錢，臉部驚愕，「老闆你耍我玩呢？」
一疊一元皺皺巴巴的中間夾雜了幾張五元，上面還有幾個頑強的鋼板在上面蹦躂。
一隻手稍不注意還不一定摟得住。
「小本生意收得都是零錢，你這錢太大找不開。」
見過說瞎話的，也見過睜眼說瞎話的，可是你手邊紙箱子里那些十元、二十、五十難道是冥幣不成？
「老闆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步凡強烈抗議，都說顧客是上帝，有這麼對待上帝的？
「你就說你要不要？」
步凡強勢，老闆比他更強勢，直接挽起袖子露出因長期拉麵此時肌肉如盤龍的手臂。
此時麒麟臂一出，就問天下誰敢爭鋒。
步凡看了看自己的左貴妃和右貴妃，爽快的接過老闆手上的七十六元，心疼的揣在包里。
「尼瑪，下次再來這吃面老子跟他姓。面難吃不說，這態度直接五星差評。」
往回走的步凡心中不禁一直嘀咕著。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在轉過兩道彎后，步凡的氣也消了。畢竟大人不記小人過。
氣消后，步凡拎著牛肉麵想著銀行卡里的存款，不住的哼起了小曲。
我賺錢啦！賺錢啦！
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
我左手買個諾基亞，
右手買個摩托羅拉；
我移動聯通小靈通，
一天換一個電話號碼呀！
我坐完賓士開寶馬，
沒事洗桑拿吃龍蝦。
......
可謂是破鑼嗓子過大巷，群狗嚇著直避讓。
在步凡的歌聲下，就連往日路過無名巷時，不知道誰家養的狗，總喜歡汪汪的叫喚兩聲驅逐步凡這醜比趕快離開，而今天卻是嚇得不敢露頭。
走進租房處，隔著老遠就看見門口路燈下坐著煙熏火燎的何其坤。
「老何杵在門口乾啥？」走近步凡打招呼，何其坤連忙低頭在臉上摸了兩把，這才抬起頭來對著步凡笑著說道：「今天下工挺早的？」
步凡並沒有回答何其坤的話，看著一地煙頭和他兩眼之間的紅，步凡開口又問道：「我說老何你這是怎麼了？遇見事了還是？」
何其坤臉上微微僵硬，還是勉強笑著說道：「我這不招不惹的能有什麼事？你也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再坐會。」
步凡聽見這話更不能走了。
臉上擺明了一副我有故事你有酒嗎的樣子，要是換個不認識的人，步凡也不用搭理，直接扭頭走人。
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他一人也管不過來。
可輪到何其坤，在步凡剛來橫店刨食的時候，何其坤對他有過照護，這讓步凡就這樣置之不理，不是他為人做派。
「我剛路過前面，老羅那裡剛營業，走老何，今我發工資請你擼串。」
「算了，我不想吃，就在這待會，你忙你的。」何其坤謝過步凡的好意，又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步凡想了想直徑走回租房把手上的牛肉麵放下，轉身又出了門，來到門口直接用手一把抓住何其坤的手臂，用力往上託了起來。
「忙個屁忙，走、煙抽多了我們喝瓶啤酒潤潤嗓。」
在步凡強拉硬拽下，兩人磨蹭著來到前面轉拐五十米遠的燒烤店。
一到地，老闆老羅便微笑著招呼上了，「今天二位吃點啥？」
「五十串羊肉，五十串牛肉，再給老何烤兩個腰子補補，啤酒先來一箱，然後什麼麵筋、韭菜這些配套素菜你看著來。」都是老熟人，步凡一到先把何其坤按在椅子上，對著老羅熟練的點了起來。
「喲！二位今天這是準備往大了喝，有喜事？」
燒烤店老羅也個奇人，據說原來也是隸屬於橫漂中的一員。如果硬要追溯起來，和劃分為遠古時期的開荒者。
具體姓什麼？現在只有為數不多，還在掙扎著的上古老橫漂才知道。
歸根結底老羅不喜歡別人叫他老闆，直呼名字也不合適，最後便定下了老羅這個稱呼。
聽說老羅在他長大成人後，他那五大三粗的體型就已經對得起殺豬匠家出身。
當時當橫漂的時候，像屠戶、劊子手、惡人那是信手拈來。
大小劇組混過不少。
後面由於體型的原因，感覺出頭無望，仗著憨厚的長相就近討了一個媳婦，把橫漂變成了橫定。
再後來有了娃，生活壓力增大，老羅算是徹底放下了龍套這個偉大的行業，開始拎起祖傳手藝。
當然這裡沒有豬殺，但是可以從事和豬有關的行業，烤起了肉串來。
憑著從小耳讀目染，對肉類天生敏感，選肉上面知道哪塊肉再烤起來有勁道，那個部分的肉適合什麼樣的烤法。
慢慢形成了自己獨門秘方，再有橫漂經歷，能引起橫漂的共鳴，大家對於他這個店也是情有獨鍾。
雖說跑龍套的一天也掙不了幾個錢，平時一般到老羅這裡吃燒烤也就屬於打打牙祭，點上一兩串導下癮。
要是遇見喜事，這才坐下來點上幾串配著花生米下瓶啤酒便是慶祝。
雖然量不大，但是勝在來往人多，錢也是能掙著。
並且老羅在這個過程中，可以聽大家討論各個劇組中的八卦，自己又接到什麼角色等等，讓老羅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
他也是樂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