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芙蓉等醉酒夜宿酒店
上官芙蓉的臉已經酡紅,聽了穆景天的話,忙笑著說道:「徹底放飛之後,豈不是找不到自己了?我不要!」
穆景天咧嘴笑道:「放心,你已經在我心裡安營紮寨,丟不掉的。」
韓陽聽了,笑道:「你這是在說醉話還是在表白?」
還未及穆景天說話,芙蓉便道:「你看他喝了那麼多酒,當然是在說醉話!」
穆景天本來想趁機表露心聲,見被芙蓉一語否掉,便道:「酒醉心明嘛!」
韓陽卻並未在意,問道:「你接下來的安排是什麼?」
穆景天笑道:「發揮你們的特長,去K歌。」
芙蓉聽了,笑著說道:「這個可以有。」
於是眾人起身,來到吧台,又爭著買單,穆景天攔住他二人道:「別跟我搶。」說著就把卡遞了過去。
結完賬,三個人出餐廳,又相攜往最近的ktv走去。
進了包房,穆景天又點了酒和果盤。
韓陽見了,笑道:「還要喝?」
穆景天笑道:「不喝夠了,你們怎麼能徹底放飛自我呢?」
韓陽笑著搖搖頭,也沒多言。
穆景天又嚷著讓韓陽和芙蓉來一首本色的男女對唱,還給他們點了目前最流行的歌。
芙蓉正好技癢,加上酒精作用,便與韓陽對唱起來。
她一開嗓,穆景天便被驚得張大了嘴——沒想到,芙蓉的女聲細潤柔美,絲毫不遜於原唱。
韓陽的聲音亦是粗獷有力,充滿陽剛之氣。
待他們唱完,穆景天笑道:「真是不虛此行,看到了你們最真實的一面。」
芙蓉笑著將話筒遞給他,說道:「你也唱啊!」
穆景天接過話筒,笑道:「你們都是專業演員,可不準笑我這個外行。」
韓陽在旁笑道:「你先唱來聽聽。」
穆景天暗忖,反正自己橫豎都唱不過他們,倒不如放下求勝之心,權作玩鬧,遂將心一橫,和著音樂,也吼了一首。
唱到後來,芙蓉與韓陽也不再注意什麼技巧,大家只管開心取樂,直到都唱不動了,方作罷。
芙蓉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穆景天笑道:「回不去了。」
芙蓉驚訝道:「什麼?」
穆景天道:「學校的大門早鎖了。」
「那怎麼辦?」芙蓉皺眉道。
穆景天道:「住酒店啊!」旋即又意味深長地笑問,「難道你沒住過酒店?」
一旁的韓陽聽了,忙笑道:「芙蓉很單純,你別往溝裡帶她。」
穆景天只得笑道:「好吧。」
三個人出來后,穆景天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芙蓉驚問:「去哪兒?」
穆景天道:「住學校附近的酒店,搞不好就會碰到熟人,彼此都尷尬,走吧,聽我的不會錯。」
芙蓉無法,只得和韓陽一起,隨他上了車。
韓陽笑著對穆景天道:「你似乎有過尷尬的經歷?」
穆景天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含糊道:「天機不可泄露。」
「那就是肯定有了。」芙蓉笑道補充道。
穆景天聽了,從副駕駛座上轉過身,手臂搭在椅背,看著芙蓉,認真問道:「你這是在吃醋嗎?」
芙蓉笑著,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
穆景天略有些失望,轉回身看看窗外,又忙對司機道:「哎!停車!停車!」
司機將車靠邊停下,他們下來,芙蓉看時,見旁邊一座巍峨的高樓,大理石牆面反射著燈光,照得人晃眼,因笑道:「你帶我們兩個窮學生,來這麼高檔的酒店,合適嗎?」
穆景天不以為然道:「合適!」旋即又道,「這裡比較安全,十有八九不會碰到學校里的熟人。」
進了酒店來到前台,韓陽搶先掏出身份證和銀行卡,說要開房。
穆景天不高興地看著他道:「什麼意思?」
韓陽笑道:「禮尚往來,不能總讓你花錢。」
穆景天蠻橫道:「我有錢,我想花,不行嗎?」
一旁的芙蓉笑道:「你別以為韓陽沒錢,在我們那兒,人家可是小角兒呢!」
「到了這兒就該我花錢!等我去了你們的地界兒,你再花錢不遲!」穆景天說著,掏出自己的銀行卡放在台上。
工作人員問道:「到底用誰的?」
穆景天與韓陽同時道:「我的!」
工作人員面露難色,看著他倆。
穆景天將韓陽的銀行卡塞還給他,轉頭對工作人員道:「開房,兩間。」
工作人員開始低頭登記。
韓陽笑問:「你要跟我住一間屋嗎?」
未及穆景天答話,芙蓉便得意笑道:「那我就要展開豐富的聯想了!」
穆景天見了,雙手叉腰看著芙蓉,戲謔道:「不然,你跟我住一屋?免得你浮想聯翩。」
芙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禁臉頰發熱,情急之下啐道:「啊呸!」
穆景天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三個人拿了房卡上樓,分頭回屋休息,不提。
且說蘇澤,自呂靜視力恢復后,雖仍住在自己的別墅,對她的關心卻已大不如前,每日早出晚歸,分房而居。
對此,呂靜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閑時,蘇澤不免會想起芙蓉,不知她在學校過得可好,正好公司在北京也有業務,遂決定假公濟私,去北京看望她。
是日晚間,蘇澤回家后,進了自己房間,呂靜隨後跟進來,倚著門框,雙臂抱在胸前,靜靜看著他,眼裡有几絲憂傷。
蘇澤正脫下西裝掛進衣櫃,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我正要去找你呢!明天我要出趟差。」
呂靜聽了,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慢悠悠問:「去哪裡?」
蘇澤見問,摘領帶的手停了一下,遲疑片刻方道:「北京。」
呂靜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沒有說話,扭頭悄無聲息地走了,像只貓一樣安靜。
蘇澤見她如此,心裡反愧疚起來,坐在床沿,獃獃地出了半天神,方又開始整理出行要帶的衣物,然後洗漱休息。
次日早飯的時候,呂靜平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蘇澤道:「下午六點的飛機。」
呂靜沒再說什麼,兩人默默吃完飯,然後分頭去上班。
呂靜晚上回到家,屋裡靜極了,想蘇澤此時應該已在飛機上,又快步走進他房間,見床鋪整齊,地上的行李箱已不見,心跳頓時少了一拍,失魂落魄地返身出來,跌坐在沙發上。
過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以為是蘇澤打來的,忙接起來,熱切地「喂」了一聲。
聽筒里卻傳來呂清的聲音:「幹什麼呢?」
呂靜半天才反應過來,有點失望道:「沒幹什麼,坐著。」
「蘇澤呢?家裡就你一個人嗎?」呂清又問。
「他出差了。」呂靜哀傷道。
呂清聽出她話音不對,忙問:「你怎麼了?他去哪兒出差了?」
呂靜忍不住哭道:「他去北京了!」
「北京?」呂清驚訝道,「是去找芙蓉了嗎?」
呂靜只顧著哭,沒有回答。
呂清忙道:「你別哭,我現在過去。」說完掛斷了電話。
約過了半個小時,呂靜聽到門鈴響,忙過去開了門。
來人果然是呂清。
她進屋后,拉著呂靜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
呂靜滿臉憂傷地搖了搖頭。
呂清又問:「那你為什麼哭?」
呂靜流著淚道:「他去北京,一定會去找上官芙蓉,他們……」
她說不下去了。
呂清狐疑地看著她,問道:「你們……你們還沒有……」
呂靜知道她要問什麼,含淚使勁兒地搖頭。
呂清見了,怒道:「蘇澤也太欺負人了!他把你取回來,這麼多年,都讓你守活寡,他還有沒有點人性?!」
「所以我擔心,」呂靜急切地抓著呂清手道,「他若是和芙蓉……我怕,他就更不想搭理我了!」
「可是,你擔心又有什麼用呢?」呂清無奈道,「他們離得那麼遠,難不成你去抓姦?」
呂靜聽了,無語低下了頭。
呂清又問:「晚飯吃了嗎?」
呂靜搖了搖頭。
呂清詫異道:「家裡的阿姨呢?沒來給你做飯嗎?」
「來過,我把她打發走了。」呂靜低聲道。
呂清略一遲疑道:「好吧,我來做,馬上就好。」說著站起身。
呂靜獃獃地,由她去了。
兩個人吃完飯,又坐回沙發,呂清道:「你踏實待著,什麼也別想,只要你不離婚,上官芙蓉再怎麼折騰,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呂靜眼淚汪汪道:「可是,我實在是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那你甘心離婚嗎?」呂清問道。
「不甘心。」呂靜搖搖頭道。
「這不結了!」呂清說完,又咬牙切齒道,「利用完了你就想一腳踢開,沒那麼容易!」
「可是,要是得不到他的愛,我不知道堅守還有什麼意義。」呂靜哭道。
呂清聽了,回頭看著她,暗忖,從一開始,蘇澤愛的人就不是呂靜,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捂熱他的心。
良久,呂清方拍了拍她的手道:「既然你這麼愛他,就再努力一次吧,如果這一次,他還像以前那樣待你,我建議你放過自己,也放過他。」
「怎麼放過自己?」呂靜含淚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