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一年都不行!」

「我賭一年都不行!」

於釜依舊穿著他骯髒的獸皮跑到伍行跟前,完全不在意伍行的怒氣,如果不是滴水的頭髮,猛一看,根本看不出他洗過澡,他就那麼睜著晶亮的眼睛看著他,憨厚的說:「伍行,我好高興。」

然後一把抱住他,張著嘴就啃了上去,起伏的胸膛,激烈的心跳,和吸允的發麻的舌頭,每每說明了於釜的激動,伍行的手在推搡中緊緊的壓在了於釜的胸膛上,火熱結實的觸感,粗糙中帶著層層累累的舊傷痕,他是真的不願承認,但這樣強大有力的男人一直是他喜歡的類型,只是這樣的男人往往代表著強大的吸引力,無論是異性還是同類,眼神微黯,伍行第一次沒有拒絕於釜的親密,手猶豫地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垂下眼瞼,微微貼近了他的身子。

於釜果然激動的加大了力氣,不再局限地只親吻他的嘴,而是像小狗一樣滿頭滿臉的亂親,然後放開他,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又一把緊緊抱住,張嘴啃了上來,伍行這次更加主動了,他微微張開了嘴,邀請般的沖於釜笑,而等於釜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時,他又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嗷嗚!」於釜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又捨不得到口的肥肉,只好將舌頭縮回來,讓那個不講道理的人將舌頭伸進自己嘴裡,任血腥在口腔中蔓延,甚至伴隨著些許唾沫吞進肚子,於釜全心全意的努力爭取更多的福利,因為他不知道伍行今天是不是吃壞肚子里,下一次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近乎貪婪的瞪大眼睛盯著那人的表情看,整個人都熏熏然的,自然不會發現伍行嘴角泄露出的一絲笑意。

讓我的血液進入你的身體,讓我的身影刻入你的靈魂,明明此刻讓你如此饑渴的人是我,為什麼我要當心未來你會變心?轉身離開的人只能是我!

說到底,伍行還是一個具有進攻性的男人,他退出對歐陽震的爭奪,是因為完全沒有勝算,那男人愛的不是他,而現在這個男人,是自己闖進來的,想走,可以,把命留下!

這就是他偏執得近乎絕望的愛情觀,要麼全棄,要麼全奪!

好久,伍行才緩緩睜開眼,鬆開唇,於釜又不舍的含了含,才慢慢放開伍行,伍行喘息了好幾下,用力推了推於釜,於釜配合的鬆了鬆手,還是環在他的腰上,「你的衣服,臭死了,還不去換了!」

即使他再喜歡男人味,也只是喜歡那荷爾蒙而已,這髒兮兮的獸皮味……謹謝不敏。

「俺,俺,」於釜訕訕的鬆開伍行,自覺退後了幾步,看到伍行身上的衣裳已經被他弄髒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但是,衣服……他為難的眼神突然一亮,「俺,俺知道了,俺這就去換!」

伍行在他猶豫的時候,就想到原因了,他那大包裹里哪有什麼衣服,而以他的身形,其他人的衣服穿不穿的下不說,他也不會要,剛想改口,就見他猛地沖了出去,他哪來的衣服換?

想到外面那頭現成的獸皮大衣原材料,伍行也慌了,「糟糕!」忙追了出去,一張完好的虎皮多少衣服換不回來,「於釜你給我站住!」

而外面果然響起了老村長的大吼聲:「小混蛋你想幹嘛!有本事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伍行趕到的時候,於釜已經一腳踩在老虎脖子上,老村長在他身後死死抱著他的腰往後拉,於釜一隻手不耐煩地往後撥著老村長的臉,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那把熟悉的匕首直直揮下,看得剛剛趕到伍行心驚肉跳,直接就蹦了起來,「於釜,你給我住手!!」整個人更是沖了過去,直直撲向那把匕首,這一出直接把於釜嚇出一身冷汗,別提什麼扒虎皮了,趕緊將手臂一彎,而伍行剛好到達,撲了個空,反而被於釜背握著匕首攔腰抱住,整個人掛在他的臂彎上。

於釜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一聲不吭地一個用力把老村長推出去,順勢往旁邊地上一坐,手上的人放在膝蓋上,啪啪啪啪,毫無節奏感的就打了開來,不說其他才睡下去就被老村長吵起來看戲的村民們目瞪口呆,就連伍行自己都懵了,剛剛他撲向匕首時就後悔了,但身體反應比腦袋快,他只能徒勞放鬆手上的力氣希望別被割掉幾根指頭,被於釜攔腰抱住時他的冷汗也跟著下來,還來不及擦把汗就被人一口氣不換的打了好幾個巴掌。

「嘶!」麻了。

「你們看什麼!都轉過頭去!」伍行怒斥,卻不是朝於釜,這人手勁越下越大,看來氣的不清,雖然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但是一聲不吭的於釜更讓他害怕,只要他別打上癮就成。

老兵們就像被驚醒般,有人歡呼,有人晦氣,阿元更是直接唾了口唾沫到地上,張家和眉飛色舞地招呼道:「來來來,給錢給錢,我早說過虎崽子就是虎崽子,鎮不住母老虎是不可能的!」

「就是,就是,快給錢。」一部分老兵跟著附和,紛紛朝那些鬱悶的人伸出手去抖了抖,哪怕對方是自己的伴侶也一樣,或許說更興奮,看來於釜的妻奴本質還是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壓力和白眼。

看著那些輸了的人不甘不願、磨磨蹭蹭地掏出錢幣,伍行幾乎咬斷一口白牙,屁股上的疼痛幾乎加倍放大,而那個傢伙還在專註的繼續,伍行掙扎了一下,聽到頭上傳來幾個從牙縫中漏出的字眼,「你想讓我再打用力點。」完全肯定句。

知道嚇壞了他,伍行只能喪氣地趴回膝蓋上,反正已經麻木了,他愛打就打。不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應該是他愧疚於差點傷了他才對,也就是說他伍行才是苦主,憑什麼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挨打受痛,而這些看戲的人卻能因此賺錢?而更過分的是,那邊已經在進行□交易了……

「小三,我沒錢。」阿元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知道,我有錢就好,我養你。」

阿元白了他一眼,一把握住伸到面前的手,「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恩?」

劉三手上一用力,將人抱在了懷裡,「阿元,上次是我不好,可是已經一個禮拜了……」

「光天化日之下,還被人當場參觀,讓我抬不起頭來,一句不好就解釋了?」阿元雙手環著劉三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喃,腿還誘惑的蹭蹭男人的大腿。

劉三面露愧疚,聲音有些啞了,「我以為你不在意了,他不是沒在口頭上佔到便宜嗎?」

「那是我夠不要臉!」

「呵呵,阿元,我就愛你不要臉,答應我好不好,我不要你還錢了,恩?」

「不過是以身抵債罷了。」阿元嘀咕了一句,還是獻上自己的紅唇,讓男人眉開眼笑的將他攔腰抱起,眾目睽睽下轉身回屋。

隔的太遠,伍行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結果說明了一切,感覺到屁股上的動作放輕,於釜低低呼了一句,「伍行……」

「想都別想!讓你的小兄弟老實點,不然我廢了它!還不快放我起來!」一連三句,一句比一句堅決,於釜不動,反而用大掌輕輕摩挲著他的屁股,遠處張家興不知怎麼就看到了,看哥哥收錢收的太興奮沒注意到,便大聲吆喝道:「輸的別不服氣,贏的別得意,來來來,新下注,於釜什麼時候能進洞房!」

所有人振奮起來,就連快消失在街那頭的阿元都遠遠傳來聲音:「我賭一年都不行!」

大家都知道他這次賠了夫人折了兵,說是下注不如說是詛咒,眾人鬨笑,帶著打量貨物的眼光在兩人身上繞了繞,然後默契地轉身嘀嘀咕咕,就連摔在地上哀嚎久久的老村長都動作麻利的爬起來老頑童似的衝過去,看得一旁的石玄石墨哭笑不得,雖然知道老爺子是裝的,但也裝的太不地道了,除了他們兄弟倆也難怪其他人都不在意。

「於、釜,我發誓,再不放開我,你就只能做一輩子太監了!」忍了許久不用的簪子重重壓在某個不聽話的部位。於釜一將手拿開,他就掙扎著爬了起來,拍開於釜屢次要攙扶他的手,暗恨自己臉皮不夠厚,嘴巴上占不著便宜,狠狠地瞪了對面那群無法無天的人,轉頭面無表情地對於釜說:「我回屋裡等你,火沒消,你就別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起又要上班了,好累,好累,好累啊啊啊!睡去。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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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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