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石坊

消失多日的蘇寒神神秘秘的出現在越言身邊，顯得異常興奮。

「走，哥帶你去見見世面」不由越言拒絕，拉著越言就向外走去。

羅城相距湘北書院百十來里，是離湘北書院最近的古城之一，羅城地處南林東方。

不多時越言與蘇寒的身影便出在羅城之內，望著川流不息，接踵而至的人流，高屋建瓴錯落有致的房屋，熙熙攘攘的叫喚聲，越言暗暗咂舌，好不一番熱鬧之景。街上或是賣靈藥的.或是賣消息的.叫賣聲不斷。

穿過擁擠的人群，二人在一塊鐫刻「徐家石坊」四個大字的金匾處停了下來，只見金碧輝煌之宮殿，熠熠生輝之裝飾，氤氳縈繞之殿堂，處處透出奢華之氣，越言僅憑直覺便知此處不簡單。

「站住，哪裡來的孩童，此處不是你們玩耍之所，趕緊離開」門口的守衛出聲呵斥，冷酷無情。

只見蘇寒隨生扔出一塊靈石，守衛之臉立馬喜笑顏開，猶如瀏覽書籍一般變化甚快，令人莞爾嘆息。

靈石作為五大域南林，北境，東海，西疆及中曲通用之貨幣，其作用之一便是可購買原靈石，而所謂之原靈石便是吸收天地之靈氣，自石體自身所孕育，脫石皮，去凡態孕育於石體內部之靈石。

二人穿過大門，便進入石坊內部，石坊分為天地人三級，天級為最高，地級次之，人級為末，說不定運氣上佳在人級亦可切落出玄靈石，唯其幾率甚小，每處石坊的原石都是經由專門的人驗證劃分，不可隨意放置，石坊等級越高所需支付的靈石便越多，倒有一分錢一分貨之意味。

進入石坊需交一定數量的靈石，每塊原石皆標有價目，只需交付足夠靈石，便可開刀切石。

越言與蘇寒進入人級石坊，望著錯落有致的原石，或是躺，或是靠，或是斜，存放於石坊各個角落，與氤氳之氣所縈繞，猶如仙境一般。

「你把我帶來這裡幹嘛？」越言十分不解。

蘇寒道：「一會將有賭石大戰，可下注賭靈石」

不多時穿來喧鬧之聲，一波人約十人眾先至，領頭人鬍鬚花白，肥胖之軀體，臉色紅潤光澤，倒是顯得有些友善，開口道：「秦山還沒到？」

有人回答道：「快了，馬上就到了」

老者聞言便不再言語，靜思打坐。

門外喧囂聲再起，一瘦小男子映入越言眼帘，外形上倒與秦山之名不符，蒼老的臉頰雙眼已經深深的凹陷進入，不過雙眼卻顯得炯炯有神，攝人心魄。

二人見面倒是僅僅點頭致意，無言語交流，倒是有幾分針尖對麥芒之意。

比試分三輪，每輪二人從人級石坊挑選原石，切開看靈石的數量與等級，靈石等級相同便以數量判勝負。

二人不斷圍繞人級石坊來回穿梭，時而敲打，時而靈識探測，時而在虛空勾勒陳畫。

越言蘇寒倒是顯得有些不知道所云，完全不知對方是何意，唯一能肯定是就是通過不同的方法來判斷原石內部的靈石的等級和數量。

不多時，二人便挑選好自己的原石，只見白鬍子老者挑選的是一塊巨型原石，有數噸之重，數丈之寬，而瘦小老者挑選的是一塊成年男子一般的大小的原石。

越言輕聲對著蘇寒道，恐怕是瘦小老者將要輸掉此舉。

「哦？你是如何得知？」蘇寒急忙問到。

越言神秘一笑，倒也沒有作答。

二人挑選完畢，接下來便是切石，白鬍子老者大聲一笑，體力靈力凝聚於指尖，化指為刀，被切落的石皮嗖嗖不斷脫落，越削越快，原本數噸的巨石，瞬間削去一大半。

到了此時，白鬍子老者放慢了速度，猶如聚精會神的老匠緩慢的雕刻自己的作品一般，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隨著石皮的不斷脫落，裡面晶瑩剔透的靈石也逐漸顯露於人前，當白鬍子老者收刀之時，一塊璀璨奪目的地靈石便呈現在眾人眼前，足足有人頭一般大小。

白鬍子老者甚是滿意此等結果，輕捋鬍鬚微笑的看著瘦小老者。

瘦小老者根本沒多言，直接化指為刀，嗖嗖的出手切靈石，只是越切入，臉上布滿的不滿之色就越多，最後切除來只有拳頭大小的靈石，瘦小老者甚為惱怒。

白鬍子老者見狀倒是哈哈一笑，眼中神色欣喜若狂，而瘦小老者卻是一臉陰沉。

此時蘇寒倒是好奇的看向越言，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第一局白鬍子老者獲勝，立馬便進入了第二輪的比試之中，不多時二位都均已選好了自己的原石。

望著這一幕，蘇寒悄然道：「你覺得此局誰將會獲勝？」

越言凝神觀察二位老者所選用的靈石，白鬍子老者此次倒是選了一塊只有成年男子體積一般大小的靈石，而瘦小老者卻選擇了一塊約為一噸之體的巨石，與上一局所選擇倒是呈截然相反之態。

「恐怕此次獲勝的會是瘦小的老者」越言輕聲道，蘇寒十分疑惑的看著越言，靜靜的等待此次的結果。

越言倒沒繼續觀看，反而走向人級石坊，細細觀測石坊中之靈石，左瞧瞧右摸摸，一副高手風範，實則他自己都不知他在尋找那一塊原石，僅憑一絲直覺。

「哦？」越言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指示著越言前往石坊的某一個角落，今天此意識已經出現了二次，此次是第三次，越言自己都十分疑惑，但依然按照模糊的意識走向了一塊像是被人遺棄在石坊角落的原石。

好在眾人之心神皆入二位老者比試之上，倒是無人關注到越言的舉動，即便越言有行為可疑之處均未被人察覺。

越言緩步在一塊只有人頭大小的原石之處停留下來，伸手撫摸原石，略顯冰冷的石皮映於掌中，越言正準備靈識探測之際，一聲聲歡呼聲便傳來打斷越言。

蘇寒的身影猶如一道風出現在越言身旁，越言不著痕迹的站起來，像是在閑逛一般。

「哈哈，你的眼光真准，果然是那瘦小老者贏了，不過你是如何知道結果的呢？」蘇寒一臉好奇。

越言聽到無奈搖搖頭，總不能告之蘇寒自己僅憑直接，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

第三局決勝局即將開始，瘦小老外在扳回一局之後，臉上原本惱怒的神色倒是緩和了不少，而白鬍子老者臉上倒是多了一份凝重。

蘇寒一直緊依越言之身，非要其再度預測誰將勝出，越言只能放下前去再次探測石坊中只有人頭大小的原石，無奈的等待著二位老者在石坊中挑選原石。

似乎二位老者感受到今天挑選體積較大的原石便能切出更多的靈石，最後一局，二人齊齊都找了重達五噸的原石，望著這一幕，越言心中感覺有些好笑，原本白鬍子老者多次打量越言觀測過的那塊原石，不斷思索，猶豫再三后依然放棄，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塊體積更大的原石，這也使越言心中舒了一口長氣。

越言可以肯定那塊只有人頭大小一般的原石是人級石坊眾多原石中價值最高的原石之一，若非有人將其遺漏於此，恐怕它早就不是存在於此處了。

二位老者心中的想法確實與越言心中所想是所一致的，若非考慮到兌換原石需要交付靈石，體積越大所交付的靈石就越多，不然恐怕早就去把人級石坊最重的原石給搬來切了。

「此次恐怕是白鬍子老者即將獲勝」越言出口輕聲對蘇寒說道。

蘇寒也對此次的勝負甚為關注，倒不是二位老者之間的勝負，而是對越言的預言十分好奇，倘若越言三次都能準確預料結果，肯定有其自己特殊的方法來鑒別原石，自己身邊有如此之人了，那豈不是再與他人賭石，要贏之不盡？

想到這一幕，蘇寒嘴巴都裂開了花。

果然不出越言所料，隨著石皮在二人手中不斷落下，最後白鬍子老者切出來的地靈石數量更多。

望著這一幕白鬍子老者臉上樂開了花，原本緊緻的皺紋似乎在這一刻完全的舒展開來，望著自己切出的靈石，再看看瘦小老者切出的靈石，狂笑不斷。

瘦小老者冷哼一聲，便離去，不願做一絲一般的停留。

而此刻的越言已經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石坊角落裡的那塊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