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守身如玉

123守身如玉

敬良辰放下手中的酒杯,思忖了片刻:「整個新羅界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

童哆啦自飲一杯:「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誰。」

敬良辰心漏了一拍,難道她要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

「想必上次暗夜森林尋血獸,鳳族和龍族早已將我樹為勁敵。童言這個名字你肯定不會陌生。你既與我往來,難道不怕門族受到牽連?」

敬良辰笑笑,她果真還是要偽裝自己,自己想多了。

也是,有誰會在成為眾矢之的時候暴露自己呢,而且只與他見了兩次面。

「星海門派在天域界也算是一流世家,雖不如鳳族和龍族的實力和名氣,但是誰要是想撼動我族的位置,那也是會大傷元氣的。更何況我與你一見如故,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童哆啦沒想到敬良辰的話是沒有一絲漏洞,無懈可擊。

她忽然想起連城當時說重傷他的男人手掌心有一個圖騰,並且是魔界皇族的圖騰。

「來,良辰,我給你診診脈,看看你的隱疾到達什麼程度了。」

說着不由的他反對,雙手撫上他的脈,她藉機看了敬良辰兩手的掌心處。

什麼圖騰,連痦子都沒有。

兩隻寬厚的手掌有着一層厚厚的繭子,想必是常年練劍所致。

脈象平穩,若是真是有製冰的能力,那體內也應有極寒的脈象。

「心跳強勁有力,五臟俱全……」

「什麼?」

「啊,我是說你很健康,身體倍棒。」

童哆啦心底吶喊,五臟俱全是什麼鬼,看來不能喝酒,嘴都瓢了。簡直有損她的職業水準。

「童言,你可知你姐姐父母的下落?」

童哆啦一臉的不可思議,父母不是早亡了嗎?

「下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他們健在,就是不知道身在何處。」

這句話狠狠的衝擊了童哆啦的心臟。

她恢復記憶這兩日,一直以為父母都已故,也就沒有問過墨寒和三叔。

他們兩個也沒有主動和她提過這件事。

她只想回去后問三叔父母的埋葬之處,去好好祭拜。

她忽然想起剛到九凰山的時候,她以童言的身份想問候母親,當時墨寒說母親正在閉關。而她父親已故。

現在敬良辰卻說她的父母都健在。

曾經犼也說過她父母健在的事情。

「你聽誰說的?」她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敬良辰拍拍她的肩膀:「你放輕鬆,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但是無風不起浪,我看這事不一定是假的。」

他滿上酒杯:「不過,我倒是很願意幫你一起尋找他們的下落。」

童哆啦有些煩躁,但並不影響她的思緒。

或許這才是敬良辰約她出來的原因吧,幫他一起尋找難免就會經常有接觸。

難道這眼前英俊的男子真是斷袖之癖?

真是太可惜了。

「童言,你怎麼了?」

看着敬良辰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她晃過神:「也好,有什麼事你可以來九凰山的學院找我。」

敬良辰笑了笑:「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那麻煩良辰送我去泰來客棧。」

「哦?不麻煩,正好順路,我住在旁邊的客棧。」怕引起懷疑,他並未說自己住在她的樓上。

童哆啦睜圓了眼睛:「這麼巧?」

「是啊,那客棧是渭城中風景最好的住處。」

兩人臨街而立。敬良辰一揮手,一艘小船翩然而至。

船內一張四方小桌,二人席地而坐。

童哆啦從血玉中取出那枚吊墜:「這跳動的心似乎是男女定情之物。良辰,這個還是歸還於你,待你遇到心儀之人,便贈與她吧。」

敬良辰擺擺手:「我既然送與你,就不必歸還了。明日,我便要離開這裏回天域界了。」

「這麼快就要離開?」

敬良辰出來一段時間了,魔帝馬上要出關了,若是發現他不在,查出他來找童哆啦,這事情就麻煩了。

「我會去看你的,如果有你叔叔嬸嬸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看着敬良辰很是真誠的樣子,她有些為自己懷疑他的事情感到愧疚。

很快,船就停靠在泰來客棧的扶梯旁。

「我看着你進去。」敬良辰站在船頭負手而立。

童哆啦點點頭:「那明早見?」

聽到這句話,敬良辰的心突然柔軟一下,自從他母親過世后,再也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眼中一片溫柔:「好。」

看着童哆啦進屋的剎那,他背在身後的手發出咯咯脆響,青筋似要炸裂,周身圍繞着駭人的寒氣。

先前柔情似水的眸子霎時陰沉凜冽。

想着童哆啦和墨寒獨處一室,心中的憤怒就難以壓制。

轉身他便在原地消失。

童哆啦在關門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今天打聽到的消息有些沉重。

「捨得回來了?」躺在床榻上的妖孽的話語中發出酸溜溜的味道。

童哆啦將兩壺桃花釀放置在桌上,將面具甩在桌子上,疾步朝他走去。

她坐在墨寒身旁上下打量着他是否有受傷的跡象:「事出意外,我回來的晚了。」

墨寒起身將她攬進懷中:「我知道,我沒事。」

她抬頭仰望着墨寒:「和我講講你和那些黑衣人發生了什麼事?」

墨寒將下頜抵在她的發心,清新的發香飄入鼻息,十分醉人。

「是一些死士,他們每個人掌心都有一個符文。和乾屍墓還有趕屍村山洞的符文是一樣的。留了一個活口去通報他主子,其餘的都自盡了。」

「又是這個鬼畫符,恢復記憶后,我記起了所有我所讀過的符籙書,但都未曾見過這個符文。在這裏出現的,難道和在這客棧死去的血蝶妖有關?」

墨寒掐了一下她的小臉:「這個猜測有可能成立,或者也只是將我引出去,某人才方便與你相會!」

「與我相會?你說敬良辰?敬良辰是主謀?」童哆啦覺得信息量有點大。

「他今天將拍下的展品全部都贈與我,只為和我一聚。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他,一心只想救出玉姝。先前我曾懷疑是敬良辰重傷了連城,但是為其診脈后,我發現他並未有極寒的體質,或許是我多心了。」

墨寒搖搖頭:「能種下御冰蠱蟲的人自然能力超群,六年前就能運用自如,想必功底深厚。何況六年之後!當初在迷幻虛空困住我的玄陣的氣息和連城體內幻冰的氣息很是相似,而你當時又遇見了他。無法撇清他與這件事情的關係。而且那個玄陣有着神力。那個神力像是鳳族的某個上神的。所以這些事情串在一起,或許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醞釀好了。」

聽墨寒這樣一說,自己的確有些低估了敬良辰。

「與他一聚,他還與我說了另外一件事情,我覺得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哦?什麼事?」

童哆啦一臉嚴肅的仰視着墨寒:「他說我的父母健在,但是不知身在何處。」

墨寒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瞞不住,他起身拉着她的手將她帶到桌旁,握緊她雙手。

「本來想過些日子再說,看來已經有人先提出來了,那索性今日就都告訴你......」

當年鳳族和羅剎門聯手屠戮藥王谷,藥王谷上下千百餘人除了童哆啦和童景天逃到異世界,童哆啦的母親鳳文君和父親童曼青下落不明以外,其餘的人全部喪生。並不是藥王谷的修為不行,而是出現了內奸——童哲宇。此人是童哆啦的表哥。只因不滿藥王谷的谷主要傳給童哆啦,與敵人裏應外合,得到一種西域的軟筋散。此葯非毒藥,無色無味,根本察覺不出來,即便是解遍天下至毒的藥王谷也是防不勝防。他將藥粉放進了井水中,導致了全族的人都中了此葯的道,根本運用不了原力,喪失了戰鬥能力。

墨寒一開始在童哆啦失蹤后調查了此事,毫無頭緒。一年後與九千歲前往鳳族奪回聖器的時候發現了藏在鳳族的童宇哲。

但是墨寒丹田盡損閉關了幾年,也是在童哆啦回來之前將童宇哲抓回才調查出這些事情,後來將羅剎門一族滅族。

羅剎門不會因為維護鳳族而保持緘默,只能說明羅剎門的確不知童哆啦父母的下落。

童哆啦聽后眉頭緊蹙:「那就是說天域的鳳族抓走了我父母?」

墨寒也是微微皺眉:「這個現在還不好說,也許還有其他門派參與。」

童哆啦想了想:「看來我得去一趟天域界了。」

墨寒微微勾唇:「這一天還是來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童哆啦不想讓沉重的話題繼續,於是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見過玉姝了吧。」

墨寒頷首:「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這樣的境遇。念卿現在在照顧她,她目前還在昏睡,你還是明早再去看她吧。」

「嗯。」她點點頭:「來。給你看看我今日所收的厚禮。」

她拉着他走到桌前,將展品全部取了出來擺在桌上。

墨寒一眼掃過,拿起了那顆吊墜,他嘴角噙著三分笑意:「嗯,看來他早已知道你是女扮男裝或者說他早就認識你了。」

「算上這次,我僅與他見過兩次面而已。但是也不排除你說的可能。對了,他自稱是天域界星海門的少主,仙界頂峰,現在在北冥學院修行。」

墨寒挑挑眉:「難得你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話怎麼酸酸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夫君,何必在意這些?這醋吃的似乎沒什麼質量。」她刻意將「夫君」二字說的重了些。

墨寒笑笑:「天域界的星海門的少主確實叫敬良辰,但是鮮有人見過他。這人似乎很神秘。我在北冥學院的時候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卻從未見過。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對你如此上心,不得不叫人提防。走了個連城。來了個敬良辰。夫人,你這桃花也是處處盛開啊。」

她將桌上的酒杯斟滿桃花釀,雙手奉上,墨寒挑眉不知這丫頭何意,就這酒量還想一醉方休?

他順手接過酒杯,童哆啦捧起自己的酒杯敬着他:「我這桃花只為你盛開。這杯桃花釀敬你,雖然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但是我還是想這麼說一聲。墨寒,謝謝你。謝謝你一直追尋着我父母的下落;謝謝你隻身去鳳族為我奪回聖器;謝謝你凡事都為我考慮的如此周到;謝謝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湊近了他的耳邊:「謝謝你為我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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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成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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