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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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被噎得一愣,正要開口反駁,卻見衛紫婉轉一笑:「這大熱天的,我可沒有雄黃酒好賣……」話音未落,就見楚言一臉痴迷黑頭黑腦親了上來。
衛紫抬手還要推拒,就見楚言徑自攬了她的胳臂繞到自己身後,順勢攜了她的唇瓣輾轉吮吸加深了這個吻。
楚言吻技自是高超,衛紫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人氣喘吁吁分開時,眼中都閃著漸漸動情的跡象。
衛紫理了理胸前滑落的秀髮,低垂眉眼埋怨楚言:「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情!」
楚言嘿嘿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順便不忘將她的手埋進自己掌心裡:「秀色可餐么……」
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大叔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車,留著空間給這對疑似小情侶打情罵俏。
衛紫可不想表演免費A/V給人看,當下抽回了自己的手,打定主意不再理這個流氓。
楚言嬉皮笑臉地不肯放棄,再接再厲話鋒一轉:「端午節你們放幾天假?」
衛紫扯扯嘴角:「三天。」國家法定假日,事務所里要是所長老爺子開恩的話,說不準這三天能待夠了。
楚言單手撐著下巴想了想:「有安排嗎?」
衛紫斜了他一眼:「你安排我?」
楚言理所當然點點頭:「我們出去旅遊!」
衛紫當他是胡言亂語,掏出手機來開始玩遊戲。
楚言很久沒有遇到過被忽視得如此徹底的場景了,他從來我行我素慣了,什麼時候考慮過別人的感受,玩人者這次也被人玩了?楚言磨磨牙,好耐心地扭頭看向衛紫:「我說真的。」
衛紫無所謂地點點頭,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手機遊戲上了。
楚言默默思索了一番他和衛紫的實力差距,為了保住小命還是沒敢去跟手機搶奪注意力,他輕咳一聲,耐心煩地詢問衛紫意見:「你想去哪裡?三天時間,太匆忙了——不如去內蒙好了,你覺得怎麼樣?風景不錯,離得也不遠。」
耳邊聽著楚言絮絮叨叨一番話,衛紫這才恍恍然抬起頭來,略略想了半分鐘看向他:「你說真的?」
楚言不想前功盡棄,臉上掛著極其溫和的笑容:「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衛紫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收回手機看向他:「你說去哪兒?內蒙?」
楚言點點頭:「大草原么,帶你去看看風景。」
衛紫樂了:「那西紅柿怎麼辦???」
楚言的太陽穴明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忘不了!撒上種子不就得了,我還非得天天盯著去啊。。。。」
衛紫心安理得聳了聳肩膀:「你隨便咯!」
楚言討好地伸手替她捏了捏肩膀:「累不?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衛紫斜眼瞪了瞪他又不安分的手:「給我老老實實的,啊~~~」
楚言依言放下手,不敢再橫生是非。
送衛紫回到家,楚言當然不甘心這就回去,借口頭暈中暑非要在衛紫家裡午休。
衛紫看了看這天高氣爽的日子,不講情面地戳破他的謊言:「你是南極來的?還中暑,你咋不說你起痱子了呢!」
楚言打蛇隨棍上,作勢便要掀開襯衫下擺:「要不你給看看?我還真覺得有點癢。」
衛紫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皮癢了。。。。」
楚言連忙立正站好,嘿嘿一笑:「別那麼嚴肅嘛,你看人家良辰妹妹成天笑不滋兒的,就你,一天到晚給我拉著個臉,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這可真是蹬鼻子就要上臉了,衛紫瞅了瞅楚言:「真是把你閑抽了,我是賣的啊我還得笑不滋兒的,誰跟你笑你找誰去。」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股子酸味,楚言被罵也覺得開心,得寸進尺從身後箍住去廚房倒水的衛紫:「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衛紫忍住把白開水直接潑到他臉上的衝動,開始數數:「三,二……」一還沒說出口,楚言立馬乖乖鬆開了手,跟這女人談戀愛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衛紫將接好的水塞給楚言:「把水喝了。」
楚言受寵若驚,接過來才後知後覺狐疑地看了衛紫一眼:「……下毒了?」
衛紫伸手就要搶回來:「你還是沒事是?」
楚言趕緊收回杯子仰頭一飲而盡,顧不得唇角還掛著水珠,便虛弱地往衛紫身上一靠:「頭暈……」
雖然五月份的天氣不怎麼熱,但中午的日頭還是挺烤人的,衛紫真怕楚言是中暑,沉默著扶他來到客房:「你要不要洗個澡沖沖涼?」
楚言倒在床上裝死:「沒力氣了。。。。」
衛紫擔憂地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溫度,稍微有些不正常的熱度更令衛紫信以為真,完全不知道楚言是因為美色當前激動所致,「要不然我們上醫院。」
開玩笑!楚言畏縮地吞了吞口水,想象一下身強體壯的自己被送到醫院拆穿真相以後衛紫的態度,他嚇得一激靈:「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
衛紫扶他在床上躺好,把空調開始適中的溫度,又擰了涼毛巾替他擦了擦臉:「那你睡一覺,要是還難受我們就去醫院。」
楚言心虛地點點頭,乖乖閉上眼睛不敢再吱聲搭話。
衛紫回到卧房又拿了報表到床上看,她懶得正兒八經在辦公桌前辦公,反而對自己的大床情有獨鍾,對了有半個小時的賬簿,衛紫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楚言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漸漸西斜了,他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自覺沒有比在這裡睡得更香的地方了。
房間里悄無聲息,楚言翻身下床來到衛紫房門前,她沒鎖門,估計是以楚言的膽量也做不出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來,索性大大方方虛掩了房門。
楚言推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衛紫披散著一頭秀髮睡在大床之中的場景,他好笑地搖搖頭,隨手拿了桌邊的小豬毛絨玩偶扔過去。
小豬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堪堪落在了大床之上——不巧的是,豬屁/股端端正正坐到了衛紫側卧的臉頰上。
正在夢中睡得香甜的衛紫被乍然驚醒,當然沒好氣地一把揪住了行兇道具,人沒醒過味來動作先反應過來了,她順手一個飛刀便將小豬反扔了回去,奈何力道沒掌握精確,小豬飄飄然落在了楚言腳下。
衛紫半睜著眼睛憤恨道:「滾——」
楚言死皮賴臉的勁頭又上來了(其實一直沒下去過),他三兩步來到衛紫床前,看著眼前一幅海棠春睡圖著了迷:「起床了阿紫,帶你去吃飯。」
衛紫睡著了就不想動,抬了抬眼皮囁嚅道:「不想出去,叫外賣。」
半小時后。
門鈴叮咚作響,楚言將叫好的外賣接收進來順便付了帳,在餐廳準備好碗筷后才回房去看衛紫:「這次該起床了。」
衛紫也不知道怎麼了,腦袋昏昏沉沉的說什麼也醒不過來,眉頭處皺成了一個緊緊的小疙瘩,她聽見楚言叫她,聲音卻忽近忽遠地不得要領。
楚言見狀便知道衛紫是夢魘了,連忙緊走兩步坐到床邊,伸手將衛紫攬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頰:「阿紫?阿紫醒醒,都是夢,醒過來就好了。阿紫?」
衛紫掙扎著總算被楚言叫醒過來,她睜開眼睛愣愣地看了楚言五秒鐘,突然狼狽地一把將他推開。
楚言被推得莫名其妙,卻還在擔憂她的情況:「你沒事?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事。」衛紫迅速答了一聲,然後不由分說將自己反鎖進衛生間里。
除了和沈良辰同住的那幾個月,這三年來衛紫一直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午夜夢回之後獨自面對一室的漆黑和冷清,更習慣了噩夢之後自己單薄孤單的臂膀。
她所求的,不過是噩夢驚醒之前那個能夠拉她出局的一個聲音、一個懷抱。
如今總算得償夙願,她卻沒出息地不敢再輕易前進了。
幸福來得太快,總會給人不真實的惶恐與猶疑。
衛紫洗漱完畢整理好情緒走出來,楚言已經在餐桌前等她了。「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我試著叫了些菜,看看你喜不喜歡?」
衛紫點點頭,在楚言對面坐好。
楚言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倆就像是相處多年的老夫妻一樣,這場景多溫馨呢,他吃了一大口米飯邊嚼邊說:「我搬過來與你同住。」
衛紫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反應了半晌才聽明白楚言說的是「他搬過來與自己同住」而不是「自己搬過去與他同住」。
「小說里不都是男方邀請女方去他家住么?」衛紫挑挑眉,「我可養不起你這尊大佛。」
「我可好養了,」楚言諂媚地笑,「想不到你也會看小說?那你沒看見提出這種請求的男方在一般情況下都會被拒絕么?」最後的結果還不是他來遷就,索性就直接搬過來好了,反正楚言隨遇而安,對於吃住沒有多少講究。
衛紫帥氣地勾了勾唇角:「在我作主角的小說里,提出這種請求的男人一般情況下都是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