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趙教官
馬強立馬苦了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比自己小好幾歲的趙晨生。
「有多少次使出第一手的機會我就不說了，單你使出來的那一次，你的發力對嗎？不完全是靠腰部發力吧？這次沒什麼，如果是生死之戰呢？不同的發力，力度差別太大，如果你用對了，一拳即可讓對方廢了。」
馬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待第九組點評完之後，趙晨生來到了第六組面前，小劉和另外一名警員緊張的看著趙晨生。
沉默了幾秒后，趙晨生深處雙手鼓起了掌，持續了十幾秒后，看著驚訝的小劉說道：「小劉警官，認識這麼久了，我才發現你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你別不好意思，剛剛只有一個人用了兩次第一手，那就是你！你時機選擇的很對，雖然也錯過了很多次機會，但是我仔細觀察了你的動作，幾個要點全部符合，而且，沒有拘泥於動作的形式，看來今天你是唯一，哦，不，唯二聽懂的人。」
趙晨生看向另一個人，問：「你怎麼稱呼？」
被問的這名警員啪的一聲站直，敬了個禮，高聲說道：「孫磊。」
「孫警官，很好，你雖說只用了一次，但是當時你已經被小劉給壓制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使了出來，而且動作刁鑽，剛剛孫隊長說有一個人使出的第一手沒有看出來，我想應該就是你了。」
「是的，剛剛聽趙教官那麼說，我才反應過來。」孫雷附和道。
剛剛孫雷和何婧也來到了場地中央，就站在趙晨生的身後。
「希望你們兩個繼續努力，也許一周之後，你們就是十八個人裡面身手最好的了，」說完以後，趙晨生又看向一名女警員，說道：「你是唯一一個使出來第一手的女的，不要誤會，我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只是單純地驚訝，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誰說女子不如兒男』，繼續努力吧。」
「謝謝姐夫哥！」被表揚的女警員激動的臉都紅了。
趙晨生懶得深究這句話的意思，說道：「好了，每個人都都再仔細想想剛剛的交手情況，哪些情況下完全可以使出第一手，剛剛使出來的人也想一下，自己當時使出來的有哪些欠缺。就這樣，十分鐘后咱們繼續。」
說完之後，趙晨生當先向場外的條凳走去，何婧和孫雷看了看沉思的隊員們，也轉身向場邊走去。
「晨生，」何婧坐上椅子后，說道：「原來剛剛你們是在看誰使用了第一手啊，你的這種教學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沒辦法，只有一個星期，怎麼才能最快的提高自己的水平？只能是邊學邊實戰，然後繼續學習，反反覆復，之後這樣才能更好地掌握技巧，更快的找到自身存在的不足。」
「他們是不是太笨了？這麼久，壓根沒幾個人掌握第一手啊？」盤腿坐在地上的孫雷問道。
「已經很不錯了，告訴你們個秘密。」
何婧和孫雷好奇的看著趙晨生，後者笑道：「我第一次知道通絡丹，是因為我失手打傷了一個格鬥高手，我當時只學了第一手，正在反覆練習，對方想和我鬧著玩，準備偷襲我，沉浸在練習中的我沒來得及多想，直接轉身打了過去，結果對方傷的比我還重，之後有人送來了通絡丹，不然的話對方已經廢了。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兒，我才知道通絡丹這種丹藥的存在。」
看著兩人驚訝的目光，趙晨生繼續說道：「想要偷襲我的的確是高手，她是派來保護我的，當時毒蛇還沒有出現，所以你們不用質疑她的實力。我之說以說這件事兒，不是為了說自己的水平有多高，只是想要說明，不需要學的太多，哪怕學會了一手也是好的。十八個人當中有四個人經過一天的練習，在實戰中能夠使出來，讓我非常的驚訝。孫隊長，您不會是希望手下每個人都是技擊高手吧？」
孫雷搖搖頭，說道：「我沒這個奢望，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麼一看他們當中還是好苗子多啊，今天四個，到最後一天如果每個人學會了一兩手，我想刑警隊整體戰鬥力就會發生質的飛躍。」
何婧點點頭，雖然沒有表態，顯然也認可了孫雷的說法。
趙晨生看了眼時間，再次走了過去，說道：「我繼續做示範，然後一對一指導。」
.......
這些人的確是好苗子，無論最終他們學到多少，沖著他們現如今認真刻苦的樣子，可以想象最終都是會有極大收穫的。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趙晨生的嗓子更加啞了，隊員們問的問題比著之前要多了許多，因為每個人都是結合自身提出的問題，所以五花八門的。
趙晨生認真的給每個人進行解說，第一次意識到老師真的是很辛苦很考驗人耐心的職業。
「姐夫哥，你看我這個動作對嗎？」說完之後，這名男警員沖著沙袋就來了一拳。
「重心不穩，如果對方是高手，你沒有打上去自己就先倒地了！」
......
「姐夫哥，集中全力出拳時重心可否發生移動？」
「特殊情況下可以，只要『穩』怎麼都行，但是小心自己重心轉變的過程中對方趁機發動功夫，所以非得變換重心的話，儘可能的快，而且動作幅度不宜過大，以來不讓對方看出，二來變動太大的話，你就不是變重心了，而是換招式了。」
......
「為什麼他們都稱呼趙晨生姐夫哥呢？」何婧問道。
孫雷聞言，扭頭認真的看著何婧。
「怎麼了？」何婧繼續問道。
「沒什麼，」孫雷沒有從何婧的臉上看出任何意思異色，暗道她畢竟是個女的臉皮薄，不想承認也正常，之所以問估計心裡也是緊張在乎的，想了想笑著說道：「因為趙晨生談戀愛了啊，所以就稱之為姐夫哥。」
「胡鬧，」何婧笑著說道：「別說趙晨生沒結婚了，即使結婚了也不能稱之為『姐夫』啊，他才多大。」
「可能是、、、也對，也許是尊重吧。」孫雷說道，心裡補充了一句，「因為你年級大而且職位高啊、、、」
一會兒之後，趙晨生走到場外做了下來，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給你，」何婧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包紙巾，抽出兩張遞給了趙晨生，說道：「趕緊擦擦汗。」
「謝謝。」
何婧發現趙晨生來的時候沒有帶水杯，雖然場地外面放的有礦泉水，但是他嗓子都嘶啞了，這個時候喝涼的容易傷著嗓子，就起身去了訓練場地的辦公室，裡面有燒水壺和一次性杯子。
孫雷和趙晨生坐在場地外邊，看著場地里練習的人群，針對他們的動作閑聊著。
不大一會兒工夫，何婧端著水壺和一摞一次性杯子過來了，坐下后，何婧抽出最上面的一次性杯子，倒進去熱水，遞給了趙晨生。
「喝點熱水吧，你嗓子都啞了。」
「隊長，怎麼不給我啊？」孫雷笑道。
「你就懶死吧，你的保溫杯就在你腳邊，水壺就在這裡，要喝就自己倒。」何婧笑罵道。
孫雷問到一股茶香，伸頭看向趙晨生的杯子，不滿的說道：「為什麼他的有茶葉？」
「就剩下那麼多，明天吧，我再帶來些茶葉。」
孫雷不再說什麼，看著兩人嘿嘿的笑了幾聲，就繼續專心的看向場地中訓練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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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六點了，要不今天就結束？」趙晨生站在場地中間問道。
「教官，再練會兒吧，不急著休息。」
「是啊，教練，還早著呢。」
「是啊。」
趙晨生揮揮手，笑道：「那好吧，那就再來一次實戰，然後結束，這一次大家選擇的對手不能是之前的，必須換一個，對手太熟悉了，就不是實戰了，和喂招就沒區別了。好了，抓緊分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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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這次有意思多了，每一組都有人使出來的第一手。」何婧一臉欣慰的說道：「可是力度還不夠啊，被打的人中有一半倒地，但是很快就站了起來，還有一半只是後退了幾步。」
不待趙晨生回答，孫雷說道：「但是之後這些人的步伐明顯變慢，動作之中也有些生滯，還是受了影響了。」
「何隊長，你的要求可是太高了，」將目光從場地收回，趙晨生看向何婧，笑道：「你可別忘了，這些人都帶著護具呢，攻擊的人動作受到影響，而且沒人的力氣大小都不一樣。只要學會了第一手，回頭只用加大力量訓練就行了。」
「也是，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學懂弄通。」何婧燦然一笑，說道。
兩人都坐在條凳上，面對面說話的時候，何婧吐氣如蘭的氣息都能浮到趙晨生的臉上，從大大的落地窗撒下來的陽光從何婧的身後照射過來，趙晨生感覺是因為她的燦然一笑才引來了陽光，不由得有些痴了。
別趙晨生痴迷的眼光看的有些慌亂，何婧的臉忍不住紅了，而後者卻沉醉在她的美顏里，並沒有覺著什麼不妥，只顧著沉醉在她因為害羞一低頭的風情中。
「你們快看，小劉將馬強打到了！」孫雷驚呼道。
何婧趕緊將目光看向場地，趙晨生卻不為多動。
何婧徹底被趙晨生痴痴傻傻的樣子打敗了，優秀又怒道：「晨生！」
「嗯？」
「看場地！」
「哦。」
何婧忍無可忍了，伸手捏著趙晨生的下巴，轉到了場地的方向，說道：「看他們！」
趙晨生猛然清醒了過來，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心想自己真實丟人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