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兩個紅本本
她這是怎麼了？她喜歡上他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秦雨陽不相信她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男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她心裡恨過千遍萬遍的一個下下等農村賤民。這不可能！
想到這裡，秦雨陽冷靜了下來。她看到秦宮和小丑向她走了過來。
「哈哈哈，雨陽妹妹，好久沒見過你了，這一見面就要聽你的指揮，好生的不自在。」小丑看著秦雨陽笑著說道，「沒想到連我都被你給算計到了。」
「誰不知道你最愛湊熱鬧，」秦雨陽笑著對小丑說道，「這麼好的事情，你怎麼可能不來看看。」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小丑笑著說道，「本來是想偷偷的跑過來玩玩的。結果，硬生生的讓老爺子們給指派了任務來的。等你這檔子事情了了，我還要回去給他們這些老頭子做報告。挺憋屈的。他們也不閑著多看看『圈界』的事，倒把你這個事情當大事了。」
「『圈界』現在又有了動蕩了？」秦雨陽說道，「不是派去了不少的人嗎，還穩定不下來？」
「穩定是穩定下來了，恐日後還有什麼變化，倒是不得而知了。」小丑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那幫老頭子，不關心這些事情。我只關心有趣的好玩的事情就夠了。」
「怎麼？照你這麼說來，你倒是找到了？」秦雨陽笑著說道，「不然你也不會笑的這麼開心了。」
「誰說不是呢。」小丑笑著說道，「等我報告完了以後，一定會回來這裡的。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讓你這個『瘋魔殿』的傢伙給盯上？」秦雨陽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太抬舉他了？他不就是個廢宅而已。」
「一個廢宅在一夜之間就知道了『脈』的存在，還能叫廢宅嗎？」小丑笑著說道，「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他能廢宅成什麼樣。」
秦雨陽剛要接話，不想被秦宮打斷，只見秦宮說道：「時間不多了，大小姐，我們還是趕在下班之前，把今天上午的事情了了。下午還要『敬香』呢。」
「也是。」小丑說道，「那現在要直接進去嗎？」
「不是。」秦宮說道，「要先去那邊把照片拍一下。」
「好吧。你們先去忙吧，我還等著去你那喝杯喜酒呢。」小丑笑著說道，「我就在這裡等著，就不進去了。省著一幫子閑人，老是盯著我，看我這個大花臉。」
「好。那你就先在這裡等著吧。」秦宮笑著說道，「大小姐，我們走吧，還要去拍照呢。」
秦雨陽沒有說話，斜過頭來，恨恨的看了唐森一眼。唐森看到，也沒有去搭理。只是，小丑看到了，卻向唐森走了過去。
「哈哈哈，這就是今天要辦的正事兒。」小丑笑著說道，「我昨個兒剛到這裡，就被秦宮給使上了。那個就是秦宮，秦雨陽的哥哥。等會兒，還要主子你多配合配合他的工作。」
「我果真被你給賣了。你還真的沒有說謊呢。」唐森笑著對小丑說，「有你的。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這個事情啊。哈哈哈，好說。我肯定是會配合的。絕對沒有問題的。」
「那剩下的事情，我就等著了。」小丑笑著說道，「等下你就跟著秦宮就可以了。他會提醒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
唐森和小丑說著話呢，秦宮就已經伴著秦雨陽走了過來。秦宮對著唐森說道：「首次見面，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宮，是N縣一番星名義上的老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就是了。能幫的上忙的，我不說二話。」
「這位是秦雨陽，我們的大小姐，也是一番星實際上的總裁，只是不露面就是了。」秦宮說到秦雨陽道，「你們是見過面的。以後在N縣的事情，是由我來負責的。如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妹夫多擔待。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
唐森看了秦雨陽一眼，沒有說什麼。這妹夫都喊上了，可見今兒是板上釘釘了。如果他和彭瑤有這個勇氣，先把愛情送進墳墓里，也就不至於有今天，讓他們之間的這個你情我願的愛情，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果，哈哈，可惜，沒有如果。
他本來是要感慨一番的，但是，秦宮也打斷了他。秦宮說道：「我們時間上不是很多了。先去那邊把照片給拍了吧，等下要用。」
秦宮說完，就沖著唐森擺了個請的手勢。唐森一個哀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把心一橫，像個沒事人一樣，沒有歡喜，也沒有悲秋，只是大步向前的沖著秦宮指的方向走去。
秦雨陽看了他一眼，暗暗的咬咬自己的小嘴唇，手上提起兩邊的裙擺跟了上去。花好月圓就是那四個伴娘，她們也跟在秦雨陽的身後，和他們一路去了。
小丑看著眼前這個景象，笑了笑，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麼，倒是沒有說出來。
「在笑什麼呢？」代號夜鶯的LOL裙裝美女笑著說道，「真的打算回去之後，再跑過來。」
「沒什麼。」小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遇到了好事，怎麼可能少了我呢。人這一輩子，活著不就是圖個樂子。沒了樂子，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若生在普通人家，也倒是可以從這底層慢慢磨礪磨礪，品味些人間疾苦，辛酸苦辣，人生百態。只可惜，投胎是個技術活，我投的太好了，偏偏是生在『帝王家』一般。
生來之後竟然還繼承了這麼個『大花臉』。之前是多有不羈，反抗搏命，倒也讓我了解了人性百般。反覺得，這個小丑的大花臉，還真的是個好東西。怪不得，世世代代都擔負著，這『小丑』之名。我也就心悅誠服的接受了小丑之名，感覺帶著還挺般配，所以就『秀』到臉上來了。
原本我可不想像老爺子們那樣，整日的為什麼『使命』殫精竭慮的。我只要找到我的樂子就行，不管樂子會把我吸引到何方。不承想，果然，『小丑』還是有『使命』的。不管我怎麼的東奔西飽，最終，我還是要被『使命』吸引。
有意思，老爺子們幾輩兒幾輩兒的消失在歷史長河裡，我卻有幸與『脈』同行。而這個『脈』在我看來還挺有些『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樂子。我豈有不樂之理。」
「那你就偷著樂去。」LOL裙裝夜鶯冷著臉說道，「別凈整些『沒+P+眼』的事，讓我們給你『插）P股』。我都懶得給你善後。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去玩『使命』。要知道『脈』可不是你的樂子。」
「哈哈哈，我也沒說是啊。」小丑哈哈一笑說道，「今天事了了。我們明天就先回去。再等機緣巧合吧。這幫老爺子們，生怕我不回去似的，給我整這出。我回去，一定要給他們這些老頭子找點亂子做。省得他們總把個眼睛放在我身上。」
「得，你就別想了。你上次整的亂子還沒完呢，你就屁顛屁顛的扎猛子過來『糗熱鬧』，把個『飛燕』留下給你『擦屁股』，你還好意思說。」LOL裙裝美女夜鶯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啊，真真准了明個兒趕緊回去是正經。好讓『飛燕』逃脫苦海。」
「嗨，你還別說，我想『飛燕』了。」小丑笑著說道，「還得真真的明個兒就跑回去吧。」
「哼，沒正經。」LOL裙裝美女夜鶯嗲了一句，「想她也沒見你心疼她一點。」
「哈哈哈，瞧你這話說的。」小丑依然笑著說道，「你見我們家那些個老頭子，有幾個是正經的。我給你說吧，這就叫『家族遺傳』你知道吧。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是『小丑家族』。」
「就你歪理多。」LOL裙裝美女夜鶯說道，「看趕明個兒，他們還把你扔到『圈界』里去。」
「我都習慣了，那裡倒像是我的逍遙地一樣一樣的。」小丑不以為然的笑笑，說道，「去那裡不還是有你們一起陪著我嗎。我啊，我這個人到哪裡都是天堂。」
「得，我不和你說了。在歪理上，我永遠都說不過你。」LOL裙裝美女夜鶯說道，「我去看看去。」
「嗯。」小丑笑著點頭，看著已走出去的夜鶯說道，「去看看也對。讓他們快點的，我總覺著吧，我好像有點『餓了』。」
「你什麼時候吃飽過？」LOL裙裝美女夜鶯踩著搖曳多姿的高跟鞋突然停了下來，白了小丑一眼，隨即嗲道，「急個什麼，馬上不就要去吃喜酒了嗎？我懶得搭理你。」
當LOL裙裝美女夜鶯看到「證照辦理，立等可取」的時候，迎頭就碰到了從裡面出來的唐森和秦雨陽他們。
他們跟在秦宮的後面，正在向另一個大廳而去。LOL裙裝美女夜鶯也跟了上去，走在花好月圓的旁邊。
秦宮帶著唐森秦雨陽來到一個窗口，上面寫著「結婚登記」，他把剛剛照好的照片連同兩張戶口本，一起遞了過去。
辦證人員，看了看他們三人一眼，說道：「唐森？」
「到。」唐森想都沒想的『到』了一聲。我去他大爺的，沒事你喊什麼名字。他這名字可是被「狗啃骨頭」似的，培訓了二十來年了，可一時半份兒的改不了這「條件反射」啊。
一時間，有些準備要下班的人，都把個眼睛盯著這裡。當然，很大一部分是被秦雨陽和LOL裙裝美女夜鶯以及花好月圓她們吸引的就是。所以，唐森的這麼一嗓子，像是把什麼給打破了，比如說那「寧靜」。
辦證人員倒是沒有喊秦雨陽，因為顯而易見不是嗎，只有她還穿著白色的抹胸婚紗呢。她對著照片把唐森和秦雨陽比對了比對。再把戶口本，翻了翻，對了一對。在電腦上，噼哩啪啦噼哩叭啦的敲起了鍵盤。
她從旁邊捻出兩張紅色的片片來，先把一張放進印表機里。只聽那印表機，「嗡嗡嗡，叮，嗡嗡嗡，叮」幾聲，那張紅色的片片就被吐了出來。
她把吐出來的紅色片片拿過來，然後把另一張紅色片片也給放進印表機里。把手裡的紅色片片，沿著中線對摺，捏了捏，捋了一下，展開放到檯面上。右手把滑鼠一點，放開，摳起檯面上的一張照片。
伴隨著她用膠水在照片的背面畫圈的時候，那印表機又再一次的「吱吱吱，吱吱吱」的響了幾聲。響完之後，依然的還是把那吞進去的紅片片給吐了出來。
她把照片貼在紅片片上。然後，把那吐出來的紅片片拿過來，看了看，比對了一下兩張紅片片。發現沒有什麼問題，然後沿中線對摺了一下，放到檯面上，用手掌壓了壓。
她把壓成紅本本的紅片片展開攤平，用手掌用力的推抹了一下，放到檯面上。她把檯面上的另一張照片，用嫩蔥似的小潤手中的食指和中指，像摸麻將「起牌」時一樣的，撫到檯面邊沿兒，掀了過來，捏在手上。然後，放平，用膠水在照片背面畫圈。
她畫好圈之後，拿起來，貼在了對摺過的紅片片上，用手擺弄了一下，按了兩下。然後，她把另一個紅片片也拿了過來，對著照片也是一番擺弄，按了兩下。攤平，放好。
把電腦旁邊的一個透明盒子打開，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圓頭鋼印戳子，對著照片「咔嚓」一下。然後，扒拉開蓋好鋼印戳子的那個紅片片，再對著另一個紅片片上的照片，「咔嚓」一下。好了。
她把兩個紅片片，一起的再給它沿著中線對摺，壓好，拆出兩個紅本本來。遞到唐森和秦雨陽面前的檯面上。然後，就開始收拾桌子檯面，準備下班了。
好了？是的，好了。不需要交任何費用，N縣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是免費的，沒有什麼十九塊的又是九塊的那麼一說。是鼓勵大家多結婚，少離婚嗎？那離婚應該是收費的吧？
唐森拿過來一個紅本本看了看，持有人：秦雨陽。照片上，兩個人笑的還都挺好。像是一個影帝，陪著一個影后搭戲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兩個就是統共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
秦雨陽看唐森拿起一個紅本本看，她像是不甘示弱似的，也拿起了另一張紅本本。打開看時，上面是持有人：唐森。再看了看照片，一個激靈打遍全身，下意識的自己對自己說道：「我結婚了。」
還沒有等她再細看其他呢，已被秦宮收了去了。秦宮把唐森的那個紅本本也收了去了。秦宮拿著兩個紅本本，沖他們兩個說道：「辦好了，都跟我來吧。」
秦宮在前，一臉無所謂的唐森和怔怔的秦雨陽在後，LOL裙裝美女夜鶯和花好月圓四個丫鬟緊跟著在最後，一起離開了辦證窗口。
唐森盯著秦宮手裡的那兩個紅色的小本本，犯嘀咕了。他把那玩意兒收過去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