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風月寶鑒

第十九章 風月寶鑒

魚骨柳針劍,名字還行吧。只是為什麼叫魚骨柳針劍呢?這下它都跑到了他的血液里了,還怎麼煉啊。本來他都不知道怎麼去煉化器魂,這下好了,嘎嘣脆了。

魚骨,我去。唐森他都不吃魚的,竟然有一根魚骨融進了他的血液里,難道這是對他挑食的懲罰?

他小時候比較頑皮,十足的村中孩子王。村裡的鄰居們都叫他「老母豬打院牆——哄兒哄兒的」,太鬧騰了。他也聽不懂啊。

他和小夥伴們,也經常的下河摸魚,打泥巴大壩逮魚,釣魚,就是不吃魚。他為什麼不吃魚,因為他吃魚噁心拉肚子啊。

有一次,村裡起魚塘,他可高興了。他陪著他的爸爸唐鉞哥哥唐凱在魚塘里捕魚,可痛快了。回家,家裡就做了魚肉魚湯啥的。結果他不吃。她的媽媽就勸他說,不能挑食。食物都是上天的恩賜,寶貴著呢,不能浪費,不能挑食。

好吧,要聽媽媽的話。

唐森他就違心的吃了一點。可吃下去之後,完了。他是又吐又瀉,還發了高燒。家裡就是醫生嘛,打了針,在床上躺半天,沒下床。他爹說沒事,是水沁的,著涼了。打個針,睡睡就好了。

從那以後,唐森再沒有吃過魚。或者說,一吃魚就拉肚子。有時候,拉的他都找不到媽了。好吧,要聽媽媽的話。不挑食。

孩子王嗎,小時候肯定也玩過劍啊。小時候誰沒有玩過劍,沒玩過,那就不叫童年好不啦,那叫毀童年。

麻秸棍也是劍,竹棍也是劍,釘耙楊鍬它也是劍,就是看著不像就是了。木樹枝敲敲砍砍之後,它也是劍,玩起來還不賴。當然,柳條它也是劍。而且吧,它還是利劍。

他記得有一次,家裡剝楊麻,他不老老實實幹活。他老子唐鉞就曾拿著這樣一把利劍削過他,如果削掉了,他就成龍陰了,然後,他就成了「絕屋頭」——孤家寡人了。

農村裡剝楊麻誰樂意啊!再說了,他還是一個屁大點的孩子,懂個毛線啊。這玩意兒搞起來,又臭又冷又累的,不耍點滑頭,豈不要累死?剝掉的楊麻還要在臭水溝里洗,洗好之後,還要掛起來晾曬,晒乾之後打捆,然後,才能拿出去賣錢。

當然,剝下來的麻秸稈,晾晒乾之後,燒火很好用。用麻秸稈燒火的地鍋,出來的地鍋雞特別好吃,能好吃到懷疑人生的地步。

他媽媽把他爸爸一罵,那麼小的孩子懂個啥,用得著那麼狠嗎,想讓兒子斷子絕孫啊。氣急敗壞的趕緊帶著唐森回家上碘伏,抹紫藥水,擦藥。

當然,他爸爸很懊悔。他也沒想到,拿個柳枝追著教訓兒子,能讓他差點對不起祖宗。

唐森他可能就此怨恨上了柳條和楊麻了吧。來年的時候,楊麻長到和他差不多高,柳枝也抽綠泛青有了柔韌性,他就開始報復了。

他從柳樹上下來馬相好的柳條三尺長左右,關鍵是要他用的合適。「唰唰唰」的,他試試下來的柳條適不適合做他的劍。他馬上就要去做「萬人斬」了,這劍不好不行。選好不離手,拿著就走。

他不牽牛不放羊的,孤身一人提劍在手。雄赳赳,氣昂昂,奔赴戰場。看敵人,千軍萬馬,旗幟獵獵,成軍團陣容。一個方隊接著一個方隊,昂首挺胸,視死如歸,軍魂浩蕩。

「一人對千萬人,吾往矣。」

「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耳。」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敵軍不復還。」

他在千軍萬馬之中,猶如逛後花園一樣自然。敵人見他都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向後一步。只見他手起劍過,「咵嚓」一聲,一個敵人腦袋掉了下來,身子還站的筆直。

說時遲,那時快,他心中燃起澎湃,沒殺他個七進七出,倒殺得他頭掉一路。走到哪,殺到哪,直殺到那七星墜地,煙上枝頭,方才屁顛屁顛的跑回家吃飯去了。

第二天,鄰居們都來告狀,他被一頓好打。讓他深刻的領會到,這柳條劍,威力是太強了。都強大到,傷人必傷己的地步了。以後,再也不要玩了。

哈哈,這可倒好,丫丫個呸的,他遇上了一個「魚骨柳針劍」,還融進了他的血液里。這「魚骨柳針劍」不會像小時候玩的「柳條劍」那樣,傷人必傷自己吧?搞的和七傷拳一樣,那可不行。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啊,傷了就傷了,斷了就斷了,可是沒回頭自愈這麼一說的啊。

唐森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針眼留下。「好吧,親愛的,你就在裡面待著吧。希望你不是大爺,有事兒沒事兒的折磨我就行了。我也不用你就是了。一根針,我沒有奢侈到用一個魂器撩東西。」

「這器魂入了血液,就不能纏刀了。」元嬰帝君對站著不說話的唐森說道,「要不再來一次試試?」

「好吧。再看看這不知道哪來的『攜寶庫』有什麼好東西。」唐森說道。

他閉上了眼睛凝神靜思了一會兒,心中想著器魂,猛然張開「怨瞳」,一股威壓釋放了出去。可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怨瞳」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產生感應的東西出現嗡鳴。

他看著這個黑漆漆的空間,那支離破碎的光斑,猶如天上的星星一樣,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他突然看到有一個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東西,是一個完整的。他走過去,發現這是一本很厚的書。書皮不知道是羊皮還是牛皮,人皮還是獸皮,反正看著挺精美的。並且這本厚厚的書上還用金鏈子掛著一塊鵪鶉蛋那麼大的璞玉,纏護著淡淡的五色花紋,一閃一閃的。

他把木刀放到左手裡,把那懸浮在空中的書,抓在手裡。他看著這本書的名字,發現,它認識他,他不認識它。他還發現,書上面掛著的璞玉也有字,一樣的字跡筆樣,他一樣的不認識。他把書翻過來看了下,發現書的背面竟然也掛了一物,是個金鎖。那金鎖上面也有字,只是和正面的字是一個年代的,同一個筆樣,他還是認不得。

這本厚厚的書,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代久遠了。只是這書頁中,還夾了個書籤,植物,在書頭上還露出了兩三片葉子。唐森甚是稀奇。

唐森看不懂,於是他乾脆把這本書遞給了元嬰帝君,讓他瞅瞅看。畢竟,這個元嬰帝君就像一個全無敵的存在嗎。

元嬰帝君從唐森的手中接過那本厚厚的書。他大吃一驚,隨後便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原本以為你這『攜寶庫』都像個年久失修的破倉庫一樣了,沒想到你這『攜寶庫』竟然深藏不露,還能有這些寶貝。以後說不定,能成一個博大而神奇的『圖書館』呢。

這本書是終極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是至尊寶級的,是最終級別的大幻術。如果你能吃透學會的話,那幻術一出,通吃天下痴情人。並且,越牛掰的人中術越容易,陷入幻境越深,幾乎通吃天下。

這個玉,是通靈玉。正面的字是寫著『通靈寶玉』,有注是『莫失莫忘,仙壽恆昌』,背面有注『一除邪崇,二療冤疾,三知禍福』。這個金鎖正面的是『不離不棄』,反面是『芳齡永繼』。這草是三生河畔上的絳珠草。

你這都是從哪裡整來的寶貝,丟在這個『攜寶庫』里不用浪費?」

「這也是寶貝?不就是一本書嗎?也有這麼稀奇?」唐森有點懵逼的看著元嬰帝君說道,「想要厚書,那可多了去了,不過都是些無用之物罷了。」

「好書還是很多的。只是就像這樣,被你丟到了『攜寶庫』里不用就是了。要知道,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世界不是缺少千里馬,而是缺少伯樂和戰場。」元嬰帝君說道,「這個也滴血驗器吧,改天想翻來看看,學學幻術,這本是值得專研專研的。滴血認主,以後好找好用。畢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好吧。既然你說它是寶貝,那我就把它留著吧。能用不能用,能學不能學,后話吧,反正見到了寶貝,哪有放棄的道理,不拿白不拿,拿了還想拿嘛。」唐森說道。

唐森他咬破自己的右手大拇哥,挺疼的。他一開始咬到肉的時候,就已經嫌疼了。可是,想想,去特么的,他臉一沉,牙一狠,大拇哥被他幹了個大豁子,血很快的就溢了出來。他左手攥著木刀,大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捏著那本厚厚的《風月寶鑒》,把血撒在那璞玉和書皮上。

他盯著那血液。只見那血液,慢慢的被那璞玉和書皮吸收了進出。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抬起頭,對元嬰帝君說道:「這就滴血認主結束了吧?」

元嬰帝君向那終極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看了看,那上面的血液已經被吸收完了,連個血痕都沒有留下。但這個終極幻境大寶典《風月寶鑒》卻還是發著淡淡的藍光,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他覺得不對,滴血認主還沒有完成。於是,他對唐森說道:「你把那書上的金鎖和絳珠草也滴上血液看看吧。」

唐森趁著大拇哥還在流血,就先在那個絳珠草上滴了幾滴。等那絳珠草吸收了血液之後,他把那厚厚的《風月寶鑒》翻過來,在那背面的金鎖上,也滴了幾滴。

他和元嬰帝君看著那金鎖慢慢的吸收了唐森的血液,連個血痕都沒有留下。他們靜靜的等待著。看看這本書,它有沒有被滴血認主成功。

可是他們等待了好一會兒,它就是沒有反應。唐森和元嬰帝君面面相覷了一眼。唐森是無所謂的,可是元嬰帝君卻是一臉的疑惑。難道這麼好的一件寶貝,與他家無緣?

他剛想把那《風月寶鑒》從唐森的手上拿過來仔細察看一下,但突然的見那《風月寶鑒》光華大震,一圈一圈的蕩漾著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環形彩虹環靈氣波。我滴個乖乖啷嘀哢哎,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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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逼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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