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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現在不趁早的找她借了,回頭被別人借走了,家裡孩子他爹今年是一定要去服徭役了。

麗娘聽到這話,便有些傻眼。這找人借錢的話,哪有在這光天化日,且又是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事的。

再說了,這銀子又不是她的,哪是她說借就給借的。還有就算是借,那也沒道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出自己有銀子的事情啊。

可要是說沒銀子借,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開那個口。村裡的人指定以為她不肯,壞心。到時候如娘家的人去服徭役,若是有個不幸,都怪到她頭上去。

正當麗娘左右為難之際,杜伊緩緩地睜開美眸:「嫂子,我要買山竹之事,你只管開口說。不過現在銀子有限,你想個法子說吧。」

「如娘,不是我不願意借你,只是我著實沒什麼銀子。不過剛才伊伊與我說,如果你家裡真的缺銀子,她倒是可以幫忙。

她看咱們村裡有山竹,就是村裡小孩子玩的那個紫黑果,她想買那些樹。我瞧著你家門口那有這樹,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賣?」

「啊?要買那樹?這個我得回家問一問孩子他爹。」如娘先是一愣,隨即想到,那個伊伊要買那個樹,想來是有大作用的。

反正那樹對於他們家來說,也沒什麼用。若是能換點銀子,將那人丁稅給交了也好。可到底要多少銀子,她心裡沒個底,得回去找孩子他爹商量一下。

杜伊聽到這話,自是理解她心裡的想法。輕輕地扯了下麗娘的袖子,提醒她。

「恩,也成。你回去之後商量一下吧,回頭給我個信就成。」

麗娘的話剛落,就有人開口問道:「麗娘,不知道你家裡收多少那些樹。我家也有,只是不知道一棵樹你給多少的銀子?」

坐在前面的二郎顯然也是聽到了這些話,回頭看了一眼杜伊和自家媳婦。當看到麗娘愣住的時候,便開口直接說道:「這個我家妹子之前有與我說過。這樹多少的銀子,要看樹的大小之類的來評斷。至於收多少,這個還沒下定論。

不過現在要得不多,若是大家有意想賣的,回頭找我就成。我家妹子要一一看過之後,再出價格。到時候如果你們同意,那便買,若是不同意,那也作罷。」

如娘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剛才她還想拿喬一下,趁機提一下價格。現在一看這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裡。人家並不是一定非要買不可,那她豈不是很被動?

牛車上的人聽到這話,便紛紛對二郎說自家願意賣,請他一定要記得。

而有些大膽的婦人,看到杜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與她們說上一句話,便想著與她套套關係,讓她對自己有個好印象,肯買自家的樹。

「伊伊姑娘,我是碧娘。我家裡也有那樹,不知道你待會兒有沒有時間,上我家去看一看?」

杜伊看了一眼叫碧娘的婦人,人家都主動與她說話了,她也不好不回答。便道:「也成,但我不能馬上給出價格。等我看完所有的樹之後,再將每家每戶的價格給出來。若是有疑義,那另作商談。」

杜伊目前有的銀子並不多,據說村裡有不少那些樹,想要全部都買下來,那定然要花上一大筆的銀子。賒著,村裡人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想了想杜伊又道:「其實我也並不一定要買那些樹,到時候結得那些果實,我以一文錢兩斤的價格收購。若是同意的,到時候咱們就按照這個走。」

牛車上的人一聽,還有人要那個孩子玩的果實,這下更加的詫異了。那一個果實可不算輕。兩斤也就幾個的事情,一棵樹一年可結不少的果子。這麼一想,又覺得還是賣果實比較合算。

便都紛紛響應「那成,到時候我們一定將樹上的果實,都賣給你。」

在這沒有任何收入的東西,要是那個果實能賣點銀子,那是再好不過了。

鳳城百花樓。

「額……」綠柳輕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但一隻眼睛漆黑,只能有一隻眼睛能看得見之時。心裡的恨意,足以毀滅天地。

渾身疼,疼得好像被拆散了,再重組過一樣。她沒有任何的心情,看這裡到底是什麼環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劉嬤嬤和小姐,一定要報仇。

杜府是小姐的,不是那個蛇蠍女人和那個毒婦能夠染指的。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特么付出代價。

門嘎吱一聲被打開,綠柳還沒看清楚,就聽一句類似嘆息又有些惋惜的聲音響起:「你可算是醒來了!」

沉浸在恨意中的她,這才將視線集中在來人身上。但見一個身材略顯臃腫,但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走了過來。

她那本就厚重的臉,因塗了太多的粉,而顯得有些彆扭。手中的絲帕扣在手掌里,透過那張厚重的臉,看出那她眼裡的一絲擔憂。

綠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之時,發現嘴周圍異常得疼痛。

「快別說話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好孩子,你只管好好的在這裡帶著,有我媚娘在的一天,就沒有人會欺負你。」

媚娘?綠柳看了一眼這夫人的穿著打扮,眼裡閃爍著疑惑。這裡到底是哪裡,還有眼前的人,又是何人?

那蛇蠍婦人怎麼沒有把她折騰死,她又是為何出現在這裡的?

綠柳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越發的往下沉。這裡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房間。

媚娘從綠柳的眼裡看出疑惑,嘆息一聲,道:「這裡是百花樓,你只管在這裡好生的養著,什麼都不用你操心。」

綠柳輕蹙眉頭,一絲疑惑一閃而過。

媚娘是何等人物?閱人無數的她,輕而易舉的就知道綠柳的心思,但也沒打算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又叮囑了幾句之後,便轉身離去。

大戶人家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就這樣了。眼睛被戳瞎了一邊,就連那嘴巴都被縫了起來。

如果不是暗中得到吩咐,要好生照顧這個姑娘,恐怕她早已死於非命了。

媚娘從綠柳的房間出來,緊接著又進了相鄰地一間房。房門剛關上,還未轉身,就聽身後傳來一句:「醒了?」

媚娘站得筆直,緊緊地低著頭,回道:「醒了,但看樣子,情況並不太好。」

「那邊無礙,好生照料著。杜府那邊給我時刻盯緊了,有什麼情況,隨時彙報。若有那嫡出大小姐的消息,第一時間彙報。」

「是,屬下明白!」

「下去吧!」

媚娘聽到這話,應了一聲「是」之後,便轉身離去。而房內的人,略微一思索,這才趁著黑夜,凌空而去。

隔壁房間內的綠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緊接著又掙扎著起來。可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銅鏡,最後因為身子虛弱,直接摔到在地上暈闕過去。

她房間內的動靜,自然沒有人聽到。等到被人發現之時,渾身早就因為受涼,早已燒得通紅。

「快快,快去請個大夫來,都聚在這做什麼?」媚娘的聲音,從房間內飄出。

「小姐,劉嬤嬤……」綠柳難受的低吟,渾身發燙,可她卻瑟瑟發抖。這讓媚娘急得直跳腳,若是讓影侍衛知道了,她也就完了。連個人都看不好,她哪還有資格在這裡待下去。

杜府。

「老爺,你可回來了。這一次出去,還好嗎?」杜凌氏端了一杯參茶,扭著腰,一步一步地走進書房。臉上掛著的笑容,極其的獻媚。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杜衡剛剛經商回來,正在書房內忙碌之時,就聽到杜凌氏的聲音。

當看到她端著一杯茶,臉上閃過一絲的憐惜。

「還不是知道老爺你回來了,也沒見你回房,想來你一定又是在忙碌,這不就親自去熬了參湯過來了。老爺,家裡的銀子也夠咱們用個幾輩子了,何苦這麼拚命?」

杜凌氏上前,抽走杜衡手手中的毛筆,一臉心疼與不依。

「我就快忙完了,你先去睡。知道你心疼我,可大哥臨走之前,將這個家交給我,我不能不替他好好打理。等伊伊及笄了,也好再交回她的手裡。」

杜衡揉了揉太陽穴,又伸手拍了拍杜凌氏的手。

聽到這話的杜凌氏,先是一僵,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隨即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落,哭得好不傷心。

杜凌氏的這行為,可是把杜衡嚇了一跳。

「靈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哭了起來,是不是哪裡難受?」杜衡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手無足措地將杜凌氏抱在懷裡,拭去淚水。

「老,老爺……嗚嗚嗚……都,都是靈兒不好……嗚嗚嗚……」杜凌氏哭得都快岔氣了,眼睛水潤通紅,臉上一副自責的樣子,讓杜衡張二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哭了,乖!」杜衡坐下來,將杜凌氏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感覺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得不行。

「老爺,是靈兒不好,都怪靈兒。。しw0。伊伊她,她……」杜凌氏半天都她不下去,又開始默默流淚,伴隨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原本很是心疼她的杜衡聽到杜伊,頓時手僵硬在空中,緊接著又急切地說道:「伊伊怎麼了?你說伊伊怎麼了?」

自從五年前大哥死後,他自認對伊伊照顧得還算周到。他在外經商,家裡的一切都交給了靈兒,而靈兒又那麼的疼惜伊伊,伊伊在他們夫妻倆的呵護下,定然會過得極好才是。

可剛才靈兒這話是什麼意思?伊伊是怎麼了?莫非是病了,還是?

「老爺,是靈兒對不起你,靈兒讓你失望了。沒有好好教導好伊伊,嗚嗚嗚……是靈兒的錯,沒有好好的教導好伊伊……讓她做了這等下作之事……嗚嗚嗚……老爺,靈兒讓你失望了,你罵靈兒吧,嗚嗚嗚……」

杜凌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會隨時岔氣一樣。

「你別只顧著哭啊,你給我說清楚,伊伊怎麼了?」杜衡再也顧不上杜凌氏是哭得怎麼樣了,心急得想跳腳。

「伊伊與下人私通,懷有身孕……被大夫查出來后,便帶著丫鬟和奶娘與下人私奔了。嗚嗚嗚……老爺,如今這事整個鳳城都知道了,又找不到伊伊,這可如何是好啊?自小她就沒離開過杜府,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日子過得可還好?她雖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待她卻比親生女兒還好親。她怎能就這樣的狠心拋下我,拋下這個家。老爺……你可得派人好好找找,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瘦了。」

杜凌氏說道最後,直接抹起眼淚。一副慈母為兒操心的模樣,可心裡也暗暗咒罵:那個賤丫頭最好死在外面,別被她發現人,否則一定拔了她的皮。

杜衡聽到這,也顧不上腿上還坐著的杜凌氏,整個人往太師椅后依靠,完全傻住了。伊伊,伊伊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不,不會的,一定是哪裡出錯了。伊伊那麼乖巧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見不得她好,想要讓她背黑鍋。對,一定是這樣的。

自己的兒子那麼的優秀,沒道理會舍下志高,去和下人私奔的。

杜凌氏哭哭啼啼的,幾乎都要岔氣了。轉身趴進杜衡的懷裡,一隻手捏著綉帕輕輕地捶著杜衡的肩膀,又道:「老爺,你說怎麼辦啊?你快想想法子。那孩子都快出去一個月了,她一定是在外面吃盡了苦頭。老爺,她可是我大姐和你大哥唯一的血脈了。要是有個萬一,將來我們百年之後還有什麼臉面對大哥大姐啊?嗚嗚嗚……」

許是杜凌氏地捶打有了作用,杜衡的渙散的眼神漸漸的凝聚起來。看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得嬌妻,心裡一緊,隨即重重嘆息一聲。

「老爺?」杜凌氏聽聞聲音,紅著眼眶,抬起水眸,輕微的撅起嘴唇,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事情,你先別操心了。先去睡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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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侯女之王爺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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