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嫌隙

「阿軒，原來你打架這麼厲害。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於寧興奮喊道。

高軒不想於寧發現自己的武功，便借口說自己只是湊巧，「哪有什麼厲害的，巧合而已。就像你如此好運地發現這片豆田，那些人會掉下去我想也是上天想懲罰一下他們。」

「我看你呀，是有打架的天賦。」於寧打趣道。

「哪來天賦不天賦的，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於寧見高軒極力否認自己的打架能力，也沒有多追問，兩人趁著有時間又摘了一些豆子。

看著大片大片的黃豆苗，她心中卻犯愁起來。雖然自己如今有了快熟的空間，種什麼農作物都不在話下，可是那空間又不能示人，自己如何才能把那些東西過明路呢。這村子里民風緊得很，自己一點風吹草動怕是都會給高家帶來禍患。

「阿寧，你是不是累了。」一旁的高軒見她愣神，關切道。

於寧胡亂答應著。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人再次將豆子運到了集市，這三番兩次賣豆子，倒也經營了好幾位老主顧，豆子賣得更快了。於寧更加堅定了自己不能放棄這豆田的想法。今日有惡霸，明日說不定就有強盜，在這物資貧瘠的地方，豐茂的豆田惹眼得很。在找到更多明路之前，她竭盡全力都是要保住這些豆子的。

從集市回來，高軒就真的趕去了書院。雖然家中就他一個男丁，事務繁重，不過這讀書的事他也是儘力不落下。不出意外，今年的科舉自己是一定要參加的，錯過了便是三年以後了。

於寧匆匆告別了高軒，懷裡揣著剛在集市上買的種子就往家裡走。她還順便買了一塊顏色較深的布料，是給高母的。她想著高母一個人把高軒拉扯大，想必是沒怎麼過過好日子的，自己手中有了點閑錢，剛好讓她高興一下。

於寧一邊想著，一邊加快腳步。她總是不怎麼放心高母一個人在家，那些鄰居都是沒臉沒皮的人。在這窮鄉僻壤，不要臉的人自然厲害一些的。

「娘，我回來了。」於寧進了門就和高母打招呼。

高母正在晾晒衣物，也沒怎麼回應。

於寧沒放在心上，剛從外面回來的她渴得很，火急火燎跑進屋去喝水。

高母看在眼裡，眉頭又皺了幾分。自從開始懷疑於寧后，總覺得看於寧不順眼了許多。只是無可否認這於寧為高家做了不少事，因此自己反倒小肚雞腸一般，於是心中悶結。

於寧進了屋，發現自己給高母的糕糖仍擺在桌上，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一下未動。

她心想原來高母不喜歡吃這些東西，自己倒是多此一舉了。

「娘，您是不是不喜歡您給我的糕糖，下次您直接說就行。」於寧向門外的高母喊道。

高母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高母進屋來了，臉上卻沒有了以往的慈眉善目，「我有些累了，去房間躺一會兒。」

見高母情緒不對，於寧拿出了自己從集市上買的布料。

「娘，你看看，這是我為您買的，我和阿軒賣豆子又得了不少錢.....」

高母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你先放著吧。」

於寧的東西她現在是能少碰就少碰，若是真的是那鬼上身，那還得了。收得越多，到時候豈不是越遭殃。

於寧讀出了高母臉上的情緒，不免落寞。

高母像是不想見自己一樣。縱是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高母的不對勁，何況是於寧。

「娘，您最近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於寧言語真切。

高母：「你別多問。」

「娘，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呢？往日那陳氏來氣勢洶洶地找茬，我們不也一起度過風波了嗎？如今我們有了豆子，家裡情況好了不少，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

「寧兒，那陳氏好歹是你伯母，哪能直呼其名的？」高母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於寧一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