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要回南洲

第六百二十七章要回南洲

宮羽鳴自己也是吃過名譽掃地這種虧的,因為傅舒潼和宮羽翊,那段時間他在南洲,幾乎是舉步維艱。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蘇綿,所以他一定也要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被所有人背叛和不信任,他倒要看看那個時候他們準備如何應對。

這邊蘇柔的計劃已經開始慢慢滲透和展開,而西聖,陸哲也終於回到了皇城,第一時間就去看攝政王府。

結果撲空了,顧知行和蘇綿都在學院,他又立刻帶着人去看學院。

蘇綿聽說陸哲回來了,一直等下門口,見了人直接上前問:「你終於回來了,好好跟我們說說經過,我們都只是收到了消息,卻不知道山河錐到底有什麼能力。」

只有知道了這個,他們才能提前掌握宮羽鳴到底想做什麼?

陸哲先進去了書院,一路走一路說:「太殘忍了,我們先進去再說,王爺呢?」

能讓陸哲這個上過戰場殺過人,見過血腥場面的人都說殘忍的畫面,到底是什麼?

蘇綿更加好奇了,馬上差身邊的秋琳:「去練武場把王爺請過來,就說陸大人回來了。」

秋琳很快就過去了,蘇綿帶着陸哲進了房間,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輕聲道:「這段時間,辛苦陸大人了。」

整個西聖,最擅長追蹤的人,無疑是陸哲和他的手下們,結果從傳遞迴來的消息看,他們還是去晚了。

也是他們回到南洲,才讓陸哲查探到一點消息,找到了他們的蹤跡,卻還是已經太遲了,悲劇已經發生,宮羽鳴和蘇柔已經得逞。

陸哲喝了茶,等顧知行來了,這才講述起來:「我這段時間一直尋找着他們的蹤跡,卻始終沒能成功,直到最後,追到了三國的交界處,幸邑城。」

看陸哲臉色的凝重,蘇綿和顧知行都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哲死命壓抑著喉嚨的酸澀和難受,艱難道:「僅僅晚了一夜而已,整個城都被屠了,逃出來的人一個人,也是身受重傷,只說他們殺了一個人祭祀山河錐,激活了山河錐,而要將山河錐帶走,代價就是整個幸邑城都將淪為供奉。」

「什……什麼?」蘇綿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聲。

就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消息那般,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瞠目結舌地反問:「一夜之間?怎麼可能,他們一行不過十幾個人而已?」

陸哲搖了搖頭,說了一切更恐怖的結論:「其實真正進城的人,只有三個,出來的時候,只剩下宮羽鳴和蘇柔,他們用來祭祀山河錐的,應該就是宮千雪,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而屠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誰也不清楚。」

雖然是見慣例血腥的場面,可是帶着人進那座城的時候,陸哲還是控制不住地心悸和膽寒。

太殘忍了,為了得到山河錐,為了去證實一個傳說,不惜屠城也要拿到。

到底是有多大的野心,需要這麼多條人命為他們買單。

陸哲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不過這些都是我這一路的猜測,畢竟幸邑城逃出來的唯一一個活口也已經去世,而且他知道得並不多,如今那座成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宮羽鳴他們才知道。」

就連顧知行也有些承受不住這個消息,臉色鐵青:「這太殘忍了。」

蘇綿甚至覺得心口隱隱作痛,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她閉上眼睛,伸手撐著額頭,啞然道:「如果我們能早一點阻止他們,心狠一點,在北元的時候就不給蘇柔這個機會,直接殺了她,或許里不會有這些悲劇了。」

畢竟是姐妹,蘇綿以為蘇柔不會壞到這種地步。

可這個敢殺了自己父皇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心慈手軟。

顧知行摟着蘇綿的肩膀,他心裏也非常不是滋味,可他不想蘇綿自責,輕聲說:「阿綿,這不怪你,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而且並不是我們不想阻止他們,實在是沒有來得及。」

蘇綿也知道有些事就像是上天註定的,他們改變不了。

這個結果還是讓她難受得不能自抑。

陸哲開口打斷說:「結果已經造成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這個惡果繼續蔓延下去,我們必須採取行動對抗他們,不然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做出多喪心病的事。」

顧知行點了點頭,拍了拍蘇綿的肩膀安撫了一下,這才對陸哲說:「我覺得,山河錐擁有的能力應該不是屠城。」

陸哲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之所以屠城是因為山河錐如果要離開那個供養它的地方,就只能是這個代價,如果它的能力是能屠城,恐怕宮羽鳴直接也用它來對付我們了,至於它擁有什麼能力……」

這一點,從他們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根本就猜不透。

蘇綿臉色難看,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還是得等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出來是嗎?」

目前的局面,實在太被動了。

外面傳來清雲的通報聲:「王爺,王妃,宮二公子求見。」

宮羽翊?他怎麼來了,難道也聽到什麼風聲了嗎?

顧知行和蘇綿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又看了看陸哲。

陸哲也是知道宮羽翊身份的,按理說,現在他們應該防備這個人,他畢竟是南洲的二皇子。

可蘇綿還是說:「讓他進來吧。」

他們也很期待,宮羽翊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消息。

「王爺,王妃,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向你們告辭的。」宮羽翊進了屋,直接就這麼說了。

蘇綿有些疑惑,皺着眉:「告辭?二公子準備去哪兒?」

宮羽翊和傅舒潼剛剛新婚,難道他現在應該做的,不是陪在新婚妻子身邊,享受新婚的快樂嗎?

宮羽翊抿唇笑了一下,雖然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可他心裏也很清楚,如果不這樣做,他的局面只會更加被動。

為了傅舒潼,他必須擁有打破如今這種局面的勇氣。

所以,宮羽翊平靜地對他們說:「我準備回南洲了。」

蘇綿完全愣住了,脫口而出:「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而且你們剛剛在這裏站穩腳跟,持續留下來不好嗎?為什麼要回去?」

宮羽翊為了能在西聖留下來,做了那麼多努力,讓大家都把他們當成朋友了。

可如今,他居然選擇回去,而且還是在明知道宮羽鳴已經得到山河錐回到南洲的情況下。

「我必須要回去,我不能再做一個縮頭烏龜了。」宮羽翊坦誠地說,「當初我想逃出來是為了潼潼,如今,我也算是得償所願。」

其實宮羽翊一直都很清楚,屬於他的責任和義務,他是躲不掉的,哪怕偷得浮生半日閑,過上了一段舒適的日子,他也必須回去,他得有自己的擔當。

宮羽翊就是想通了這一點,所以才能坦誠地說出口:「可我畢竟是南洲的二皇子,如今南洲有難,宮羽鳴心狠手辣,為了得到皇位,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父皇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宮凌雖然對他一直很不好,可也畢竟是他的父親。

宮羽鳴沉了沉眸子,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考慮回去的這件事,卻一直沒有一個很好的契機,或者說,沒有一件事能促使他更加篤定地離開傅舒潼。

如今,他再也沒辦法逃避下去了:「山河錐的事,我原本也以為是個傳說,可是陸大人他們回來后,消息也緊跟着傳回來了,幸邑城的悲劇,我不想看見在南洲國都再發生一次,為了南洲的百姓,我也必須回去。」

哪怕前面有無數的危險再等着他,他知道義無反顧。

蘇綿臉色凝重,無不擔憂地說:「你考慮清楚了嗎?這一去很有可能……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知道。」宮羽翊坦率一笑,像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我不去做這件事,不去阻止宮羽鳴對南洲百姓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會更後悔。」

認識這麼久,這是顧知行第一次覺得宮羽翊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

他並不像蘇綿一樣擔心很多,反而因為宮羽翊的這個決定,讓他對宮羽翊有了一個更深的認知,贊同道:「既然二公子已經決定了,我們自然會尊重你的決定,有什麼困難,可以儘管提,我可以幫你回南洲,只不過回了南洲后,你們南洲境內的事,我門就不方便插手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他們能給他提供的幫助不過這麼一點,宮羽翊最好能考慮清楚。

宮羽翊抱拳,神色鄭重了許多,開口保證道:「多謝王爺,有王爺這句話,我有什麼困難都不會吝嗇開口,以後……如果我能順利登上南洲的皇位,南洲和西聖百年來的恩怨,將會一筆勾銷,南洲願跟西聖永結同好。」

顧知行終於露出了笑容:「那就預祝二皇子心想事成。」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會很難,不過總要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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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喲攝政王每天都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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