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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以後,楊志文已經乘坐着上次曾做過的黃色計程車,來到了警察局。

計程車停在了警警察局的門口,然後司機按了兩下車頭的喇叭,坐在門口執勤室的看上去也快60多歲大叔這時從執行室探出頭來,看着計程車問道:「幹嘛的?」

這時楊志文打開了後座的車窗,把身子探出來,順勢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包軟包中華,面帶笑意的取出一根香煙遞給了執勤大伯:「讓他進去吧,線人~」

大伯眯着眼睛看了眼楊志文手上的煙盒,然後笑着臉緩緩將煙接過然後笑着擺擺手,其手中大門搖桿的遙控也隨之按下。

計程車慢慢的往前開着,在前40米處有一棟基調是灰色帶有警徽的六層建築,在這建築的兩側以及後方分別還有三個四層樓的方形建築,在最左邊還有一大塊空地放着各種的訓練器材比如說什麼:單雙杠、雲梯、三位牽引器等各種你見過和你沒見過的器材,其中一條400米的場的塑膠跑道包圍了這個空地,不過這個塑膠跑道就像一座三流城市裏中一座不起眼三流中專,里其中一個不入流的三流跑道,而常年的暴晒與風雨的侵蝕讓這些器材變得更加破敗不堪。

當然,直到報廢它們這些器材也從不會被真正的使用,它們只要被放在那裏讓人看着就好了。

這時,楊志文突然鬼頭鬼腦的湊到前面,對着計程車司機說:「聽着後面有個停車場,你先開過去把車停了,然後再來這邊。」這時,他大手一指,向那了棟六層樓建築:「看到了嗎?在一樓的最左側上面的五大字報警接待室,等會兒你就去那裏,有專門的人會為你接待,你先去登記,我會幫你調監控的。」

司機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楊志文隨即下車,臨走時司機從褲子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張明信片交給了楊志文,楊志文隨手收下然後跑到了左側的三樓建築中。

這時在接待室一群大齡警官正脫了鞋躺在椅子上鬥地主,這時他們的對講機穿來了楊志文的聲音,不過眾人皆沒有理會還是自顧自的鬥著地主。

不過下一秒,這些正在鬥地主的人態度就變了,因為他們從他們的對講機里聽到了楊志文所說的飯局。

「有飯局,有飯局,今日接待室民警收到請回答…」

這時,在接待室其中一名袒胸露**發禿頂的大叔接過了對講機:「收到、收到、請講、請講…」

「等一下會有一個看上去30塊40多歲的男子來到執勤室報案,嗯…小案子…大家都不要在意、但是這個案子和局裏的有些人有關係…所以大家幫忙~懂我意思吧~」

執勤室的大叔眉飛色舞的說着:「都幹了這麼多年,你叔我什麼職業水平你還不了解嗎?必須杠杠的!到時候…那個飯局~」

「地點隨你們挑」說完這句話的楊志文已經來到了三樓的拘留室,他把對講機關了緩緩走了進去。

此刻的楊志文很輕鬆,因為不管是現在的這個錢包還是周洋的案子都已經快接近尾聲。

楊志文已經把那個司機忽悠到接待室那群老油條里,怎麼說登記也得登記個半天,然後都是一些楊志文也搞不得亂七八糟的流程,而有的時候那群老油條也會閑的無聊故意來捉弄一下報案人,但不管怎樣那個司機300%會被那些老油條忽悠走,然後晚上隨便抓個小偷,第二天把鍋甩那個小偷身上,接着叫那個司機來局裏領錢包就可以了。

至於周洋的案子,真正殺死周洋的兇器和關鍵的物證都已經被楊志文找到,剩下的只需要把物證上的指紋採集下來在資料庫里對比一下就完事了。

而周穎蘭的案子和周洋的案子是有關聯的,只要周洋的案子一破這個案子也隨之迎刃而解。

楊志文輕輕地推開了拘留室的鐵門,拘留室內正坐着他的那位外號是電腦人同事,而他正在審訊著周洋一案的犯罪嫌疑人,及本案最大的疑點那個報警人,此刻嫌疑人們正被固定在金屬坐的椅子上,在嫌疑人和楊志文以及他的同事之間有一個金屬柵欄把他們隔離了開來。

楊志文此刻走到柵欄旁邊虛着眼睛打量著被固定在金屬椅子上的兩位犯罪嫌疑人,皆是身材精實,不同的是兩人一高一矮,面貌也頗有差異,高的那人面目消瘦,眉目收斂卻盡顯鋒芒。矮的那人看上去老實敦厚,有着獃滯的面相和油膩的髮型,但是不管怎麼看其身行中都流淌著一絲猥瑣。

而這正好符合楊志文推理當中的兩個不同的角色,這兩名男子毫無疑問、毋庸置疑正是殺了周洋的兇手。

而楊志文在剛進門時正好瞧到這一幕,他被稱為電腦的同事**明,正在不停的被那個傷害了周洋的高個男子瘋狂的嘴炮著,旁邊那個稍微矮一點,較為敦實的男子子在旁邊不停地附和著。

而這時,這兩名男子他們正神情激動、言辭犀利說到:「你們這群國家的飯桶,浪費社會資源的垃圾,明明是我們為你們無能的廢物報的警。但反過頭來,你卻說我們是殺害那個男人的兇手,你有證據嗎?你們還把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了!」

面對楊志文的到來,他們沒有面露懼色囂張的氣焰反而越漲越高。

看着他們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楊志文心裏面早醞釀着一個不錯的點子。

「好啊,現在又來一個飯桶,怎麼是要給我唱紅臉和白臉嗎?」那個高個子男的聲音很大,也不知道寓意何為?

突然,這個高個男子突然把頭轉向左邊,也不知道是對着誰神情和藹地說道:「只要你配合我們合作,我們會為你們爭取減刑…布拉布拉布拉~」

再說完剛剛的一段話的一剎那,那個高個男子在不經意間他又換了一副模樣,表情顯得十分兇狠和暴戾:「好了!不要跟他們廢話了!聽着!我跟你們這些社會的敗類將最後一遍!你們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乖乖配合!即便你不配合!我們也會找到你犯罪的證據!然後不留餘地的把你送上法庭讓你面對你應有的審判!你這個混球是逃不掉的!你就在該死的大牢裏度過餘生吧!」

在做完這些之後他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滿臉鄙夷的口氣說道:「你以為我們會怕嗎?公道自在人心!」

見此情形,那個矮個子男人也在旁邊不留餘地的叫囂著。

「就是,就是!你們這些人還不老老實實放我們這些合法公民出去!」雖然他的雙手雙腳被固定在金屬桌子上,但從他扭捏的身形來看,他很想擺出一個翹著個二郎腿、雙手交叉在胸前、滿臉不屑和鄙夷的表情。

「所以,這就是你們不把兇器帶走的理由?」楊志文此刻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們兩個,他把那個高個男子敲死周洋的撒旦手辦從物證袋裏取了出來,隔着鐵柵欄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那個高個男人隨意的看了眼他殺死周洋的兇器,然後把眼神對向了楊志文,一臉盲然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然後他又轉頭看向他的同伴:「是吧!你有見過這東西嗎?反正我是沒有噢~」

那矮個子也適宜的看着他的同伴,然後把把頭轉向楊志文用的相同的口氣說道:「你這樣說,我會很苦惱的啦~因為我完全搞不懂在說什麼阿sie~」

聽到這樣的回答,楊志文的臉上露出了個滑稽的微笑也用着古怪的表情回答道:「哦~是這樣嗎?是我誤會了你們嗎?看樣子是的呢~哼!」

「哦~對呀!」高個男子努力的把身子向前傾,瞪大的眼睛臉上露出了滑稽的微笑:「就是這樣啊~難道不是嗎?」

他旁邊的矮子還想附和幾句卻被楊志文給打斷,緊接着楊志文他緩緩靠近鐵柵欄然後彎腰讓身子保持着和他們目光統一的高度,看着高個男然後四目相對,臉上帶着莫名的微笑。

在對視一會兒楊志文緩緩開口了:「從你出色的表演能力看來~」這時的楊志文眼神靈動向上一撇,把臉貼在了鐵柵欄上低沉滑稽的說道:「你的同夥似…乎…不善言辭呢?」

「那~」那個高個男子此刻也學着楊志文努力讓身子越靠越前,模仿著滑稽的表情和低沉搞笑的聲音:「從你這副德性醒來,你是有神經病吧!這份職業里~為什麼會有你這種人存在?我很好奇~」

「哦~」這個高個男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臉上表現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躺着的椅子上,雖然他的手腕被固定在金屬椅上,但他可以活動的手掌此刻卻不安分的轉動張合著,神色鄙夷面露得意的說:「哦~是這樣嗎?是我誤會了你們嗎?看樣子是的呢~哼!」

聽到這句話的楊志文不以為然的看着他:「看來你記性很好嘛~話說,你是不是以為把兇器用洗手液洗乾淨,就自以為我們警方就不能在上面檢測到血跡了嗎?」

這時,他眯起了眼神色得意的說道,嘴裏拖着長音:「就算是這樣,我們依然可以從被害者的受傷部位的傷口和兇器之間做鑲嵌度比對,只要鑲嵌度吻合就能證明這些個兇器呢~」說到這楊志文他還特意指了指被他放在身後桌子上的那個兇器。

「哦,是嗎?我還真的不知道呢…」那個高個男子沒然的看着楊志文,死鴨子嘴硬的說道:「就算這個是兇器,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說了,我們是報案人!我說的是我看見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躺在液壓機下面,腦殼流着鮮血,看樣子已經斷氣了,我們完全沒有看到你所謂的兇器呢~就算有,也有可能是兇手一不小心留在那裏的,估計是他們太蠢了吧?跟我這種聰明人搭不上邊…」他在說聰明人的時候,臉上還透露著理所當然,自信的微笑。

「哦~這樣啊!」楊志文這時兩條腿盤坐在地上,把兩隻手架在鐵柵欄的架子上,然後用手撐著腦袋仰視着高個男說道:「我想應該是那個愚蠢的嫌疑人自作聰明才會這樣吧!」

這時,楊志文轉過身叫他的那位同事把桌子上放置的那個被放在物證袋裏的兇器拿過來,然後他接住同事遞過來的兇器做作的說道:「我給你講,當時這個作為手辦的兇器平穩地放在受害者房間柜子裏的第二層,你知道他有什麼不同嗎?嗯,知道嗎?」

楊志文他的眼睛不停的眨著,所有人都聽出他這句話另有他意故而沉默不語,楊志文看着四周眼睛左右轉動着然後要面帶微笑的緩緩開口:「因為兇手把這個兇器從柜子上拿下來並且作案完成之後發現了一個問題,柜子上有這個兇器底座的痕迹,桌子和椅子上明顯血跡可以清除,但是灰塵你們卻無法複製,兇手沒有把兇器丟走就是因為這個痕迹太明顯且無法掩蓋。

是個人都會發現這樣在一排積有厚厚灰塵的柜子上,有一個部分卻沒有,而且這裏又死了人,是個人都會聯想到兇器吧!於是,這個愚蠢的兇手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時,因為他長時間的說話,導致他口裏有點不舒服,於是,他停頓了一會。

在楊志文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說道:「只要把這個兇器洗乾淨然後嚴絲合縫的放回去就行了,沒錯,看樣子是和情和理。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些兇手是愚蠢的。他們可以在殺人的時候戴上手套防止粘上自己的指紋,但是,在清洗兇器的時候他們蠢到把手套摘了下來,雖然~所有人洗東西不可能手裏會戴着手套。

不管這些,這個愚蠢的兇手然後用他那油膩的手按壓着按壓式洗手液,接着用手擰開了水龍頭,用手!雖然兇器上沒有指紋,但是那瓶洗衣液和水龍頭上卻沾上了厚厚的證據呢~」

這一刻,那個高個男人的自尊心和傲氣被完全的擊潰,他癱軟無力的趴在桌上,犀利卻又戲虐的眼神變得獃滯又無助,他不禁變得有些茫然。

而那個矮個子男人聽着這段話之後也開始變得沉不住氣,粗大細密的毛孔瘋狂的收縮著,儘管他那粗壯的喉結不停的在吞咽口水,但他還是依然覺得口乾舌燥,恐懼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臉上的笑臉傳播、蔓延…

恐怖的沉默由楊志文用手輕輕敲打鐵柵欄產生的碰撞聲結束,高個男人不甘心又帶着惱羞成怒的神情看着楊志文,在他面前的那個男人面帶笑意的對他的自尊進行的最後的補刀。

「你知道嗎?其實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搬自己的石頭砸自己的腳,費盡腦汁而且還樂此不疲的自取其辱,其實你完全可以把兇器直接拿走,即便這個房間里曾經死過一個人,誰規定這個放在柜子裏消失不見的東西就一定是兇器呢?難道不可以是兇手故意帶走來迷惑警方?難道不可以是被這個物品的主人帶走?難道不可以是被別人偷了?

即便你要把這個清洗過後的兇器放回原處你不可以把整個柜子的灰塵全部抹乾凈嗎?要藏一棵樹就把這個樹丟到森林;一個猶太人混到了德軍的酒吧那他就應該裝成德國人。」

在楊志文背後旁聽的**明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至此這個被稱為電腦的警官這時才明白為什麼楊志文要不留餘力的和這個高個男打着嘴炮。

那個矮個子男的只會依附着那個高的自己卻沒什麼主見和能力,只要先將那個高個男的自信心給擊潰,調動他們的情緒讓他們陷入絕望,這個時候再給他們一點點希望,他們自然會不留餘力地向上爬著。

而他也適宜的配合起楊志文唱起了最初的那份被搶台詞的紅白臉雙簧。

只見,楊志文緩緩起身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得意戲虐的聲調轉換成平常和嚴肅:「一口一個不記得,張口閉口報警人,你們最好現在就做好在陰暗潮濕的監獄里撿一輩子肥皂的命運吧…你或許有些犯罪頭腦,但你不湊巧,你遇到了一個從小從就接觸犯罪的我。」說着手裏邊拿着物證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等到楊志文出去之後,胡明慧走到柵欄面前,然後蹲了下去:「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配合我們警方,我們會為你們爭取你們應有的減刑,你很希望見到你的家人吧!我聽說你有個弟弟韓展宏從3月15日一直在找你,你就不想見見他嗎?只要你配合…」

此刻,沉默許久的高個男子終於打算開口說出那份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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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與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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