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人

對，唐森他肯定是腦子秀逗了，才會拒簽這麼好的事情。

「大小姐，」南宮元麗驚訝了一下，反應過來，緩緩的說道，「太爺給的這個任務，我們都有點理解不了。談婚論嫁不說來個你情我願的，起碼也要給個門當戶對吧。可這倒好，你不情我不願的，還硬要拉郎配。你看那個唐森，他就是個農村人。農村也有富裕家庭的，大門大戶的也有。可他那個家族散的比天女散花還要散，不僅如此，還窩裡斗個不停。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大小姐您一生相守呢？給他兩年，他還拽上天了，竟然不簽。」

「元麗說的也是。他就是一個廢宅，還比不上他哥哥，敢打敢拼的。他哥雖然進去了，但不久出來了，也一定能混出個人物。為什麼太爺不選他呢？」樂正花鈴問道。

「如果沒得選，在他們兩兄弟之間，肯定是選哥哥，不選弟弟的。」司馬好晴蹙著眉，疑惑的問道，「既然太爺的要求是生個兒子，那為什麼非得大小姐生的才可以呢？他哥哥唐凱都有兩個兒子了，帶一個回去不行嗎？」

「是啊，」端木月也想不明白，「都是一個爹生的，血脈也都是相連的。為什麼要弟弟唐森的兒子，而哥哥唐凱的不行？」

「如果唐凱的兒子可以的話，」樂正花鈴說道，「太爺早就動手了。他也不會逼著大小姐就範了。可奇怪的是，太爺為什麼不把這個唐森逮到京里去，反而是我們大費周章地跑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小縣城呢？」

「對啊。」端木月說道，「如果這個唐家對咱太爺有恩，他家現在困難了，給些錢不就解決了。他家不都是些錢的事嗎？錢能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可太爺卻擺明態度，不准我們插手。這是唱哪出？難道不是有恩，而是另有隱情？」南宮元麗說道，「難道太爺『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的也是。」樂正花鈴說道，「不然尋個理由，讓唐森入贅秦家，然後，送上豐厚的彩禮，他家也沒事了，問題也解決了。可太爺竟是讓大小姐長途跋涉的來到這裡。雖說別墅車子什麼的財產都是我們出的，可這是明顯的遠嫁啊。」

「太爺的意思明顯是嫁，不是入贅。」司馬好晴說道，「不然我們也不會在合同里列出一條，孩子跟女方姓了。可我們說的下下等賤民，他和太爺也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才是啊。搞得他身份比我們還高貴似的，他什麼都沒有，我們還得上杆子攀著他。」

「打住，打住。」秦雨陽出聲了，「爺爺不說，我也是想不明白。爺爺還把這事兒上升到『使命』上，我無從反駁，只能認命。『守夜人』和『小丑』都出現了，爺爺是『牧羊人』，『使命』這事兒假不了。有一次，我在家裡，竟然感覺到了『守墓人』的氣息。『守夜人』、『小丑』、『守墓人』和身為『牧羊人』的爺爺有接觸，說明肯定有大事發生。讓我嫁給唐森，或許就和這事兒有關。

至於為什麼不是唐凱，或是唐凱的兒子，我也搞不懂。既然使命對象確定是唐森，我執行就是了。誰讓我是秦家人呢。『生命次之，使命為大』，又不是要我的命。不就是干點羞辱我身體的事兒嗎，我精神上還能承受的住。

既然唐森是我的使命對象，那他以後就是我的人了。你們都放尊重點的，不然顯得我多掉價似的。不要把他當賤民看，要把他當『神人』看。不然怎麼會娶到我，還讓我倒貼。你們想想，如果他不是『神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我一個超級大家族裡的頂級豪門大小姐，卻腆著臉，千里百遠的從一個繁華大都市裡，跑到他這個陌生人的小縣城，主動投懷送抱。這小縣城，連著四五線城市都算不上，我這是犯著誰了，你們說是不是？

就當他是個『神人』，我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然，我這臉我都不知道往哪擱了。為了完成使命，我總得給自己找一個心甘情願的理由吧。你們想想看是不是？

這『神人』要是進了咱這個門，那就也是你們的主人了，以後都悠著點。不然啊，我也不介意多個通房丫頭，有你們好受的。你們的那個『他』啊，可就沒戲了。」

「瞧大小姐說的，這還沒進門就護上了。」端木月呵呵笑著說道，「那要是進了門，還不給寵上天啊。」

「我看啊，大小姐這是一見鍾情了吧。」樂正花鈴呵呵笑著說道，「嘴上說著『提到他我就來氣』，可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誰和他一見鍾情了？」秦雨陽急忙說道，俏臉都被誤會的緋紅，「你們都不知道他說的有多難聽。他說我這是在『買種』，逗他玩呢，讓我換個人試試。要是能換就換，我還巴不得自己來個比武招親呢。我這是放下尊嚴，低著頭，要完成使命啊，他卻說我在開玩笑。他還說，我是天上的鯤鵬火烈鳥，他是那污泥溝里的野泥鰍，我們不在一個生存環境里。我怎麼聽著都不像他癩蛤蟆吃天鵝肉，倒像是他泥鰍能通天，我這鯤鵬火烈鳥配不上他。我讓他等著，我要他好看。氣死我了。」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南宮元麗拉下臉來，說道，「大小姐也別生氣了。這不也剛好說明，姑爺也不是一般人。要是一般人，見到您這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老早的，眼都直了，還不是大小姐說啥就是啥。再不然，憑著大小姐的『底氣』，不管他是圈內人還是局外人，只要他是個人，也麻溜的給跪了，怎麼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呢。」

「也是。」司馬好晴說道，「這就叫『關心則亂』。大小姐一想著要嫁給姑爺，還要給他生孩子，還要生活在一起，就心亂了。不戰而先敗。我看呢，我們都別說了，讓大小姐趕緊的吃個飯，休息休息，調整下心神。咱也給他來個『從長計議』。」

「好晴說的對。」端木月贊同道，「大小姐，趕緊吃飯。咱們要化生氣為食慾，好好的吃一頓。吃過後，我們侍候你沐浴更衣，好好休息。太爺知道您的喜好，還專門給你定製了幾套新的漢服呢，大小姐沐浴后試試唄。」

「定製的唐裝也是很好的。特別是大紅的那件還特別的喜慶，如果大小姐穿上，絕對成了嬌艷欲滴的牡丹。」樂正花鈴笑著說道，「姑爺見了，絕對把他的魂兒都給勾了。」

「是啊。太爺送來的，簡直就是聘禮。」南宮元麗也笑著說道，「而且還是下到自己家，你說這是什麼事兒。」

「這要真的是聘禮，絕對不只是這些。」司馬好晴笑著說道，「八成是覺得委屈了咱大小姐，趕緊送些大小姐的心頭好，放低姿態，討好咱大小姐呢。」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端木月笑著點頭道，「太爺怎麼會不知道大小姐喜歡弄這些唐裝漢服呢。」

「哎，等下，」司馬好晴突然哎了一下，喊了暫停，「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小姐和姑爺的共通點。」

「共通點？」一直聽著的秦雨陽面露疑惑之色，也顯得比較好奇，「我和他能有什麼共通點，說來聽聽。」

「大小姐您看哦，」司馬好晴一臉的神秘道，「您喜好漢唐，也常穿些漢唐服飾，雖然沒有想過去cos誰，但這是不是也有點類似於cosplay啊？」

「啊？」秦雨陽有點不明白，雙眸盯著司馬好晴，啊了一聲，表示疑問。

「哦——，」端木月拉長了音，哦了一聲，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如果大小姐cos了誰，那不就是cosplay了。而cosplay這種玩法，就是大家cos動漫人物來的。」

「而姑爺愛好是看動漫？」樂正花鈴接著說道，「那大小姐豈不是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這還真有點現實與夢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