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趙桐送走了囂后，開始忙碌起來，他估計現在季節大概是六月中旬，玉米已經錯過播種時間了，但種大豆應該還來得及，況且大豆養地，收完豆子就能在上面種小麥了，他最想念的就是家鄉大白饅頭了，雖然現在他的胃已經習慣了獸肉，可麵食、豆腐仍是他不滅的夢想。

他把去年收穫的大豆選出粒大飽滿的，經溫水浸泡兩天後種下，又將隨身帶的蔬菜種子也分片播種下去，他想看看這五種蔬菜都是什麼東西。

因為囂院子周圍都是荒草地，趙桐帶來的那匹鹿馬冬天的時候，被囂寄養在了虎族的車坊里，這剛牽回來不長時間。這些天來一直是白天自由在附近吃草，晚上囂讓它在木柴棚下過夜，到也沒受多大委屈。

趙桐的大豆和青菜都長出來后，怕鹿馬去糟踏，就每天在遠離菜地的另一片荒地上灑一把鹽，或者灑一把挑剩的豆子，勾引著鹿馬去哪裡找食，十幾天後，鹿馬只要一出院門，就習慣的往那邊跑，趙桐就不用擔心他的青菜會受到鹿馬禍害了。

等菜苗長到一紮高的時候，他只看出其中的一種像地球上的油菜，剩下的四種他統統不認識，其實就是他熟知的蔬菜，這麼大小他也不認識。

等菜苗再長大些后，他發現有兩種竟然要爬秧，沒辦法的他只好提著砍刀到囂院子北面高山下，砍了幾捆樹枝，讓鹿馬馱回來，他再在地里搭架子。

翔在這期間回來看了他一次，陪他過了幾天，見他身體恢復的不錯，留下些鳥蛋、花粉、調料就又匆匆和他告別趕回部落，看樣子是真有急事。趙桐也未多問。

有一次上午他正在豆子地里除草，遠遠就見從部落朝他這邊走過來幾個獸人，情緒很激動的樣子，他趕緊拿著鋤頭想躲回院子，可這時又見從囂院子北面的大山上竄下兩個高大的雄獸人，從囂院子的另一邊飛快掠過，迎上那幾個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見那幾個人又回去了，而竄出的這兩個獸人又很沿原路跑回山上。

他這時才知道部落的村民早已知道他住在這裡了，只是為了不打擾他，部落特地派人暗中守護，他不禁對這個部落的族長暗生好感，覺得無論怎樣，等囂打獵回來后還是應該到族長那裡表示下感謝。

囂這次打獵很久未回，趙桐在種地之餘，用手裡的工具，又做了八個香皂模具，他的手藝比起葵差得太多，可模具在他精心打磨下還是湊合能用，做出的香皂也還算過得去。

他還在廚房角落裡壘了個小爐灶，用來放他的鐵鍋做飯，囂不在家，用他那個巨大的陶鍋做飯，實在是種負擔。

時間很快到了七月，囂在出去近一個月後，終於帶著大批的獸肉和獸皮回來了，看著囂消瘦的臉龐，他不禁心疼，囂給他護完孕后，身體還未恢復就接著出去打獵，估計這一個月的打獵更加危險，要是囂在打獵中因體力不支受傷遇險，他就是罪人，在問明囂會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后，趙桐決定給囂好好補補身子。

囂不顧趙桐的勸阻，先把獸皮送到虎族皮坊讓他們處理，從皮坊回來就開始整理他獵回來的大堆獸肉，他把一部分獸肉灑上調料，掛在西廂房中間做儲藏間的屋子裡陰乾，剩餘的獸肉他洗凈后塗上調料直接在陽光下暴晒。在趙桐的極力勸阻和承諾照管后，囂才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過去。

趙桐估計囂會睡很長時間，就帶著工具，到柴棚下面，用木板做了兩個馬蹬，做好后將在外面吃草溜達的鹿馬叫過來，量好尺寸綁在鹿馬背上，又騎上鹿馬出去跑了一圈，這才解下馬蹬讓鹿馬繼續自由溜達。

鹿馬他都是用來馱運動西，除非特殊情況他很少把鹿馬當成坐騎。可要想騎的舒服，就算沒有馬鞍，馬蹬還是必要的，他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些東西，就是有也不是現在就能用上的，他只好臨時先做一付。

囂睡覺的時候才下午三四點的樣子，直到天黑囂也沒醒，趙桐也不再叫他，只是把院子里的曬著的獸肉暫時收起來，他自己做了點簡單的晚飯匆匆吃了就也爬上床休息了。

次日天蒙蒙亮，囂依然在酣睡，趙桐知道囂這回是真的累壞了，就繼續讓他酣睡，他悄悄起身走出卧室，從西廂房最南間的儲物間里找了個籃子，帶上釣魚工具和昨晚留的一點碎肉，騎上綁著馬蹬的鹿馬，朝部落東面的小河奔去。

昨天在囂送獸皮時他問清了皮坊的位置，和豹族一樣，虎族皮坊也是選在河邊。

趙桐覺得既然豹族皮坊都能養出一些傻魚，那虎族皮坊附近多少也應該有點。

他遠遠的繞著部落村子騎了十幾分鐘，趕到河邊，在皮坊的下游尋找釣魚的地點。

他見這條河比豹族城堡附近的那條要窄的多了，也就四五米寬，但河裡水草卻很多，水流也比豹組那條大河湍急。他看不清河底，也不知道河裡有沒有魚，但還是懷著希望將帶著魚墜、碎肉的魚鉤甩進河裡，過了七八分鐘，他感覺魚鉤被大力扯向對岸，趕緊收線，不一會就見一條肥大的泥鰍鯊露出水面，趙桐非常高興，將泥鰍鯊拍暈放進隨身帶的籃子里，繼續釣魚。

當太陽升起時，他已經大大小小的釣了七條泥鰍鯊，他在河邊掏出隨身帶的鋸條小刀，將七條魚都剖腹洗凈，放進籃子后，趕緊騎著鹿馬順原路返回。

回到院子，他先躡手躡腳的走到卧房門口，見囂仍在熟睡，便放心的出來，把籃子里的魚倒進木盆，又端到院外的泉流邊重新仔細的清洗，怕污染泉流影響下游用水的村民，他把洗魚的廢水都到澆進地里。

回到廚房，他將其中的四條魚用陶鍋燉上，大火頂開后，用小火慢慢熬著，剩下的三條他剔出魚肉摻上鳥蛋清做成魚丸，順便用囂打來的鮮獸肉也做了批肉丸，等他用鐵鍋將這些丸子都做好后，看到大陶鍋里四條魚都燉透，滿屋都飄著魚的香味。用力將陶鍋搬到一邊案子上，用蛋黃、肉丸和地里的青菜另做了一鍋湯。將兩隻鍋都端到正屋木桌上，又將洗好的碗、勺、筷子擺好。在他來的這段時間裡，囂和翔已經跟他學的熟練的使用筷子吃飯了。

趙桐忙完后，見太陽已升起老高了，就將昨晚收起來的獸肉抹上同樣的香料，繼續涼曬在院子里。

晾上獸肉喝了幾口涼開水，休息了一下，便拿起鋤頭，走到地里開始鋤草。

隨著地里青菜的逐漸長大，他現在已經辨認出了三種，最早認出的就是油菜，不過只是模樣像放大版的油菜，味道倒和韭菜一樣。其次是爬了秧的西紅柿，他覺得果實的樣子應該是，儘管不太肯定。另一種肯定應該是蘿蔔類蔬菜，他扒開土仔細看過，只是味道如何他還沒嘗過。

等他把幾塊菜地都鋤了一邊后，天已到中午，他在河邊洗過了手臉，提著鋤頭回到院子，聽聽卧室里還有鼾聲，他決定叫醒囂，讓他吃頓飽飯到晚上再接著睡。

他端著碗涼開水走進卧室，先把碗放在床頭邊的小廚子上，就去推床上的囂，接連推了好幾下囂才睜開朦朧的雙眼，見是趙桐，趕緊坐起身來，緊張的問怎麼了，趙桐見他如此在意自己，心裡甜蜜，便催他起來吃飯，告訴囂光睡不吃身體恢復的慢。

伺候囂喝了那碗涼白開，趙桐特意看了看囂的棒子，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的樣子，趙桐真有點替囂擔心了。

囂和朗一樣喜歡裸睡，只要倆人在一起睡，囂必定脫得光溜溜的。昨夜他故意在囂的懷裡睡覺，可夜裡他幾次醒來，囂的棒子都是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一點也沒有最早時動不動就威風凜凜的猙獰模樣。趙桐擔心囂為了給他護孕，傷了根本，那他可就百死莫贖了。

囂穿好皮裙，回頭一看，見趙桐滿臉愁雲，不禁問道：「桐，你有愁事？」趙桐搖搖頭，強作笑臉：「沒有，趕緊洗臉吃飯，我早晨給你燉了幾條魚，你沒起來，這時候吃也該不要緊。」一邊說一邊拿著碗率先走出了卧室。

兩人吃飯時，趙桐終於見識了囂的飯量，趙桐吃了一碗肉丸湯就飽了，剩下的四大條燉魚，大半鍋肉丸湯囂洗里嘩啦的全灌進了肚子，趙桐搭手摸了摸囂微微凸起的肚子，開玩笑的說道：「不會你也有了？」囂臉色一紅，悶頭不出聲，趙桐接著羨慕的說：「什麼時候我也有你這麼一身漂亮的肌肉就好了。」囂聽后暗自高興，終於發現趙桐喜歡自己一點了。

兩人收拾完桌子后，趙桐好奇的問囂：「部落東面的那條小河，按說裡面應該有不少魚，我釣的時候，怎麼覺得那些魚很小心很難釣，你們部落也在那裡捕魚嗎？」

「部落里的孩子和雌性有時會到那裡逮魚，不過已經很難逮到了，你逮魚時要小心，那條河很深，裡面的水草會纏住落水的人，河裡曾淹死過少年。」趙桐點頭答應以後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