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村裡人去哪了

小雅走了進來，手裡拿個托盤，盤中有一碗水，一碗粥，粥上有些鹹菜，還有一雙筷子。

「怎麼又躺下了，可以起來吃飯了。」小雅說道。

阿牛聽見后就起身了，小雅走到跟前，把托盤放到了床邊的柜子上面，隨後順手拿了一個板凳坐著。

阿牛看見飯菜后，「這，這……難道只有粥嗎？」

「是啊，你剛剛才醒過來，喝點粥會比較好。」

阿牛愣了一下，「那好吧。」阿牛首先端起一碗水，喝了幾口，隨後放下，接著右手拿起筷子，左手端起粥碗，開始吃了起來。

小雅就這麼看著阿牛吃飯，一句也沒說什麼，而阿牛知道小雅看自己，很是尷尬，放下碗后，「我說小雅，你這麼看著我吃飯，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吃完了，就接著休息吧。」

「哦，知道了。」

「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我過會來收碗，記得別浪費就行。」

話音未落小雅起身就走了。

「等一下。」阿牛叫住了小雅。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這就你一個人住嗎。」

「這倒不是，我和我爹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娘死的早，沒辦法。」

「哦，是嗎？那你靠什麼生活呢？」

小雅隨即又坐到了小板凳上面：「我爹是捕魚的，我是賣魚的，我們兩人靠捕魚賣魚為生。」

「捕魚賣魚，那生意怎麼樣。」

「生意嗎，就那樣了，時好時壞，反正日子還是能過得下去的。」

「那你們什麼時候賣魚呢？」

「這個啊，一般我爹都是上午去捕魚，然後下午再去賣魚，基本上到了傍晚也剩不了多少。」

「是嗎。」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這個，額，等我想起來再問吧。」

「那好吧，你接著吃，我先走了。」

「哦，好的。」

小雅起身走後，突然停下來一轉身：「哦，對了，過會我就要去集市上賣魚了，你好好在這裡看著，不要少什麼東西了，知道了嗎？」

「這不是你家嗎？還能少什麼東西，不會你認為我是個賊吧。」

「哈哈，這倒不是，只是有賊出現過罷了，好了，不跟你說了，你休息吧。」

隨後小雅就走了。

「這倒有意思，還有賊出現過。」阿牛自言自語道。

接著阿牛繼續把剩下的粥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筷子放在托盤裡。

隨後一倒在床上，眼睛一閉，思考人生。

之後小雅趴在門邊，看了看阿牛：「阿牛，我出去賣魚了，你看好這個家，走了啊。」

聽見后，阿牛說道：「好的，小雅。」

思考人生的阿牛，睜開了眼睛，嘴裡說著：「現在可不是睡覺思考人生的時候，我得做點什麼，查查我現在這個身體的到底是什麼來歷。」

隨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在沿著這海邊阿牛走著走著，看到一個小男孩，走近一看，原來小男孩在釣魚。

「小朋友，一個人啊。」阿牛走到小男孩右邊坐著問道。

小男孩看了看阿牛說道：「你，我記得你好像是被小雅姐救回來的那個人吧。」

「你也知道小雅啊，我是被她救了。」

「一個村的怎麼會不知道呢。」

「是啊，看我說的什麼話。」

「那你出來幹嘛呢，不去休息嗎？」

「我啊，休息夠了，想出來透透風。」

「是啊，天天待在屋裡確實悶得慌，出來透風應該的。」

「還不知道你叫啥呢？」阿牛問道。

「我嗎？我叫小海，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小雅給我取了個名字，叫阿牛。」

「阿牛，呵呵，行，以後就叫你阿牛哥了。」

「哈哈，隨你吧，對了，像你這麼大的小孩，不應該好好的玩耍嗎？幹嘛要在這釣魚呢？」

「不是我不想玩，而是這個村現在只有我一個小孩兒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這麼大的村還沒人不成。」

「嗯，這麼大的村就只剩兩戶人家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我知道說出來你不信，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的，我跟我爺爺住一塊，還有就是小雅姐和他爹住一塊，唉，就這麼兩戶了。」

「這……」阿牛愣了一會，「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村人都沒有了呢？」

「這個啊，據我爺爺所說，本來這個村還是蠻熱鬧的，但是後來來了一群山賊，將村裡洗劫一空，然後村裡就少了一半的村民了，再後來剩下的村民也開始有些想法了，基本上過一段時間就有人走了，再到現在就剩兩戶了。」

「原來如此，那麼那些山賊抓到了嗎？」

「抓不到的，搶完就跑了，官府也無能為力。」

阿牛很是生氣的說道：「什麼，官府居然說無能為力，那他們幹什麼吃的。」

「誰知道呢？不過我爺爺還說什麼無能為力，都是假的，實際上是官府從山賊那拿了好處，才坐視不管的。」

「什麼，這些官府居然昧著良心做這種事，不怕被皇上知道嗎？」

「這是個小地方，沒多少人會管的。」

「那你每天都是這樣的嗎？」

「沒辦法，我爺爺年紀大了，什麼都做不了，爹跟娘有時候會回來的，但是又不會待太長時間。」

「那你爹娘為什麼不把你帶在身邊呢？」

「爹娘讓我陪著爺爺，所以不會帶我一起的，等我長大了，我要去外面看看。」

「真好，那小海我問你，小雅他們怎麼樣。」阿牛問道。

「小雅姐嗎？人長得漂亮，又會幹活，可惜這裡是個窮地方，想要嫁人會很困難。」

「窮地方，我記得小雅說，他們靠捕魚賣魚日子過得還可以啊，怎麼……」

「那肯定是小雅姐騙你的，正如你看到的，這麼長時間，我這魚竿啥動靜沒有，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不會沒有魚吧。」

「沒錯，就是沒有魚，這麼大的海，卻沒有魚存在，阿牛哥那你知道小雅姐他爹在哪去捕魚的嗎？」

「這，小雅沒有說過啊。」

「那我告訴你，他爹每天都要走一條遠路，到隔壁村去捕魚，然後再到集市上賣的。」

「隔壁村，這，那小雅為什麼要騙我呢？」

「誰知道呢，可能是不想讓你知道吧，畢竟這個村已經十年沒有來過人了。」

「是這麼嗎？」阿牛想了又想，「那你們每天都是這樣生活的嗎？村民都走了，沒有想過自己也離開這嗎？」

「離開這，爺爺年紀大了，走不了，爹娘讓我陪著爺爺，我也走不了而且我還小，那也去不了。」

「那小雅他們呢？」

「小雅姐啊，我記得小雅姐說過，說什麼離開這個村，去哪呢，別的地方又不熟悉，無親無故，不知道幹什麼比較好之類的。」

阿牛聽了後日有所悟，「這樣啊，也是，別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確實不容易。」

「阿牛哥說了這麼多，你都是問我們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一下阿牛哥了。」

「哈哈，我嗎？這個我……」

「怎麼了，快說啊。」

「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阿牛哥你不會不想說吧。」

「這倒不是，只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家住哪裡，認識誰。」

「阿牛哥，那你這是屬於失憶了嗎？」

「好像是吧。」

「那阿牛哥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啊，當然是先養好傷，然後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線索。」

「是嗎，那祝你好運吧，還有要是恢復記憶，找到了自己的家，記得回來看看啊。」

「那是肯定的，畢竟我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直到我恢復記憶才行啊。」

突然魚竿動了一下，兩人四目相對，小海抓緊魚竿，往上拉，阿牛也幫忙拉住魚竿，兩人一起合力拉魚竿，拉著拉著，魚竿被拉出水面。

兩人一看，原來是一隻小魚而已，而後往後一甩，魚掉了地面上。

兩人走向前去，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這麼一個小魚兒，還讓我們費這麼大力氣。」

「哈哈哈，就是，看來你今晚有魚吃了。」

「你也可以來吃啊，反正就我和爺爺兩人，怎麼要不要來。」

「我啊，還是看情況吧，萬一小雅也準備了好東西呢？」

「這有什麼的，小雅姐不會介意的，放心好了。」

阿牛一笑，「好啊，那我們還是在多釣一點魚吧，不然不夠吃啊。」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兩人一鼓作氣，決定繼續釣魚，在哪守著，漸漸的快到晚上了。

這時小雅和他爹溫明也回來了，看到他倆一個勁的在那釣魚，「爹，你看，阿牛和小海在那釣魚。」

「我看到了，等等，阿牛，人家一個小夥子，這名字不太好吧。」

「爹，他不介意，阿牛不也蠻好聽的一個名字嗎？」

「呵呵，你呀，真是頑皮，好了，我們趕緊去準備晚飯吧。」

「好的，爹，等晚飯好了再叫他們吧。」

於是兩人就進廚房去了。

而那邊的阿牛，「啊呀，不容易，這一下午的，居然釣了這麼多的魚。」

「就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我一天都沒見到一條魚，今天居然這麼多，果然遇到阿牛哥就有好事發生啊。」

「什麼嘛，怎麼會是我的原因，可能是巧合吧。」

「不管是不是巧合，今天你也有份，這麼多夠了，這廚房這麼亮，看來是小雅姐回來了，跟小雅姐說一聲把這些魚全燒了。」

「哈哈，好，走，」

於是兩人高高興興的走進廚房，等待著吃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