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孟子鯤鵬

「問你個問題，」小丑笑了笑，沖著唐森說道，「你說這個稀罕物是什麼玩意兒？」

「考我呢？」待在生魂返照陣里的唐森說道，「這丫的不會就是個四不像吧？」

「四不像？」小丑的半個臉抖了抖，瞬間就明白唐森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名物」，說道，「如何見得？」

「此物乍看上去，就是一個常吃的泥鰍。我小的時候，在我們老家門前『埡把頭』的那個河溝里就釣過。『膩了個拔插』的，兩隻手『拫都拫不住』，滑溜的很。最後要抓把土，撒到它身上，兩隻手像練鷹爪功一樣的，把它給『鎖喉』了，才把它給弄到桶里去。

這傢伙好找的很。我們那埡把頭水也不是特別的乾淨，清凌凌的就是不能喝。畢竟，有時候還要在那河溝里『漚楊麻』，水反清了，當然是不能喝的。那水下的泥巴就成了爛污泥了。你看水要是有些冒泡，把魚鉤跑進去，准能釣到泥鰍。

這泥鰍善好打洞，游著游著他就往污泥里窩。它窩個洞，水就往裡灌，一灌，有些沼氣就往上升，跑到水面上它不冒泡嗎？一逮一個準。我們清塘的時候，都喜歡把水『放干豁盡』，然後，一點一點的扒污泥。能逮到不少呢。

但這個泥鰍，有牙齒，長得又不像鯰魚。但是，這玩意兒的牙齒倒是和鯰魚挺像的。不過，鯰魚不是最喜歡吃泥鰍的嗎？並且，鯰魚這東西不是沒有魚鱗的嗎？有嗎？反正我見到的鯰魚沒有魚鱗，燉湯炒菜的我也只聽說是黏糊糊的不好洗，並沒有說是剃魚鱗的。沒有魚鱗那就不是那種魚了，它卻有魚鱗。

考慮到他的這個體型，倒是有點像傳說中的龍。龍是有鱗片的，身子也是狹長的。再說了，這玩意兒還閃著七色光，你說神奇不神奇。那不就是傳說中的龍了。只不過這條龍，它的龍頭也沒有鬍鬚，也沒有龍眼龍鼻龍牙的，是龍嗎？這還有前後的『龍爪』，龍爪怎麼看都和癩蛤蟆的一樣吧？

你聽說龍長著的有一張癩蛤蟆腳掌的龍爪嗎？我見到的龍，不管它是怎麼被畫出來的，都沒有見過有腳蹼腳掌的。你說它是癩蛤蟆，別逗笑了，這特么能叫癩蛤蟆，連舌頭都沒有，怎麼說也和癩蛤蟆掛不上邊啊。

我才識學淺，真的不知道這玩意兒叫什麼。只能說它是『四不像』了。據說姜子牙封神的時候可是坐著四不像的。說他的這個神坐騎，角似鹿非鹿，頭似馬非馬，蹄子似牛非牛，尾巴似驢非驢。都猜它是麋鹿，麋鹿不是聖誕老人的嗎？」

「哈哈哈，好吧，我看也是這個樣子。」小丑聽了那麼久，都有點懵，好吧，算了吧，再問下去唐森他也是不知道，他哈哈一笑的說道，「我本來以為你能知道這個稀罕物是什麼呢。可巧，你也不知。」

「我去，」唐森一聽他這麼說，不明其意，說道，「我還以為你拿這玩意兒出來嚇唬我的呢？原來你是問我知不知道這新鮮玩意兒呢。我才是個高中生，離校都快十來年了，所知道的也都吃老本吃光了，怎麼會知道這個稀罕物。看這種鳥獸蟲魚的，去找專家啊？」

「哈哈哈，你說的是。」小丑再次笑著說道，「這不是剛得的嗎，一時半份兒的還沒有來得及問呢，不就是又去辦事了嗎？想著你也見過不少的世面，不就是想先讓你試試知道不知道嗎。小事，小插曲罷了。這麼稀奇的好東西，我肯定會去研究研究的。」

「搞不好，它會是個新物種呢？」唐森笑著說道，「現在不都發現了好多新物種，你還真得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搞不好還可以拿你的名字給這個新物種命名呢。」

「哈哈哈，如果真的那樣，我還真的巴不得呢。」小丑笑著說道，「咱也別在這裡傻站著了，還有節目沒完呢。走，上樓去。」

「好。」唐森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LOL裙裝美女擺個手勢，又特么兩位美少女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先前的，還是後來的。唐森也懶得看，眼睛都看花了，臉都看盲了，看個球球。他跟在小丑的身後，走出了這個擺著「生魂返照陣」的房間。

那個LOL裙裝美女她卻並沒有跟來。她把這個房間給關上了，自己在這個房間做什麼事，唐森他就不知道了。再說了，他都沒有去想這個LOL裙裝美女的事兒。

從五樓到六樓，他這裡卻有專門的樓梯上去。他們並沒有去坐電梯。兩個美少女打開一個房間，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讓進唐森和小丑，然後，另一個美少女進來，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先做個剖腳吧。」小丑吩咐道。因為，泡澡是泡了，可是這個腳吧，卻總是遺漏的地方。不然，也不會衍生出洗腳這一行了。

叫搓背的過來，身體各個地方都會被搓一個遍，但是這個腳吧，即便是搓了，它也搓不掉陳年的死皮啊。就像是陳年的舊賬一樣，總得要動動刀子才行。不動刀子，時間久了，就像它遇到冷空氣一樣，它給你來個龜裂，讓你出血，讓你疼。最後還不是要動刀子，上藥的，才能把這個玩意兒給解決掉。

與其找不痛快，不如趁著熱水浸泡過之後，它都有點『拋貨』的樣子，一流的先給它解決了再說。省的又是痛又是疼又是手腳都不利索了。

「好。」唐森表示同意。

正好他的腳還真的要剖一剖了。光洗個淋浴，誰特么還會專門的去洗腳啊？誰不是都覺得自己的腳已經被洗好了。淋浴以後，浴巾一擦，頭髮一抹，趿拉著個拖鞋就走出去了。腳就根本沒有去洗好吧？腳受了委屈，手肯定是不知道的不是嗎？

兩個美少女服侍著唐森和小丑躺下后，徑自出去了。她們端來了一盆泡腳用的水，把唐森和小丑的腳放了進去。

一邊泡一邊認真的用手幫他們洗著。洗好后，把他們的腳用熱毛巾捂起來。然後，端走了木盆。再次進來的時候，帶著些工具。

給唐森剖腳的是一個長發女孩，約么著二十歲左右吧，或者更年輕些。不過，唐森可看不出來人的年齡，他也沒有老成狐狸精那把年紀，一猜一個準的。女孩子的長發，用一個帶著首飾的『皮縮子』，箍成一把馬尾，左右晃動的時候，會從一個肩膀出來，然後，又到另一個肩膀上去。有時候，還會從脖頸上滑拉下來。

女孩子把唐森腳上的死皮老繭都給清理了個乾淨，還把腳指甲手指甲也給整容了。還做了個腳底按摩。她沒有給唐森做全身按摩。因為等下就要去裡間里去做SPA了。她出去把清水端了進來，又給唐森的腳，重新洗了個乾乾淨淨。

她把洗腳水端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已是另換了一套便宜的衣服。她請唐森到裡間去，唐森就去了。裡間的小丑，躺在那裡正在享受著按摩呢。

小丑見唐森也躺了下來，就把頭歪了過來，對唐森說道：「主子，我在這裡會不會妨礙到你啊？」

「哈哈哈，你說呢？」唐森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就是妨礙到了？」小丑邪魅一笑的也反問道。

「哈哈哈，怎麼你把我想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唐森笑著又是一個反問。

「哈哈哈，難道你不是？」小丑也笑著又是一個反問。

「哈哈哈，我還真不是。」唐森笑著說道，「只是君子愛慕財色，取之有道，色之有品。不該做的絕對不會動手的，一根手指都不會。我尊重她的工作，享受她帶給我的服務。我不能把一個色痞之心，用在一個用雙手來養活自己或是養活一家老小的人身上。」

「哦？」小丑哦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那為什麼呢？」

「因為我是個廢宅啊。」唐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雙手到現在都創造不了任何的價值，像極了劉備。小的時候我依靠我奶奶，在大點我依靠我姑姑，稍大點我依靠我媽，再大點我依靠我妹妹，等到出來混的時候，我又特么的恬不知恥的依靠我女朋友。

哈哈哈，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但我絕沒有自暴自棄。想劉備都投奔過很多人，你比如那個劉表是一個，呂布是一個，袁紹是一個，袁術是一個，孫權是一個，曹操是一個。最後他不也得了荊州，得了孫尚香，又得了雛鳳龐統卧龍諸葛亮，聯孫抗曹，火燒赤壁，一戰定基，三分天下，終成蜀帝。而我唐森，難道不可以有所『豐功偉績』，讓人消愁解悶噴飯供酒？

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不過是些蠅營狗苟之輩所為。口袋裡有兩個臭錢，又有房住，有車開，有薪水拿，有好飯吃，有華衣穿戴，有個好身子面憑仗，看那『上不著村下不著店』的，又光會特么的不思進取，不圖上進，三三兩兩，五五六六，醉飽思淫之徒，『慭慭靡靡』之輩，熙熙攘攘，善會給人『夾牆』，最是可惡。

我雖自比野泥鰍，但也是個有鴻鵠之志的人，這種事，豈不強人所難？再說了我目前可沒有那個心思。怪累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不如他們。」小丑聽完笑道，「我這都快姬妾成群了，還真沒試過這些。哈哈哈。」

「靠，哪能和你們這些『古老家族』的『小丑家族』比，你們是人嗎？」唐森說道，「你們都是神。不過你們和他們那些捨得花錢的，也比那些個有膽沒量，偷偷摸摸，專擅搞些咸豬手，咻咻人家內褲，辱人家走夜路的獨身妻女甚至斃命，下*葯*灌*酒些不諳世事的巨嬰留守兒童和涉世未深的稚嫩男女學生要強。人家特么的是花錢，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認犯法，敢作敢當。他們那些個狗雜碎是幹什麼的？他『嬢嬢』的都該給他們化學閹割，----。草，我們文明的恥辱！」

「哈哈哈，你說的是不是有點過了？」小丑笑著提醒道。

「靠，這還不是你。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唐森笑道，「我本來是想誇讚那些勤勞而又勇敢的女性，結果被你給攪合偏了。無所謂了，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新聞看多了，發發牢騷罷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有些為國為民之心。」小丑笑道，「要是趕在古代，你都可以戳拔成大官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那可不是。」唐森笑道，「我這不過是些杞人憂天罷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滅！至於讓我當官，哈哈哈，我高中生，當不成『孟子鯤鵬』，我還是當個野泥鰍吧。照樣拽尾巴於污泥中。」

「哈哈哈，剛剛的劉備呢？鴻鵠之志呢？」小丑笑著嘲笑唐森說道，「難道都是你在胡扯？」

「聊天不就是扯淡嗎？」唐森說道，「扯淡為什麼不扯？」

「真有你的！」小丑懟了一句，然後臉色正經了起來，說道，「鹹蛋就不扯了，我給你說個正事兒。」

「我聽聽看。」唐森也擺正臉色，說道，「什麼正事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