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祭拜

第26章 祭拜

「你你你,別血口噴人!」這下輪到陳氏說這句台詞了。

「我血口噴人?那你兒子大半夜不睡覺來我家院子前遛彎,說出去有人信嗎?而且眾所周知,你偷我們高家的東西可是有前科的,有一就有二。」

「你......你給我住嘴!」

潑婦如陳氏也是一時辯駁不出來,一旁的村長更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心虛。他可是自始至終站在陳家這邊的,要是最後出來的陳家理虧,他這村長還要不要威信了。

「我憑什麼住嘴,要我們家東西白白被偷么?我娘床頭可放著整整五錢銀子,那日之後說沒就沒了,我們高家找誰說理去?」於寧覺得自己也頗有些信口胡說的天分。

她轉而又面向村長,「村長,他們家又是偷錢又是裝病的,這話還能信嗎?要是讓村民們知道你這麼無條件站這小偷的一家,大家會怎麼看你。」

村長發了一聲冷汗,支支吾吾道,「你們......你們倆家的私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忙得很......忙得很......」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開了。

這下陳家的靠山沒了,陳氏明顯更加心慌起來,「村長,村長,你可不能白白收我們家的茶葉啊!村長,你不能走!」

陳氏都把這事擺到檯面上了,村長又如何能理她,於是更加加快步伐,心裡恨不得從來沒收過那些東西。

於寧心中不屑,這一個小小的村莊就有貪污受賄的事,走後門還真是不少人的天性。

「伯母,村長走遠了,別喊了。既然伯父的病突然就好了,我們也不久留了。」

於寧拉過高軒的胳膊就往外走,哪裡管陳氏的表情。

一路上於寧心情甚是愉悅,說得陳氏那人啞口無言還真是讓人爽快。

高軒也重新審視了一番自己的妻子,她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些,在某些方面懂得比自己多一些不說,對付陳氏這樣的潑婦也能不落下風。

「阿寧,你等一會兒。」高軒一時叫住於寧。

「怎麼了?」

只見高軒手中拿了一把淡黃色的小花,星星點點的,甚是好看。

「剛從路邊採的,給你。」高軒第一次送別人花,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爍。

「真好看,謝謝你阿軒。」於寧欣喜地接過去,這是她收到過的最讓人幸福的花。

「娘還在家呢,我們別耽擱了,趕緊回去吧。」高軒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尷尬地岔開話題。

「好,我們走快些。」

家中的高母在院前左顧右盼的,她知道陳氏向來不是好對付的人,因此很是著急,佛祖都拜了好幾趟了,只希望兩人能安全回來。

「佛祖在上,保佑軒兒和寧兒平平安安的,不要被那陳氏污衊,就算你要我這條老命我也可以給你的......」高母閉著眼睛,口中默念。

「娘——」

一陣清脆熟悉的聲音。

高母睜眼,果然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陳氏有沒有把你們怎麼樣。」高母忙上前關切。

「娘,你放心吧,阿寧把那陳氏對付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高母握住於寧的手,「陳氏不會來找茬了?」

「不會了,她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於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佛祖保佑,軒兒他爹在天之靈保佑啊......」高母雙手合十默念著。

高母無意的一句話讓高軒心中一沉,臉上的笑意也不由得消失。

「阿軒,你怎麼了。」於寧恰好捕捉到高軒這一異常的情緒。

「沒......沒什麼......」高軒的神色很快又恢復正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於寧卻沒有就此放下這件事,她只覺得高軒心中藏著自己的秘密,就像她藏著空間的秘密一樣。

晚間,於寧看著躺在地上的高軒,又忍不住問起白天的事。

「阿軒,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我哪有事瞞你,我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鄉野之人,哪能有什麼事。別想多了,快睡吧。」

高軒說完便轉身,留給於寧一個背影。

見高軒如此不情願,於寧也沒有追問,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

許是有心事的緣故,睡到半夜的於寧破天荒地醒來過來,她借著月色隨意往地上瞟了一眼,地上的床鋪竟然是空的!

她趕緊點起燈,真的是空的,之前睡下的高軒此時竟然不見人影!

總不能又獵兔子去了吧。

於寧推開房門,只見院前一閃而過一個黑色的身影,只覺告訴她那就是高軒。

於是於寧什麼也不顧了,趕緊跟蹤上去。

在於寧跟蹤的那一刻,高軒就已經發現了他。他雖有輕功,可是沒有快到讓肉眼忽視的地步。而且他怕真的使出來,於寧會發現他的武功,於是他乾脆用只雙腳走。

於寧小心翼翼跟著高軒身後,高軒走得快她也走得快,高軒停他也停,倆人一路來到了後山。

「哎呀——」只顧看前方的於寧此時卻被一塊小石頭絆倒在地。

這下是跟蹤不下去了。

高軒本有心不揭穿她,這會子也裝不下去。

「阿寧?」高軒佯裝剛發現她。

於寧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是看你大晚上的出來不太放心......」

「我一個男子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那你出來做什麼,上次半夜獵兔子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於寧嘟囔道。

高軒笑笑,扶於寧起來,「你跟我來。」

高軒將人帶到一個土坡前,「這是我爹所葬之地。」

高軒目視土坡,眸色深沉。夜色下,於寧看不清高軒的表情。

「所以你今日是來祭拜的?」

高軒點點頭,神色黯然,「我怕娘傷心,因此時常趁半夜娘不知道的時候偷偷過來。我小時候我爹總愛在月圓之夜講故事給我聽,我現在想聽卻再也聽不到了。」

雖然於寧不解自己公公的墓過於低調了些,連個光明正大的名字都沒有,但是能感受到高軒心中的悲傷,自覺誤會了他,於是暗暗拉住高軒的衣角以示安慰。

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將這一切都目睹在眼中,收了收手中的劍。原本,高軒今夜是來找他習武的。

鑒於自己誤會了高軒,於寧提出要和高軒一起好好祭拜一番。

「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去祭拜咱爹?」

於寧點點頭,不過「咱爹」這個稱呼讓她有些不習慣,雖然稱呼高母為「娘」這件事她已經不能再習慣了,但是其中不乏有高母長相的願意。如今高軒這樣稱呼,倒真的像兩人是正經夫妻一樣。

「怎麼了,你要是不願意不用勉強。」高軒溫柔道。

「不不不。」於寧連忙否認,「我只是在想咱家好像沒有香燭冥紙之類的祭拜之物,不如我們得空去趟集市。」

「你看我,次次去祭拜,卻沒想到要帶些這些東西去。」高軒自嘲道。

因為父親身份的原因,高軒習慣了低調行事,現在想來既然那墓沒有墓碑,一般人也不會知道是誰,帶些東西去祭拜倒是必要的。

「那說好了,待會兒一起去集市,我去找來德叔借牛車。」若是一個人,於寧也就走路去了,可是高軒下午還要去書院,不得不用上牛車。

於寧倒是很喜歡去集市,每次看到琳琅滿目的商品都很治癒,這也是她賺錢的動力之一,等將來發達了,一定要去集市好好掃蕩一番。

倆人到了香燭攤,挑了幾對紅彤彤的蠟燭,待到看付錢的時候,老闆卻推阻下了,「這位相公和娘子,你們要是有黃豆,以物換物即可,不用付錢。」

「這是為何?用錢不是更方便么?」於寧心中好奇,以物換物很難等值,多不方便。

那老闆卻支支吾吾的,「沒......沒什麼,個人偏好.......偏好而已。」

不巧的今日兩人身上除了錢沒帶什麼東西,於寧只在衣服里摸出一包菜籽。

「老闆,這是白菜的菜籽,能換嗎?」

「能換,能換!再好不過了。」老闆忙接過去。

兩人繼續逛了一會兒,於寧發現今日的集市與往日不太一樣。往日都是怎麼熱鬧怎麼來,今日人卻少得可憐,稀稀落落的。

「阿軒,為何今日那麼少人?」於寧問一旁的高軒。

「我想是因為過兩天就交稅了,今年的收成不好,大家四處忙湊稅糧。」

他指了指一旁的一排人,嘆了口氣,「這些人都是想拿自家糧食換稅糧的,可惜哪有這麼多稅糧,總有人交不上的。」

於寧想起來自己剛來這兒的時候高家也是正因為稅糧的事煩惱,如今有了後山的豆田,自然是不需要再憂慮了。可自己的問題解決了,還有那麼多需要稅糧的人呢。就算高家能把多餘的黃豆給人換,也只能解決一小部分人的煩惱,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朝廷的問題,可是朝廷之事又豈是她一個人能去改變的。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既然自己不能影響政策,那就從對策下手,只要把收成提上去了,再多的稅糧也不成問題了。

「阿軒,我們去買些醋吧。」

「醋?可是家中還有好些醋,放著這麼多吃不完怎麼辦?」高軒疑惑。

「我買的醋不是吃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於寧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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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娘子:神秘夫君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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