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奮發圖強

第二百零二章 奮發圖強

「你怕什麼,我們會幫你弄的乾乾淨淨的。」尚流往小推車裏面放零食,看蘇時年的眼神總讓她覺得尚流不懷好意。

蘇時年心裏毛毛的,發覺這是場推脫不掉的鴻門宴。

尚流這群人一定心裏打着什麼壞主意。嚴刑逼供?屈打成招?還是殺人放火?

蘇時年不知道,也不敢問,乖乖跟着大部隊。

晚飯時間,簡書橙家裏人打來電話,叫回家吃飯,不讓她在外面逗留。

「不好意思啊,家裏來人了。那我就先回去,你們慢慢吃吧。」

蘇時年心想,少一個算一個,反正簡書橙也不是站在她這邊的。於是賤賤開口道:「慢走不送。」

簡書橙拿起書包,看蘇時年嘚瑟那樣她就不開心。「呵,要不是我阿姨來了,我還真不想走。留下來看你挨批鬥。」

蘇時年推著瘦瘦高高簡書橙出門,「少廢話。」

即使簡書橙走了,剩下的三人也足以讓蘇時年一個頭三個大。

批鬥就批鬥吧,頂多就是因為曠課被嘮叨一頓,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還能聯合起來揍她一頓不成?

蘇時年腦子裏已經想好了對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是雲頃少說她,說一句她頂一句;如果是尚流說她,斟酌這小心回答;如果是司徒如風說她,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現實中,令蘇時年坐立不安的幻想中的指責和問題都沒有從對面三人的嘴裏說出來,反而大家都在認真的吃這頓晚飯。

「這個青菜不錯,合我口味。」

「謝謝司徒哥。」

「紅燒肉也不錯。蘇時年你試試。」雲頃少夾了一塊肉放到蘇時年碗裏。

蘇時年回過神,「啊,哦,好。我嘗嘗。」

底下頭,蘇時年眉頭挑的老高,不是吧,這麼安靜。都不批評我嗎?

她沒看到的事,在她低下頭后,枱面上三人眉來眼去。

「怎麼,我炒菜不好吃還是我長的太好看?你盯着我幹嘛?」尚流夾了一塊肉放進蘇時年碗裏。

這傢伙,眼咕嚕咕嚕一轉,看來看去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

「沒事,吃。」

真的只是平平常常的吃一頓飯。飯後,蘇時年才道是自己想多了,便看見尚流從書包里拿了衣服出來。

尚流說:「今晚我睡這了。」

蘇時年眉頭一皺,「好好的幹嘛睡我這啊?你不回家不怕你媽抽你?」

「怎麼,不讓睡啊?」

「不是,就不大方便。我怕我吵到你休息不是,你看我這天天玩電腦的。」

蘇時年也沒什麼拒絕的話說出口。尚流住她家不是不行,可今天住就是太奇怪了。

尚流迤迤然走進衛生間,溫柔一笑,「我不介意。」

「是嗎?」蘇時年嘴角抽搐,拿出手機,給尚流媽媽發了個信息。

阿姨,尚流在家嗎?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

幾乎同時,衛生間里尚流的手機就響了。

「喂。媽,我在蘇時年家呢,今晚不回去了。你放心吧。」

「不是啊。我沒騙你。我真的在她家啊。」

尚流這邊一時搞不定尚媽媽,不對,她從來就沒搞定過尚媽媽。

「蘇時年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正哭着呢我跟您說。這不是這段時間學校抓的緊嘛,她的考試成績不太理想,正傷心着呢。作為她的好朋友,我得安慰安慰她啊是不是?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是不是?那樣不道德。」

尚流胡說八道的本是,還是對年在蘇時年身邊,耳濡目染學來的。

只可惜,學到一點皮毛而已。

另一旁,尚媽媽顯然不相信尚流說的話。

尚流跺腳,「我說真的啊!我沒拿她當擋箭牌!」

「行行行行行,我現在回去,馬上就回去!不說了先掛了。」

尚流掛了電話,蘇時年便收了嘴角的笑,「嘖,真是可惜,你媽又查崗了。」

尚流嘟嚷:「我本來打算先斬後奏的,誰知道她,竟然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搞得我不回去都不行。」

蘇時年一張臉使勁皺到一起,裝的苦大仇深,「那真是太不巧了,你趕緊回去吧!別等會被罵了。你說你媽也是,這麼大人了,來我家玩玩她都不放心,還說你騙她。這家教真是太嚴了。

那什麼,你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尚流急着收拾東西回家,也沒注意到蘇時年反常的話多。

「行,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明天還來?」

「對啊!怎麼?」

「沒、沒事。」蘇時年訕訕關門。

尚流出了門,不放心的在門口徘徊一陣。想了想,進了雲頃少沒關門的屋裏。

彼時雲頃少剛洗完澡,看見尚流背著書包,便問:「你要去哪?不是說好了今晚跟蘇時年睡。」

尚流無奈,「雲頃少,我媽叫我回去了,沒辦法。今晚,就你小心看着她啊。」

這個她,就是對面那個曠了一周課得蘇時年。

雲頃少想了想,「嗯,回吧。」

雲頃少比劃着手勢,示意尚流,把蘇時年先叫出來,支開她,然後雲頃少在趁機去蘇時年的家賴著。

尚流會意,OK。

尚流敲門,喊:「蘇時年,你先出來!」

蘇時年開門,只想趕快送走這尊大佛。「又什麼事啊,尚大美女?」

「送我下去。」尚流道。

「為什麼?」蘇時年挑眉看着樓梯口,「這裏又不黑。」

「嘖,女孩子走夜路,害怕啊。」

「不是啊,這要是范婷婷,送就送了,可你……」

蘇時年點到為止,話就不用說太多了,尚流懂。

「我怎麼了?我就不能送了?」

「不是,你一拳打死一頭牛的,我就好奇你在怕什麼?」

「少廢話。」

尚流將蘇時年拉扯下樓之際,雲頃少關了房門,跑到蘇時年家裏。

所以,當蘇時年回到家時,看到的是這麼一番景象。

雲頃少枕着她的大熊貓娃娃,躺在沙發凳上舒舒服服的看着九點檔的家庭倫理劇。

「你又過來幹嘛?」

雲頃少頭都沒轉,「一個人在家獃著,寂寞。」

「少裝了,滾回你家去。」

蘇時年要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那她就是傻的。這一個個的,從中午開始,就圍在她身邊。說什麼要一起吃晚飯,吃完晚飯尚流又要留下來住她家,她好不容易將尚流支走了,雲頃少又過來。這不是暗地裏商量好的嗎?

「對了,今天范婷婷和莫枉怎麼沒來?剛叫你們打電話給他們也不打。」

「范婷婷去親戚家,莫枉有比賽。」

「哦~你還挺清楚的。」

雲頃少不自然的咳嗽兩聲。他怎麼能不清楚,幾人一早就商量好的——見了蘇時年,死纏着不放。

「畢竟你一周沒來上課,不知道是正常的。」

「是嗎?」

沒得到雲頃少的回應,蘇時年心下瞭然,自己拿着衣服去洗澡。

「我去找了蘇時光。」

剛吹完頭髮的蘇時年心頭一跳,手裏卷著吹風機的線,淡淡問:「你找他幹嘛?」

「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雲頃少答非所問。

「我猜……」蘇時年唇角泛起冷笑,將吹風機放進抽屜,「我猜他跟你說了一堆廢話。」

蘇時年不知道蘇時光對雲頃少說了什麼,但想來他只是和雲頃少胡說八道了些話。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蘇時光就算自己不想讓蘇州河和許願的婚禮正常舉行,也不會把這個件事告訴除蘇時年以外的人。畢竟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他的家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確實都是些廢話。」雲頃少想到蘇時光的態度,嘴角抽搐。

雖然這麼說蘇時年會不高興,但云頃少真的忍不住暗地吐槽,這兩姐弟的脾氣是有相像。今天要不是他和司徒如風死攔著蘇時光不讓動手,估計蘇時光手裏的棍子就能把他們腦袋敲出幾個洞來。

「你被他打了?」蘇時年語氣冷冷清清,沒有任何波動。

蘇時光是活膩了,竟然敢對她身邊的人動手。

「那倒沒有。」

「嗯?」

「我和司徒找到他的時候,他和一幫學生起了衝突。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又不能丟下他不管,又不能幫着他欺負小孩子……索性拉着他跑了。」

「哦。我還以為你一個大男人,能被蘇時光欺負了。」

蘇時年倚在房間門口,挑眉看着沙發凳上躺着的雲頃少,「你還真打算賴在這不走?在古代,你這樣的行為是要浸豬籠的。」

雲頃少十分厚臉皮道:「不走。」

就算是浸豬籠,他也得看好蘇時年不是?這個隨隨便便就曠課一星期的傢伙,不知道還以為她怎麼了。

蘇時年趕不走雲頃少,有些惡劣的想着,早知道就把少年帶回來了,要不然帶一撮狗毛回來都行。

蘇時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大夥折騰這麼一通,她也是心存感激的。只是她心下已經有了決定,無論別人做什麼,她都是不可能回頭的。

雲頃少在客廳看電視,蘇時年在屋裏玩電腦。兩個人,一扇門,以及彼此觸摸不到的心。

蘇時光送來的兩張請柬對蘇時年的打擊是巨大的,即使她早就看清了現實。但看清現實是一回事,接受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蘇時年在房間里玩電腦玩到半夜,雲頃少就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半夜。蘇時年知道,雲頃少向來是不喜歡熬夜的。

「喂,你回家去睡吧。這裏不舒服。」

雲頃少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困意,半闔了眼皮,掩去一半眼中的星河,「不回。省的明天敲不開你家門。」

「誰說敲不開了?」

雲頃少揉開眼睛裏的生理淚水,真的真的好睏啊。

「前兩天我看見你媽媽了。」雲頃少微微坐起身,一手抓了蘇時年的小腦袋,將兩顆頭抵在一處。

「和一個男人,還帶着一個小孩。」

「然後呢?」

每到不開燈夜裏,蘇時年的心裏就會十分平靜。因為白天不想談論的話題,問不出口的話,說不出的心事,都能說給黑夜聽。

雲頃少是知道這一點的。畢竟他生命里為數不多的幾次熬夜,都是與眼前這個女孩子度過的。

「聽說,他兩好事將近。」

蘇時年又問:「還有呢?」

「還有……我打聽了一下,那個男的還不錯,事業有成,品性良好,還有一個跟你一般年紀的女兒。」

蘇時年笑了,「什麼時候我們博達的學生都開始喜歡打聽這些小道消息了?你這不是搶范婷婷的飯碗?」

「我看着他們時,覺得這樣的重組家庭也不錯。可想着你,又總覺得十分委屈。」

雲頃少真的很困了,眼皮一掀一合,就快睜不開了。

「委屈什麼?」

「委屈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蘇時年的眼淚掉下來,隨着雲頃少漸漸變弱的帶着十足困意的聲音。

他放在蘇時年後腦的手垂下,無力搭在她肩上,背後靠着一個大熊貓娃娃,睡著了。

蘇時年輕聲:「半個人我怕嚇死你啊。」

「和一個男人,還帶着一個小孩。」

「然後呢?」

每到不開燈夜裏,蘇時年的心裏就會十分平靜。因為白天不想談論的話題,問不出口的話,說不出的心事,都能說給黑夜聽。

雲頃少是知道這一點的。畢竟他生命里為數不多的幾次熬夜,都是與眼前這個女孩子度過的。

「聽說,他兩好事將近。」

蘇時年又問:「還有呢?」

「還有……我打聽了一下,那個男的還不錯,事業有成,品性良好,還有一個跟你一般年紀的女兒。」

蘇時年笑了,「什麼時候我們博達的學生都開始喜歡打聽這些小道消息了?你這不是搶范婷婷的飯碗?」

「我看着他們時,覺得這樣的重組家庭也不錯。可想着你,又總覺得十分委屈。」

雲頃少真的很困了,眼皮一掀一合,就快睜不開了。

「委屈什麼?」

「委屈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蘇時年的眼淚掉下來,隨着雲頃少漸漸變弱的帶着十足困意的聲音。

他放在蘇時年後腦的手垂下,無力搭在她肩上,背後靠着一個大熊貓娃娃,睡著了。

蘇時年輕聲:「半個人我怕嚇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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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甜甜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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