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私生女

第一章 私生女

()柳生雲夜,柳生家的私生女……

柳生雲夜?雲夜在看見自己現在樣子後知道自己是靈魂穿越到了另一個人身上;本姓雲名夜,而這個人是姓柳生,名雲夜;這算不算一種緣分呢?

孽緣?雲夜對「私生女」三個字曾經一度深惡痛絕,那代表的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幸福;而如今,這三個字竟然被扣到自己的頭上。

雖然身體不是她的,但此時,她擁有的是完整的靈魂。

十歲之前一直由母親單獨撫養,十歲的時候母親重病進入醫院,卻不想碰見了母親躲了十年的人,誰讓這家醫院是人家開的呢?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將十歲的柳生雲夜交給了那個男人;曾經,他們是相愛過的人,就不知道柳生雲夜是屬於意外「產品」還是其他的了。

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他的家,柳生雲夜總是小心翼翼的,開朗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不過,表面上看,那位「正室」,還有那位所謂的哥哥對她都還不錯。六年後的他們,在外人眼中就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呵!關係融洽?雲夜卻是莫名地笑了起來;誰知道是不是在內心被人恨之入骨了。

雖然對外宣稱柳生雲夜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初中才回國,但是,在上層社會,這種「醜事」總是遮蓋不了的;即使到了沒什麼人認識的學校,有些人總是不會放過的;原因?大概是嫉妒?嫉妒她的人緣?嫉妒那種表面上溫馨親情?嫉妒她和一些人走得太近?

突然被一些人說出了那小心翼翼隱藏的身份,一度被克服的自卑心理還是萌生了;因為這一絲的自卑,柳生雲夜開始躲避一些人,變得精神恍惚,她害怕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私生女這一事實;時常的恍惚,讓她遭遇了車禍,在被機車撞倒的時候又是腦部先著地,除了一部份的記憶,那抹靈魂早已消散了。

柳生雲夜無意去破壞他人的幸福,但也渴望著幸福;只是,想要幸福,談何容易?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幸福的呢?

雲夜一直微笑著,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容,而目光卻是空洞的。

靜靜躺著,即使聽見開門的聲音,聽見多人的腳步聲,雲夜不想去看,她只是想著,她的靈魂入住了這具軀體,頂著「私生女」的身份,她又能做些什麼?

「雲夜,你還好嗎?」低沉的男聲在身旁響起。

微微側頭,淺淺笑著;「你…是誰?」

「雲夜,你真的不記得了?」走進病房的三個人似乎都神色複雜;雲夜只是微笑著搖頭。

柳生比呂士看著那個微笑的人,她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的笑容的?完美的弧度,也是一份完美的假象;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他家庭的人,一開始的確是不喜歡,可是,當她在他身後,低頭輕喚他一聲「哥哥」的時候,他覺得一切不該怪罪她身上;最無辜的人,也許就是她?從那之後,他嘗試著去接受這個妹妹,相處的時間久了,他發現,她其實很善良,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卻又讓人心疼。

六年的時間,自己與母親其實早已接受了這個女孩。

「雲夜,我是你爸爸;你真的不記得了嗎?」眼眸中的擔憂顯而易見;見到雲夜再次搖頭後有些黯然;「她是你…」

「我是你媽媽。」卻不想有人搶在他之前開口;只是出口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媽媽?

她在說什麼呀?他們,好像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柳生雲夜「失憶」的時候……

「他是你哥哥。」

雲夜沉默著,轉過頭;這一家人在玩什麼?十八年的經歷讓雲夜變得不再相信親情與愛情,每一次的相信,換來的還不是遍體鱗傷?

隨著雲夜的沉默,病房陷入了一片尷尬;他們沒有想到,雲夜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是還記得,所以知道他們沒有說實話?但是,如果還記得的話,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們?

還是,發生了什麼事?過去一周多,他們也明顯感覺到了柳生雲夜的不對勁。

「叩叩」,這一片的尷尬,讓一陣敲門聲給打破。

一群各有特色的少年進入了病房,掃去了一屋的尷尬。

為什麼這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呢?

柳生比呂士這個名字也是;在哪裡聽過?

突兀的,想起那個年近四十的男人在她耳邊念叨過的名為「網球王子」的動漫作品…竟然穿越到這種地方來了嗎?

柳生夫婦離開了病房,將時間留給了一群同齡人;只是,在他們離開后,病房依舊沉默,雲夜不看任何人,自顧自地沉默著。

「雲夜,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柳生扶了一下眼鏡,斟酌著用詞,而對於柳生雲夜是否失去記憶一事還是持保留意見。

「什麼都不記得了?」其中有一個人詢問的目光看向柳生,神色各異。

這些人,就是網球部的那些人?似乎柳生雲夜還和多人關係不錯?也因為這樣,一些人說了一些話后她就變得害怕起來了?

只是,現在,她已經變成了雲夜;她和他們,還有什麼關係呢?她只是得到了柳生雲夜的一部分記憶而已,感情或是其他的,依舊是雲夜的。

「目前來說是這樣;醫生說可能是車禍的後遺症。」柳生淡淡解釋著,覺得有些奇怪,就算失去了記憶,柳生雲夜的表現還是奇怪了一點,特別是自己的母親說了那句話之後。

之後,每個人似乎都對柳生雲夜說了什麼;但云夜依舊沉默著,不給任何的回應;無奈之下,眾人也只好先行離開了。

當病房中再次只剩下雲夜的時候,她微微盍上眼眸;上天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嗎?因為她痛恨著某個私生女,所以想要讓她體會一次身為私生女的艱辛?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奪走誰的幸福啊;柳生雲夜也同樣沒有……

一周后——

雲夜再次接受檢查后終於得以出院,看著面前的豪宅,雲夜在心中嗤笑,有錢人家總是很容易出現一些問題的呢;而且還是差不多的問題。

「雲夜,怎麼了?」看見雲夜就這樣站著不動,柳生比呂士的母親擔憂地看著她;「不舒服嗎?」

無言地搖了搖頭,雲夜跟在後面走進了別墅;再默默地跟著走到二的某一間房間;是柳生雲夜的房間;等她離去準備晚餐后雲夜反鎖了房門,在書桌附近翻找著什麼。

淺紫色的本子,記載著一些特殊的事件;其中讓雲夜比較在意的是一個她在五歲時認識的男孩,暑假時在海邊結識,並定下了每年同一時間再次相見的約定,因為男孩要去英國念書,只有暑假才會回來;男孩比她大一歲,每一年,他們都遵守著彼此的約定;直到男孩十二歲的時候,他們不再局限於一年一次的會面,因為男孩回到日本上學,相互交換了聯繫方式,雖然不是經常見面,偶然會發一些訊息;母親過世,見到親生父親,被接回這個家...在柳生雲夜最無助的時候是那個男孩開導著她,用他那彆扭的方式。

她告訴他,她只是一個私生女;而他卻毫不在乎。

柳生雲夜十六年的人生中,這個人也許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對此,雲夜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因為,她的人生中也只有一個摯友而已;沒有他,也許早就崩潰了。

打開手機,看著長長的一串聯繫方式,冷笑著;這其中有多少人是別有目的地來接近的?

放下本子,雲夜這才打量起了她要生活一段時間的地方;粉色、粉白、粉藍,少女的裝修風格;打開衣櫃,也都是青春靚麗的服飾。

沒什麼興趣地坐在床上,目光落在了角落的一把小提琴上;小提琴嗎?同樣的,從小陪伴柳生雲夜的除了母親也只有小提琴了;拿過那把小提琴,很一般的一把琴,而且看上去有段時間不用了。

最後,雲夜在一面穿衣鏡前站定;精緻的面容,大大的眼睛,睫毛密而長,彎彎的眉,櫻桃小嘴;紫色的長發的下擺被燙成了□浪,雖然是齊劉海,但卻有一點彎曲的弧度。

嘴角上揚十五度,不是原來的感覺了,畢竟完全換了一張臉了;這張臉,無論怎麼笑,都會有一點可愛的感覺的?

可愛嗎?不適合她呢!

她死了;她還活著;她不喜歡按照其他人的方式來活著,但是「私生女」的身份對她來說又是一個打擊;暫時地住在這裡,然後去到她熟悉的維也納;這是雲夜如今的打算。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雲夜的思考,打開反鎖的門,站在門口的是柳生比呂士,只是靜靜看著,沒有開口,雲夜不知道該要說什麼,「哥哥」兩個字對她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出口的。

「下來吃飯。」扶了一下眼睛,似乎也一副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樣子;抑或是,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

默默點了點頭,走出房間,關上房門;默默跟在他身後下。

飯桌上,應該是難得的「團聚」?

可惜的是,似乎沒有什麼溫馨之感;或者說,種種溫馨都被雲夜一個人破壞殆盡了;曾經的遭遇,讓她習慣將事情往壞處想。

晚餐加上晚餐過後的一些時間,雲夜幾乎都只是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柳生比呂士覺得這種情況和六年前很像;只不過,那時是一份小心翼翼,此時卻更像是一份淡漠。

雖然聽著,但聽進了多少雲夜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她下個星期,該回學校去上課了。

學校?有些遙遠的名詞;初中還未畢業就前往了維也納,進入音樂學院;除了音樂,雲夜倒是還有一個著名大學學士學位的。

學校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人群,議論,團體,麻煩事......

莫名的,雲夜也是有些緊張的,緊張著有多少人已經知道她私生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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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靜夜落(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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