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修成正果

終修成正果

踏進屋子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駭,滿眼充斥的緋紅比之天邊的飛霞還要炫目,宮裡宮外不見一個宮人身影,好像是我誤闖了某對新人的新房一樣,慌張著便要擇路退去。

「奚奚。」埋頭往外沖的時候直直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但聽那人口氣,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沉壁,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可是最不喜著艷麗多姿的衣裳,現在通身的紅彤彤色調可是一點也不亞於紅鸚那一身翎羽的色澤。

不待我反應過來,他便一揮手,將一身喜氣洋洋的大紅袍裙加在了我身上,兩兩相對,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壁,大戰在即,這個時候……」

他將指腹輕輕貼在我唇瓣上,「奚奚,這是屬於我們倆的日子,別去想那些掃興的事情。」

可是……「既便要成親,你也該跟我商量商量,這,太突然了。」我有點接受不良。

他卻不以為然,貼在腰上的手不太安分地摩挲著,隔著衣裳製造出陣陣火花,只聽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軟語,「不是說好了,待你傷好之後我們就成親……」聲音漸底,卻是一些露骨非常的話語。

我嗔怒,攥起拳頭便往他胸口錘去,「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正形了。」

他可不管這些,攔腰將我抱起,一個旋身便就雙雙跌進了紅綃帳內。

「成親,不是要飲合巹酒嗎?」我推了推欺來的身子,也許這個婚禮是十方世界中最最寒磣的了,連個媒人也沒,司儀就更別提了。

是以,沉壁一個獨自飲下了三樽合巹酒,最後才將含在自己口中的那一口賞給我以示合巹。我舔了舔唇瓣,心有不甘,「哪有人這樣共飲合巹酒的。」

沉壁笑意深深,捻指就往我的鼻尖捏了捏,好不客氣揭了我的短,「你那酒量還是算了,免得待會兒影響正事。」說罷帶起我便就在榻上翻滾了開去。

待到停下的時候我才驚覺,周身上下已在不知不覺中□,那身我還未來得及欣賞的喜服就這便翩飛著落在了紅綃帳外。再觀沉壁,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別開眼,將臉轉向另一側。

「奚奚。」他趁勢俯在耳側咬了咬我的耳垂,頓時間就上下齊手。

「放輕鬆。」當我不自覺要綳起身子的時候他總能適時誘導我跟著他步伐行進。

「奚奚,準備好了嗎?」吸吮在唇上,囈語在齒隙,教人頭昏腦漲思考不能。

我只是叮嚀了聲,尚不明白他所說的準備是何便感覺他進了我的身子,「痛,好痛。」我咬著唇,拍打著他的肩,略帶著哭腔教他離開。

他卻是哭笑不得,揉著我的面頰,在唇上親了親,安撫著道:「此時此刻你教我如何罷手。乖,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沉壁這話不假,一陣痛楚過去后迎來的便就是飄飄然,猶如置身在雲端,與紅綃帳子翩翩共舞,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如此這般周而復始,待到他真正歇下來的時候,我早已睡死在他的臂彎下。

最後,只聽他猶不覺夠的嘆息聲縈繞在耳畔。

誰人說我家沉壁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他的實力,或許只有我最清楚不過了。遂說,人,不可貌相,這話用在沉壁身上恰恰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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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后,沉壁愈發的粘人了,但凡只有我二人獨處的時候便要耳鬢廝磨,吳儂軟語上一番。每每將人弄得心猿意馬的時候他自己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眷戀,直到夜深人靜時再將白日里隱忍的眷戀悉數還回,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日里我又尋隙去看了夜闌,雖然他在表面上給人以一種無謂的樣子,但我到底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傷並不簡單。

「沉壁,對於討伐魔界一事,我希望你能夠再慎重考慮考慮,千萬別輕敵了。」我平復著氣息,伏在沉壁汗津津的胸膛上聽著那勃然有勁的心跳。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在我背上撫摸著,聽我說這話的時候微微頓了下,旋即滑到腰側一扣,很是用力。

「輕點,你弄疼我了。」我支起腦袋,睨了他一眼,隨之拍開他那隻手翻身滾到了另一側。他便就這樣,聽不得我在他面前提及別的男子一言半句,即便說明他是在吃醋,但我也不希望他太過於專橫跋扈。

「你老是在我面前護著他人,你說我心裡能好受么?」他緊緊貼在我身後將我環抱在懷裡,埋首在頸項咬了咬我的耳朵。口氣中滿滿透著酸腐之味,好像我才是那個不明事理的人一樣。

我轉身,與他對上,「再怎麼說戰神也是你的叔叔,以他現在這種狀況如何能夠出去應戰,你這豈不是教他去送死。」

他亦斂下面上的神色,腮邊綳了綳,眼眸中蘊起一團無名火,握住我的肩指節僵硬卻未施力。

對此,我未有懼,揚眉迎上他的目光,「當年之事根本就怪不得戰神,而你此刻的行止卻是在假公濟私。」

「花奚。」他咬牙徹徹地喚了聲我的名字,摁著我的肩將我壓在身子下,盯著我恨恨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提及別的男子,尤其是夜闌。」

我一駭,不曾想他竟有如此深的怨念,再想說什麼安撫他情緒的話時已經沒有機會了。

「沉壁,不……不要這樣。」我掙扎著,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再有肌膚之親。

「我寵你戀你,不是教你拿來肆意踐踏。」他卻是鐵了心要將我征服,我越是抗拒,他便越來勁。

他到底不同往日,額間那抹隱隱若現的印記就說了一切,我與他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為,偏偏我們都是倔強的人,不爭個你死我活我怎麼會輕易罷休。

是以,這個夜,沉壁將我徹徹底底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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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我與沉壁成親,那大概真的只是我們倆的事情,至少執柯處未有將我二人已是夫妻的事實登記在冊,就連紫荊上下的宮人也如往昔那般,對我的存在只當是一個對沉壁倒貼未遂,繼而死纏爛打的傾慕者。

便是我親口承認了這個事實,天葵也當我是在與他說笑。

「花花,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你……」

「對不起。」我想,我再也承受不起他那專註的神情,既便那只是玩笑。

「我不要聽這些,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會跟他成親,這,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天葵神情恍惚,後退著撞上將將踏進門來的美顏姑娘。

「你可以死心了,花花她真的背叛你了,這事戰神也知情。」那口吻,儼然就是天葵身邊那隻紅鸚!

不曾想,以往那隻呱躁不止的小畜牲轉身一變,竟出落的如此美麗大方。

「不,我不信。」推開紅鸚的攙扶,天葵頓失常性,第一次教我瞧見他在人前失控。「他憑什麼,他憑什麼可以這樣。」

「你這個笨蛋,傻瓜,她本來就不屬於你,從來就不是。醒醒,別再執迷不悟了。」紅鸚哭了,抱住那個幾近癲狂的人遏制不住的痛哭出聲。

「天葵,我看到鴻喜宮梁頂上篆刻的字跡了。」我低下頭輕聲說,他應該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才是,否則,他也不會對我這個渺小如塵的仙子多加關注才是。

呵,或許這便如執柯所言,姻緣真是件微妙的事情,註定了的,無論你想要如何改變,最終不過是繞了個大圈回到原點罷了,再多的抗衡也不過是徒曾傷悲。

「花花……」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如果可以選,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至少,我不用承受對他的愧疚。

「……紅鸚。」迎上那雙要將我吞噬的眼眸,執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你難道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她只是怔忡地看著我,好像聽不明白我的話一樣,梨花帶雨的模樣委實惹人憐愛,「如若可以改一改悶騷的臭脾氣,或許早成眷屬了。」

他們啊,錯過了一世,難道還想繼續錯過不成。

天葵到底是走了,什麼也沒帶,身邊只跟著一個紅裳姑娘。插科打諢了這麼多年,他終於下定決心要為眾生做點事了,並非誰人下的命令,而是他自發自願的。

經我那句提點,紅鸚這姑娘該開竅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稍後還有一更還有一更~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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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教授家的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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