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江姐沒有?

你們,聽說過江姐沒有?

日子很無聊。林欣無奈之下只好每天把自己擺在床上做瑜伽。這天剛把自己擺出了一個拜日式,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

現在自己已經不能使用魔法保持體溫,風雪從門外灌入,直接把林欣凍得抖了抖。

林欣一抬頭,一個熟悉的身影頂着風雪站在光芒里。

奧斯比林老師?林欣把嘴邊的稱呼硬硬的吞了下去,回憶了一下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改口:「史、史都華德大人?」

好運過去霉運來臨,出現在這個時刻的絕對不會是自己的老師,只會是另外一個和他身形相似的男人……而且,他在這個時候出現,林欣絕對不敢認為他是來拯救自己的。

林欣很快保持着鎮定站了起來,再次問了一句:「史都華德大人?」

「林欣小姐,」這個和自己老師相似的男人面容冷硬,眼裏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是冷冷的招呼,「好久不見了。」

史都華德絕對沒有主教大人那麼偽善。

林欣咬着牙忍着胸腹間的灼熱感,很慶幸自己還有心情欣賞別人的「優點」。

史都華德進來之後,只是問了一句,「林欣小姐,不知道您能不能告知您的藥劑學老師現在在哪裏?」

林欣拿出對着主教的態度,一口回絕道:「我沒有老師。」

史都華德只是冷冷一笑,一把抓住了林欣的下巴,一瓶藥劑灌了下去,然後兀自甩門離開。

然後就一直灼痛到現在。

林欣懷疑他給自己灌下去的是強鹼,胃裏火辣辣的疼痛,帶動着五臟六腑也跟着燒了起來。這種疼痛一陣緊一陣松,反覆地折磨著自己的神經。每次自己幾臨崩潰的時候,痛楚就鬆緩一點;剛鬆了一口氣,它又卷土從來。

「呵呵,」林欣咬牙忍着疼痛,一邊苦笑,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自己一路過來太順利了,竟然忘了這並不是一個純良的世界。

失去了魔法力,現在的自己還真是渺小啊。隨便來個人都能隨便把自己怎麼樣。今天只是灌了一瓶藥水,明天,後天呢?

林欣抽抽鼻子,劇烈的疼痛下,眼眶終於忍不住紅了。內髒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到了最後似乎全部糾結在了一起被一隻手狠狠抽動,林欣痛的後背全是冷汗。一口熱血堵在胸口,林欣恨不得乾脆一口吐出來輕鬆。

來送三餐的女僕也明顯發現了林欣的異常,她只是摸摸林欣的頭,然後出去了。林欣趁著疼痛舒緩的間隙吐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迪的情況恐怕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奧特回來的時候,他能知道自己出現的消息嗎?——知道了之後,又會來救自己嗎?

主教大人和史都華德大人,一個人要自己把錫德尼引到這裏來,一個人要從自己口裏得到老師的消息……疼痛又開始了,林欣順從著身體的本能蜷縮成一團,咬着唇忍住嘴邊的呻吟。

他們肯定不會是想請奧斯比林老師和錫德尼喝茶,所以,自己沒有什麼好說的!

一天一夜,就這麼斷斷續續的過去了。劇痛的折磨下,林欣沒有辦法吃任何一點點東西,晚上也一夜沒有合眼。疼痛劇烈的時候,林欣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但是明顯史都華德的藥劑和傳說中的一樣優質,這種疼痛一直將人吊在即將崩潰的邊緣,卻絕對不會讓人體力不支能暈倒。

林欣緊緊的抓住被子的時候,門又吱嘎一聲開了,風和雪夾雜着白天的微光從門外湧入。腳步聲響起,史都華德冷漠的聲音很快出現在床邊,「林欣小姐,不知道你想了這麼久,有沒有想起來您的藥劑學老師在哪裏?」

「我沒有藥劑學老師。」疼痛的當口,林欣還是咬牙否認。

「哼,」史都華德一揮手,手上出現了兩張羊皮紙,他把兩張紙拿到林欣面前晃了晃——林欣面前睜眼瞧了一眼,卻是自己的藥劑師考試報名表和前幾天在納沙塔爾的原料清單!

「沒有藥劑學老師,莫非林欣小姐生下來就是個藥劑師?」史都華德諷刺地說道。

林欣的回答是閉上眼睛扭開了頭。

「哼,我可沒有神殿那麼好脾氣。」史都華德哼了一聲,「林欣小姐還是趁早識時務的好。」

一隻手又抓住了女孩的下顎,一用力,女孩的嘴巴被迫張開,又一瓶不知名的液體被灌了進去。有幾滴嗆入了氣管,惹得林欣蜷縮在床邊咳嗽不止。

「好好的考慮一下,」史都華德看着女孩痛苦的樣子,聲調充滿了傲慢:「記住,我們需要的是真話。」

男人再一次離開,林欣勉強抬起自己的手。大概因為疼痛,五個手指再沒有以前的修長靈動,而是虛弱的蜷縮在了一起,手臂的肌肉已經在無盡的疼痛中耗盡了力量,連舉起都覺得那麼的無力。

自己沒有錫德尼的消息,更不知道奧斯比林老師的消息。真話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有時候,別人要聽的,只是他們自己認為的「真相」,哪怕這個「真相」其實不是事實。

疼痛之中,林欣還是勉強咬牙扯出了一個微笑。痛是痛了些,好歹還是死不了人吶。

只是,這種沒有希望的生活。迪,奧特,還有不可能出現的錫德尼和奧斯比林老師,看來自己誰都盼不來了呀……逃跑?現在自己連坐起都困難,又怎麼逃跑?

「什麼?那個女孩叫什麼?」雷爾洛佩茲那極富個人特色的鬍子又在一蹺一蹺,此刻他正一臉大驚失色,忍不住抓住了那個在八卦的魔法學徒。

「老師,聽說好像叫林,林欣……」

學徒的胳膊被雷爾洛佩茲緊緊抓住,痛得眉毛都糾結在一起。

世界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

這幾天神殿和王室在禁摩之地的大動作,到底還是慢慢的開始在首都的貴族間傳開。自己本來也不過從家裏長輩的交談間聽到,正好今天拿來作為一個談資,沒想到居然被老師當場抓包!

林欣……多麼奇怪的一個名字啊,所以自己一下子記住了。

「林欣,林欣,」雷爾洛佩茲喃喃自語,一下子跳了起來,「糟了!」

這麼特殊的名字,是某個人的可能性太大了!這個女孩,怎麼惹了這麼多的麻煩?!

魔法瞬發!能夠將感應水晶裂掉的感應力!!這麼多的魔法奧秘等著自己去發現!這麼有天賦的孩子就這麼落在基爾羅格那個老匹夫手裏,真是太可惜了!

不行,自己得做點什麼……

雷爾洛佩茲着急地在書房裏走來走去,一邊喃喃自語,「早知道就不借禁魔之地給他們了……怪不得要用禁魔之地,明明就是拿來對付魔法師的,我怎麼沒想到?」雷爾洛佩茲狠狠地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顯然「禁摩之地只是王族無限期借給魔法師公會」這件事實又被老人選擇性遺忘了。

大魔導師一個人在書房轉悠了半天,突然嘆了口氣,「這事真不好辦,小姑娘,我也只能能幫一點是一點了,其餘的,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回頭看了看鵝毛筆,原來靜靜的躺在桌子上的鵝毛筆突然自己立了起來,開始唰唰地在羊皮紙上寫起字來……

「雷爾洛佩茲同意開放禁魔塔?」基爾羅格一把把信紙丟開,「魔法學多了真是糊塗了,這個老頭子,一天這樣一天那樣,他到底想做什麼?」

「算了,既然是這樣,那麼,把那個女孩挪到塔裏面去!」孤零零的禁魔塔外面突然多了一間小木屋本來就引人懷疑,而且明顯禁魔塔裏面更好防禦得多。

林欣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突然有幾個男人闖了進來,林欣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的貞操問題,男人們已經開始乒乒乓乓的拆起了屋子。

屋子拆了把自己丟在冰天雪地里,是另一種折磨方法嗎?林欣咬着嘴唇。

不多會兒有人開始拖動自己的身體,林欣忍着劇痛勉強睜開眼睛,是幾個強壯的女僕。確認不是自己男人在搬自己,林欣吐了一口氣,忍着五臟六腑的劇痛,又咬緊了嘴唇。

「哼,神殿倒是有腦子,知道讓史都華德出手,」和林欣這邊凄涼的境況相比溫暖和煦得讓人憎恨的皇宮書房裏,奧拉基爾拿着信使呈上來的羊皮紙哼了哼,「不過,史都華德又怎麼介入這件事?」

想來史都華德的加入也不會改變什麼,奧拉基爾揉揉額頭本來想直接把羊皮紙丟在一邊,腦子裏突然閃過奧特的項鏈掛墜。奧拉基爾的手頓了頓,轉而在書桌上緩慢的磕了起來。沉吟了半餉,奧拉基爾到底還是拿起了一隻鵝毛筆……

竟然是把自己挪到了雷峰塔里。

被折磨得狠了,林欣都不敢相信這是對俘虜的優待。雖然塔里什麼陳設都沒有,看起來無比的冷清蕭瑟,但是比起四處漏風的小木屋,遮風避雪的效果無疑好了很多。

趁著這一波疼痛過去,下一波疼痛還未到來的間隙,林欣又閉上了眼睛試圖感應一下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但是毫不意外的,就像自己又回到了地球上,精神力彷彿一下子全部被關在了腦袋裏。

林欣還沒來得及思考更多,骨髓里的疼痛,又一點點啃噬著自己的神經……

「史都華德大人,」

魔法道具發出的白色光芒和煦地覆蓋了整個宏偉聖潔的後殿,光明女神的雕像靜靜的佇立在後殿的前方,穿着大主教教袍的老人對着雕像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緩緩的開口:「你見過那個女孩已經幾天了,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這……」那個女孩彷彿拿準了自己不敢要她的命,不管自己用什麼藥劑,她都咬牙忍着一聲不吭。

聽到了史都華德語氣里的遲疑,基爾羅格哼了哼,「我這裏還有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一個會鬥氣的劍士來配合……」

密談之後,史都華德匆匆離開,基爾羅格對着他離去的方向哼了哼。

這是自己翻閱了大量的資料才了解到的辦法,用這種方法一定可以強行激發契約的感應——至於那頭龍到底會不會出現,就要看它的運氣如何了!

一年一度的光明祝祭又要到了,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而皇宮那邊,對於這個女孩,似乎還有維護之意——那麼,自己也該速戰速決了!可惜,這種方法對身體傷害太大,為了避免女孩經受不了直接死掉,還是讓她輕鬆幾天好了!

天又亮了啊。

一夜的疼痛已經過去,林欣覺得現在自己的生活簡直看不到明天。史都華德每天例行性的「拜訪」,隨之而來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疼痛,才不過短短几日,林欣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一縷秀髮已經輕輕鬆鬆被縷了下來。

看來,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啊。

林欣把頭微微往外面扭去。為了防止女孩逃跑,所有的窗戶都被封了起來。不過還是有幾縷冬日的光亮,從外面透入,打到了塔內白慘慘的地面上。

整個一隻點亮了一盞白色的魔法燈,光芒有氣無力的照亮着一的地面,日夜不滅。

這瓶藥劑的疼痛似乎要過去了。林欣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臂,覺得全身都酸澀無比。很快又有女僕端了早餐進來,趁著史都華德還沒有來,林欣咬着牙爬了起來,胡亂吞了一點東西。

然後林欣一直坐到床邊,等著史都華德今天的「大餐」,可是印象中他應該出現的點早就過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所以,今天是雙休?

林欣很慶幸自己還存在着為數不多的幽默感。又坐了很久,林欣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就勉強扶著牆站了起來,開始貼著牆走動。

一其實是個空蕩蕩的大廳。林欣很快明白了這一點,有幾道門,似乎都是通往外面的,林欣慢慢扶著牆挪了過去,推了推門,門鎖死了推不開。

塔里似乎沒有別人,所有的守衛都在外面。林欣花了很多時間才貼著一的牆面走了一圈,又休息了很久,看了看大廳正中螺旋向上的梯,上,會有什麼?

現在的自己,連走路都困難,別說爬了!又休息了很久,一道門又打開了,風雪呼嘯著湧入,那個經常給林欣送飯的女僕走了進來。

所以,又到了中午了。

林欣現在對於時間的觀念已經很單薄了,全靠天色和送飯來判斷時間。

一進來看見林欣居然還好端端的坐在床邊,那位女僕明顯也愣了愣。不過她很快走了過來,把今天的午餐放到林欣面前,然後又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都到了午飯時間了,看來史都華德今天真的忘了自己了。

走了一圈之後,林欣終於開始覺得餓了。她很快把女僕送進來的麵包烤肉和濃湯吃得一乾二淨。這是這幾天來,女孩食慾最好的一次,在劇痛的折磨下,一般食物都會被原封不動的放在原地,等著女僕下次來的時候收走。

吃了點東西,林欣又看了看螺旋式的梯,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台階前。

輕輕的抬腿,林欣邁出了第一步。

才不會只爬了一層,自己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最後的幾階台階,自己幾乎是爬著上來的。

林欣坐到地板上,看着螺旋向上的梯,塔並不太高,看上去不過**層,只是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這**層,似乎都是遙不可及的遠方。

又看了看二走廊上四通八達的房間,林欣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慢慢地向房間的門口摸去。

所有的門都是鎖著的。

花了很多時間邊走邊休息,林欣才終於確認完這一點。摸摸自己的胃,這麼多天來,它第一次有了餓感。

晚餐時間還沒到?

林欣正準備自己摸著下,突然梯上響起一陣乒乒砰砰的腳步聲。一直聽到腳步聲上了二,林欣才一臉麻木的抬眼看過去,原來是那個每天送飯的女僕。

女僕看見林欣,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又看了看手上還端著的食物,慢慢的向林欣走了過來,然後把林欣輕輕的放到她面前的地上。又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自己輕輕下了梯。

地上都有着奇怪的線條。

花了整整一夜,林欣這才爬到了三。二三所有的房間都是鎖著的,但是林欣發現另外一個有趣的地方。

比如從三的梯往下看去,一大廳的地面上,繪製著古怪又繁複的花紋線條,看上去像是——魔法陣圖。

林欣靠在梯的欄桿上閉目養神,又用恢復了一夜的精神力去感應魔法元素,毫無例外的,又發現自己失敗了。

一的塔門又開了,林欣垂眼望去,又是那個送飯的女僕。一沒有看到林欣,這次她並沒有再驚訝,只是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三靠着欄桿的女孩。於是她又輕輕的走上了三,將早餐放到林欣面前,然後又自己輕輕的下了。

看上去,今天的食物多了很多。比起平日,整整是兩倍的分量。

林欣看向了女僕消失在塔門的身影,她一出去,外面的守衛又將門鎖上了。

這位不知名的大姐,其實是個好人……

林欣把濃湯喝完,然後把沒吃完的烤肉和白麵包揣到自己的懷裏——失去了魔法感應力,空間戒指也用不了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個戒指,還好端端的戴在林欣的手指上。

今天史都華德也沒有來。

林欣並不會認為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一般而言,放鬆之後,將會是更大的痛苦。不過,無論是他,還是主教大人,他們要的消息,自己是絕對不會透露半分的!哪怕是死,也不會!

反正自己是穿越來的……林欣咬咬嘴唇,這一條命,要不要也罷了。只是迪,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他倒是被自己連累了!

整整用了三天,林欣才終於探索完二到八,達到了螺旋梯的終點,九大廳。

那位女僕還是每天很準點的把食物給林欣送到上來。甚至她還體貼地幫林欣把被子也抱了上來。對此林欣很是感激。

爬到九隻是個目標。林欣並不認為這種看上去無意義的行動能夠幫上自己什麼忙——就連「跳自殺」或者「跳逃生」都是枉然,九大廳是個全封閉的大廳,沒有任何的窗戶,和一大廳一樣,地面、牆面、天花板,都畫着紛繁複雜的魔法花紋。

這的確是個非常適合幽禁魔法師的地方。林欣嘆了一口氣,直接癱倒在了大廳中央,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不求甚解的花紋。

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眼前一團紛亂的線團一樣,一團亂麻,沒有解法。

梯上,漸漸的傳來了腳步聲。

沉重的腳步聲,明顯是個男人——而且聽上去還是三個!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啊。林欣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神殿和史都華德不會平白無故的放自己三天假,所以,今天肯定會是個結局。

看上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大難當頭,林欣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力氣微笑。

一口血吐了出來,鼻子嘴巴里頓時一陣腥味。林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又帶起了胸口一陣撕裂的疼痛。身體內部像是有一把遊走的利刃,所到之處,疼痛欲裂。

史都華德和基爾羅格就在旁邊冷冷的看着地上掙扎的女孩。

剛剛他們帶上來一個男人——看上去是個劍士。他順從的聽從基爾羅格的指示,把他體內的鬥氣沿着某種奇特的軌道在女孩體內遊走了一番,結果不知道激發了女孩體內的什麼東西,這個東西像是發瘋了一樣在女孩身體里瘋狂涌動遊走,激起身體的一片劇痛,無休無止。

林欣覺得鼻下一片濡濕,忍着劇痛抬起虛軟的手指在鼻尖一抹,林欣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上一片紅色血跡。

又是吐血又是鼻血,看來自己的內臟已經不保。

林欣閉上了眼睛,忍了幾忍,又「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那兩雙被長袍蓋住的腳卻絲毫不為所動。

「呵,呵呵,」林欣看了看那兩雙透露出傲慢和冷漠的腳,一邊虛弱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一邊低聲輕笑,「主教大人,史都華德大人……」

「怎麼?」是老人冷漠的聲音,「林欣小姐想起來自己的主人在哪裏了?」

「呵呵,」林欣想搖頭,可是又一波疼痛襲來沒有成功,她哼了哼之後,這才又擦乾嘴邊溢出的血絲,虛著嗓子開口,「兩位大人,你們……」

女孩的聲音太虛弱太微小,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不得不半蹲下來聽她的說話,「你們,你們,」女孩扯出一個微笑,啞著嗓子低聲開口,「你們,聽說過江姐沒有?」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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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的異界奮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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