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坦誠明言 長者指點

這天氣很好，海娜今早也笑了，所以應該是能說吧。弗朗心裡雖這麼想，哪裡敢動。

「海娜！」弗朗在背後叫了一聲。

海娜回了頭，看見弗朗抓耳撓腮地站在那，又偏偏沖著自己咧嘴一笑，倒是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奇怪地望著他。

「海娜！你最近漂亮了！」弗朗勉強擠出一句。

在海娜的印象中，很少有人誇她漂亮了，美麗了，只有海娜將軍功夫真棒，海娜將軍厲害了不起，弗朗上次說還是在那次草原盛會中見到了海娜的女裝，可當時兩人又偏偏不歡而散，此時突然聽了這麼一句，臉上微微地熱了起來。

然而弗朗能表達的似乎也戛然而止了。於是兩人就這樣站在這，誰也說不出下一句。

「要不，天氣好，去打獵吧！」弗朗的汗都下來了，海娜以為他還會說什麼讚美的話，可聽了這句，不禁微微失望。

「哎呀，打什麼獵呀！」藏在一旁的章千躥了出來，急道：「海娜姑娘，你仔細看看弗朗，高不高大？英不英俊？」

海娜更是奇怪：「弗朗的樣子我清清楚楚，為什麼要仔細看呢？」

章千一看，果真一對傻東西：「海娜，弗朗他忍在心裡就是不敢說……」

「我喜歡你！」弗朗終於出了聲，現在章千已到，總不好讓別人搶先說出心裡話吧！

阿丹在旁聽到少爺說了話，心裡鬆了口氣，忙看海娜的反應。海娜低了頭，嘴角的笑容卻再也藏不住。

章千心裡早把自己當了媒人，只覺得在這片西域的神氣領域，男女的情感反比漢朝禮教管束來得自由，所以自己按下決心，說什麼也得把這事情促成。「海娜姑娘，我們弗朗說了，那你可有意么？」

海娜道：「我隨你到了這裡，也隨你住在了這裡。」

弗朗還認認真真伸著耳朵在那等海娜「有意與否」的答案，章千看著他這模樣，又急道：「人家說了，隨著你，隨著你！」

弗朗總算是開了竅，喜道：「海娜，我真是笨，我早該明白！」

章千笑道：「不遲，原是為等了老夫我來呢。心意已經確定，在我大漢，長者為尊，如今有我們兩個老頭在，算是見證，快快辦了婚事，莫讓我們老人家著急。」

弗朗忙道：「弗朗知道自己卑微，不敢有所圖……」

「你可真啰嗦！」章千道。

海娜直面著弗朗，堅定地說道：「我何曾覺得你卑微了！」

「弗朗少爺，海娜小姐這是答應了！」阿丹叫道。

「好好好！我看了，這院子可是個好所在，就算我們人少，也要好好地布置。」章千喜道，將阿丹拽到一旁，開始交代。

弗朗衝到海娜身邊：「海娜，你真的願意，你真願意嫁給我么？」

海娜縱然再堅決，這般問來，臉早已紅了，低聲道：「你還問。我願意啊，不願意為什麼要和你同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