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告別了梅兩口子，兩人回家，進門后朗就給他來了個公主抱，邊親邊說：「我的兩個好朋友你都相處的很好，我很高興，雖然在你和他們之間我會選擇你，但失去他們我會很難過。」趙桐驕傲的回答：「放心，你的朋友我會處成我的朋友，不會讓你受一點為難，好歹我也算是過來人了。」

晚飯依然是朗做的，趙桐吃完后直奔工作間，等朗收拾完進去找他時，看見他正在燈下面用划針在一塊木板上划圖案，見朗進來，他遞過木板：「我準備給你做幾個青銅飾物，你看哪個好？第一個你必須選，那是我們那裡表示吉祥如意的一個符，剩下的你看著挑。」朗結過木板看到第一個是卍，後面的是些魚、鳥、豹、虎、樹葉、小草苗等各種圖案，朗猶豫片刻挑了魚和小草苗，趙桐接過木板，順便在朗剛毅的臉上親了一下：「寶貝，你太可愛了，竟然挑中小姑娘喜歡的圖樣，給你做什麼我都願意。」朗頓時滿頭黑線：他竟然叫我寶貝！神馬小姑娘？還反了他了，大手一抓，趙桐就被提了過來，朗一手攬住他，一手熟練的揭開他的衣褲，手嘴並用，不一會趙桐就癱軟成泥了，只好摟著朗被抱回到了床上，等朗也脫衣上床，趙桐開始了反擊，他爬到朗的下面，用手來回撥弄，嫌不過癮再彈幾下，一會又拔幾下蘿蔔，接著又向裂縫中吹幾下，朗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享受著趙桐的『殘酷的折磨』。

經過趙桐反覆「折磨」了幾次，朗才滿意的允許他放手。事後朗摟著他說：「怎麼辦呢？整天抱著你我都忍不住等不及了。」趙桐接著說：「我也等不及，可不能那樣，我若真和你做了就得負責，就是能回家我也不會走了，春天也就沒有必要再到那個地方去了，可這樣我會永遠懷有希望，即使和你在一起也不會安心，還是讓我親自打碎這個希望。」朗嘆息道：「你知道我永遠不會違背你的心意就行了。」

第二天就是換貨日，一早倆人就起床，吃過早飯後，看太陽已經升起，兩人拿著東西直奔部落廣場，朗在前面一手提著裝滿鞋子的袋子，一手提著條長凳，他跟在後面提著兩個裝滿肥皂的籃子，還沒走到廣場就有村民跟在他們身邊等著買鞋了。

兩人走進廣場找了個空閑的地方，把鞋從袋子里倒出，皮涼鞋、皮拖鞋、皮靴、四層鞋底的皮涼鞋每樣一雙擺到長凳上，趙桐也把肥皂拿出四塊，兩黃兩綠擺上長凳，價錢他和朗商議好了：皮涼鞋、皮拖鞋5個圓幣一雙，皮靴、四層鞋底的皮涼鞋9個圓幣一雙，肥皂帶肥皂盒8個圓幣一塊。

也許是冬天來臨的原因，首先賣完的是8雙皮靴，接著四層鞋底的6雙皮涼鞋被虎族一位獸人全部買走，

村民一看原來可以多買，就你兩雙我三雙，一會的工夫鞋全搶光了，而肥皂也在趙桐天花亂墜的推銷中順利賣完，朗看著眼前裝了快半籃子的六百多個圓幣，木獃獃的好像還沒緩過勁來，他沒想到趙桐做的東西這麼受歡迎，一些來晚的村民正圍在趙桐身邊請求他儘快再做。趙桐看到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趕緊站到長凳上：「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們，你們的要求我知道了，馬上就要下雪了，我一定會給咱們部落的人做出暖和耐穿的靴子，不過大家也看到了，我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咱們部落的城和梅也都能做鞋了，下個換貨日估計他們就會拿出鞋來的，還請大家再耐心等幾天。」

說完跳下長凳，把盛錢的籃子朝皮袋裡一塞，提著皮袋拖著朗就朝人群外面走，朗猝不及防趕緊拿上長凳和另一隻籃子跟在他後面，擠出了人群后，趙桐一邊往家走一邊回頭對朗說：「這是幸虧跑得快，要是讓人群圍上，就我這體格還不得被擠成肉餅，你也別瞪眼，你以為你能擠過他們啊？到時候你也跑不了，這事我可見多了。」他沒和朗解釋他是在電視上見過多次人群踩踏的新聞。

兩人到家喝了點水，又仔細清點了收穫的圓幣共641個，看著朗又在一邊神遊了，趙桐明白朗的心思：「怎們樣？見我這麼簡單的就掙了一大筆錢心裡不舒服？咱先說鞋，有了我那做鞋的工具，城和梅都會做的比我好，所以說其是是我做鞋的工具值錢，用來做工具的材料值錢。再說肥皂，看著做法簡單，你可別給我說出去，我還指著它賺更多的錢呢，為什麼你們這裡沒人想到？這就是知識，我們那裡有很多這樣的知識，都是從小就學的，就像你們這裡的教坊，不過有很多在你們這裡用不到，知識最值錢了，我也說不大明白，反正你只要記住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就行了，走，和我出去買東西。」在趙桐說了一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后，拉著仍迷迷糊糊的朗提這個大籃子去花錢去了。

中午回來時，兩人是滿載而歸，趙桐這次狠心花了250個圓幣買了50張白板獸皮、幾隻骨筆，又買了幾塊錫錠、銅塊，做肥皂用的幾罐獸油，當他要買幾張普通獸皮時被朗堅決的制止了，開玩笑，買獸油朗就覺得很憋氣很丟臉了，你買獸皮那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我打不到足夠的野獸來滿足伴侶的需要？無論趙桐怎麼從成本價格給朗解釋家裡的獸皮太好，做鞋再賣原來的價格太虧，剛做了幾雙就提價不合適等等，朗一概不聽，看著鐵青色臉的朗，趙桐只好放棄不買了，同為男人他也理解，有時候面子比裡子重要得多。

看著依然木著臉不作聲的朗，趙桐頭都大了，他都解釋了，怎麼這人還不依不饒的，只好厚著臉皮出賣色相的又安慰了一番，朗這才多運轉晴，他見朗不再生氣直接就把剛才的問題丟給他，「我要獸皮，不要好的，你存的那些太好，我捨不得，你看著辦。」朗也乾脆，轉身抱著張獸皮就出去了，他在家裡看看剛到手的一筆巨款轉眼就又去了多半，點點還有近二百個圓幣，收進錢匣放好，又拿出剛買的白板獸皮細細觀察：每張獸皮有16開大小，一面黑色一面白色，所謂白板看來指的就是白色這一面，書寫時用骨筆可以在黑色一面劃出清晰的白色痕迹，整張獸皮非常挺托，有點像他小學時用的那種塑料墊板，確實書寫流暢，怪不得這麼貴，一張白板就抵他的一雙鞋子，把獸皮、骨筆放到東屋閑置的太師椅上，又拿著剛買的獸油、錫、銅走進工作間，他在工作間里正收拾著，就見朗拿著三張獸皮進來，他接過放在案子上就和朗走出去，兩人一起走進廚房，趙桐看看新做的丸子足夠朗再吃一頓，就洗了一下煮到鍋里，等會他給自己燉兩隻鳥蛋就行了，上次換貨日他就和鷹羽族的翔約好中午直接到家來找他交換貨物。

他們吃完午飯不長時間翔就找上門來，他來主要還是想換魚，趙桐則是向他推銷肥皂，一番討價還價后，翔帶著8塊肥皂、15條泥鰍鯊滿意離開，趙桐則守著40鳥蛋、一罐蜂蜜[至於什麼蟲子釀的他就不問了]還有各種聞著像地球調料的藥粉暗樂，雙贏啊，終於理解了！

出乎意料的是囂也來了，又拿來了張獅吼獸的皮，也是要求換魚，並請趙桐給他做雙靴子，鑒於上次交換中自己佔了大便宜，趙桐不願憑白受人恩惠，直接換給了囂20條魚並答應在下個換貨日前把靴子給他做好，在整個換貨過程中，朗一直陪在趙桐身後並不參與他們的交談，但翔和囂還是能感到朗隱隱的警告，也許這是只有獸人才有的心照不宣，可惜他們碰到的是一個地球人，根本沒有獸人那麼敏感。

等囂走後他這才跟朗解釋，上次和囂換貨，他佔了大便宜，城都覺得奇怪，他和囂不熟不願白占，所以才答應給他做雙鞋扯平。他不敢說喜歡獅吼獸的皮，怕朗自尊心一起，真的去獵獅吼獸。

下午在朗的陪伴下從教坊回來，他就扎進工作間里，拿出他做好的卍和花鳥魚蟲的模具，準備做飾物。為了這些模具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反覆試驗了近百遍，最後用工坊里極細的沙子加上陶坊里一種灰色陶土，用一比二的比例混合在加熱爐里用小火慢慢燒出來的。他先是做了八塊肥皂放在一邊陰乾著，接著拿出小秤按一比一的比例秤出錫和銅，放進加熱鍋里，他知道這個比例做出的飾物會很脆，他的飾物都以三厘米做最大上限再經過適當加厚，除非刻意的碰砸，不會那麼容易破碎。他選的錫銅這個比例通常是做銅鏡的，做飾物也會有亮晶晶的效果。

依次澆鑄了卍字元和魚、鳥、小草、豹、虎，待稍稍冷卻后，滴上幾滴水把它們從模具里小心磕出以免損壞模具，繼續做下一批，直到將買來的錫錠用完。卍字元他只做了兩個，豹、虎、鳥他覺得會受這三族人喜歡，每樣澆鑄了20個，魚、小草是朗想要的，每樣做了6個，樹葉狀他只做了3個。

修整這些小飾物的小組銼之前已經用鐵眼圈做好，修整這些青銅飾物有時需要將它們固定，固定這些飾物的夾子他因陋就簡，從木坊找了個木質很硬的樹墩，鋼鋸上分別裝上一根和兩根鋸條，在木墩面鋸上兩條寬窄不一的鋸縫，需要固定時把飾物放進鋸縫裡，再用木片塞緊就行了，反正青銅很好加工用不著夾很緊。

他先拿了個青銅魚試手，用划針將鑄造時留下的魚眼捅穿，再用圓形小組銼把魚眼銼圓滑，用小組銼里的扁銼把魚尾處的三條裝飾逢銼成他需要的形狀，用半圓組銼將魚身輪廓都修的順滑，用小平挫將魚身兩面斜對角的挫平后，用扁銼給整個魚飾倒角，最後在獸皮上用力反覆猛蹭，讓魚身兩邊光亮如鏡，連魚尾縫也用薄獸皮塞進去打磨的亮閃閃的，最後用划針在魚身上劃出清晰的魚鰓魚鱗線，飾物完成！

原來在廠子里他曾用不鏽鋼做過很多這種飾物，現在換用更軟的青銅來做，自然輕鬆的很，可旁邊一直觀看的朗確是第一次見，在趙桐忙碌期間，他做好飯幾次進來催促，看趙桐確實無法停下，乾脆進來陪他，趙桐快速做出亮晶晶的小魚，讓他佩服的不得了。

趙桐見時間已經很晚了，朗陪著他也沒吃飯，就收拾好東西洗手吃飯，見朗一直拿著那個小魚不撒手，便讓他解下身上佩的鐵刀，用小魚將小刀繩上的兩個鐵眼圈換下。

晚飯後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趙桐跟朗建議把正屋也像城那樣用木板隔出一間卧室，冬天也能暖和些，朗對他當然是言聽計從，倆人商議著趁天不算很冷，明天就到木坊看看，趙桐擔心葵他們一直忙做椅子，怕沒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