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添亂
「大姨爹，今日你生日，我和王超也買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王超知道你喜歡字畫，他叫一朋友從京城帶回來的，您看看。」
王超笑著把買來的一卷畫遞給了齊量。
齊量一臉笑容：「有心有心了。」戴上眼鏡趕緊觀摩著。
把卷畫鋪展開來。
是一副山書畫。
栩栩如生，一老者，江邊垂釣。
山水甲天下。
「雖不是大家所作，卻也是別有一番風格。」
「王超，這幅畫多少錢來著？」
老丈人嘖嘖的讚譽。
「不貴，也就是七萬多。」唐小謹挽著王超的臂彎，笑容燦爛，隨後似乎想起什麼，故作好奇道，「姨爹，表姐夫送你什麼了？」
齊思敏自然是知道唐小謹的言外之意，不過也沒辦法，畢竟人家男朋友確實有錢，又會做人做事。
心裡縱然有所不甘，也無濟於事。
「小謹，方澤送的就是一塊手錶，你也知道的，我和方澤就是當老師的，哪這麼多錢。」
齊思敏給方澤一個眼神。
方澤會意，趕緊把那一塊裝著小盒子的手錶遞過去給老丈人。
老丈人接了過去后，也沒有打開的意思，只是冷淡的說道：「好。」
方澤再笨，也知道老丈人對於禮物是不滿意。
那一塊手錶估計兩三千塊吧。，
對比上王超送的這一副七八萬的名畫自然看不上的。
丈母娘在一邊笑著：「吃飯，吃飯了。」
齊量道：「一起吃飯吧。」
年輕人在一起最怕攀比也最喜歡攀比，唐小謹和王超到來自然是加劇了這個矛盾。
加上唐小謹有意無意的拿著方澤和王超做對比，更是讓方澤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徒增嫌棄和厭惡。
方澤到是臉皮厚，總是笑呵呵，似木頭人似的。
「表姐夫，你是學校正式員工了嗎？」唐小謹一邊夾著飯菜一邊故作關心的問道。
方澤到是很乾脆：「沒，現在還是合同工，不是正式的。」
王超夾著一塊排骨放唐小謹的碗里，兩人又是眼神秀了一波恩愛。
「多少錢啊，方澤。」王超又緊跟著問道。
「兩千三四一月。」
王超皺眉：「這麼少啊，現在的物價這麼高的，你這個工資確實太少了點。」
「是啊。」唐小謹說，「大姨媽，你就給表姐夫調一個好點的工作。」
丈母娘唐青有點無奈道；「我現在快退位下來，管不了事，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早就調他去別的部門工作，再不濟，也讓他轉成正式老師，我真怕哪天方澤闖禍了，被學校開除。」
「王超，你有什麼好的工作單位，可以幫你表姐夫介紹介紹。」老丈人齊量知道女兒齊思敏臉皮薄，對方澤又不是很傷心，只能豁出一張老臉問道。
「我到是有一個工作，就看方澤做不做的。」王超思考一番笑著說。
「什麼工作，你說來聽聽。」老丈人問道。
王超說：「我們電視台保安那邊剛好缺一個人，之前我問過了，一月工資三千塊，雖然地位是低了點，但這工作環境不錯的，又不用幹什麼累活粗活，如果表姐夫想去的話，我到是可以幫忙。」
『那不成。」齊思敏第一個拒絕道，一般保安都是上了點年紀才去的，方澤才多少歲，就去當保安，豈不是浪費大好青春。
「表姐，你不要忘記，保安的工作可比現在表姐夫的工資要高，對什麼年代了，賺錢才是硬道理。」唐小謹說，「就拿著我們小區保安來說，都買了一輛本田思域了，表姐夫現在沒車吧，還不是一起和你坐車上下班。」
唐小謹的話也是讓老丈人齊量冷哼一聲：「不僅沒車，連駕駛證都沒有。」
「什麼？表姐夫沒有駕駛證？」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沒駕駛證。」王超也是看見鬼一樣的眼神。
方澤面露尷尬之色，低著頭，不敢看兩人那「質疑鄙視」的眼神。
齊思敏心裡也是有點埋怨，之前叫方澤去學車了，但是方澤一直拖拖拉拉的，還說綠色出行，現在交通這麼發達了，有共享單車，地鐵，動車，所以對學車這個事情也沒在意。
「王超，你，不是有一輛車要賣了嗎，叫什麼車來著。」唐小謹問道。
「哦，就三年前買的一輛邁騰。」王超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表姐夫，你去學車，我賣給你，大家雖然是親戚，可我的錢也不是掉下來的，我那輛車保養很好，就五萬，你看合適的話，你先學車，等你拿到駕駛證，你買車。」
「方澤，傻愣著做什麼，謝謝王超啊。」丈母娘唐青喝道，這個木頭人女婿就知道吃，吃，吃，他就不會說句話。
方澤哦的一聲。
齊思敏皺眉，這個傢伙啞巴了啊，就哦的一聲，踩了方澤一腳。方澤吃痛，赤牙咧嘴。
「我....我喜歡騎單車上班。」方澤冒出這麼一句。
「噗。」
唐小謹噴飯：「抱歉，抱歉。」
「方澤，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能不能說點人話。」丈母娘要不是顧忌有外人在場，早就破口大罵了，本來就對這個女婿極為不滿意，但閨女認定了，也沒辦法，哪曾想，這麼玩物喪志，毫無進取之心。
這個方澤難道不知道車，也是人身份的一種象徵？
老丈人齊量重重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爸，你別生氣，我會讓方澤去學車的。」齊思敏趕緊說，嘴角苦澀至極，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不能讓爸爸吧開心。
唐小謹說：「對，對，大姨爹你別生氣，這個事情急不來的，可能方澤這個眼界看得不夠遠，讓表姐多說說他就行了。」
「這人就是一個木頭人。」岳母冷笑一聲。
「好了，吃飯。」齊量拿著筷子，臉色很難看，以後還是讓方澤不要出現在視線里了，真怕心臟病複發，一命呼呼。
「姨爹，姨媽，表姐，表姐夫，這個王超不是升了科長嗎，我們下周打算在酒店慶祝一番，到時候，你們一家一定要到齊啊。」唐小謹說。
「一定一定，這是好事，應該好好慶祝。」齊量點頭，「王超，好好乾，你這個很有前途啊。」
王超嘴上低調，這臉上神色驕傲得很：「姨爹，我會努力的，台長對我頗為看重，我升遷的喜事台長到時候也會參加的，還有我們台里的領導也過來道賀，也算是勉勵新人。「
唐青看王超似女婿一般，充滿了喜悅：「王超，你很有出息，我那個妹妹啊，一定睡覺都笑著。」瞥了一眼木頭人的方澤，又是黑著一張臉，人比人氣死人。
唐小謹嘆氣一聲：「大姨媽，我媽媽最近老去醫院呢。」
「啊，出什麼事了？」
唐小謹說：「太喜歡笑，這嘴啊都有點歪了。」
「你這丫頭，我以為你媽媽真是生病了呢。」唐青白了一眼。
齊量也是會心一笑。
齊思敏滿臉不是滋味，爸爸媽媽對方澤可從不這麼展顏和悅過。
叮咚。
「我去開門。」
王超起身笑著說：「也不知道誰來給姨爹道賀生日了。」
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幾個中年男子。
「啊.....楊....楊台長。」王超驚異的臉色，隨後，呼吸急促，難道，台長和台里的幾個領導提前來給他道賀了，這，.....真是太給力了，想到這裡，嘴巴都咧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楊台長來了。」
聽到王超的聲音，唐小謹也起身，笑容燦爛，整個人年輕幾歲。
齊量，唐青也是站起來。
隨後，唐青似乎想起什麼，趕緊說；「方澤，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你去房間，我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要是方澤說什麼冒冒失失的話，引起台里領導的不愉快，這回給王超帶來毀滅性的災難的。
齊思敏雖然心生不快，但思考後也覺得方澤在這裡也沒用，又不會說話，免得丟人現眼：「方澤，去房間躲一下。」
方澤哦的一聲，算了，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反正要和齊老師離婚，就不給他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