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醫院療傷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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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月對尋找方英慈的心情特別執著,他不顧妻子的勸解執意要去查詢方英慈的下落。月華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衣衫襤褸,心裡甚是心疼。可是自己的憐惜勸解,丈夫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如果任他這樣固執下去,公司上下看著,究竟不堪。
想到此月華憤然不平的喊道:
「小譚小譚!」
小譚應聲推門進來,她驚詢道:
「總經理找我有事嗎?」
月華道:
「快去把小安給我叫過來。」
小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急急火火的跟著小譚趕過來。一進門他看到余月這種樣貌,表情自然也是一驚,趕緊關切的問道: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誰這麼暴力敢和你動手。」
余月搖搖頭苦笑道:
「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經過我就不給你講了,總之一句話今天我實在是太倒霉了。光這些還不行,今天還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兒。」
小安皺著眉問:
「咦!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余月嘆息了一聲簡短的說道:
「我今天和方英慈在一起,幾分鐘一抬頭她就不見了。你說奇不奇怪?」
小安雖然沒有聽太明白,但是還是不住的點頭。
月華在一旁吩咐小安道:
「好了小安這回就麻煩你一下,快拉他去醫院。我拿他可是沒了辦法。」
小安見此情景,也覺得應該先去醫院。他用胳膊挽住余月,連拽帶拖的說道:
「血糊流拉的,看著就滲人。哥走咱們快去醫院看看吧!」
余月哪裡聽他的指揮,揪著屁股不想去。他回過頭來解釋:
「唉唉!月華。我現在真不能去。人家方英慈對我有恩我總不能不管人家。」
月華哪裡容他分說,小安在前面拽月華在後面推,一面往外走一面對他說:
「她就算被綁架了人家也不給你打電話,你算哪門子的。人家有事兒他家裡人自然會料理。何況人家還有老公,你就不怕她老公誤會你嗎?」
就這樣余月硬被推出了辦公室,小嬌在一旁也幫著解勸,她姐夫長姐夫短的勸慰她快去治傷。就這樣余月被生拉硬拽的帶到了車上。小安開著徑直到了市第三人民醫院。
好在余月的傷勢並不太嚴重,一位女護士為他處理包紮了一番,又開了一些消炎藥,就可以出院了。月華始終在一旁關切的撫慰著余月,每一次醫生用酒精棉球擦拭他的傷口,余月都疼得嗷嗷直叫,月華在一旁也不覺揪心。好在有小安和小嬌陪伴,月華有了這兩個幫手也就稍稍心寬一些。醫生最後囑咐他們,傷勢雖然不太嚴重,但是局部還是有淤血和腫脹,這樣的情況無需住院,只要回家休息幾天就可以了,飲食要多吃清淡一些的,禁煙禁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按時服用醫生給開的消炎藥。
月華還是不放心關切的向醫生問道:
「大夫你看,我丈夫的大腦和內臟沒受到什麼傷害吧!」
那女大夫淡然的笑了笑對他說:
「雖然沒做檢查但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這點皮肉之傷還是不至於傷害到內髒的。不過你們如果不放心的話,改日也可以到醫院來做一下全面檢查。」
月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用溫存的眼光撫慰了余月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略感一絲慰藉。幾個人走出醫院時,城市已華燈初上,月華一歪頭瞥見丈夫滿臉裹著的繃帶,心裡不覺又有些好笑。她風趣的對小安他們兩個說道:
「你瞧瞧他這一天惹的禍,好好的不在辦公室里呆著,東跑西跑的找地方挨揍。現在裹成了個熊包,這就有得好笑了。」
小嬌用四個指頭捂著嘴嘻嘻的笑了兩聲,寬慰月華道:
「華姐你就別怨姐夫了,總歸是你管的不嚴。我這個紀律部的經理,把權力交給你,可是你卻不用。」
余月嘆了口氣,插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說道:
「你以為我願意離開嗎?」
他用目光斜乜了一下小安,無聊的說道:
「我也是為了躲清靜才跑出去的。」
小安心中有鬼,見他說了這些話,臉不覺一紅,料想自己與曹晴晴那控制不住的親熱場面,定是被余月看到了。他心中說不出的尷尬滋味,待欲解釋,又覺得難以啟齒,只好默默無語的跟著他們走。
只聽余月又說道:
「我今天同關子才聊了一會兒,他幫咱們出了一個主意。讓咱們用地盤跟方英慈置換這份合同,我剛一聽心裡很激動,覺得他這是一個高招。後來冷靜想了想,人家如果有了地盤,還能把那幾件商品交給咱們代理嗎?你們說說這關子才是不是有點居心不良啊!」
小嬌的皮鞋嘎嘎的踩在地上,有節奏的響著,她撇了撇嘴跟大家說:
「這倒好他主子不在了,沒了他興風作浪的機會。現在又想找新主子了。哼哼,可惜他的眼光有問題。姐夫是何等正直的人,豈能和這小子同流合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奉了王本初的旨意,故意埋伏在咱們公司里搗鬼。總之我看他不是什麼好人,姐夫你可要提防著點。」
余月讚許的點了點頭,小安在旁也插言道:
「最近那個關子才見了我,我總覺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吧!看不起咱們這種低等人。你瞧他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他見了我總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說不定是心中有鬼,不想讓我們看出來。」
月華見他們說到關子才,自己要不開眼評論幾句,總覺得對不起大家,於是她也總結道:
「大家別以為,光王本初不來公司,就沒了他這個人。我心裡早就明白,他不來公司上班,那個關子才就等於是王本初了。他這麼大資本放在公司,豈能不安插一個知己。往後關子才大家的確要多提防,總之我覺得這個人和咱們不是一路,不過他狡猾的很,說話時嘴上像抹了蜜似的,你要不動動腦筋光聽他一個人,很快就上了他的道。」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走道醫院裡的停車場,小安是司機大家紛紛的坐到車上。月華告訴小安:
「你們兩個也跟著辛苦了這麼半天,找個地方咱們簡單的吃一點吧!」
小安一聽心裡美得很,他覺得老闆請客,自己跟著沾光是天經地義的。小嬌自然也不客氣,吳月華是自己的上司,又是自己的姐妹,請自己吃頓飯,原也應該。於是幾個人驅車便來到一家中等餐廳。
下了汽車,小嬌見是一家川味飯店,便沒好氣的對小安說:
「哎唉唉,小安我可不吃辣的,這溢香閣可是川味飯店,要不咱們去旁邊這家翠芳園吧!那邊的飯菜挺可口我去過。」
月華用手拍了小嬌一下胳膊,悄聲的說道:
「隨著他們吧!咱們要不辣的……」
月華的意思她可不好意思違背,只得鬱郁不歡的跟著他們走進飯店。幾個人想找一個豪華的雅間,可是已經滿員,服務員告訴他們只有大廳里有空桌子。小嬌這時候可來了勁兒,她撇了撇嘴跺著腳對小安說:
「你看你這破眼光,找了個滿座的,我們在哪吃你說說。」
小安還真得罪不起小嬌,他拱了拱手說道:
「鄭經理姑奶奶,你去旁邊看一看。要是有空雅間兒,我們再過去也不遲。」
小嬌不理他扭頭自己便出去探問,小安不急不緩的找了個空桌子,招呼余月和月華坐下,然後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兒,麻煩先給我們來壺茶水。」
幾個人剛把茶水倒滿,小嬌就氣惱惱的從外面闖進來,她東張西望的找到這張桌子,一屁股坐下也不言語。小安趕緊拿了一隻杯子被他緩緩的斟滿一杯茶。他看了一眼也不喝,依然是用手背托著腮幫子生氣。月華笑眯眯的問他:
「小嬌你怎麼了,先喝杯茶吧!誰惹到你了。那邊服務態度不好嗎?」
小嬌似乎不願說,但又不得不說:
「你說這個點兒怎麼就這麼多人,中國沒別的就是人多。那邊別說雅間兒,連大廳里空桌子都沒有,這也就罷了,那服務員還愛答不理的,要我是經理准給他兩巴掌才行。」
余月聽明白在一旁嘻嘻的笑了笑,說道:
「妹子,你這麼一說我的臉都覺得疼。」
像他這麼一說小嬌不覺噗嗤一樂,他也明白這話中有話,姐夫是在控訴他曾經打過自己。想到此她的臉上也不知不覺的飛起了兩朵紅雲,片刻間他又鎮定下來,莞爾一笑說道:
「我要知道未來你做我的姐夫,那一巴掌還不定打誰呢?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想著那一巴掌,是不是跟妹子我記仇了呢?要是那樣的話姐姐你可要幫幫我,幫我跟姐夫說和說和,讓她原諒小妹的年幼和無知。」
說著他搖著月華的胳膊撒嬌似的要求。月華知道他這是在說笑,小嬌平時就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想當初她打了余月,的確是為自己,可月華的心中依然有些心疼,這大概就是人莫名其妙的緣分註定吧!自己竟真的跟余月成為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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