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仙界密事

掌教遞過剩下的六顆丹藥展示給張凌雲看。

「救助同門本是應盡之責小羽不敢居功，小羽想給大師兄，二師兄討一枚丹藥防身，不知可否？」張凌雲看屋內各位長老皆和顏悅色，恭敬的拿出兩顆丹藥站到一旁。

「重情重義，為師沒看錯你，很好，很好。」

「好孩子，你先去休息吧，」五長老拍拍張凌雲的肩膀示意他先行離開。

張凌雲離開后，掌教幾人回到主殿一同商議密事。

「掌教天師，這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奇的果子？」三長老回山第一次開口說話。

「此果絕非偶然，怕是唐老頭用秘法培育而出，」二長老語氣堅定讓人陷入深思。

「掌教師兄，這些孩子無父無母是咱們從小看到大的，絕不會扯皮撒謊的，」五長老一向疼愛這些孩子，內心深處十分抵觸師兄此番言論。

「他們涉世未深，被人矇騙實屬正常，」掌教一番莫能兩可的話很有和稀泥的嫌疑。

「掌教師兄，凌雲那孩子根基不穩，強行步入化神期，怕控制不住心魔呀！」

「我始終抑制修為不入渡劫期，就是怕百年之後道門衰弱，無後繼之人。」

「我們會將道教發揚光大的，請掌教天師寬心，」三位長老神情肅穆躬身行禮鄭重承諾。

「掌教不渡劫飛升可是有所顧忌？」

「善遠，你莫要再用那控心術探我辛密之事。」

「那掌教就不要墨跡隱瞞，以實情相告。」

「哎～，你們可還記得師傅三百多年前飛升時的場景？」掌教提起太平宮那段輝煌時刻。

「掌門師兄，是說那漫天的烈焰紅火？」

「我當時也瞟見了，曾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二長老為人低調內斂遇事不願到處宣揚。

「你們敢不敢說明白些？」三長老滿頭霧水，看着眾人在那拐彎么角的打啞謎。

「師傅他老人家，是近千年唯一悟道升仙之人，你們可曾想過是何原因？」掌教意味深長的眼神，讓眾人腦路大開。

「我曾聽過一種傳言，相傳上古時期人，妖，魔處在不同的世界互不相干，直到他們得道升仙后，才會在相同的世界繼續修行，修行資源的短缺修行進度的差異，使其他種族對人族極其不滿，終在一千年前發生大規模的戰鬥，以妖族為首肆意捕殺人族修士，還吞噬其元神好增進自身修為。」

五長老性格比較開朗，對新鮮事物很感興趣世間傳聞略知一二，是個見多識廣的百科全書。

「善意師弟，此言不過是坊間傳聞，不可信，」三長老最討厭那些傳瞎話的市井小民，不以為然。

「不，五師弟說對了一部分，」

「啊～，」

「怎麼可能？」

掌門剛開口眾人紛紛驚呼出聲，連一向以穩重著稱的二長老也驚的目瞪口呆，五長老更甚，若沒有案桌阻擋顯些沒飛身躍起。

「師傅進入仙界不久將本門至寶湛瀘劍，從空間縫隙送了出來，裏面留有一縷師傅的意識。」張掌教翻手拿出湛瀘劍置於案前注入靈力，劍身金光閃現漸漸變強，化成一個人影立於大廳之中。

「這……師傅？」

「善行，為師近千年悟道，經歷七七四十九道天劫試煉才飛升仙界，可現今仙界已非樂土，仿如地獄一般暗無天日、岩漿迸發，妖魔橫行無忌仙界慘絕人寰，不知多久我終於找到幾個人族修士，他們衣着破爛堪堪化神修為甚是異常，我贈於他們衣物吃食與其促膝長談終得真相，為師所言你自行決定何時公佈於眾。

上古時期凡間均有結界陣法相隔，人，妖，魔三族互不侵擾，仙界則萬物共存形成一種微妙的利益網，不知何時起妖族便不能吸收天地精華漸漸衰落，接着是魔族彷彿也收到詛咒般修鍊緩慢，各間結界也漸漸鬆動有垮塌之勢。

剛開始眾人並未在意，但凡界人族不斷的擴充地盤，給其他種族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而人族的高效飛升也打破了仙界數千年的平衡，神界幾位掌權者怕人族威脅到他們，商討結盟，準備降下天災抑制凡界人類繁衍生息。

計劃準備過程中有人泄漏了消息，人族眾神震怒發動五千年來第一次眾神之戰，神之勢不怒而威，眾神最終將戰場定在仙界葬神淵，相傳那道深淵下便是地獄，眾神萬年後神魂歸去之所。

那場大戰妖族，魔族均派出長老級人物出場，瘋狂肆虐的天地能量瀰漫而出，天地為之變色狂風暴雨肆虐仙界，凡是被他們戰鬥波及之物全被化為飛灰，消散於世，妖魔兩族頻頻聯手，戰鬥幾次經歷白熱化焦灼狀態，最終人族一位天級長老自爆元神，發出撼天動地之威擊殺4位地級魔族，才終止那次毀天滅地之戰，魔族損失慘重，妖族失去盟友紛紛重回神界安分守己起來。

人族長老自爆撼動了仙界的平衡，血紅色的河水倒流回天際，大地發生震動山川崩塌，地面出現裂縫慢慢發展成岩漿迸發，烈火燎原的狀態。

仙界本就魚龍混雜，現今靈元稀薄修行更為艱難，許多修行者已快到大限（3000歲）再不飛升神界便會魂歸大地，長期修為停滯不前生活環境惡劣，魔族肆意橫行使得人族舉步維艱，妖族更是生出吞噬仙人提升自身修為的邪惡念想。

剛開始他們還會偷偷行不良之事，後期發現魔族，甚至人族修士也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便紛紛聯合共同創立魔宮，吸收一些喪心病狂之輩瘋涌加入，毫無忌憚大肆劫掠良善之人，慢慢吞噬其靈元仙力為自己所用，礙於魔宮威勢其他仙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盡量躲閃避禍。

善行徒兒，為師現今需盡全力保全自身，你們幾人萬不可急於渡劫飛升，時間會慢慢修復這廣袤無垠之地，千年過後必定好於現狀，切記切記。

最後，為師希望你們能平安順遂度此一生。」

「這……，」五長老輕錘額頭，滿面愁容，開口不知該如何問話。

「掌教，師傅他人可還在？」

二長老話音一落，眾人滿懷希望齊刷刷看向大師兄張善行。

「此物我精心呵護已有三百多年，只為等哪日能親手交還於師尊，」張善行眼中滿含堅定信念，伸手橫握湛瀘劍反覆擦拭本就一塵不染之物，小心謹慎將其收回乾坤袋內。

「願維掌教馬首是瞻，」張善行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善遠師弟，你現今修為不止合體大乘期吧。」

「掌教好修為，我洞虛小成有些年頭了，始終在尋找破境之法。」二長老未有所隱瞞，和盤托出自己想法。

「啊～，師兄厲害，我才合體大乘的境界，」五長老耷拉腦袋慚愧不已，拿起茶杯急飲緩解尷尬氣氛。

「我早在百年前便入洞虛小成的境界，始終未敢破境，」掌教張善行為了糗兒五長老自暴修為。

「咳咳，咳咳，師傅飛升之時你還只是金丹修為，這才二百餘年，你確實有炫耀嘚瑟的資本，」五長老被口中茶水嗆到，伸手豎起大拇指，扶額掩面不再理會眾人。

「三師弟善緣修為與我相同，小師弟你有何感想呀？」二長老難得好心情，玩心大起調侃起羞愧難當的小師弟。

「哈哈，哈哈，我們多久未如此輕鬆說話了，」張善行見五師弟吃癟，感覺眾人又回到年輕那無憂無慮的時光。

「師傅飛升后，我們只專註於修行，現今真該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三長老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