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被不破尚拽走的松內簡一臉的莫名其妙:「喂!我說你幹什麼!」

今天不破尚是真的不開心,自己的歌曲被抄襲,而且,讓他氣憤的是那個抄襲他的傢伙居然登上了歌曲榜首位,把自己壓得死死的!

但是,這種事說不來誰對誰錯,遇到了也只有自認倒霉而已。

不破尚正憋著氣開車滿處亂逛,誰知道就看到了站在寒風中的松內小圓球。

帽子壓得低低的,圍巾遮了大半張臉,但不破尚還是看得出來,那個人眼中的水光,在吐出的白色哈氣中閃閃發亮。

鬼使神差的,就把車開了過去,拽過那個圓球。

不破尚斜睨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把他扔進了車裡,關上車門,然後走到了駕駛位上坐好,合上安全帶,一踩油門,因為慣性松內簡的腦袋直直的砸在了椅背上。

鼓著臉看著不破尚,把自己團成球的松內簡大叫:「喂!我說你!放我下去!你這是綁架,綁架!」

「我這是看你可憐,想要發善心開解你一下,別亂動。」不破尚皺了皺眉,一個急轉彎讓松內簡又摔在車門上,不過所幸衣服厚沒摔疼。不破尚一邊開車一邊似乎不耐煩的說道,「剛才看見你,像是哭了似的,我說你是不是男人?要不是臉紅要不就是哭,怎麼這麼沒點男人樣子。」

我說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男人男人……

口胡!

「你才不是男人!」松內簡大叫,攥成拳頭的手卻不小心碰到了車頂,疼得他鼻子一皺。

不破尚哼了一聲:「行了,今天正好我也不高興,怎麼樣?一起去喝點酒?」

我……不能喝酒。提起酒,松內簡心裡一疼,自己這個缺少某些零部件兒的身體,恐怕沒法經受住酒精的考驗。

剛要拒絕,卻聽到不破尚又一個輕飄飄的話飄過來:「怎麼?連酒都不會喝?你真的是男人嗎?」

你真的是男人嗎真的是男人嗎是男人嗎男人嗎……

口胡!

「喝就喝!誰怕你啊!」

等到了酒,不破尚印象中溫順的小東西瞬間化身酒桶,一杯杯酒用灌得倒進了肚子。不破尚倒是沒喝多少,看著松內簡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忙皺著眉攬住了松內簡:「行了,你喝醉了。」

「我……我才沒醉……」跟所有和醉酒的人一樣,松內簡堅持的認為自己很慶幸,嘟著嘴巴盯著不破尚歪歪頭,「不過……呵呵,好奇怪啊,一個,兩個,咯,兩個……恩,好多個不破尚啊。」

這還不醉,連數都不會數了。

不破尚這才覺得自己恐怕是綁了個麻煩來,本來是準備和這位說說話紓解一下鬱悶,哪裡知道松內簡心中的苦悶比他只多不少。

酒杯被搶走,松內簡鼻子一皺就哭了出來,沒有聲音細細的抽噎,聽得人心都是酸的。趴在台上,水亮亮的眼睛無焦距的盯著前方,眼淚瀰漫了整張臉。

「我說,你怎麼又哭了。」不破尚從來不知道,男人哭起來也能……好看成這樣。紅著臉,推了推松內簡的肩膀,「我說你,喂!別哭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要,我沒家。」聲音出乎意料的清晰,松內簡直起身子,撐著下巴看著不破尚,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委屈,兩團紅暈染了臉頰。

不破尚突然覺得嘴唇有些發乾,乾咳兩聲:「行了,走了。」說著就伸手去拉他。

「……不要。」松內簡淡定的撒酒瘋,一把揮開了不破尚的手,很用力很用力,泄憤一樣,「敦賀蓮,你給我走開……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就別來找我……」

小醉鬼現在連人都認不出來了。

松內簡抹了把眼淚,可淚水卻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怎麼都止不住。雙手捂著頭,松內簡覺得自己好冷,好冷:「玩弄我,真的……那麼好玩兒嗎……你玩過一次,還要再來一次嗎……」後面的話,細細碎碎,再也聽不清。

一句敦賀蓮讓不破尚眯了下眼睛,玩弄?這個詞,很值得玩味啊。思緒不可自已的往某方面延伸,不純潔的不破尚童鞋腦中自動構架起了「大神拐騙新人,玩弄感情(可能還有身體)后將其拋棄」的惡俗戲碼。

不得不說,有時候,誤會真的很美好。

突然燃起了對這個愛哭愛鬧的小傢伙的同情,和這位一比自己那點小挫折真的不值一提。但他還是把松內簡強拉了起來,畢竟不破尚可不願意讓「當紅歌手不破尚和新生影星松內簡爛醉酒」的新聞明早見報。

所以也不管松內簡是否願意,直接架上肩膀把他拖出了門。

松內簡死皮賴臉的抱著停車場的柱子,死活就是不上車,非說那是個黃皮怪物會一口把自己吃掉。

不破尚無奈,只好放棄了以車代步,架著松內簡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你家在哪兒?」不破尚問道。

松內簡鼓著臉,歪頭想了很久,被酒精打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半晌才有反應:「倫麗斯大街二十六號。」

「……啊?」這是……什麼地方?這條大街的名字怎麼沒聽說過?

「……不對,我不住這裡了……爸爸媽媽死了,房子沒了,我和妹妹被趕出來了……我沒有家,我沒有家了……嗚哇哇哇!!!」嚎啕大哭,不破尚被近在耳側突然爆發的大哭聲嚇得差點把小圓球扔出去。

強壓下額上的青筋:「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啊?」

「沒有家了……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說!你住哪兒!不然我就把你扔在大街上!」

「你也要扔掉我!討厭的傢伙!你居然要扔掉我!小時候你就扔掉我現在還要扔掉我!嗚嗚……混蛋!……敦賀蓮你個混蛋!」

噼里啪啦,拳打腳踢,手撓嘴咬。

不破尚掙扎著制住了炸毛撒酒瘋的松內簡,心裡恨得牙痒痒的。

眼前的人喝醉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但是!

敦賀蓮,我代替你挨的這頓打……我早晚還給你!

問了很久都沒有問出來松內簡的住處,不破尚無奈,正想要去找松內簡的手機看有沒有人能把這隻炸毛貓拉走,就突然聽到了耳邊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呲——」

不破尚扭頭,就看到敦賀蓮扔掉墨鏡關上車門,臉色陰沉,大步朝自己走來,風衣的下擺在風中微微飄動。

「你,放下他。」

拽過松內簡的胳膊,用力,拽,伸手抱緊。

一連串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松內簡在被敦賀蓮抱住的一瞬間竟然就那麼安靜下來,鼻尖縈繞的是屬於敦賀蓮的味道,霧茫茫的大眼睛迷離的看著敦賀蓮,愣愣的掉眼淚,然後竟然鑽進敦賀蓮懷裡眼睛一閉。

沒動靜了?!

額角一跳,不破尚很想衝上去把那個小圓球搖醒。

我說你!他不在的時候你叫著他的名字打我出氣!現在他來了,你居然沒反應!喂!你給我把你打我的打回去啊喂!

再看看敦賀蓮皺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不破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了火氣。就算原來他不服氣敦賀蓮去挑釁被無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生氣過。

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松內簡的手腕。

敦賀蓮眉頭一皺:「放手。」

「不放。」挑釁似的瞪回去,「你這個玩弄別人感情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讓我放手。」

微愣,然後冷笑:「你,懂什麼。」

一把甩開不破尚的手,解開扣子將松內簡徹底包裹進了風衣裡面。扶住了松內簡的頭,擁緊了懷裡的小東西,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開車找了他好幾個小時,紅燈闖了無數,總算是看見了。

敦賀蓮承認,自己現在很生氣,很生氣,生氣到即使明知道松內簡不可能和不破尚有什麼關係,看到他們在勾肩搭背一起的時候自己還是會怒火中燒。他承認,自己現在沒有理智,他只要懷中的人平安無事。

敦賀蓮斜睨不破尚一眼:「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過問。」

「什……」不破尚氣急。

徹底卸掉了往常溫和的面具,敦賀蓮扯動嘴角:「想要靠近他,你,還沒有資格。」

再一次,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嗎。

不理會憤怒叫囂的不破尚,敦賀蓮帶著懷中的松內簡走進了車子。

「我恨你……久遠•希斯利!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松內簡嘀嘀咕咕,帶著酒氣,小爪子不安分的握緊了敦賀蓮的衣角。

替松內簡扣好安全帶,卻沒有像上次一般就此離開,而是吻上了對方淚水斑駁的臉,敦賀蓮的聲音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沒關係,你恨我也沒關係,只要我知道,我愛你就可以了。」

「你這個……混蛋……」被游移的嘴唇叼住了唇,松內簡的聲音在喘息中變得細碎。

還是,不行嗎……敦賀蓮心裡一痛,鬆開了松內簡,眼中閃過悲哀。

但下一刻,敦賀蓮耳邊就聽到了,一聲極輕極輕的呢喃在靜謐的車子里響起,帶著酒氣,軟軟糯糯:

「混蛋……為什麼要我喜歡你……我,怎麼才能,不喜歡你……」

敦賀蓮笑笑,或許自己應該感謝這些酒,至少讓自己知道,這個小東西現在說的,是真心話。

又吻上了這個人水潤的嘴唇。

「那就,好好地喜歡我,更加,更加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好,我承認,我虐無能【聳肩

按時間推斷,安安現在正在火車上咣當呢,此為存稿箱君,為了我們萬能小受存稿箱君歡呼一個o(≧v≦)o~

專欄求包養哦親~~~~~~~~~~~~~~~~~~~~~~~~~~~~~~~~~~~~~~

【小劇場之鑰匙鏈的一天

大家好~我是鑰匙鏈君。還記得那個被拴在松內主人手機上的敦賀主人送的水晶貓咪鑰匙鏈……呼,好長,那就是我。

我已經和兩個主人朝夕相處了好幾年,主人似乎很珍惜我哦,當然也是因為我一直爭氣從來都晶瑩剔透的關係,哈哈哈,我果然是世界上最美的鑰匙鏈~

咳咳。

好,以下是我的記錄,流水賬不要笑我,畢竟鑰匙鏈君我文采有限【對手指

早上6:30

這個時間我都是躺在床頭,乖乖的聽著身邊的手機君盡職盡責的叫主人起床。

手機君:鑰匙鏈。=_=

鑰匙鏈:啊?O(∩_∩)O

手機君:我已經叫了十分鐘了,為什麼主人還不起……敦賀主人為什麼趴在主人身上?=_=

鑰匙鏈:這你就不懂了~敦賀主人說過哦~敦賀主人在幫助主人做晨間運動~\(o)/

手機君:……是嗎,我說你,這麼肥,你也該運動運動=_=

鑰匙鏈:你說我肥你嫌棄我你這個壞人TT

手機君:……-_-|||

中午12:00

主人和敦賀主人在吃飯,我和手機君在一邊眼巴巴看著

鑰匙鏈:我說,你餓不餓?~~o(>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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