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球試
周六，球試的日子到了。
黎夏有點緊張，拉着庄月和自己一起去。球試的地方，在教職工羽毛球中心。
「你好，是不是輪到我了？」黎夏問接待處的男生。很多人正在旁邊打球，還挺熱鬧。
「找一下你的名字，先簽個到。」
黎夏一看前面還有這麼多人，看來自己有點懸，既然來了，就等著好了。
給她做球試的是羽毛球協會副會長，趙玉寧。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黎夏連打球都不過網，接球的時候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真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平時練的不是挺好的，真是有辱陸念這個好師傅。
「完蛋了。」黎夏下了場，就來這麼一句。「我真的準備了兩周呢。」
她悻悻地拉着庄月正要離開。
「同學，真的喜歡羽毛球？」趙玉寧問
「嗯。」
「我看你是學美術，可以來我們協會宣傳部，平時我們有活動的時候，可以幫我們製作海報嗎？」
「可以。」
「恭喜你加入羽毛球協會。」
「真的嗎？」黎夏有點驚到，「早知道，我就沒必要這麼狼狽了。」
有時候，就會有這樣的峰會路轉。
「下午，在綜合體育館有羽毛球新生杯比賽，沒事的話，可以去看看。」
「好的，必須去。」黎夏卯足了勁，表現出自己十分熱愛的樣子。
從教職工羽毛球館出來，黎夏和庄月沿着伊娃河走，兩邊的垂柳都開始禿枝了，風一吹，泛黃的樹葉飄飄落落，天氣開始轉冷，冬天快要到了。
「我原來還以為，你說自己運動廢是開玩笑，」庄月說，「原來你真的很廢，要是陸念知道會萬念俱灰，再也不教你。」
「我多有自知之明。」黎夏說，「對了，怎麼一大早沒看到陸念？」
「方又名參加羽毛球比賽，她一早就去體育館了。」
「好像又到了中午，每天不知道吃什麼？」
「走去河東餐廳，聽說二樓的砂鍋很好吃。」
河東餐廳，離學校大門最近。學校的飯菜乾凈，價格實惠，在聯大附近的商業樓里工作的人，中午也會來這裏吃飯。他們只要買飯票的時候，多加一點手續費，相比外面的餐廳，還是便宜很多。
黎夏平時不來這個餐廳吃飯，人太多，太擠。
她們到了河東餐廳，直接上了二樓。比起一樓的人，少了很多。
周末來學校的人，很多直接就在一樓吃飯，因為二樓的入口在小禮品店旁邊，不是很顯眼。
找到賣砂鍋的窗口，一鍋鍋擺在餐枱上，品種太多，看到眼花，真是有點選擇困難。
「以後我們來每個都嘗嘗。」黎夏道，「我今天先吃三鮮砂鍋。」
「那我要個什錦砂鍋。」
刷了下飯卡，黎夏發現自己剛沖的200塊飯卡，怎麼吃的還剩小兩位數，這麼吃下去，快成飯桶了。
砂鍋裏面都是提前備好的食材。食堂師傅動作很快，架不住人多，師傅在灶台邊一陣忙亂。
三鮮砂鍋已經做好。
「哇，三鮮鍋裏面的料很足，有蛋餃、火腿，還有蝦呢。」黎夏用調羹盛出一些，「你嘗嘗我的，你的好像還要等一會。」
「真的很鮮。」庄月吃了一口，「等下看看我的怎麼樣。」
很快，什錦砂鍋也好了。
「我的除了蛋餃，還有魚圓、鹹肉，快來吃。」
兩個人真是覓食找對了地方，吃的又暖又飽。
「一會要不要去看羽毛球賽？」庄月問。
「我要先回畫室，得趕速寫作業。你呢？」
「我先回宿舍呆兒會。陸念說，要上方又名進了決賽，讓我們下午都去體育館助陣呢。」
「好吧，我要是完成好作業，再找你們去。」兩個人分道揚鑣。
綜合體育館，人聲鼎沸。
團體賽和個人賽同時進行。
經過一上午的激烈角逐，進入男子個人賽決賽的是，建築和城規學院的方又名，經管學院的林清遠。
陸念帶着室友，早早來到體育館助陣。突然看到團隊賽那邊，有人舉著加油的牌子。她們三個沒經驗，什麼也沒帶。
她趕緊求外援，發信息給黎夏。「夏夏，還在忙嗎？幫我們做幾張手持加油牌可以嗎？」另外加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黎夏回，「沒問題，你們等著，我可能晚到一會。」
「沒問題，下半場的關鍵時刻到就可以。」
黎夏問同學借了幾張畫丙烯用的8K灰卡版，大小正好，也足夠厚，方便手持。剛學的POP自體，正好派上用場，她用彩色馬克筆寫出：方又名，你是最棒的；方又名，我們支持你；方又名，加油。最後一張寫了：方又名，ILOVEYOU，這個應該很符合陸念的氣質。
好在畫室的材料比較多，再用金粉把邊框裝飾一下，可以更閃。
全部寫好后，自己離遠看看，感覺還不錯。
黎夏收拾好書包，拿上灰卡板，直奔綜合體育館。
體育館的人好多，黎夏一陣好找，總算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其實先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名牌。她還以為自己犯花痴，異想天開，再仔細看看，真的就是林清遠。
站在林清遠對面的，是方又名。場地旁邊的看台上，三位在抖整整齊齊的坐着。
「給你們，牌子做好了。」
「夏夏，辛苦了！」陸念連忙道謝，「方又名打球的樣子好帥！」
「帥帥帥，天下第一帥，好了吧。」劉一文打趣道。
黎夏坐好，抓着旁邊的庄月，「打球的樣子，真的帥的一筆。」
「小心念念敲你哈。」庄月說。
「我又沒說方又名，我說他對面那位。」黎夏文庄月，「要不是陸念叫我過來，差點就錯過了比賽。動作完美，真帥！」
看台是有點吵，黎夏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大了很多。
庄月讓劉一文看黎夏的樣子，「這裏又瘋了一個。」
黎夏想想自己說什麼，林清遠也聽不到。就從書包里拿出速寫本，撕了一張紙，寫上林清遠的名字。書包里只有鉛筆，自己在那裏使勁加粗、加重。弄好后，把紙粘貼在方又名的名字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陸念看到了，「夏夏，別敵友不分。」。
「我看那個人可憐，你們都給方又名加油，就我給對方加油，3比1，不過分吧。」黎夏笑盈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