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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沐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髒的。

因為前排基本沒人坐，打掃衛生的人都不會來清理。

凳子上積灰有很厚，她懷疑上次打掃的時間是軍訓時期。

譚小沐抱起來自己的書包，捧著書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左起第六個位置。

一隻手拿紙趕緊把凳子擦了擦，然後就聽見砰噠一聲響，教室里鬨笑一片。

譚小沐偏過頭，不會吧，我沒有說這個教室第二排第一個位置的凳子爛了嗎？

果然，一個女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邊的人一邊笑一邊去拉她。

她打開了過來幫忙的手，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再過去一個位置。」

「咳咳！」

老教授在台上咳嗽了一聲，笑聲沒有那麼放肆了。

譚小沐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話，偷偷拜託身邊的人遞過去。

「對不起，我忘記說那個凳子壞了的事情。」

很快本子傳了回來，譚小沐一邊聽課，一邊分心傳紙條。

「幹嘛說對不起，凳子又不是你弄壞的。」

還真有可能是譚小沐弄壞的，反正頭兩個月她在那裡坐都是好的。

然後有一次上課前，她在擦凳子上一個黑色的腳印的時候，用力大了點。

當時就聽見咔吱一聲，凳子也有點晃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換到第二個位置的。

本子再次傳回來了，上面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牛逼。

「哈哈哈哈！」

還有其他幾個人在下面寫的牛逼+1，+10086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們根本就沒有用心聽課，偷看了本子上的內容，正笑的不行。

譚小沐沒有回復了，然後本子被旁邊的同學拖過去了。

之後譚小沐偶爾偏頭過去就能看到，在老教授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就是在看她們幾個傳紙條的時候。

「第二排那個女生，站起來回答一下，非法經營罪有幾種，分別是什麼。」

譚小沐自動站了起來。

這也太簡單了吧，照本宣科就可以回答的出來。

譚小沐回答完了，老教授拿起他的筆，在花名冊上加了一筆。

「哎呀，又加分，期末平時分估計要拿滿分了。」

譚小沐聽旁邊的女生羨慕的口吻看著自己，這樣說。

於是回她：「你好好聽課也可以的，老師出的題目不難。」

然後老教授繼續點人回答問題，點的正好就是她。

嗯，也不難，但是她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知道在坐的啊，有些個學生不喜歡聽課，也聽不進去，你自己聽不見沒關係，不要影響隔壁聽課的。」

老教授就差沒有指著鼻子說你不要影響譚小沐同學聽課了。

那個女孩子果然紅著臉，咬著下嘴巴不說話了。

之後這一排剩下三個人也被點名了，有兩個回答上來了。

最後一個人又答不出來，譚小沐拿筆在書上划重點，自己寫了幾句。

然後在桌子底下把書傳了過去，那個女生看了一眼。

在老師的目光中根本不敢照著念，整個人都在發抖。

老教授皺眉，放過她：「算了，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