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東夷部落 36.防生事端下狠招

第一卷,東夷部落 36.防生事端下狠招

世間確有亡命之徒存在,但那些為利而生的只能稱之為偽亡命,看似可怕實則欺軟怕硬,一擁而上又一鬨而散,那些為了信仰,為了榮耀,而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之人,才是真正的大義凜然...

戰場上一面倒的追殺並未持續太久,畢竟窮寇莫追,而且這些都只是小嘍啰,雖是可恨,但殺之無益,金力的目光隨即轉向戰場中央處,看著木三與金焦的爭鬥,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這個時代人人堅守戰士底線,也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則,單打獨鬥最忌別人出手相助,這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所幸木三現在已穩居上風,他也可以不用那麼糾結。

此時木三抓住金焦一個喘息不勻的空檔,手上陡然發力,發起連綿不絕的下劈之勢,力道一次比一次強,這忽然的變招驚的他不得不用盡全身力氣抵擋,下盤卻是少了防守,被木三順勢一腳踹到在地,狼狽的打了好幾個滾,他何曾受過如此大辱,正要爬起再戰。

木三不給他起身的時機,再次欺身向前,逼得金焦只能仰面半跪於地上,看著木三又一次的劈砍,他只能咬牙硬挺,橫刀於頂著他那猶如狂風驟雨般的下劈,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現在木三打的金焦只能防守,因為整個戰鬥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是時候結束了,他再次雙手握劍,身體微微前傾,用起了全身的力氣,甚至加上了一些下墜的力道,向著金焦橫舉的長刀劈去,火光電閃,先是「當」的一聲,長刀斷為兩截,緊接著「咔嚓」一聲,骨頭的碎裂聲傳來,再看落地的短刀,已是布滿細密的缺口。

完了,這是金焦心中的想法,原來對方一直留有餘力,可嘆自己一直認為雙方相差不大,自己有機會取勝,唯有認命的等著長劍斬來,劍穩停之毫釐的在他的頭皮上方,他都能感覺到頭皮上的鋒芒之利,可苦了木三,這麼大的力量差點沒停住,他的雙臂也承受了巨大的負擔,一股酸痛感襲來,幸好最後還是控制住了。

饒是如此,金焦雙臂已廢,顯然今後就是逃得性命也無法再拿刀劍,這可能是對習武之人最大的懲罰,將已經沒有任何威脅的金焦踹到在地,交給了走過來的金力,木三才來得及好好喘息一下。

繁茂山林中一處隱秘的場所,正好可以遠遠的看到此處戰場,幾名蒙面人恨恨的盯著木三,只有領頭一人還比較淡然,金氏部落的謀划本就不太順利,為防止泄露他不惜鋌而走險,眼看就要成功,哪知又突生變故,最終確是功敗垂成,天意如此,不可強求。

其他人可不這麼想,一切想象中的美好都要重新計劃,再想捲土重來不知還要多久,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這種斷夢之恨,無異於殺父之仇,怎能讓人釋懷,梁子算是結下了。

其中一人作儺人打扮,望了一眼帶頭之人,見其並不開口,忍不住先站了出來。

「哼,一群烏合之眾,不堪大用。」

顯然他的地位在眾人之中還是比較高的,其他蒙面人趕忙躬身下拜,點頭稱是,連連告罪。

「沒想到金成還留下了這樣一群精銳的力量,你的情報是怎麼做的?」

「屬下知錯,金成太過於狡猾,是屬下的失職,此地不宜久留,請大人和先生暫退。」

領頭之人轉回身來,其他人立即不敢言語,他雖也蒙面,但其眼神並不凌厲陰鷙,反而讓人感覺很特別,威嚴之中帶走一絲笑意。

「少年是誰,好好查清楚了,另外金焦不能留了。」

很好聽的聲音,但不容拒絕的口吻反而讓眾人鬆了一口氣,大人沒生氣就好,只有稟報之人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表情,隨即看向木三的方向,仇恨的點點頭。

「奴大,你去將金焦殺了吧。」

陰影中閃出一人,所有人都未見到他是如何出現的,他也不說話,身影又融入黑暗中,再也尋不見。

領頭之人再次看了木三一眼,此時木三好像心有感應般同樣抬眼望來,可惜什麼都沒看到,他疑惑的摸摸鼻子。

呵呵,有意思,沒想到這小子感知力這麼強,領頭之人對木三興趣大增,越來越好奇。

「恭送大人...」

其餘幾人也未做停留,前後分散而出,轉眼消失不見。

遍地狼藉的戰場很快被清掃一空,但天空中飄蕩的濃濃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散。

「你們兩人,將金焦押下去,好生看管…」

金力還想再囑咐幾句,可惜人手實在是不足,這些戰場遺留的痕迹需要勘察,活捉的敵人需要審問,相比較之下,族長被殺,少族長繼承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他來輔佐,年輕的金俊很難肅清障礙,他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捉襟見肘,無奈只能先就重避輕,其他的只能稍後再說。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隱藏起來的那股黑暗勢力,誰也不清楚他們會不會捲土重來,這些事情全都擠在一起,偏偏哪一個都很重要,現在他只能祈禱別再出現別的事端。

「金晨,你來安排此地的一切事物,小心得收集證據,防止其他族人不小心進來破壞,一定要先確認這些人的身份。」

他實在也是沒有別的人手可用了,只能安排最信任的金晨來做,雖然這小子平時不怎麼靠譜,但經歷這麼大的事,希望他能快速的長大吧!

金力四下安排妥當,又總感覺哪裡都不放心,狠下心,正要前去助金俊,忽然看到一側的木三正蹲在靈猿身旁,幫他處理傷口,心中一驚,差點忘了,他趕忙跑了過去,

「木三兄弟,靈猿兄弟…」

「沒什麼大事,血已經止住了,只是這弓箭上的毒比較罕見,好似一種烏頭的毒草配置而成,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金力大哥你來看看?」

「烏頭?好像本地不太常見吧?」

金力接過木三從靈猿肩上取出的翎羽箭,放在鼻下聞了聞,烏頭這種毒草他知道,味道有一股特殊的草土香,中者傷口烏黑,四肢麻木,若時間久了,傷口化膿,只能斷臂自保。

光聞味道有點像,但還是不能確定,他又蹲下身子看看靈猿的傷口,果然烏黑髮腫,基本可以斷定是烏頭毒,只是他心中多了一絲疑問,這烏頭好像只在泰雲山西麓才比較常見吧!

所幸靈猿體質與人類不同,平時在山林中又多吃各種靈草神果,這種對人來說的劇毒只令它四肢有些無力,就是傷口的疼痛讓它齜牙咧嘴,木三小心將它傷口處的黑血擠出來,又撒上一些師傅留給他的解毒藥,從內衣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傷口包紮好。

「木三兄弟,我族現在人心不穩,還要請您幫一個忙。」

「大哥,請說,」

木三當然明白金氏部落現在的處境,所幸幫人幫到底,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吧!

「煩請兄弟跟我一起去大廳看看,儘快將部落穩定下來,查清族長被害的原因。」

「金力大哥客氣了,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但願吾能幫上忙。」

見木三點頭,金力再次確認自己的部署無誤,這才帶著木三和走路一瘸一拐的靈猿一起向著部落大廳行去,一路上族人都已經被驚動,不知發生了何事,有驚恐,有焦急,看著族人們的情況,金力擔憂之情更甚。

大廳里此時聚滿了人,許多群情激奮的青壯在有心人的挑唆之下,正在互相爭吵,幾位族老卻穩坐堂中,特別是金皮,正低頭沉思,也不與周圍人討論,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制止,也不參與,任由他們胡鬧。

少族長金俊心思全然不在這裡,父親的突然被殺,他感覺整個世界的支柱塌了,心裡頭只有悲傷哭泣,他從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還沒有做好接班的準備,不是一名合格的領導人,眼看局面漸漸失控,只是礙於神情嚴肅的黑衣衛立在當場,否則人群早就炸鍋了。

「都給我閉嘴,安靜。」

大廳里的所有人被這一聲大喝打斷,全都不由自主的向著來聲看去,連坐著的幾名族老也都抬頭望去。

金力首先跨門而入,木三和靈猿緊隨其後,出聲的應該是金力,他雖然不是族老,但他確是族長的得力助手,地位很高,而且他也不是像金俊一樣年少好欺,所有人立刻不敢再言語。

金俊看到幾人走進大廳,神情恢復了一些,趕忙迎身而上,

「金力大哥,木三大哥,我…」

「少族長,請節哀,金氏部落還要靠你主持大局。」

看著木三給他的鼓勵眼神,金俊不知哪來的勇氣,眼神里透露出堅定,重拾信心,對啊,現在只有自己才能穩住局面,金氏部落不能亂,父親的心血不能毀在自己手中。

「各位,今日族長被奸人所害,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同仇敵愾,團結一致,所有擾亂軍心者,必是謀害族長的姦細,想要謀害我族,看吾的刀快還是你的腦袋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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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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